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奇怪的男人,我父母早亡?
  刘惠英真对我好的没话说,这种好与兰姨对我的好在某一种感受上有些相同,带着一种亏欠,弥补的成分。
  她生怕我受一点委屈,有时候我跟沈少航开玩笑,他把我惹生气了,刘惠英绝对是站在我这边教育沈少航。
  沈少航常私下跟我偷偷说,他是捡来的,我才是亲生的。
  其实我有点疑惑,兰馨觉得亏欠是因为陈志宏,那刘惠英呢?她又不欠我什么,整个沈家都似乎把我当亲生女儿对待,这一点毫不夸张。
  我私下问沈少航时,他说沈家几代单传都是男孩,我是他们认定的儿媳妇,自然就对我好,让我别多想。
  蔡母看了看我,笑容和蔼:“小米能找到小沈这么好的人,我心里很高兴,把她托付给小沈,我也放心。”
  左手拉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右手握着刘惠英,有两个‘母亲’疼爱,我觉得自己真的挺幸福。
  我笑着朝可可招手:“可可,过来。”
  可可走过来,依偎在我怀里,我教她喊:“这是外公,这是外婆,可可,快叫人。”
  可可看了眼蔡平蔡母,乖巧地喊:“外公,外婆。”
  二老激动的热泪盈眶,蔡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好孩子,拿着。”
  我知道蔡母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见她给可可红包,我连忙说:“妈,你自己收着。”
  蔡母执意给:“没事,不多,就是一点心意,头一次见外孙女,怎么能空着手。”
  蔡平也笑说:“收着,收着。”
  可可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我,询问我的意见,我也不好拂了二老的心意,也就说:“收着吧,谢谢外公外婆。”
  可可接过红包,甜甜地说:“谢谢外公外婆。”
  搬家到这个点,也都还没有吃晚饭,刘惠英提出去外面吃,庆祝庆祝。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原本也是打算带二老出去吃顿好的,也就这么定下了,这一顿刘惠英争着请客,选了个环境优雅的餐厅。
  沈少航忙完自己的事,也过来了,饭桌上,刘惠英忽然提起婚礼的事。
  我答应沈少航求婚的事,沈家上下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刘惠英连日子都找人算好了,一共算了三个好日子,询问蔡母跟蔡平,还有我的意见。
  我觉得有点突然,沈少航在桌下握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现在反悔,我可不认,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我故意板着脸,瞪他:“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的。”
  “正好双喜临门。”沈少航勾了勾唇,紧握着我的手:“海棠,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八年,你难逃我的五指山了。”
  盯着十指紧扣的手,我弯了弯唇角:“那就九月九吧。”
  正好是长长久久的寓意。
  刘惠英找人算了三个好日子,一个是最近的五月二十号,还有一个六月六,最后一个就是九月九。
  一听我选了日子,刘惠英拍掌说:“这个日子好,长长久久,还有半年的时间,也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婚礼。”
  我与沈少航凝望着彼此,紧扣的手再紧了几分。
  若是在一年之前,有人跟我说我会嫁给沈少航,我定会觉得这个人胡说八道,如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嫁给沈少航。
  蔡平跟蔡母都没有意见,一切都凭沈家做主。
  刘惠英让我跟沈少航什么都不用操心,她一定把这个婚礼筹备的妥妥帖帖,让我安心当美丽的新娘子。
  说实在的,我还没有穿过婚纱。
  当初我跟霍容修连婚纱照也没有,他曾说等孩子生了就补办一个婚礼,原来,这世上真有时光不待的遗憾。
  吃好后,刘惠英叫来管家,她把可可一起带回了沈家,我的住处只有两个房间,如今留给了二老一间,就显得有些挤,不太方便。
  刘惠英先走,我想上洗手间,就让沈少航先带着蔡平跟蔡母去停车场等我。
  我进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
  李情欢曾跟我提到孩子,这几个月里,我慢慢地也开始在期待有好消息,我跟沈少航床事很频繁,可却迟迟没有动静,心里有些失落。
  从包里拿出卫生棉垫好后,我打开格子间走向洗手台,整个洗手间都特别安静,就我一人,洗好之后,我扯了纸巾擦了手朝外面走。
  我怕沈少航他们等急了,走得有点快,在转弯处,突然撞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手机被我撞到了地上,我忙慌给他捡起来:“抱歉,刚才我走得有点急了,没撞着你哪里吧。”
  我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莫名地感到害怕。
  男人戴着口罩与帽子,整张脸也就只看得清一双眼睛,目光有点阴森,让人莫名地背脊发凉。
  “没关系。”男人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接过手机,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他嗓音很难听,像是刻意而为。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朝他点了点头,错身从他身边走过。
  我没走出几步,男人忽然出声叫住我:“等等。”
  下意识地站住,我回头,出于礼貌,扯出一抹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口罩下的男人似乎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看你印堂发黑,周身一股黑气缠绕,算出你将有一场大劫,相逢即是缘,你若想化解,可以随时来找我。”
  名片上只有一串电话号码,我感觉自己遇上江湖骗子了。
  现在太多这种自认为自己是神算子的骗子了。
  说得这么玄乎,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自然是不信。
  “你会算命?”
  “不,我不算命,算命是要折寿的,我只算运,算姻缘。”男人伸出食指指着我的印堂,说:“我见你被厄运缠身,这才好心帮忙。”
  我蹙眉:“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好生练习练习骗术,我近来喜事连连,寻回了亲生父母,又马上要结婚了,哪里来的厄运。”
  男人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可我看小姐的面相,父母早亡,姻缘不顺啊。”
  没有人会喜欢听这些不好的话,我当即沉了脸:“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嘴上积德,我不用你算运。”
  我没有接过名片,态度也没有刚才好,丢下这句话,我加快步子朝外面走。
  走出很远之后,在拐弯处我回头看,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明明戴着口罩,我也看不见表情,却总觉得他在笑。
  挺毛骨悚然的,我赶紧走到停车场,沈少航见我脚步急促,问我:“怎么了?”
  “刚才碰到个神经病。”
  我看了眼坐在车里的蔡平蔡母,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这,我跟沈少航也要结婚了,又怎么会去听一个陌生男人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