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夜深人静,一辆豪华奔驰以一百六十公里的时速如神秘的黑色幽灵风驰电掣般行驶在一条人迹罕见的公路上。
  在得知自己被耍之后,恼怒的陈小武果断的离开了废弃纸厂,回转隆尧市。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对方警觉,他一边继续与对方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一边却是快马加鞭不停赶路,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仅仅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养心阁高档会所?哼!”望着眼前霓虹灯闪烁的七个大字招牌,陈小武眼眸一寒,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话。
  “小武哥,周围全都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你要现在就进去直接抓人吗?”小宝一瞧见陈小武出现,立刻从隐身处冒了出来低声道。
  “走。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耍我!”陈小武大手一挥,领着阿宝及他的一群小弟浩浩荡荡的踏进养心阁会所中。
  “先生,请……请问几位?”养心阁会所的前台小姐看到陈小武一群人杀气腾腾的闯进来,就跟凶神恶煞似得,胆都快吓破了,小脸一片煞白,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必了,我是来找人的。”陈小武摆摆手,示意那前台小姐让开,然后按照黑狐发过来的定位坐标,噔噔噔直接上了三楼。
  此时,养生会所308号包厢内,两名年轻男子正光着身子分别躺在一张豪华按/摩床上,美滋滋的享受着各自身旁仅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俏丽女郎的销魂按捏。
  俏女郎在侧,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的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揩油的大好机会,两双色爪不时伸进那两位俏女郎的白色浴巾中,肆无忌惮的抚弄她们的娇躯,脸上挂满了极其银秽的笑容,口中发出一阵阵极是享受的畅快呻吟声。
  “天哥,你说那家伙会不会真的把那么一大笔钱老老实实的交给我们?”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在身旁俏女郎的丰满胸口上肆意揉了一把,兴致勃勃的说道。
  “哼,那家伙根本就是一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老子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他就真以为自己很牛笔了。”那被唤做天哥的年轻男子突然用力一把扯掉身旁俏女郎的浴巾,狠狠将她挺翘的俏臀揉圆搓扁,面露狰狞之色,咬牙切齿道,“那凌芸是他的禁脔,我们用她做威胁,保准他乖乖就范。等拿到了那笔钱,老子就远走高飞,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他还嚣张个屁。”
  “可是那凌芸……”先前一名年轻男子眉头微皱,面露忧虑之色的看了眼天哥,迟疑道。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天哥蓦然扭头瞪了他一眼,一口打断了那年轻男子的话,粗声粗气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瞎操心,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年轻男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嘿嘿笑道:“是是是,以天哥的智慧和本事,想要整死那小子那自然是易如反掌小菜一碟的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我就只盼着等天哥飞黄腾达之后,还请千万别忘了再多多拉我一把啊。”
  “放心,跟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明知那年轻男子在拍自己马屁,天哥却依旧感觉十分受用,不无得意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年轻男子见他心情畅快,当即立即又狠狠狂拍了一番,直把天哥吹捧成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绝顶天才,乐的天哥笑容满面,合不拢嘴,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两人一边聊一边幻想着各自未来的美好蓝图,脸上的笑容压根就没停过。
  过了一会,天哥忽然眉头一皱,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就是可惜了凌芸那臭娘们,那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女一个,可惜咱们却不能好好品尝一下她的滋味,真是日了狗了!妈的!”
  天哥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床头,郁闷不已的破口大骂了一句,心情很是愤愤不满。
  “那凌芸确实是生平仅见的绝色美人一个,跟咱们市里的那位美艳女副市长不相上下,要是能上她一次,老子就是马上死了也愿意!只可惜,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草他个老木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便宜了哪个狗娘/养的孙子!”年轻男子深有同感的点头附和,嘴里亦是脏话连篇的骂个不停。
  “哼,只要不是便宜了那个狗日的何威,就算那娘们被狗草了,老子都能接受。”天哥面目狰狞的冷哼一声,眼中陡然迸射出一抹极度仇恨的光芒。
  臭味相投的二人骂骂咧咧了一阵,天哥拿起手机看了看,皱眉道:“那小子不是说十分钟后就把钱交给咱们的人吗?怎么到现在这会还没动静?”
  “不会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年轻男子也觉得奇怪,心情一沉,急忙问道。
  “不会。”天哥沉思片刻,摇头道,“如果他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就不会傻乎乎的跑到那废弃纸厂去了。那家伙对凌芸那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只要人没回到他手里,他绝不敢轻举妄动。”
  从他这说话的笃定语气,显然十分肯定自己的计划能把陈小武吃的死死的。
  “草,那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已经把钱拿到手却自己拿钱跑路了吧?”年轻男子悚然一惊,身子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天哥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毕竟那是整整上亿的人民币,就算是神仙见了都会动心,更何况是普通人。
  他当即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如果他们真敢这么做,老子就废了他们!走,看看去。”
  说着,他迅速起身,示意服侍自己的女郎给他穿衣服,然后火急火燎的向门口疾步而去。
  年轻男子见状,忙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你们两个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上哪去啊?”就在那天哥二人刚打开包厢房门之际,一道森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畔响起。
  天哥抬头一看来人,瞳孔瞬间睁大,脸色变得一片惨白,眸中满是惊恐慌乱之色,甩手就想将房门关上。
  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是迟了一步,一只大手已先他一步如铁钳般牢牢挡住了房门。
  “何……何威,不…何…何总,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天哥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嘴唇不停哆嗦,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颤巍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