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62)
  可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转瞬即逝的,当年的糖葫芦是这样,他死去的爹是这样,眼前的时乐……
  恐怕也是这样。
  所以他不应该稀罕。
  “……”时乐不知何时已经回过头,看到萧执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背后发毛,一脸你他妈看着我做什么的疑问。
  萧执仓惶的移开眼,不耐烦道:“你趴那儿碍事,挡光线了。”
  时乐无语,朝里挪了挪,萧执又道:“你喜欢看烟火?”
  时乐没回答,靠着枕头假寐,没多久,萧执又不乐意了:“你怎么不答话。”
  “……”时乐莫名其妙,方才不是你让我别废话要剜我舌头的吗?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萧大小姐,你方才让我别说话。”时乐有气无力道,可以说很烦了。
  萧执深深的看着他:“你故意同我过不去?”
  时乐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道:“不敢不敢。”
  “从现在起,给我说话。”
  “……你放过我吧,”时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念电转间笑道:“要不我把你曾画过的春宫,再念给你听?”
  萧执的脸倏忽红了,咬牙道了句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这怎么是不识好歹了?时乐没意识到若他真将小黄文念了,今晚就走不出去了……
  萧执突然正了脸色:“时乐,把这段时日浮余山上所发生的都说说。”
  这要求不算过分,时乐也就应了,将前段日子叶知行如何收拾祝南君,浮余山如何在祝玄君出关后度过危机,他们一行四人此行的目的都说了,讲到浮余山众人被围困在焚天阵天罗地网时,时乐突然想起他和莫怀尘打的赌。
  “萧大小姐,那日浮余山被祝南君阵法封锁,有一人在外试图破除结界救人,那人……是不是你?”
  萧执沉吟片刻,才淡声否认:“我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时乐点头,心道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嘴上笑道:“我猜也不会是你。”
  幸而此时屋中光线昏暗,萧执眼中那抹落寞没让时乐瞧见。
  又百无聊赖的说了一会儿话,时乐是真的乏了,他取过桌上的酒水看萧执画阵,笑道:“原来你的画功都是这般练就的,不画春宫可惜了。”
  萧执冷声道:“下回再给你画,那些人儿都换成你的脸。”
  时乐痞里痞气的笑:“好啊,最好再把对方画得美一点。”
  萧执微微眯起眼:“美?可有参照?”
  兴许是酒有些上头,时乐脑袋一热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已经够美的了。”
  萧执愣了愣,脸迅速烧了起来,时乐转瞬也意识到这句话说得太过轻佻,暗道不妙,忙挠了挠脑袋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对方没言语,时乐又难堪的低头揉了揉眉心,待他再抬头时,看到萧执面沉如水眼神一凛,下一刻,他就被对方剥了外袍推到榻上。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萧执将食指放于唇中,做了个嘘的比划,屋外的灯会喧嚣截然而止,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突然,屋顶传来极轻微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萧执从容的打了个响指,突然无数个干涸的骷髅头从厢房四壁探了出来,咧着嘴哗啦哗啦咬碎屋顶瓦片正欲咬断埋伏者的脚腕。
  顿时阴风四起,鬼哭遍地,时乐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执操纵嵬国术法,意料之外的没被炼狱般的场景吓到,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而此时的萧执,身着嫣红的花魁衣裳,一张脸苍白冷艳,时乐想到一个词,鬼新娘。
  真美,真冷,真毒。
  刹那间,整座揽月楼灯火尽熄,所有厢房的窗户啪的敞开了,无数淬了毒的骨针从四面八方直刺而来,与此同时令人冷出一身鸡皮疙瘩的琵琶声响起,泠泠冽冽,飞雪消魂。
  时乐此时衣襟半敞着,也顾不上去整理,默念咒决筑起屏障,一旁的萧执微微诧异:“你恢复了?”
  “一点点……”时乐如实答道。
  萧执无所谓的轻笑:“那别费气力了,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