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丧尸都不行[末世]_第80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又到晚上,邹浪一直没有丧尸化的迹象。如果邹浪只是个普通人,恐怕心理早就承受不住崩溃了。还好他一向心大,运气还特别好。
  如何应对这个问题,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御井堂理了理思路:“我觉得现在可能有三种结果,第一种情况,由于你是隔着领子被咬,不是被直接咬破,血液没有触碰到唾液,你没有被感染,这种可能性最大。”
  邹浪点头表示认同,当时情况混乱,他也无法更好地判断伤势,“如果是这种情况,上报的话,就是个乌龙笑话,可能会被人说,我为了逃战自己弄得假伤口,也有人会说我是为了哗众取众,制造新闻,就算最后被证实我说的是实情,也会被所有人有色眼镜看着。”
  毕竟这种被丧尸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最后还没变异的情况,让常人听来太过匪夷所思了。
  “第二种结果,病毒在你这里变异了。延长了潜伏期。这种可能性较小,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御井堂继续说。
  “这一种情况通过检疫应该可以排除。只要被咬后,无论是否在潜伏期,都可以检验出来。”
  御井堂望着邹浪,“但是那只是常规的认识,如果是变异到检疫都检疫不出来的呢?那样的话……你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品,没有人会知道感染什么时候变异,你如果不上报,就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邹浪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种可能,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如果潜伏期只是延长,那么他可能会被隔离,可能会被研究院进行研究,也许会被视作危险对象,进行处死。
  御井堂继续分析,“第三种,你的体质比较特殊。也许是亿万分之一的可以抵御病毒的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不能排在他们的情况假设之外。
  “我觉得我还没有运气好到这种程度。”邹浪道,“如果这种情况,大概会被像大熊猫一样被关起来,然后天天抽血研究。”
  三种情况,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如果不上报,第一种情况,无伤无害,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会危害到其他人,如果是第三种情况,是置全人类于不顾。
  而这三种结果,如果上报,从邹浪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太乐观。
  最后御井堂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他望着邹浪,犹豫了一下又说,“不管你怎样,我不会不管你,我也不会逼你去上报,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会暂时看好你。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超过三分钟。”
  眼前的人是御井堂除了母亲最亲密的亲人,他希望能够考虑周全,但是他也因爱他,不能免去那点自私俗念,从他的角度,只想把事情控制在他可以补救的范围内。邹浪刚刚在生死线让绕了一圈,他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邹浪低头道:“上报应该还是要上报的,只是怎么上报,什么时候上报的问题。”他虽然是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痞子,但是事情轻重还是能够分清的。他懂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也不想连累御井堂,连累其他人。
  “你如果这样想,我建议回去以后,你不要公开上报,自己去找你哥,和他商议,听他安排,最好找方亚洲之类的专家确认。”御井堂给邹浪出着主意。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瞒,但是也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者是怀疑猜忌。无论哪种结果,这件事在现在的阶段都不适合大肆宣扬。最好能够利用邹浪的身份,特殊处理。
  邹浪只消极了几分钟,然后他就开始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先别想这么多,也许……我都出不了k市,到了检验关就被卡下来了呢。”
  到了晚上,御井堂被邹浪赶着,稍微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中午,他们简单收拾了房间,把被血污染的作战服还有火锅餐具一起扔了垃圾桶,然后两人下楼,秦老板已经不在旅馆。
  那小胖子一边帮着他们退房,一边一脸当兵的体力真好,真能搞,两天两夜没出门的惊叹表情。
  邹浪穿了个高领,一路上完全没事人一样浪啊浪。
  到了检疫站排队,他站在御井堂的前面,先是体温测量,然后是血液检测。
  “滴,一切正常,请您通行。”
  第64章 今天你撸猫了吗
  距离邹浪被咬,四十八小时已经过去。
  检疫也顺利通过。但是御井堂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两个人再次上了车,从K市再回B市只有一共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这次回程会快很多。
  这一路比之前的条件好多了,至少每个人都有座位,两个人坐了后排,为了防止邹浪有情况,御井堂让他坐在里面,一上车就让他绑好了安全带。
  车刚开,上了高速路,御井堂忽然就不再说话,他的手抚着扶手,渐渐握紧,苍白的骨节突出,邹浪看着他的脸色比昨天又白了一分,知道他已经完全熬不住了。
  看着御井堂的额角渗出汗,眼神也失了光彩,邹浪低声问,“教官,怎么了?胃疼?”
  御井堂点点头哑着嗓子低声道:“止疼片带得不多,昨天吃完了。”话说完,他好像用完了身体的全部力气,微微低下了头,用没受伤的手重重地压在腹部,试图缓解里面喧嚣的疼痛,整个胃腹里像是有刀子在不停绞,把他全身的力气抽没。
  邹浪心疼极了,“还熬得住吗?”
  御井堂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身体微微颤抖,疼到整个脸都是惨白。
  就算熬不住能够怎样,这时候刚开车,在高速路上,停车甚至是躺下休息都成了奢望。他唯有皱着眉头忍着疼,整个身体尽可能地蜷缩在一起。经过了四十八小时,紧绷的心弦忽然松开,他此刻才感觉到已经撑到了极限。
  邹浪低头看着御井堂,怀中的人每次搏杀起来都让人觉得他拥有能够斩断天地的力量,可是每每到了人后,伤痛袭来他却变得虚弱极了,无助到让人觉得可怜。
  他一只手把御井堂揽到怀里,轻轻帮他按揉,另一只手把御井堂受伤的手握在手中,他的手心还裹着纱布,指尖却是冰凉。
  怀中的人他追着跑了那么久,之前的两天像是虚幻的梦。直到此时,才觉得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属于他的。御井堂低着头,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淡薄的唇紧紧抿着,美得像是一件精美易碎的艺术品。邹浪后悔着自己的索求无度,没有顾及到御井堂的身体。
  御井堂疼到迷迷糊糊的,不时握紧邹浪帮他按揉的手,但是他一直坚持着不敢睡,躺在邹浪的怀里,时不时抬起眼睛看邹浪一眼。他忽然轻声开口,“我想有一间房子……”
  “嗯?”邹浪听他说话,侧头亲了亲他的额角,“回头攒钱买。”
  御井堂感觉内里已经疼到血肉模糊,挨过了一阵剧痛,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可以把你……拴在里面,不要这么担惊受怕地出来祸害人……”
  邹浪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如果丧尸化了,就别养了,放着危险。”
  御井堂轻轻点点头,“我知道,我记得我的承诺。”他记得,他答应过邹浪,如果他丧尸化,一定亲手杀了他。
  然后御井堂又说了一句话:“你生着,我管养,你死了,我管埋。”
  邹浪的眼眶忽然热了,把他在怀中抱得更紧。也不顾这样的姿势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如果可以,他希望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再也不要分开。
  御井堂一路上捱了一个多小时,车辆终于驶入b市,两个人打了车,再入k师。
  这一小段路上,再次接受了两遍检查,都是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