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神秘的魔星
  林霜霜出了病房。
  她租了辆自行车,围着医院四周的住家,推销她的茶叶蛋方子。
  直到天黑,魔都人家家户户都煮饭吃饭了,林霜霜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医院。
  但还得和蔡院长联系。
  林霜霜一个电话打过去,蔡院长是真的很帮忙了,细细嘱咐了林霜霜,明天该找什么人,然后再继续什么检查,怎么能让外国专家接受叶静贞这个病人等等。
  林霜霜千恩万谢了,这才回到病房。
  已经快八点了。
  医院的食堂都关门了,病房里好些人都睡下了。
  叶静贞手里捧着一只搪瓷缸子,脸上是无比的歉意和心疼,对着林霜霜方向说:
  “霜霜,可回来了。饭我让唐大姐打了,可是冷了,我又不好意思麻烦她去给你热。我这一直用手捂着的,但终究还是冷了点。”
  林霜霜接了,说:“唉,姐,不用的,我倒点开水泡泡就是了。”
  “我听人家说,多吃泡饭对胃不好呢。”
  “难得吃一两次不要紧的。”
  不拿着饭倒也不觉得,这会儿林霜霜捧着饭,才觉得肚子饿得很了。
  林霜霜连开水也没倒,呼噜呼噜把饭吃了,洗漱了,和叶静贞一床睡下。
  “姐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开始联系专科医生,还要再做些检查,那个最好的外国专家才能接收你,替你诊治。”
  “……唉,好的。霜霜你睡过来一点,睡得舒服些,我白天睡了,就算晚上不睡都是没事的。”
  “嗯嗯,我知道,快睡吧。”
  一夜无话。
  可第二天起来,林霜霜就觉得有点头重脚轻,鼻子也塞住了。
  彻底感冒了。
  这一天,林霜霜没再让口罩离开过嘴,忙进忙出的料理叶静贞的饮食,又按照蔡院长的教导,各处找医生,处理各种手续。
  叶静贞不说话,林霜霜让她怎样就怎样,无比的配合,只是时不时的偷偷叹气。
  唉!她真是太拖累人了。
  这么忙了小一天,算是定下来叶静贞的事情。
  脑专科让林霜霜等消息,如果明天外国专家签字认可了,林霜霜就可以带叶静贞住到脑专科那边去。
  这,意味着,要缴大额手术费和所有的住院押金了。
  林霜霜内心很忐忑。
  茶叶蛋方子没有卖出去,明天,阿丑会让人送钱来吗?
  要是不送来,可怎么办呢?
  入了夜,林霜霜就睡不着了,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叶静贞轻轻捏了捏她的脚:
  “霜霜,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咱俩出去说说话吧?”
  “……呼,也好。”
  两人披衣起来,坐在病房外头的走廊里。
  医院的走廊灯惨白惨白的,照的人脸都有些青。
  林霜霜看看叶静贞,说:
  “姐,我就是有点激动,也有点为这个手术担心,毕竟是大手术,要是外国专家定下来要给你做了,我又担心还是不够安全……”
  叶静贞摸索着按住她手,阻止她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什么。霜霜,要是按着我以往的性子,我是不愿意做的,但是,你那么好,那么为我着想,为着我这么奔波,现在,我很想拼一拼。
  要是能好,我才能好好报答你,就算不能好,我听着医生的意思了,我最多还只是个废人而已。所以,你别担心。”
  “姐!要是手术不顺……你不会怪我吗?”
  叶静贞的手,顺着林霜霜手臂摸索,摸索到肩头,她轻轻的把头靠在那儿:
  “霜霜,姐姐不是傻子,姐姐看得见你热腾腾的心。我就是担心小美。只要你和铭阳以后能带一把小美,随便你让我怎么样,随便我现在要冒啥险,医生说的什么概率,我都不怕的。”
  “唉!姐姐。”
  林霜霜轻轻的抱住她。
  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好久,叶静贞拉着林霜霜站起来:
  “去睡吧。你太辛苦了。我心里明白着,现在我指着你,小美也指着你,这个家都指着你,你不能病倒。”
  “我没事。”
  林霜霜轻轻笑了笑,但还是跟着回到病房,轻手轻脚的睡下了。
  又是新的一天。
  朝阳照在魔都火车站的红瓦屋顶上,红澄澄的。
  一双大红色高跟鞋“哒哒”的敲在火车站的站台上。
  随着高跟鞋大幅摇摆的,是一对很大的裤脚,深蓝色的。
  再往上,是一件米色的风衣,在朝阳里急急的飘过。
  一对刚从火车站出来的母女看着这个背影,不禁驻足观望。
  年轻些的女儿羡慕而得意的介绍着:
  “妈妈,看见没有,刚刚那个女的戴的,就叫蛤蟆镜,那风衣,在南京路都卖断货了,裤子就是叫牛仔裤!时髦吧?”
  年纪大的妇人皱眉:
  “有什么好看的!好好的戴啥眼镜,整得跟瞎子似的,还有那裤子脚,那么大,都能扫地了!妖里妖气的!”
  “妈!现在魔都最时髦的都这么穿!你不懂就算了!哼!”
  母女俩相互赌气着往外走了。
  红色高跟鞋却急急的往里面去。
  很快,红色高跟鞋停在一个站着四望的男人身影后面。
  男人穿着一件极平常的蓝中山装,从背影看,肩宽体阔,很高大健壮。
  红色高跟鞋故意的顿了顿地面,发出清晰的“哒哒”两声。
  男人转过身来,乌黑短发,小麦色的脸,英气的浓眉大眼。
  他看了红色高跟鞋的主人一下,皱眉:“怎么是你?”
  红色高跟鞋的主人,一甩手摘下脸上的蛤蟆镜,露出一张挺精致的脸来。
  修剪过的细眉,高傲而狭长的丹凤眼,擦的红艳艳的嘴。
  “怎么就不能是我?”
  来人甩了甩时髦的大波浪卷,瞪了下男人。
  男人没再多说,把手里的草帽往头上一合:“钱带来了?那走吧。”
  来人站着不走,把手插在口袋里,说:
  “魔星,我哪儿得罪你了,你怎么总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来接你,你连个谢字都没有?”
  魔星草帽下的嘴撇了撇,回头很随意的说:“哦,那谢谢你,夜舞。可以走了吗?”
  夜舞深呼吸,无奈的抿了抿嘴,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