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林隋洲一把搂着她的脖子拉近下来,“让我试试有多硬,嗯?”说罢,一掌揉向了她那把细软的腰,“软的,不硬。给你的就敞开了花,女人花男人的钱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只要你能高兴,命也给你都行……”
  何尔雅对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至使他肾虚的某个位置时,是气恨的,所以下手重重捏了把。
  “小心肾虚过头不举了你。”
  林隋洲对自己的无耻举动一脸的无所谓,他现在唯恐她安静着不说话。
  “要广告代言吗,泰安国际的广告约到期了,你来可以吗?不是喜欢作音乐吗,给泰安国际拍个长点的音乐宣传片与企业文化怎么样?”
  这个男人真的太会撩人,何尔雅被迫与他鼻尖对鼻尖的,呼吸又重了些。好在,她是真的不再对爱情有所期待了。所以就算他散尽全身的魅力来勾她,她也是满心的平静。
  但出于现在两人的关系,她必须得有所表现,“不好,泰安国际的广告从来都是一线艺人接拍的。我这个糊穿地心的十八线突然上了,会被人骂成筛子的。你看这样行不行,代言人你们想换谁就换谁,配乐制作交给我来好不好?”
  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林隋洲哪里会说不好。他轻啄了下她的唇,又把人揽入了怀中抱了瞬才松开。
  今夜,他有些过头有些失控了。他得找回些冷静与理智才行,不然他唯恐自己会刹不住的疯下去。
  “好了,自己玩会儿,让我安静一阵。”林隋洲又捏了她下巴一把,坐直身体又点了支烟抽上。
  何尔雅也默默无声的玩回自己的手机。
  一阵之后,包间被打开,陆陆续续进来一群端菜送酒的服务员。
  等人都退出去后,林隋洲才净手倒了酒喝了两口。
  然后,才侧目望向身边的人,“还要再吃点吗?”
  问完这句,想了想,又道:“你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
  何尔雅扫了满桌的莱一眼,“你吃得完吗,真是浪费。”
  林隋洲沉默了数秒,耐着性子又问了遍:“桌上有你喜欢吃的么?”
  “啊,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因为工作的关系,主食极少碰,肉类吗,低脂的白肉类是首选。”
  林隋洲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无力。转而又歇了这心思,不再看她的自顾自进食。
  等用餐完毕,自然是一起回家了。只是,等回到半山宅,关于睡哪个房间时,两人发生了分歧。
  何尔雅拦在门前不让林隋洲进来,“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床上有另一个人,我怕我会睡不好。”
  林隋洲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双手插袋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动也不动,“我肾虚了,你让我做我也提不劲了。都这样了,还用得着分房间吗?”
  何尔雅瞪他一眼,不退让,“那也过几天再说。”
  林隋洲不接话,表情又傲又嫌弃了阵,终是转身走了。
  何尔雅关上门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床单已经被人换过了。她知道后边楼里有两个年长的阿姨在,她们负责打扫屋子与保镖们偶尔的饭食。
  一个人静静的,她才开始把今天所发生的复盘了一遍。有冲动想报复的心态,也有些微的在意。
  但最终,她真的极平静的半点不再奢望爱情了,也丝毫不贪婪与林隋洲有什么未来。
  这种心冷的转变,应当算不上好的。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何尔雅笑笑地起身,拿出睡衣洗了个澡就躺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间,床突然下陷,有双手臂从后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圈在了怀中动弹不得。
  她惊醒过来,拧了一把腰间的大掌,“……林隋洲,你也太狗了,我都反锁了门……”
  林隋洲是个不怎么懂得忍耐的人,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会非要得到那件东西不可。
  今夜,他就是想抱着她睡。在楼上自己的床里辗转了两个多钟头也没能睡着后,他就控制不住的下来了。
  也许过了今晚就好,他是这么认为的,便松开一手抚在怀中人的头上,“乖乖的好不好,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就是抱着睡个觉而己。”
  何尔雅心道,老娘信了你个鬼,你的狗爪子正揉在什么地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木有评好寂寞,希望这章会有,坐等。
  ☆、第四十二章
  昏黄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房间的地面上。床沿边坐着个女人,她手中握着部手机正在播放着一段画面。
  神色暴戾的男人抬手给了女人重重一巴掌,她抬起头时的眼睛里,有挡不住的惊诧与愤怒。
  “多漂亮的表情啊,还不够啊,还可以再漂亮点啊。”女人一边低声笑说着,一边抬指抚上手机屏幕中女人的脖颈位置。
  她的表情隐藏在昏沉光线里,显得有些阴霾。片刻后,她把手机灭屏扔在了床边的梳妆台面,视线不觉间又被台上的一张老照片给吸引住。
  那张照片是个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坐在爸爸肩上,笑得满脸开怀的孩子。本已时隔多年的往事,又不断的涌上脑海里。告诉着她,曾经她也是有过无忧无虑的幸福与快乐。
  抬指抚在相片上男人的眉眼脸庞,她的泪水滑落了眼眶,“爸爸啊,你说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治好我的病。陪着我健康长大,嫁人生子,幸福美满一生的。还承诺过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一定会为我出头做主的。可是现在呢,你在哪呢,在哪呢……”
  伤感的泪还挂在脸颊,女人房间的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拧开。
  来人身形削瘦,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鼻子的望着她,“……哟,又在悲伤春秋着呢。不妨碍你,有东西吗?给、给我点,快点、难受着呢、快点!”
  女人望着男人满脸的贱模贱样与暴燥,闻着至他来后空气里的恶心味道,克制住心底痛快的情绪将眼神里涌满了惊慌与害怕。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戒了吧,我真的没有,你别再逼我打我了,求求你了!”
  一听她说没有东西,男人暴怒地冲过去,抬起手掌就是重重一巴甩在她脸上,“钱呢,没东西就把钱都交出来。你不是来钱来得快么,还总对家里这么抠抠搜搜的。”
  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被他压在地面打。一边哭泣,一边愤怒大喊:“我挣的钱都被你们掏空了,我也是个人也要生活的!”
  男人又是几拳砸下去才松手放开她,转身去翻找她的抽屉与钱夹。
  等找到了几张卡后,迫不急待地拿在手上冲了出门。
  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后,女人扶着床沿站直身体,嘴角上扬了个极好看的微笑,“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晚餐吧,可怜的傢伙……”
  与此同时,市内某区布景屋里,《缉凶》剧组正要开拍。
  导演打了手势,负责打板的剧务在一片安静中平缓着嗓子喊道:“《缉凶》第二百三十六场五镜第三次,action。”
  何尔雅立刻又重新进入了余珍的状态,在经历了与老公的又几次暴力对抗,反暴力的把老公捅伤得到谅解后。
  她收拾了个行李箱,决定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家的家与她的男人。想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个城市里去,找到当初毁了自己一生的那几个人渣,然后狠狠的报复他们,最后的退路她也给自己按排好了。
  她会把余下的积蓄捐给孤儿院,然后去到父母的坟前,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做出这样的打算之前,余珍辞掉了工作,染了个漂亮的粟色头发,买了几身小贵的衣服。
  在最后的人生里,她想漂漂亮亮的,只为自己活一场。
  屋内的几个摄影器从侧面正面推近,何尔雅饰演的余珍静静地最后环视了一遍屋子,掐断了刚嫁给这个男人时所怀着的美好幻想,拉了手提箱转身就走。
  余珍的老公,陈升所饰演的严振华立刻从屋里冲出来拉住了她的箱子。
  “阿珍,你要去哪?!你看你都把我捅伤了我也不怪你,你不要走。我们二十几年夫妻,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活?”
  余珍回头看着这个男人,满心的复杂过后是满心的冰凉。
  她一根根剥开他的手指,高高抬起的眼神里全是不顾一切的凶狠,“再不松手,难道是还想再被我捅一刀吗?”
  男人胆寒地缩回了手,“阿珍,你是要做什么吧?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了解你。你不顾一切的眼神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了不得的狠事。阿珍,别去,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答应你我们领养个孩子好不好。别做傻事,阿珍!”
  余珍最后再看一眼男人,没有说话。等走出那扇门之后,她觉得自由了。等离开身后的小区,站在车来车往的街边时,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敞亮得无边无际。
  她拉着行理箱站在街边,仰头闭眼长长贪婪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拍摄进行到这里,导演喊了声ok,又道:“好了,今天你的戏就到这儿了,下戏吧。”
  何尔雅塌下肩膀吁了口气,朝正副导演那边轻轻鞠了个躬,就回到剧助临时搭建的卸妆间里。
  悠悠赶紧递了支水过来,“尔雅姐,一口气又拍了好些场戏,累坏了吧?”
  何尔雅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水,才缓过劲来,“谁让我是个糊咖呢,只能顺着求着剧组与导演过活。你看三个主角,是导演求着他们,看他们的档期与通告给他们排戏。所以啊,咱们眼下只能这样苟着。”
  说完,靠在化妆椅上,扭头对等在一边的化妆师道:“姜老师,我可以了,麻烦你了。”
  化妆师姜霞笑着说了声没事,就打开工具箱拿了支卸妆水倒在手掌轻揉了两下,朝何尔雅脸上摸去。
  趁着这个机会,何尔雅也闭眼开始休息,心里却在想着《缉凶》这个剧。
  从剧本到主演的选角,还有道具服化、场地等等都是很用心的。何尔雅希望这个剧上了之后能在短期内爆一爆,让她在圈子里的档次,也能往上升一升。
  那样,她也能有些底气打开手脚做做与音乐相关的事了。
  她也很喜欢演员这个职业,但还是更偏爱音乐啊。
  等卸完了妆换好了私服,何尔雅带着悠悠回到了保姆车里。
  天色已经渐渐大暗下来,不一阵,车门被人再度拉开,走上来个气质飒爽的女人。
  “怎么样,慕蓉?”何尔雅有些期待地望着来人,可对方却摇了摇头的走到她对面坐下,“剧组为了不泄露拍摄内容,手机与包包都有统筹的人专门收集在一起保管。不排除有人偷偷携带另一部手机,悄悄的偷录你被陈升‘欺负’的片段,发给那个背后的人看。但我今天跟着你一天了,一直在观察剧组的这些工作人员。”
  “眼睛都快要看瞎了,也没看到有不轨的人在你拍摄期间摸出手机偷拍。所以,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藏在暗处的这个人想看到你被欺凌与痛苦的样子。”
  何尔雅推了瓶水给她,心里仍是疑惑未解,但也不再逼她,“辛苦你了。”
  她刚说完,车门又被人打开,几个人走近过来。期中一个,正拿着手机在拍她。
  何尔雅笑了笑,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慕蓉一看,没好气道:“呐,在你中场休息时,只有这家伙在拍你。”
  何尔雅又笑笑地望回她,“我今天的挨打戏,有心卡了好几遍,还故意与陈升发生了口角茅盾,连导演都没看出来还痛骂了我好几次,你觉得我表演得怎么样?”
  “我是警察,不是导演,对你的工作不感兴趣,只对犯罪嫌疑人感兴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下班了。你下次什么时候上戏再发消息给我,我再过来。”
  说完话,慕蓉起身就走。在她快走到门边时,何尔雅扬声道了句谢谢。她也抬高一只手朝后挥了挥,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何尔雅心里的疙瘩与疑虑还是散不去,可一时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许,她不该用眼下这种让对方畅快的手段,应该反其道行之的激一激对方。
  有了更多的行动,才更容易露出马脚来。慕蓉是周队长派过来的人,可人家有正经的职业,不能仅凭她的一些怀疑,就陪她在剧组里继续耗下去。
  再说了,跟着她,连三个主角大明星都见不上一面,有什么意思。
  说来拍戏这行也是有趣,大家同一个剧组拍同一部戏,除了开机那天她主动来得早看见了主演阵容之外,其它时间连个照面都没打过,根本就不在一条时间线上。
  想到最后,何尔雅只能叹一句人各有命。谁的地位高也不是白得的,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
  因为她的沉默,车厢里也是一片安静。忽然间,保镖一号将一部连着通讯的手机朝她递给下来。
  “林先生说要和你通个视频。”
  何尔雅一愣,忙接了过来。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林隋洲的脸,背景有些像是在什么声/色场所的包间里,有些低缓的音乐,还有男人与女人的调笑声,隔着屏幕传过来。
  至从打破了僵局又做了那种事后,关于林隋洲,何尔雅想得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