第123章 33. 帮他洗澡
  不一会儿时间,小区保安上了楼,门口的蒙面男人被逮个正着。
  “我是小区业主,就住在这。”男人摘下帽子和口罩。
  一念这才看清了他的脸,是尹慕深。打开门向保安解释:“我认识他,他和我恶作剧呢。”
  保安也有耐心,客客气气的下楼了。
  一念站在门口,用身子堵住门,“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监视我。”
  “你今天怎么一天都没有动静?”监视器没有她的踪影,也不见她出门,还以为她生病了。
  “我问你为什么监视我。”一念看着他的脸,可能是刚出院的原因,没有血色,“新闻上说你住院了,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看着她,忽视她的问题,“你先进我房间。”
  “干嘛去你房间?我关门了。”说着就把门打开一条缝,要往里面钻。
  “那我去你房间,你给我洗澡。”
  “不行。”想到那天见面被他按在车里,在酒店差点被他扒精光的疯狂样子,她对他避之不及。
  “你帮我伤口换下药,已经一周没有换了。”尹慕深把手腕伸给她看。
  “那你什么都不能对我做。”一念开门出来,走到尹慕深的房间,跟他进去。
  房间里乱七八糟,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瓶,全是进口药,药瓶上写的密密麻麻的英文。随手拿起一个看,“tetracyclica。”一念念着药瓶上的字,又把几行小字扫了一眼。
  “抑郁症?”
  尹慕深半坐在沙发,陷进半个身子,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盒药。“来换药。”
  有了国外的独立生活经验,换药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把尹慕深的胳膊抬起来,轻轻的把缠绕的纱布一层层打开,映入眼睛的是一道暗红道子,伤口还没有愈合,新的伤口在层层叠叠旧刀疤上显得很扎眼。
  一念不忍再细看了,把药盒里的药拿来,小心翼翼的换药。“你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
  尹慕深伤口被药粉刺激得生疼,闭着眼皱眉头,“好好包扎,别说话。”
  “好了。”一念把纱布打了一个小结,看着有些紧,又松了松。
  “帮我洗澡。”尹慕深站起身,脱掉衬衫。
  “你有伤口,还洗什么澡。”
  “我都臭了。”趁她不注意,单手把她搂在怀里。
  一念用手撑开他的身体,害怕自己动作幅度大,碰到他的手腕的伤口。
  他的确有段日子没洗澡了,靠近他的胸膛,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人味道。
  尹慕深把她圈住,推着她往浴室里走,“我的伤口沾不了水,就靠你了。”
  “你在这等着。”一念让他在浴室门口等着,把浴缸放上水。
  “进来。”一念把他拉进浴室,站在浴缸前,帮他把裤子脱下来,只留一条短裤。
  把浴巾放在在浴缸里打湿,在他身上擦着,“以防你伤口沾水,你最好不要进浴缸。”边说边用浴巾在他背后擦拭。
  擦完后背,让他转身,“转过来”。
  尹慕深转过身,她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在他胸膛上下搓着,无意间触碰他胸口两处敏感的小点。
  他伸出双臂环抱住她,在她胸脯上动手动脚。
  “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很可能碰到你的伤口。”
  “死那么多次都没死成,还在乎什么伤口。”他的额头抵在一念的头顶,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猜的没错的话,柳依依是你的心理医生吧,你应该好好吃药遵医嘱。她不让你见我,为什么还要搬到我对面来。”
  “公司出事,资产全被查封了,无处可去,只能租房子住了。”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新闻报道的难道是真的?偷税漏税?海外洗钱?”当时听完那则报道,始终都不相信,尹慕深不可能做自毁前程的事情。
  “证据确凿,税务局查了一周的账本,全查出来了。”尹慕深伸手轻揉她的头发,“我现在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了,你肯定不会再要我了。”
  “你真的做过这些事情?你不知道那样做了是会蹲大牢的?”
  尹慕深轻嗤,“死都不怕,还怕蹲大牢?”
  “你怎么变得这样消极?那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啊。”想想当年多么荣光,他在电视上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
  尹慕深单手抱起一念,把她往浴室外面的床上带,“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一小会儿也行。”
  “尹慕深,我已经订婚了。”一念又用双手撑着他胸口,和他保持距离。
  “这次进去估计要蹲个几十年了,等我出来你都要抱孙子了。”尹慕深望着她的眼睛,“我没想过对你做什么,我祝你幸福。”
  一念看着消沉的尹慕深,心里看着干着急,“你现在还在想我做什么,你快点去找个好律师,争取少判几年。”
  尹慕深松开手,从衣柜拿出一件纯棉体恤套在身上,穿上裤子,坐在窗边的躺椅上,情绪很低落,低垂眼帘,“帮我把桌子上的红色和白色药瓶拿来。”
  一念倒好水,把药拿给他,看他把药片吞下去,她起身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收捡起来,放进洗衣机。
  走到厨房,全是方便面和面包,看这样子,没开过一顿火。
  “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家政,找一个阿姨或者护工。”
  尹慕深没回答她,一念拿出手机看时间,通知栏有一条莫杉的未接来电,把手机装进包里。望着尹慕深的背影,“快十二点了,我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穿鞋,玄关的柜子有一串钥匙,海盗船长的钥匙扣已经掉了一只胳膊,鲜艳活泼的颜色也褪去了,和劳斯莱斯的车钥匙比起来,显得十分寒酸。
  穿好鞋子,一念的手机又响起来,是莫杉打来的。
  “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莫杉的语气有点愠怒,电话的背景声音很吵闹。
  “刚刚有事情,没有听见。你那边好吵。”莫杉的声音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了。
  “我在八号公馆,离你那里很近,你来接我吧。”莫杉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拍着胸口想止住强烈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