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也没觉得什么，她现在只想搞清楚，清莹是谁。
  可是，她要是贸然去问的话，怕是封向承……也不想说。
  看着儿子这个兴致不高的样子，白霜落选择沉默。
  “……王子单膝跪地，把水晶鞋穿在灰姑娘的脚上，鞋子正好合适，不大不小。王子激动的说，我找到我的姑娘了！”
  白霜落正在讲着故事，封向承忽然打断她：“妈咪，王子最后一定会找到那位姑娘吗？”
  “对，是啊。”
  “他只有一只鞋子，都能找到灰姑娘，”封向承说，“那我也一定可以。”
  白霜落试探性的问道：“你要找……清莹吗？”
  “嗯！”
  “你很喜欢她？”
  “妈咪，她是我的朋友……不对，她是我的妹妹。”
  白霜落又问：“那，妈咪可以认识一下清莹吗？”
  “可以！”封向承一说就来劲了，“可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啊？那这要怎么找啊……”
  宜城这么大，就靠一个名字，去茫茫人海里，捞人？
  “能找到的。”封向承说，“王子有鞋子，我有她的名字。妈咪，她叫甘清莹，她在等我去找她玩儿！我答应过她的！”
  “能能能，一定能。”白霜落先应着，不想让儿子失望，“等下周末，我和爸爸就带你去找清莹玩儿，好吗？”
  “好！”
  虽然，白霜落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封离夜应该有办法吧！
  “那你先睡觉，明天要上学。”白霜落合起故事书，“晚安哦，向承。”
  “妈咪，你下个周末，真的带我去找清莹吗？”
  “真的，必须真。”
  “太棒啦，妈咪晚安！”
  眼看着，儿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生龙活虎，眼睛里也有光了，白霜落笑了。
  这个清莹，到底是谁，她还真要去见一见了。
  白霜落回到卧室，写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门锁“咔嚓”轻响了一下，伴随着脚步声。
  封离夜回来了。
  “这么晚，”她侧头看着他，“儿子都睡下了。”
  封离夜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临时有事，下次不这么晚。”
  “别动……头发还没干呢，你就凑过来。”
  “我帮你擦。”
  封离夜从她的手里接过毛巾，细细的擦着她的头发，鼻尖满是她洗发水的味道，清香扑鼻。
  卧室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静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白霜落看着镜子里的他，拿着毛巾，笨拙但仔细的为她擦干头发，微低着头，神色专注，灯光柔和了他的轮廓。
  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我不在你和向承身边的那四五年里，有没有别的人……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
  “别的人？”
  “嗯，让你或者向承，念念不忘的。”
  “没有。”封离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从来没有。”
  “真的吗？”
  “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聂颖颖。但是，她并不重要，也不能够让我念念不忘。”
  白霜落笑了：“你好像很慌啊。”
  “我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