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许舒妤听言,松了口气,她还真怕温续文钻牛角尖。
  “对了,之前我听何顺说,这里有一家特别出名的糕点铺,当时我还想等有机会,定要带娘子去看看,不成想这么快就有机会了......何顺,带路。”
  “是,公子,”终于有时间体现自己的用处了,何顺很激动,马上头前带路。
  边走,边说道:“夫人,小的打听过,那铺子的老板娘以前是宫里的宫女,会做不少宫里的点心。”
  也正是因此,那铺子的生意才会这般好,老百姓对于皇宫的一切都很好奇,也很向往。
  现在有机会吃到只有宫里皇上和娘娘才能吃到的糕点,他们怎么可能不被吸引。
  这老板娘挺聪明的,知道制造噱头。
  那铺子离得不远,走了一刻钟便到了,现如今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温续文和许舒妤走过去,一眼便看到柜台上方挂着的木牌,上面皆是糕点的名称。
  糖蒸酥酪,青梅糕,茯苓夹饼等等。
  温续文低头问许舒妤,“娘子想要什么?”
  她眼睛亮晶晶的,这上面的很多糕点许舒妤很多都没听过,糕点是她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乍一见难免心喜。
  温续文看出她的犹豫,笑道:“娘子不必苦恼,我们要在盛京待很长时间,每一样都尝尝便是......何顺,今后每日来此替夫人买一种糕点。”
  “是,小的记下了。”
  许舒妤见温续文这般体贴,也不再纠结,要了一份花开富贵,这名字听得挺有寓意的。
  让何顺提着点心,两人继续闲逛,待到日暮降临,两人才回到府里,这时候,许舒静已经回来了。
  三人用过晚膳,温续文道:“等我下次休沐,正好要去宋世伯府上,到时你们和我一起去拜访。”
  许舒妤点头,“我们来时,爹也交代过,相公安排便是。”
  “不需要准备太多礼物,宋世伯不喜欢,也不需要多贵重,简简单单,能代表我们的心意即可。”
  温续文早就去信,说了宋修德指点他文章的事情,许舒妤知道他对宋修德更了解一些。
  说完正事,许舒静拿着《后宅》的手稿离开正院,走之前靠近许舒妤,低声打趣道:“姐姐,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要浪费哦。”
  许舒妤白了她一眼,“莫要胡言乱语。”
  许舒静知道她放不开,不再多说,笑嘻嘻地离开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温续文就寝的时间,刚才他便去了书房看书。
  许舒妤早就将左边房间收拾出来,给他当书房,右边是他们就寝的内室。
  到了戌时正,温续文放下书籍,让何顺去打热水来。
  若是在国子监他不会这么快沐浴就寝,不过今日例外,许舒妤还在,他总不能让她等太久。
  待他沐浴更衣完,走进内室,许舒妤早就沐浴完了,正穿着一身白色中衣靠坐在床上看书,见温续文走进来,马上起身走过来,拿起手帕替他绞干头发。
  若说这古代哪里不好,不能剪头发绝对是其中之一。
  温续文觉得他这一头黑发,让后世的女子看到,都得羡慕不已。
  就是打理太麻烦了,每日沐浴完,绞干它都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不过许舒妤到底是女子,比温续文熟练,没一会儿,温续文的头发便半干了,不再滴水。
  趁她放手帕的功夫,温续文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许舒妤便坐在他怀里。
  许舒妤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温续文禁锢住。
  第45章
  温续文低头嗅着她身上刚沐浴完的花香, 笑道:“辛苦娘子了。”
  许舒妤心跳加速,耳垂红得欲滴血,“不......不辛苦。”
  温续文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感受那温热细腻的触感,眼神沉迷,轻咬一下她最敏感的地方——耳垂。
  “相公~”
  许舒妤轻.吟一声, 无意识地紧紧贴着他。
  温续文勾唇笑了笑,不再挑逗她的神经, 嘴唇移动到她脖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许舒妤闭上眼睛, 睫毛轻颤,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让她既想推开他,又舍不得推开。
  最后化作一声声暧昧又挑动人心的轻.吟
  听得温续文心里一阵火大, 感受到自己的冲动,暗骂卧槽,玩过火了, 连忙把许舒妤放在床榻上,他翻身躺在一旁,喘着粗气,额头冒出细汗,眼尾泛红, 可见他忍得多难受。
  许舒妤察觉到温续文停下,睁开泛着水光的双眸, 扭头看向温续文, 强忍着羞意, 道:“相公,为何......”
  她没有多想,也不觉得温续文是嫌弃她,毕竟不管是现在他的粗喘声,还是刚才她感受到的他的**,都表明她对他很有吸引力。
  温续文听言,却是立刻蹦起来,扔下一句,“我先去沐浴,回来再说,”便跑了。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温续文在心里狂吼。
  许舒妤自己不自知,没听出来因为刚才的亲热,她的声音变得格外甜腻柔媚,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逗温续文的神经。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温续文察觉到他对许舒妤并非没有感情,受情绪所控,总想着和她亲近一番。
  他们是夫妻,接个吻,抱一抱,这都不算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会和许舒妤有这么大的进展,从初吻到差点全垒打,试问,谁还有他迅速?
  洗了个冷水澡,总算把他的火气浇灭了,回到内室,许舒妤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便知他去做什么了,蹙眉道:“相公?”
  他们是夫妻,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又何必这般强迫自己?
  温续文再次躺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看着她,笑道:“我的傻娘子,我不说过吗,女子在十八岁之前,不应破身的,对身体不好。”
  许舒妤心里一颤,她一直以为这是温续文的托词,早就忘了,没想到今日再次被温续文提起,莫非是真的?
  许舒妤眼中的情绪太明显,温续文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无奈道:“相公可没有骗你,虽然此话惊世骇俗了些,却是真事,要不然你以为相公真能坐怀不乱啊,我忍得多难受,你又不是没看到。”
  听言,许舒妤眼中的羞意又浓了几分,到现在她脑海中,还是他刚才粗重的喘息声,既听得她心乱,却又莫名有种渴望。
  想到这儿,许舒妤声音细若蚊声,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也就不到四个月了。”
  说完,许舒妤便将脸颊埋在床榻上,不敢看温续文。
  温续文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是七月初一,许舒妤的生辰在十月二十,确实还有不到四个月。
  只是,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她还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便置她的身体于不顾。
  他希望的是,他们可以白头到老,她可以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身边。
  温续文抬手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娘子心疼相公,我都明白,只是在我心里,娘子的身体更加重要......而且,我们当初的洞房花烛夜并不完整,待娘子生辰日,我还娘子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再做真真正正,长长久久的夫妻,可好?”
  许舒妤听言,心里一颤,眼中浮现晶莹的泪水,她早知他体贴,却不曾想到他会做到这般。
  许舒妤咬紧嘴唇,没有控制住情绪,扑到他怀里,低声道:“相公真好。”
  温续文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勾唇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许舒妤还未成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温续文想还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洞房花烛夜。
  喜烛,喜被,合卺酒,缺一不可!
  这一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相拥而眠。
  今日的亲昵和谈话,让许舒妤变得对温续文依恋不少,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还好温续文洗了冷水澡,再加上心里对许舒妤只有怜爱没有那等想法,这才能安稳地睡着。
  次日一早,何顺顶着压力敲门,提醒温续文该去国子监了。
  温续文和许舒妤都不是睡觉很沉的人,听到声音,两人便醒了。
  温续文先回了何顺一声,然后扭头吻了吻许舒妤的额头,柔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许舒妤摇摇头,起身服侍温续文更衣,她什么时候睡都行,今日温续文就要回国子监了,他们才在一起一日,难免有些不舍,便想着和他多待一会儿。
  温续文暗自叹气,猜到她的心思,便不再阻止,两人一同更衣洗漱,然后用膳。
  待到临走时,许舒静才出现,显然是来送他的,温续文握着许舒妤的手,有外人在,他们不好再过亲热。
  “小妹,我半月才会回来一次,你别总跑出去,多陪陪我娘子。”
  “知道了,姐夫,”许舒静回答得有气无力。
  她本来好心来送温续文,可一来便看到他们二人缠绵的眼神,看得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拜托,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国子监的时辰误不得,最后温续文还是走了。
  许舒妤看着马车消失,才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许舒静,道:“静儿,店铺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
  许舒妤其实不放心许舒静总是出府,只是拗不过她,再加上有张智陪在,她也能放心些。
  温续文走之前说过,如果发生什么事,直接去宋府求助。
  ......
  回到国子监,自然免不了被冯洛凌打趣一番,这人嚣张肆意,最爱看热闹。
  “啧啧,看温兄这一脸不舍的表情,想必恨不得多放几日假吧?”
  温续文可不是面皮薄的人,反击道:“世子所言正说到我心坎里,诶,世子身份尊贵,你的话谁敢不听,不如世子和国子监的博士们说说,多放我几日假?”
  此言一出,冯洛凌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他的话要是管用,他至于每次都偷偷摸摸逃课吗?
  陈慕良不厚道地笑了,“洛凌,温兄岂是好惹的。”
  冯洛凌冷哼,“你们这些读书人,心眼就是多,骂人都不带吐脏字的。”
  温续文和陈慕良对视一眼,不予置否,注定要进入仕途的人,心眼若是不多,等着被别人当炮灰吗?
  他们可不傻!
  国子监的生活枯燥且无味,冯洛凌只坚持了半日,就又逃课了,这次还带着陈慕良,看来陈慕良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