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在旅途多离别，江湖夜雨十年灯
昨天中午王超和方圆厂的朋友相谈甚欢，喝多了，一觉睡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刚起来喝口水，就接到公司销售经理李护话的电话：“醒了，打了你几个电话？”
王超看一下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
王超忙说：“领导，不好意思，中午喝多了。”
“都到年底了，大家忙催款都忙得头晕，你倒好，大白天还能睡安稳觉？看样子是不能让你在海南‘养老’了。好了，不和你闲扯了，刚才销售公司开了一个会，明年的销售政策变化不大，还是大承包，只是对销售人员做了局部调整。海南办事处撤销，划归广东代管，如果海南有信息，再派人去处理……”
王超一听说海南划归广东，激动地说：“领导，那我不回广东了？哈哈，知我者，李经理也。”
“谁说你回广东？毛病，是调你去湖北！”
“湖北？”王超这下酒彻底醒了，但李护华的电话却使他头晕了：“领导，干什么要我去湖北啊？”
“你问我？问宜工吧？是宜工需要去！行吗？好了，给你一两天在海南处理一下你认为应该处理的事，就回公司和安国平交接吧。”然后李护华就把电话给挂了。
放下电话后，王超双手托腮坐在床沿。
真是造物弄人啊，当年离开广东调整时，本来王超就是调到湖北的，但本已调到海南的安国平说海南太远要照顾家里读高中的孩子就找王超对调，王超就到海南了。早知如此，当时就去湖北，现在不也成老湖北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王超虽然乐意助人，但如果是对调到别的地方兴许就会踌躇、斟酌一下？但是去海南，去海南就可以顺道广州，就可以看黄中英，王超就毫不犹豫答应了安国平。
不想王超调海南了，黄中英却跑美国了。
王超不禁骂了一句黄中英你个死八婆后，走到挂着中国地图的墙前，两眼死盯着湖北那块区域，心想：“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领导难道认为我聪明绝顶，可以在湖北打开一个新的局面？”想到这，喜欢硬碰硬，敢啃骨头的王超有点雄心勃勃了。
他马上打了个电话个陈萍，告知他调湖北了；又打了个电话给蔡晴，告知她调湖北了。
陈萍在电话里说又不能和王超在一起表示遗憾；
蔡晴在电话里说那不你离我更远了表示好难过。
反正晚上王超一夜无眠，因为从心里来说，他对湖北还是没底啊？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来到琼州农机公司王植良那里。
王植良知道王超要去湖北后就说：“对我们做代理商的来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老朋友走，留也留不住……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岛？”
“明天吧？今天来就是给你辞行的，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照。”
“谈不上什么关照哦，一年到头没帮你卖什么机？要不你也可能不会调离海南啊？遗憾遗憾。这样吧？我把王四海叫过来，中午小聚一下，给你饯个行？你想吃点什么？”
王超想起第一次和王植良吃饭时，他请的是龟蛇大补汤，就说：“我还想吃那个有乌龟的汤？”
王植良当时正在抽水烟，一听王超这时还惦记着海南的美味，笑得让烟呛了几口说：“行！”
然后他叫办公室一个叫符丽花的小姑娘到餐馆打个电话预定龟蛇大补汤。
挨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四海到了，然后这三个王带上符丽花一起到了王超原先吃过的那个餐馆。
茶，还是鹧鸪茶，菜，还是龟蛇大补汤，酒，还是餐馆老板泡的壮阳酒，只是当时在座的余春和郑丽宜已经离开海南了？
王超不禁有点唏嘘。
符丽华开始斟酒……
王四海说：“到底是升了官不一样啊？公司都给你配靓女跟班了。”
“不要瞎说，她是从农机学校刚分了的大学生，以后要跑业务的。王超如果不调走，我都准备要王超带一带她？”王植良说。
王超笑道：“王总笑话我，我一个高中生，哪能带大学生啊？”
“就凭你和厂家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可以带？”王植良说。
“说的也是，阿超和厂家关系确实没得说，只是我这庙小了，要不请你过来坐镇？”
“王总，你也跟着起哄，再说我都不好意思喝酒了。”
“不过阿海你说的也是，你开个狗屁小公司不就是靠几个厂家帮衬你吗？阿超认识那么多厂家，到湖北开个公司不是轻而易举？”王植良说。
说到开公司，王超就想到金三角，想到金三角，他就伤心；金三角，让他壮志未酬，折戟沉沙！
王超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说：“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厂家熟市场不熟是不行的。”
王植良说：“这说的也是，一个市场不跑几年是不行的。”
王四海说：“阿超，你湖北有没有现成的关系？”
王超两手一摊说：“两眼一抹黑啊？”
“这样吧？我给几个朋友的号码给你，他们都在湖北开公司，都是做我们这一行的。”王四海又对王植良说：“阿良，你哪里有什么朋友？也给阿超介绍一下？”
王植良说：“有是有，都是农机系统的，但关系不是很熟，都是开会认识的。但号码都在办公室里，小符，吃完饭回去把湖北的号码整理一下给王主任。”
符丽花说：“好！”说完又给王超已空了的酒杯斟满了一杯酒。
看到王四海和王植良对自己那么友善，而在海南的这些岁月，并没有帮到他们什么？王超端起刚斟满的酒，站起来哽咽道：“谢谢你们了，欢迎你们以后有机会到海南——不，到湖北来做客。”
说完，王超又是一饮而尽！
和王四海、王植良分别后，王超回到办事处睡了一下。
醒来后想到还要给张建忠辞行，就下楼走到桃源酒楼门口。刘小芳看到他后跑出来给他一个信封，说是一个靓女送来的。
王超拆开一看，原来是湖北农机系统的一些联系人的号码，想必是符丽花送的。
到了张建忠那里，张建忠听说王超要调湖北了，搓着手说：“搞鬼，刚熟了就调走，我还准备明年再搞几台你的装载机到越南去……”
王超听说越南两字就哑然失笑：“你是说要那个越南人阮唐春配合我们找几个越南妹，让我们‘为国争光’？”
“去你的，要‘为国争光’也不要去越南啊？你们宜工把装载机搞好一点，我争取出口到rb，你到那里去‘为国争光’去！沙扬娜拉，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rb花姑娘的，大大的好！”张建忠哈哈笑道。
王超跟着傻笑一下后说：今天特地给你来辞行，明天我就走了，再次感谢你为宜工做出的贡献，欢迎你有空到宜乡去做客。”
说完王超转身准备就走。
可王超哪里走得了？
张建忠一把拖住他说：“你走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满嘴的酒气，中午肯定别人请你喝了酒？我的酒就不能喝？不行，你走了我就翻脸，不认你这个哥！”
张建忠这样一说，王超就不好走了，只得说声谢谢，坐下了。
张建忠见王超坐下后就说：“你别急，我打个电话叫老田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下。”
王超听说叫田文学来，就更不想走了。王超本来是想拜访完张建忠后，再抓紧时间去拜访一下田文学，自从他用宜工装载机换房子的手续办好以后，还一直没和他见上一面。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在海南的母亲河——南渡江。
南渡江边有家做海鲜的酒楼，当张建忠和王超打的来到后，田文学和他的老同事、一个叫林龙海的中年人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大家坐定后，田文学拿着菜单，推着眼镜架说：“我亲爱的江西老俵，今晚你想吃什么啊？”
王超客气的说：“随意随意。”
“随什么意啊？我看看，我眼睛近视，看不到随意两个字啊？”田文学说。
“王主任，跟他随什么意啊？我来点！”张建忠抢过菜单说：“为了让王主任对海南再留下深厚的感情，我点和乐蟹、加积鸭、东山羊、文昌鸡，海南四大名菜都上齐，怎么样？”
同样戴着眼镜的林龙海五十多岁了，一副老持承重的样子，他见张建忠只点四个菜，就说：“到了南渡江，吃点南渡江的特产吧？”于是加了鸡腿螺、刺鳅、黄骨鱼汤，还点了两道海南的野菜：鹿舌菜和水晶冰菜。
四个人，满满一桌山珍海味，让王超连说破费了，不好意思。
田文学说：“酒你们就不要做主了，喝什么酒我说了算！今天喝我家乡的酒！”说着他拿出两瓶汾酒来。
大家酒都斟满后，田文学举杯道：“祝贺王主任到湖北当宜工的‘封江大吏’，祝他在湖北旗开得胜，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来，喝一杯！”
人家是喝一口，他这是喝一杯——这可是啤酒杯啊。
王超虽然是中午喝了酒来的，但面对田文学的盛情，想到以后不知何时才能谋面？就眼睛一闭，一口喝了！
田文学说：“不错，这江西老俵好酒量！”
林龙海却说：“慢点喝，吃点菜。”说完夹一块羊肉放在王超的碗里。
平时王超是反感别人夹菜的，因为他有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洁癖。但这回面对林龙海的热情，他感激的冲他笑了笑，并且当着他的面很快把羊肉吃下了。
王超吃完羊肉，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说：“谢谢你们，就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这样大家一起喝酒啊？
说完，他向各位一人敬了一口——不能再敬一杯了，因为再敬一杯两瓶酒就不够了，何况王超也喝不了了。
等王超敬完酒坐下后，林龙海说：“王主任，不要说的那么悲观，要见面很容易啊。我们是央企，在全国都有工地。湖北那地方潜力很大，你在那里熟悉以后，帮我们介绍一点活，我们就在那里设个公司或办事处什么的？你不就可以经常见到我和老田吗？”
“是啊，说不定冲着你在，我们在武汉设个分公司，你来帮我们卖设备？”张建忠也跟着打哈哈。
“总之，竞争大，但商机也无限，就看你怎么做？”田文学说道。
“谢谢你的指点。”
一天的时间，王超不知说了多少谢谢啊。
当把两瓶汾酒喝完后，他们四人又喝了一箱啤酒。
王超满以为酒喝完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可以握手告别了，谁知张建忠又来事了，他说今晚的是田总安排的，晚上唱歌就该他了。
于是不管王超怎样婉拒？拖着王超打个的士又跑到皇冠歌舞厅了。
叶梅还在，她热情得把王超一行带入一个包厢，叫来公主来陪唱。
但王超人已醉心已醉，那里还想要什么公主？只是醉眼朦胧地听他们三个轮番为他“献唱”！
也不知他们唱了多久？张建忠把王超拉起来非要王超唱一曲，否则不回去！
王超于是跌跌跄跄几步说：“唱《人在旅途》吧？”
当他拿起话筒唱起这首歌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点这首让他想哭的歌：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只要你也想念我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只要你也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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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来喝口水，就接到公司销售经理李护话的电话：“醒了，打了你几个电话？”
王超看一下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
王超忙说：“领导，不好意思，中午喝多了。”
“都到年底了，大家忙催款都忙得头晕，你倒好，大白天还能睡安稳觉？看样子是不能让你在海南‘养老’了。好了，不和你闲扯了，刚才销售公司开了一个会，明年的销售政策变化不大，还是大承包，只是对销售人员做了局部调整。海南办事处撤销，划归广东代管，如果海南有信息，再派人去处理……”
王超一听说海南划归广东，激动地说：“领导，那我不回广东了？哈哈，知我者，李经理也。”
“谁说你回广东？毛病，是调你去湖北！”
“湖北？”王超这下酒彻底醒了，但李护华的电话却使他头晕了：“领导，干什么要我去湖北啊？”
“你问我？问宜工吧？是宜工需要去！行吗？好了，给你一两天在海南处理一下你认为应该处理的事，就回公司和安国平交接吧。”然后李护华就把电话给挂了。
放下电话后，王超双手托腮坐在床沿。
真是造物弄人啊，当年离开广东调整时，本来王超就是调到湖北的，但本已调到海南的安国平说海南太远要照顾家里读高中的孩子就找王超对调，王超就到海南了。早知如此，当时就去湖北，现在不也成老湖北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王超虽然乐意助人，但如果是对调到别的地方兴许就会踌躇、斟酌一下？但是去海南，去海南就可以顺道广州，就可以看黄中英，王超就毫不犹豫答应了安国平。
不想王超调海南了，黄中英却跑美国了。
王超不禁骂了一句黄中英你个死八婆后，走到挂着中国地图的墙前，两眼死盯着湖北那块区域，心想：“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领导难道认为我聪明绝顶，可以在湖北打开一个新的局面？”想到这，喜欢硬碰硬，敢啃骨头的王超有点雄心勃勃了。
他马上打了个电话个陈萍，告知他调湖北了；又打了个电话给蔡晴，告知她调湖北了。
陈萍在电话里说又不能和王超在一起表示遗憾；
蔡晴在电话里说那不你离我更远了表示好难过。
反正晚上王超一夜无眠，因为从心里来说，他对湖北还是没底啊？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来到琼州农机公司王植良那里。
王植良知道王超要去湖北后就说：“对我们做代理商的来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老朋友走，留也留不住……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岛？”
“明天吧？今天来就是给你辞行的，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照。”
“谈不上什么关照哦，一年到头没帮你卖什么机？要不你也可能不会调离海南啊？遗憾遗憾。这样吧？我把王四海叫过来，中午小聚一下，给你饯个行？你想吃点什么？”
王超想起第一次和王植良吃饭时，他请的是龟蛇大补汤，就说：“我还想吃那个有乌龟的汤？”
王植良当时正在抽水烟，一听王超这时还惦记着海南的美味，笑得让烟呛了几口说：“行！”
然后他叫办公室一个叫符丽花的小姑娘到餐馆打个电话预定龟蛇大补汤。
挨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四海到了，然后这三个王带上符丽花一起到了王超原先吃过的那个餐馆。
茶，还是鹧鸪茶，菜，还是龟蛇大补汤，酒，还是餐馆老板泡的壮阳酒，只是当时在座的余春和郑丽宜已经离开海南了？
王超不禁有点唏嘘。
符丽华开始斟酒……
王四海说：“到底是升了官不一样啊？公司都给你配靓女跟班了。”
“不要瞎说，她是从农机学校刚分了的大学生，以后要跑业务的。王超如果不调走，我都准备要王超带一带她？”王植良说。
王超笑道：“王总笑话我，我一个高中生，哪能带大学生啊？”
“就凭你和厂家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可以带？”王植良说。
“说的也是，阿超和厂家关系确实没得说，只是我这庙小了，要不请你过来坐镇？”
“王总，你也跟着起哄，再说我都不好意思喝酒了。”
“不过阿海你说的也是，你开个狗屁小公司不就是靠几个厂家帮衬你吗？阿超认识那么多厂家，到湖北开个公司不是轻而易举？”王植良说。
说到开公司，王超就想到金三角，想到金三角，他就伤心；金三角，让他壮志未酬，折戟沉沙！
王超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说：“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厂家熟市场不熟是不行的。”
王植良说：“这说的也是，一个市场不跑几年是不行的。”
王四海说：“阿超，你湖北有没有现成的关系？”
王超两手一摊说：“两眼一抹黑啊？”
“这样吧？我给几个朋友的号码给你，他们都在湖北开公司，都是做我们这一行的。”王四海又对王植良说：“阿良，你哪里有什么朋友？也给阿超介绍一下？”
王植良说：“有是有，都是农机系统的，但关系不是很熟，都是开会认识的。但号码都在办公室里，小符，吃完饭回去把湖北的号码整理一下给王主任。”
符丽花说：“好！”说完又给王超已空了的酒杯斟满了一杯酒。
看到王四海和王植良对自己那么友善，而在海南的这些岁月，并没有帮到他们什么？王超端起刚斟满的酒，站起来哽咽道：“谢谢你们了，欢迎你们以后有机会到海南——不，到湖北来做客。”
说完，王超又是一饮而尽！
和王四海、王植良分别后，王超回到办事处睡了一下。
醒来后想到还要给张建忠辞行，就下楼走到桃源酒楼门口。刘小芳看到他后跑出来给他一个信封，说是一个靓女送来的。
王超拆开一看，原来是湖北农机系统的一些联系人的号码，想必是符丽花送的。
到了张建忠那里，张建忠听说王超要调湖北了，搓着手说：“搞鬼，刚熟了就调走，我还准备明年再搞几台你的装载机到越南去……”
王超听说越南两字就哑然失笑：“你是说要那个越南人阮唐春配合我们找几个越南妹，让我们‘为国争光’？”
“去你的，要‘为国争光’也不要去越南啊？你们宜工把装载机搞好一点，我争取出口到rb，你到那里去‘为国争光’去！沙扬娜拉，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rb花姑娘的，大大的好！”张建忠哈哈笑道。
王超跟着傻笑一下后说：今天特地给你来辞行，明天我就走了，再次感谢你为宜工做出的贡献，欢迎你有空到宜乡去做客。”
说完王超转身准备就走。
可王超哪里走得了？
张建忠一把拖住他说：“你走什么啊？你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满嘴的酒气，中午肯定别人请你喝了酒？我的酒就不能喝？不行，你走了我就翻脸，不认你这个哥！”
张建忠这样一说，王超就不好走了，只得说声谢谢，坐下了。
张建忠见王超坐下后就说：“你别急，我打个电话叫老田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下。”
王超听说叫田文学来，就更不想走了。王超本来是想拜访完张建忠后，再抓紧时间去拜访一下田文学，自从他用宜工装载机换房子的手续办好以后，还一直没和他见上一面。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在海南的母亲河——南渡江。
南渡江边有家做海鲜的酒楼，当张建忠和王超打的来到后，田文学和他的老同事、一个叫林龙海的中年人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大家坐定后，田文学拿着菜单，推着眼镜架说：“我亲爱的江西老俵，今晚你想吃什么啊？”
王超客气的说：“随意随意。”
“随什么意啊？我看看，我眼睛近视，看不到随意两个字啊？”田文学说。
“王主任，跟他随什么意啊？我来点！”张建忠抢过菜单说：“为了让王主任对海南再留下深厚的感情，我点和乐蟹、加积鸭、东山羊、文昌鸡，海南四大名菜都上齐，怎么样？”
同样戴着眼镜的林龙海五十多岁了，一副老持承重的样子，他见张建忠只点四个菜，就说：“到了南渡江，吃点南渡江的特产吧？”于是加了鸡腿螺、刺鳅、黄骨鱼汤，还点了两道海南的野菜：鹿舌菜和水晶冰菜。
四个人，满满一桌山珍海味，让王超连说破费了，不好意思。
田文学说：“酒你们就不要做主了，喝什么酒我说了算！今天喝我家乡的酒！”说着他拿出两瓶汾酒来。
大家酒都斟满后，田文学举杯道：“祝贺王主任到湖北当宜工的‘封江大吏’，祝他在湖北旗开得胜，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来，喝一杯！”
人家是喝一口，他这是喝一杯——这可是啤酒杯啊。
王超虽然是中午喝了酒来的，但面对田文学的盛情，想到以后不知何时才能谋面？就眼睛一闭，一口喝了！
田文学说：“不错，这江西老俵好酒量！”
林龙海却说：“慢点喝，吃点菜。”说完夹一块羊肉放在王超的碗里。
平时王超是反感别人夹菜的，因为他有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洁癖。但这回面对林龙海的热情，他感激的冲他笑了笑，并且当着他的面很快把羊肉吃下了。
王超吃完羊肉，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说：“谢谢你们，就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这样大家一起喝酒啊？
说完，他向各位一人敬了一口——不能再敬一杯了，因为再敬一杯两瓶酒就不够了，何况王超也喝不了了。
等王超敬完酒坐下后，林龙海说：“王主任，不要说的那么悲观，要见面很容易啊。我们是央企，在全国都有工地。湖北那地方潜力很大，你在那里熟悉以后，帮我们介绍一点活，我们就在那里设个公司或办事处什么的？你不就可以经常见到我和老田吗？”
“是啊，说不定冲着你在，我们在武汉设个分公司，你来帮我们卖设备？”张建忠也跟着打哈哈。
“总之，竞争大，但商机也无限，就看你怎么做？”田文学说道。
“谢谢你的指点。”
一天的时间，王超不知说了多少谢谢啊。
当把两瓶汾酒喝完后，他们四人又喝了一箱啤酒。
王超满以为酒喝完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可以握手告别了，谁知张建忠又来事了，他说今晚的是田总安排的，晚上唱歌就该他了。
于是不管王超怎样婉拒？拖着王超打个的士又跑到皇冠歌舞厅了。
叶梅还在，她热情得把王超一行带入一个包厢，叫来公主来陪唱。
但王超人已醉心已醉，那里还想要什么公主？只是醉眼朦胧地听他们三个轮番为他“献唱”！
也不知他们唱了多久？张建忠把王超拉起来非要王超唱一曲，否则不回去！
王超于是跌跌跄跄几步说：“唱《人在旅途》吧？”
当他拿起话筒唱起这首歌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点这首让他想哭的歌：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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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只要你也想念我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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