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笑话
说完后，黄蕊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穿上鞋跑进了隔壁屋。
只留下刘翠和黄山两个人，呆呆的相互环望。
黄山此时后悔莫及，又抽上了旱大烟。
刘翠愣了一会儿，也穿上鞋站了起来：“都是你害的，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么？非要自己作，自己家的名声作坏了不说，闺女的前途也叫你给毁了，这钱看你想咋凑。”
说完，她也朝着隔壁屋走去。
黄山眼睛逐渐浑浊起来，此刻彻底是颜面无存，后悔到了极点。
抽了几口烟后，黄山突然猛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啪啪啪”直作响。
他的脸通红一片，心里也难受到了极点。
要是闺女这次真的因为自己而上不成大学，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那自己不得愧疚死。
黄山一个人独自琢磨了良久，最终决定等明天亲自去给李凡道歉，再求他借给自己钱。
想到这，黄山的心里才略微松缓一些，躺在炕上慢慢的睡去了。
而李凡在自家菜园子里又拍了几张野山参的照片，回到家，传到了自己的网店上。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店铺下面多了好几百条的评论，不过都是骂黑心商家的。
“什么野山参，能卖这么贵？”
“太黑了吧？想钱想疯了。”
“赶紧换个价格吧，一株好的野山参顶多就三十块钱。”
李凡看了这些评论，淡淡的一笑。
统一回复道：“钻石也是石头，卖的价能和石头一样么？”
此时的李凡倒也不着急，他深知自己的这个野山参品质不低，要卖一准能卖上这个价位，就要看有没有识货的了。
他关上了电脑，躺在床上想着事情。
今天黄蕊的请求，其实李凡的内心也有些犹豫，她父亲的过错和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而且自己也知道黄蕊上学不容易，很是刻苦用功，这要万一因为学费上不成学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这辈子的命运就有可能因此改变了。
“实在不行，就再拉她一把吧，权当是帮黄蕊，和她爹没关系。”李凡心里想着。
“等过段时间赚上钱了，得去音乐学院找巧巧，把事情跟她说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从隔壁张婶嘴里听说了黄山家的事。
村子本来就不大，黄山家昨天晚上吵架的事给隔壁街坊听了个真真切切，当听到黄山的那些亲戚都不愿意借给他钱的时候，一个个心里大感痛快。
报应说到就到了，虽然没有报应到黄山自己的身上，但是却报应到了他的亲闺女黄蕊的身上，也够他难受的了。
大清早乡亲们上地的时候，就把这事传开了。
各家的婶子，各家姑的，一边做饭，一边议论上了。
“你说黄蕊要是因为这事上不成这大学了，她爹会咋样？”
“肯定后悔死呗，耽误自己孩子一辈子了，要是我呀，都得恨不得捅自己几刀。”
“你没见黄蕊刚考上大学的时候，黄山简直都要乐疯了，到处传，到处嘚瑟，临近开学了，碰着这事了，真是活该，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唉，可惜苦了黄蕊了，这孩子可是一个好孩子，读书也用功，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爹。”
“这也没办法，现在谁家还敢借给她家钱？都怕被她那个白眼狼的爹反咬一口。”
听了这些话，李凡知道黄蕊家现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菜和牲口卖不出去，名声也臭了，同村的乡亲都不愿意借给他们钱，自家亲戚也不愿意借。
这马上临近开学了，学费一旦交不上去，黄蕊的这个大学就上不了了。
想到这，李凡叹了口气，这学费钱自己还是先帮着垫上吧，好歹黄蕊和自己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以前关系还特别好。
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辍学。
上午，李凡开着车去了趟县城，给周小曼送菜的同时，顺便把黄蕊第一学期的学费给交了。
如今，周小曼在枫水街店面已是装修的差不多了。
就等着下个月月初正式开业了。
这个枫水街的店面要比之前岳园街的店面要大多了，容客量直接是之前的两倍多，楼上楼下的，沿用原来的古风装修。
李凡送完菜，周小曼正好带着他逛了一下自己开的分店。
“这店面盘下来的时候，里面许多的装修都能用，所以只是粉刷精修一下就行了。你看，从这二楼包间正好可以看到旁边的绿地公园的风景，另一面又是别墅区的中心广场，到了晚上，还能看喷泉哪。”周小曼双臂枕在窗沿上，笑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刻的她任由风吹拂着自己的秀发，一脸的满足。
“这块地方选的很好。”李凡点了点头，枫水街本就是红丹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隔壁又是别墅区，在这里居住的人根本不差钱，而且这里的人流量也是最大的，菜价肯定能提上去。
“等这个店稳定下来后，我又可以开其他的分店了，做成连锁店，把周记酒楼做成品牌打出去，甚至开出红丹县，开到燕南，淮绥。”周小曼此时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李凡，你的那个农场的事怎么样了？”周小曼突然回过神来，问李凡道。
要是李凡的农场落成了，统一规划的管理，以后的菜源问题肯定不用担心了。
“嗨，农场的事还得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忙村里的事，村里发流感了，我帮忙医治的。”如今的李凡正处于用钱的时候，各处都要用钱。
“其实过段时间等老山屯的声誉恢复了，你可以在办一个农家乐，现在农家乐很火的。”周小曼说道。
“难，老山屯的名声在红丹县传遍了，都知道被化工厂污染了，心里头肯定排斥，一时半会儿的想要恢复，实在是太难了。”李凡说道。
“你也别太灰心，这段时间就先把农场盖起来吧，积累资金，等过段时间等老山屯的声誉稍微恢复一点了，就可以推出农家乐之类的店铺。”
“其实老山屯还是挺漂亮的，有山有水的，化工厂的污染也只是一时的，等路修好了，就好了。”
“对了，你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当医生？或者说办个医务室，在村子里办。”周小曼忍不住问道。
她的印象里，李凡的医术不错，为姜母医治过，又为丁宏盛的千金丁雅楠医治过。
李凡苦笑一声：“我也想啊，现在村子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村民们都要提前去县城药店备些药来用，碰到吃药吃不好的病，也就只能往拉去县城，不行还要赶着山路去燕南，实在是不方便。”
“主要资金不够啊。”
“你现在很需要钱么？我可以先借给你一些，不过借不了太多，分店还需要一定的资金来周转。”周小曼问道。
“暂时不用，我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啊。”李凡说道。
中午，李凡，周小曼，还有几个在枫水街新店忙活的伙计一起吃了个饭。
下午，李凡就开车回村了。
李凡家门前，黄山在门口直愣愣的站着，他一大早就来了，结果扑了个空。
因为心系着自己闺女的事，所以一直站到了下午。
他已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来回踱步。
小路上几个村民稀稀疏疏的经过，看到了黄山，指着他的脊梁骨奚落：“这黄山真不要脸，还敢站在李凡家门口。”
“没有法子了呗，以前不是挺牛壁的吗？真是活该。”
黄山听了这些话，心底越发的后悔了，只恨不得找一颗后悔药咽肚子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黄山急的整个脸通红。
这时，黄蕊和刘翠也来了。
“爹，你就别过来丢人了，想挨骂还是咋滴？赶紧回家吃饭吧。我想了一早上，这学我不上了，进县城给人家打工去，凭我手脚利落，起码能当当服务员，保姆啥的。”
此时的黄蕊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很不自然，但眼中的倔犟还在。
“孩子别说傻话啊，是爹错了，爹不好，爹贪心，害了你，咱不能不上这个学。我都是气话，只要他李凡愿意借钱，想让爹咋样都行。”黄山急的都快哭了。
“现在说这话还有用么？别人咋看咱们家的不知道吗？你根本借不来钱，只会把脸丢尽了。”黄蕊面无表情，即将要辍学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蕊儿啊，蕊儿。”黄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冲过来想要抱住黄蕊。
谁知黄蕊往后一闪身子，依旧面无表情：“行了，赶紧回家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黄山愣住了，他的内心止不住的颤抖，伸出的手都哆哆嗦嗦的，望着黄蕊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一声汽笛声，李凡开车回来了。
他看到黄山一家子都站在自己家门口，心里很快猜出了因为什么事。
下了车，直接无视了他们，朝家门走去。
黄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大喊一声：“李凡。”
李凡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转过脸来，冷笑道：“你觉得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回去吧，什么都不可能。”
李凡的态度果决，黄山的内心越来越凉，脸上的泪水却像是决堤一样，源源不断，不一会儿，就已经哭上了。
“没事，李凡，你回去吧，我们没事找你的。”黄蕊觉得丢脸，一把拉住黄山的衣服，想要往家拉。
黄山不肯走：“李凡，等等啊，李凡。”
他深知，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黄蕊就是他的希望。
黄蕊的人生要是因此改写了，那么他的希望也就断了。
“别丢人了行吗，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黄蕊咬着牙，倔犟的要把黄山拉回家。
“这学我不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上了。”黄蕊大声咆哮道，披头散发的。
双手死死的握住黄山的臂膀，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渗了出来。
这时候，一些村民正赶着中午回家吃饭，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也都停下了脚步，想要看黄山他们家的笑话。
只留下刘翠和黄山两个人，呆呆的相互环望。
黄山此时后悔莫及，又抽上了旱大烟。
刘翠愣了一会儿，也穿上鞋站了起来：“都是你害的，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么？非要自己作，自己家的名声作坏了不说，闺女的前途也叫你给毁了，这钱看你想咋凑。”
说完，她也朝着隔壁屋走去。
黄山眼睛逐渐浑浊起来，此刻彻底是颜面无存，后悔到了极点。
抽了几口烟后，黄山突然猛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啪啪啪”直作响。
他的脸通红一片，心里也难受到了极点。
要是闺女这次真的因为自己而上不成大学，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那自己不得愧疚死。
黄山一个人独自琢磨了良久，最终决定等明天亲自去给李凡道歉，再求他借给自己钱。
想到这，黄山的心里才略微松缓一些，躺在炕上慢慢的睡去了。
而李凡在自家菜园子里又拍了几张野山参的照片，回到家，传到了自己的网店上。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店铺下面多了好几百条的评论，不过都是骂黑心商家的。
“什么野山参，能卖这么贵？”
“太黑了吧？想钱想疯了。”
“赶紧换个价格吧，一株好的野山参顶多就三十块钱。”
李凡看了这些评论，淡淡的一笑。
统一回复道：“钻石也是石头，卖的价能和石头一样么？”
此时的李凡倒也不着急，他深知自己的这个野山参品质不低，要卖一准能卖上这个价位，就要看有没有识货的了。
他关上了电脑，躺在床上想着事情。
今天黄蕊的请求，其实李凡的内心也有些犹豫，她父亲的过错和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而且自己也知道黄蕊上学不容易，很是刻苦用功，这要万一因为学费上不成学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这辈子的命运就有可能因此改变了。
“实在不行，就再拉她一把吧，权当是帮黄蕊，和她爹没关系。”李凡心里想着。
“等过段时间赚上钱了，得去音乐学院找巧巧，把事情跟她说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从隔壁张婶嘴里听说了黄山家的事。
村子本来就不大，黄山家昨天晚上吵架的事给隔壁街坊听了个真真切切，当听到黄山的那些亲戚都不愿意借给他钱的时候，一个个心里大感痛快。
报应说到就到了，虽然没有报应到黄山自己的身上，但是却报应到了他的亲闺女黄蕊的身上，也够他难受的了。
大清早乡亲们上地的时候，就把这事传开了。
各家的婶子，各家姑的，一边做饭，一边议论上了。
“你说黄蕊要是因为这事上不成这大学了，她爹会咋样？”
“肯定后悔死呗，耽误自己孩子一辈子了，要是我呀，都得恨不得捅自己几刀。”
“你没见黄蕊刚考上大学的时候，黄山简直都要乐疯了，到处传，到处嘚瑟，临近开学了，碰着这事了，真是活该，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唉，可惜苦了黄蕊了，这孩子可是一个好孩子，读书也用功，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爹。”
“这也没办法，现在谁家还敢借给她家钱？都怕被她那个白眼狼的爹反咬一口。”
听了这些话，李凡知道黄蕊家现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菜和牲口卖不出去，名声也臭了，同村的乡亲都不愿意借给他们钱，自家亲戚也不愿意借。
这马上临近开学了，学费一旦交不上去，黄蕊的这个大学就上不了了。
想到这，李凡叹了口气，这学费钱自己还是先帮着垫上吧，好歹黄蕊和自己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以前关系还特别好。
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辍学。
上午，李凡开着车去了趟县城，给周小曼送菜的同时，顺便把黄蕊第一学期的学费给交了。
如今，周小曼在枫水街店面已是装修的差不多了。
就等着下个月月初正式开业了。
这个枫水街的店面要比之前岳园街的店面要大多了，容客量直接是之前的两倍多，楼上楼下的，沿用原来的古风装修。
李凡送完菜，周小曼正好带着他逛了一下自己开的分店。
“这店面盘下来的时候，里面许多的装修都能用，所以只是粉刷精修一下就行了。你看，从这二楼包间正好可以看到旁边的绿地公园的风景，另一面又是别墅区的中心广场，到了晚上，还能看喷泉哪。”周小曼双臂枕在窗沿上，笑着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刻的她任由风吹拂着自己的秀发，一脸的满足。
“这块地方选的很好。”李凡点了点头，枫水街本就是红丹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隔壁又是别墅区，在这里居住的人根本不差钱，而且这里的人流量也是最大的，菜价肯定能提上去。
“等这个店稳定下来后，我又可以开其他的分店了，做成连锁店，把周记酒楼做成品牌打出去，甚至开出红丹县，开到燕南，淮绥。”周小曼此时的心情有些难以平复。
“李凡，你的那个农场的事怎么样了？”周小曼突然回过神来，问李凡道。
要是李凡的农场落成了，统一规划的管理，以后的菜源问题肯定不用担心了。
“嗨，农场的事还得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忙村里的事，村里发流感了，我帮忙医治的。”如今的李凡正处于用钱的时候，各处都要用钱。
“其实过段时间等老山屯的声誉恢复了，你可以在办一个农家乐，现在农家乐很火的。”周小曼说道。
“难，老山屯的名声在红丹县传遍了，都知道被化工厂污染了，心里头肯定排斥，一时半会儿的想要恢复，实在是太难了。”李凡说道。
“你也别太灰心，这段时间就先把农场盖起来吧，积累资金，等过段时间等老山屯的声誉稍微恢复一点了，就可以推出农家乐之类的店铺。”
“其实老山屯还是挺漂亮的，有山有水的，化工厂的污染也只是一时的，等路修好了，就好了。”
“对了，你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当医生？或者说办个医务室，在村子里办。”周小曼忍不住问道。
她的印象里，李凡的医术不错，为姜母医治过，又为丁宏盛的千金丁雅楠医治过。
李凡苦笑一声：“我也想啊，现在村子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村民们都要提前去县城药店备些药来用，碰到吃药吃不好的病，也就只能往拉去县城，不行还要赶着山路去燕南，实在是不方便。”
“主要资金不够啊。”
“你现在很需要钱么？我可以先借给你一些，不过借不了太多，分店还需要一定的资金来周转。”周小曼问道。
“暂时不用，我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啊。”李凡说道。
中午，李凡，周小曼，还有几个在枫水街新店忙活的伙计一起吃了个饭。
下午，李凡就开车回村了。
李凡家门前，黄山在门口直愣愣的站着，他一大早就来了，结果扑了个空。
因为心系着自己闺女的事，所以一直站到了下午。
他已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来回踱步。
小路上几个村民稀稀疏疏的经过，看到了黄山，指着他的脊梁骨奚落：“这黄山真不要脸，还敢站在李凡家门口。”
“没有法子了呗，以前不是挺牛壁的吗？真是活该。”
黄山听了这些话，心底越发的后悔了，只恨不得找一颗后悔药咽肚子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黄山急的整个脸通红。
这时，黄蕊和刘翠也来了。
“爹，你就别过来丢人了，想挨骂还是咋滴？赶紧回家吃饭吧。我想了一早上，这学我不上了，进县城给人家打工去，凭我手脚利落，起码能当当服务员，保姆啥的。”
此时的黄蕊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很不自然，但眼中的倔犟还在。
“孩子别说傻话啊，是爹错了，爹不好，爹贪心，害了你，咱不能不上这个学。我都是气话，只要他李凡愿意借钱，想让爹咋样都行。”黄山急的都快哭了。
“现在说这话还有用么？别人咋看咱们家的不知道吗？你根本借不来钱，只会把脸丢尽了。”黄蕊面无表情，即将要辍学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现在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蕊儿啊，蕊儿。”黄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冲过来想要抱住黄蕊。
谁知黄蕊往后一闪身子，依旧面无表情：“行了，赶紧回家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黄山愣住了，他的内心止不住的颤抖，伸出的手都哆哆嗦嗦的，望着黄蕊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一声汽笛声，李凡开车回来了。
他看到黄山一家子都站在自己家门口，心里很快猜出了因为什么事。
下了车，直接无视了他们，朝家门走去。
黄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大喊一声：“李凡。”
李凡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转过脸来，冷笑道：“你觉得咱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回去吧，什么都不可能。”
李凡的态度果决，黄山的内心越来越凉，脸上的泪水却像是决堤一样，源源不断，不一会儿，就已经哭上了。
“没事，李凡，你回去吧，我们没事找你的。”黄蕊觉得丢脸，一把拉住黄山的衣服，想要往家拉。
黄山不肯走：“李凡，等等啊，李凡。”
他深知，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黄蕊就是他的希望。
黄蕊的人生要是因此改写了，那么他的希望也就断了。
“别丢人了行吗，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黄蕊咬着牙，倔犟的要把黄山拉回家。
“这学我不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上了。”黄蕊大声咆哮道，披头散发的。
双手死死的握住黄山的臂膀，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渗了出来。
这时候，一些村民正赶着中午回家吃饭，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也都停下了脚步，想要看黄山他们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