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初夏怒了
  因为长期被周氏和江氏他们欺压,周氏也不知反抗为何物了,当即便想出声认错,“娘,不是的,上回我不在……”
  “娘。”周氏话说到一半,初夏出声喊住她,她伸手把周氏轻推到秋叶身边,使眼色让秋叶看着她,随即她转向江氏,“奶,我这回可不是来霸占地的,我想在自己家的宅基地上建屋子,怎么就说到不孝的事情上了。”
  微微顿了下,她又淡淡的接着道,“再说上回分家的事情我们也没错,我卖屋子给大伯娘,大伯娘给我钱,有什么错,我娘为什么要来向你认错。”
  “啥,你家要盖新屋?你哪里来的钱盖新屋子?”黄翠花不敢相信的看着初夏,这穷的跟鬼一样的二房竟然要盖新屋子?
  “与你无关。”初夏懒得理她。
  “我……”黄翠花一顿,随即又突然喊起来,“怎么与我无关了,这地我也有份的。”
  初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直接冲站在一旁林元柱喊道,“大哥,你去喊村长来,既是为了地的事情大家牵扯不清,这次就索性分个清楚。”
  初夏虽然不太记得家里的地当初是怎么划的,但村里的地是按照每家男丁的人头分的,就算初夏爹的份子因为人走了,没了地,但他们家还有好几个兄弟,怎么都能分上一块不小的地。
  倒是黄翠花家里,生了三个闺女却只有一个儿子,就算加上林大郎的,估计地也只有那么多,她当初打完房子的主意,大抵又在打他们这些地的主意,只是没想到初夏家突然能盖起房子了。
  因为太过突然,她也没别的法子,便想着在这耍赖。
  一群人稍稍等了一会,林元柱便把村长给喊来了。
  村长是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处事公道,再加上这几年林家人怎么对家中两个守寡的儿媳妇,他也是有眼看的。
  曾因为看他们将怀了身孕的苏香赶去茅草屋那边住还奉劝过江氏他们,但江氏和林二牛的态度实在嚣张,加上苏香自己也愿意过去,村长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对林二牛和江氏他们肯定是有意见的。
  这回见初夏让他来说公道话,他自是偏向初夏,当即便把林家三兄弟的地划了个清清楚楚。
  初夏家得到的地比他们原本的还要多,甚至都从这边延伸到林家老房子的后院了,建新房子的话能建一个好大的院子。
  而黄翠花家里因为人丁单薄,根本没多少地,就他们如今住的院子隔壁另一边的一小块。
  村长这样分了,江氏和林二牛他们自然没话说了。
  但不服气的黄翠花却是不服从村长的分配,但又不敢拿村长怎么办,便索性耍赖,她往那块地的中间一躺,大声喊了起来,“我不管,反正当初说好这是林家一大家子的地,如今分了就得三房平均摊,今儿这地要是不分给我,你们也别想建成房子,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跨过去。”
  看见黄翠花如此撒泼,初夏真是怒了,她从一旁建房子的人手中抢过一把锄头直接就朝黄翠华冲了过去,边走边怒道,“黄翠花,你有种今儿就躺在那不要动,你信不信我将你挖成两截。”
  初夏的语气又像上回说要烧房子的时候一样坚决,再加上这回她手里还怒气冲冲的拿着武器,大有一副要当场处死黄翠花的架势。
  黄翠花不过是想着耍耍赖,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儿那包子周氏又在这里,初夏好歹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初夏竟然直接要动手了,她吓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江氏那边跑去。
  随后,还带着几丝余怕的指着初夏,“娘,这丫头……是疯了。”
  “砰”,初夏把手里的锄头直接挖在黄翠花和江氏前面不远处,冷声道,“知道我疯了就好,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是多大的长辈,若是以后还敢像以前那般欺负我家的人,我让你们好看,大不了就弄个鱼死网破,总比以前窝窝囊囊活着的好。”
  有句话说的好,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倒是要看看黄翠花他们到底要不要命。
  这回不只是黄翠花,就连江氏和林二牛都被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看着她,“你……”
  初夏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忽略他们,跟村长道谢,“村长叔,今儿分地的事情谢谢你了,等咱家屋子完工那日,请你来家里喝杯喜酒。”
  “好,好,若是盖屋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来唤我一声。”村长一脸欣慰的看着她,又摇头说了句,“二郎家这个闺女的性子若是早这样硬气就好了,也不会被欺负这么些年。”
  解决掉黄翠花这边,柱子带来的人便开始帮着他们挖地基,初夏让林元柱和林元宝在这里看着,自己带上秋叶跟着柱子去镇上买东西了。
  盖房子需要买的东西很多,尤其是一些琐碎的东西。
  几人在镇上一直从早上转悠到快晌午,总算勉强买齐了能想到的东西。
  像建房子的砖瓦那些都是跟人在厂里直接定了,等明儿他们要动工的时候,人家会直接送去,他们买的就是一些小东西,以及这几天工人们的饭食。
  虽然房子是全部包给柱子他们建的,但是主人家一日还得管二餐,一餐是上午的茶点,一餐便是中午饭。
  想着建房子的人都是做些体力活,而且看样子也都是些实诚人,初夏特意置办了不少的肉食,想着人吃的好,自然做起活来也卖力,房子早些完工,他们一家也能早些住上新屋子。
  但三人就光是买些小东西,堆在街边也跟座小山似的,光凭他们几人拿不回去,这日又不是墟集,没有牛车什么的租,可是家里那些做活的人估摸着要收工了,他们还得赶回去做饭。
  正当初夏几人在街边发愁的时候,突然一辆看似并不太起眼的马车停在他们身边。
  赶车的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衣,酷着一张脸,看着初夏道,“姑娘,是要租车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