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借豺狼之手
因为已经是深夜，空旷的灵堂除了贺莲天、星星和方雄三个人外就再也没了别人。
葬礼已经是第二天，明天再有一天就会结束，后天贺世华的遗体就会送入火葬场而后进行最后的入土仪式。
贺莲天着几天都不怎么在灵堂出现，开始是用要处理公司事务无暇顾及的理由，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盛世的董事长，如果继续缺席葬礼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就算是再不想来，但迫于周围的压力也是没办法。
今夜雪下得很大，贺莲修没有出现，贺莲天坐在大厅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好。
灵堂是禁止吸烟的，但他全然不顾，袅袅香烟随着在空中萦绕一圈又一圈，然而烟味却并不是那么刺鼻，看得出他抽的是多么好的牌子。
方雄倒更像是贺世华的儿子，一刻不停的给他往盆子里烧纸钱，边烧边诚心的磕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星星浑身紧绷着，他自然不会跟方雄那样随意，这对新人来说辈分很重要。
大约到了深夜一点，贺莲天才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厅的气温因为后半夜的缘故下降到了十二三度，微微有些凉意。
“方雄，去把车开过来。”
贺莲天吩咐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抬头看了星星一眼后，随即又道，“海迪你先在这守着，后半夜会有人过来替你...”
这意思就是他要走。
星星巴不得他赶紧走，在待下去他的体力耗尽，明天可就又好看的了。
“是，我知道了。”于是他赶紧点头道。
贺莲天冲方雄使了使眼神，然后穿上一旁的大衣就往外走。
方雄看了星星一眼，小声的又吩咐了一遍后这才跟着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着急，积雪上的脚印在天井外的石子路上格外的显眼，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大门口。
星星为了确认两人已经离开，赶紧跟着跑到了大门口，小心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见方雄的确发动了车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夜晚的风十分的凉，吹得门口的白灯笼不停的晃悠，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因为贺莲天来的时候命令无关人等退场，导致现在这偌大的灵堂大院只有星星一个人，白这冷风一吹，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片，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赶紧掉头重新回到了灵堂里，在空调的作用下，浑身冒冷汗的那种阴森之感才逐渐消退了下去。
贺世华的遗体就躺在大厅正前方的黑木棺材里，还真别说，大晚上的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莫名的就是容易想多。
星星原本就对地球上的恐怖文化太来电，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一点十分。贺莲天说下半夜会有人来替他，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过来。
不然他一个人可不敢睡啊！
因为下雪的关系，加上又是后半夜，街上十分的空旷，基本都看不到一辆车子。
贺莲天坐在后座，表情有些凝重的可怕。
“听说莲晴被一个长的跟女人一样的男人救了...”他突然开口。
方雄还没得到消息，最近都是由下面的人跟贺莲天直接联系的。
闻言，他从后视镜看了贺莲天一眼，油门又松了一些，“长的像女人的男人？”
“身手也不错，五六个人拦不住他一个。你怎么看？”贺莲天声音很低，似乎刻意压低了一般，话中有话。
方雄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抬头看向正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慢慢踩下了刹车。
这种事情问他怎么看是什么意思？
“少爷，要我去彻底的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吗？”
刻意的强调了救人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方雄最不擅长猜测的就是方雄的心思，回答的也十分没有底气。
贺莲天双手抱臂，微眯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看不出他什么情绪，“方雄，你跟了我几年了？”
声音还是那么低，但话题突然变了。
方雄微微一愣，赶紧在红灯变为绿灯后松掉了离合，慢慢往上提起速度，在那之后才道，“大概十二年了吧！”
仔细数来竟然这么久了，也亏他能在贺莲天这种情绪变化多端的人身边呆这么久。
贺莲天闻言沉默了，似乎又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每一秒都慢悠悠的开着车，在这种大雪天就更加的遭罪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贺莲天才开了口。
“原来这么长时间了啊！”
这话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
方雄脑子急速的旋转，但终究是猜不透的。
“少爷，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您也知道我脑子笨，您不说清楚的话我是猜不到的...”说着，方雄尴尬的的呵呵笑了一声，这一笑让本就绷紧的气氛莫名挂上了一抹喜感。
贺莲天深深叹口气，似乎有种无奈的感觉。
大概是没想到方雄会这么实诚吧！
“今天那个新来的海迪你觉得如何？”他突然又提及了星星，话题快的让你目不暇接。
方雄依旧是那么实诚，想到星星的实力，倒也佩服的道，“很不错啊，他应该是少爷最想留在身边的人才吧！身手、胆量还有忠心...”
“刚认识他不到一天你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所以才说你笨...”贺莲天鲜有的打断别人的话，无奈的口气令人更加的尴尬。
方雄随即闭上了嘴。
“这个海迪固然是我想要的人才，但各方面仍然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像他这种优秀的人才不可能会被社会埋没了才对...”贺莲天想到星星的遭遇心头就更加的不安。
就好像是上帝特意把一块鲜肉多汁的馅饼塞到了他的口中，然而这馅饼却可能有毒。他接住了是好是坏现在可完全看不出。
方雄属于那种不戳破就不会多想的憨厚性格，跟他五大三粗的形象倒也匹配，听到贺莲天说了这话后，自然是要思量一番的。
还真别说，现在这个社会推崇的是实力，只要实力过人，早晚会像金子一样发光。
可并非所有千里马都会被有眼光的伯乐相中，现实嘛，总是很骨感的。
“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个海迪有嫌疑？要我处理...”
“我看你还是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吧！动不动就处理，处理什么？”贺莲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心是被方雄气到了，“如今伊栀夏跟莲修可能已经联手了，正是我们缺人才的时候，你别给我添乱了！”
那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开始先说了救贺莲晴的人，现在又说海迪的事，但听起来好像贺莲天扯这么多就是为了骂他笨一样...
方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人心思怎么这么难猜？
“少爷，您说的对...”他只好点头附和一句。
这么说总没错了吧？
“对什么对？你懂我的意思了？”
“.......”
方雄彻底服了，这是想把人逼疯还是怎么的？
贺莲天终于知道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只好摇摇头，将这话题终结了。
反正他身边都是些空有一身武力的白痴，什么事还得指望他自己才行。
扭头透过车窗看向路边被白雪覆盖的灌木从，使劲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算上海迪，最近突然冒出来的‘英雄’有点多...”
这就好像在开战之前老天爷在预示着要他小心行事一般，一旦被抓到尾巴，很可能会被这些无名的‘英雄’处理掉。
所以，在处理贺莲晴失败以后，他又有了新的打算。
相对于自己出面的风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躲在幕后去怂恿对手的敌人获胜才是完全之计。
这么想来，贺莲天手头上倒是有几个可以加以利用的人。
“方雄，帮我去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方雄闻言，抬头从后视镜看了贺莲天一眼，见他竟然在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他赶紧点头应是，“找谁？”
“...一个报社编辑。”
××××××
第二天一大早，街上的环卫工人就开始了热火如荼的清雪活动，虽然才六点多，但已经人头涌动。
而就在这个点，伊栀夏已经起了床，站在偌大的总统套房中，从窗户口往外瞻望了许久。
按照计划，今天是她作为ｓｘｅ董事长现身发布会的日子。
所谓的发布会就是一场记者招待会，是星星为了引诱贺莲天的注意力而特意设下的一场闹剧。
可想而知，ＳＸＥ的老董一出现，各方媒体必然全体出动，那么今天同时举行的盛世的媒体招待会就会相对受到影响。
贺莲天自尊心那么强，后续一定搞什么幺蛾子来打击ＳＸＥ，星星在内部就浑水摸鱼，试着能不能得到一星半点的证据。
计划是计划好了，但伊栀夏从知道真相到开始反击仅仅才过了两天，在这之前的世界观全部被推翻重来，这对适应力并不是很强的她来说无异于是被颠覆了生物钟，不论何时都在紧绷着神经，才过了一夜就有种老了几岁的感觉。
尹诗琪跟伊栀夏住在一个房间里，但尹诗琪早就习惯了这种高节奏的生活，一点都看不出担心，昨晚早早就睡了，到现在还在睡着美容觉。
伊栀夏裹着毯子长长叹了口气。
一个三番几次出现在网络上的人竟然是ＳＸＥ的幕后董事，可想而知发布会变的如何热闹，然而这也是星星给她出的第二个难题。
在不影响ＳＸＥ形象的同时完美的解决发布会上的争端。
“呼．．．”
伊栀夏深深叹口气，真的不敢想了。
既来之则安之，安不了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而在另一边。
星星被人从椅子上叫醒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叫醒他的人不是贺莲天说的自己人，而是贺莲修。
贺莲修昨天在听了伊栀夏计划后没有直接回灵堂，而是将贺莲晴转移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现在伊贝尔正守着她。
回到灵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看到偌大的灵堂只有星星一个人，他倒也没有叫醒他，直到天亮才无奈的把他喊醒。
“什么啊，是你．．．”星星看着面前冷漠的脸，嘟囔着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腰肢，“还说会派人过来替我，我看根本是把我忘了把！”
星星想想就不由得抱怨。
因为担心后半夜会真的有人过来，他都没敢往深了睡。
贺莲修冷哼了一声，一边为贺世华上了香，“他那人心思很深，怕是不相信你，在试探你呢！既然想要做卧底那就好好做，别露出什么马脚让人给剁成馅了．．．”
他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星星皱皱眉头，也懒得跟他说些什么，穿好外套赶紧往大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厚重的大铁门就被推了开，贺莲天顶着灰色的圆帽出现在了门后。
星星一愣，赶紧往后退了几步，“ｂｏｓｓ好！”
贺莲天哼了一声，快步进了灵堂，而方雄跟在后头。
灵堂大门口，贺莲修跟贺莲天二人也不说话，有种无声战火在蔓延的感觉。
“你去外边等着吧！”
方突然冲星星道。
星星一听这就是要撵人，无奈只好点头应是，小跑着赶紧离开。
他这一走，贺莲天这才将手中的蓝色档案袋递到了贺莲修手中。
“先给你提个醒．．．”
贺莲修接了过去，还没等拆开，贺莲天突然一把握住了袋子的开口，同时也握住了贺莲修的手，可以感觉到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如果真跟我对着干，这就是你最后的下场．．．”
这不就是威胁吗？
贺莲修狠狠甩开了那只手，表情波澜不惊的抽出袋子里的东西。
这一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个禽兽！！”
袋子里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王伯的死亡证明，这自然很好理解什么意思。
贺莲天呵呵一笑，根本不回答他，扭头就走。
贺莲修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拳头虽然握紧但却没有狠狠揍在贺莲天脸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一切计划彻底的展开之前他必须忍。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死亡证明，贺莲修还是开了口。
“王伯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也下得去手！这世上应该已经没有会珍惜你的人了吧？即使你得到了全世界但却没有人站在你身后，也真是可怜啊．．．”
贺莲天听到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回头，他只是微微仰头看了看随着风从屋檐上飘落的雪花，随后也没有回答，决然的离开。
而方雄就在他身前，贺莲天的表情他看的很清楚。
然而到底要怎么形容贺莲天刚才的表情，即使到最后他也找不到最合适的形容词。
葬礼已经是第二天，明天再有一天就会结束，后天贺世华的遗体就会送入火葬场而后进行最后的入土仪式。
贺莲天着几天都不怎么在灵堂出现，开始是用要处理公司事务无暇顾及的理由，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盛世的董事长，如果继续缺席葬礼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就算是再不想来，但迫于周围的压力也是没办法。
今夜雪下得很大，贺莲修没有出现，贺莲天坐在大厅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好。
灵堂是禁止吸烟的，但他全然不顾，袅袅香烟随着在空中萦绕一圈又一圈，然而烟味却并不是那么刺鼻，看得出他抽的是多么好的牌子。
方雄倒更像是贺世华的儿子，一刻不停的给他往盆子里烧纸钱，边烧边诚心的磕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星星浑身紧绷着，他自然不会跟方雄那样随意，这对新人来说辈分很重要。
大约到了深夜一点，贺莲天才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厅的气温因为后半夜的缘故下降到了十二三度，微微有些凉意。
“方雄，去把车开过来。”
贺莲天吩咐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抬头看了星星一眼后，随即又道，“海迪你先在这守着，后半夜会有人过来替你...”
这意思就是他要走。
星星巴不得他赶紧走，在待下去他的体力耗尽，明天可就又好看的了。
“是，我知道了。”于是他赶紧点头道。
贺莲天冲方雄使了使眼神，然后穿上一旁的大衣就往外走。
方雄看了星星一眼，小声的又吩咐了一遍后这才跟着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着急，积雪上的脚印在天井外的石子路上格外的显眼，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大门口。
星星为了确认两人已经离开，赶紧跟着跑到了大门口，小心的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见方雄的确发动了车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夜晚的风十分的凉，吹得门口的白灯笼不停的晃悠，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因为贺莲天来的时候命令无关人等退场，导致现在这偌大的灵堂大院只有星星一个人，白这冷风一吹，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片，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赶紧掉头重新回到了灵堂里，在空调的作用下，浑身冒冷汗的那种阴森之感才逐渐消退了下去。
贺世华的遗体就躺在大厅正前方的黑木棺材里，还真别说，大晚上的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莫名的就是容易想多。
星星原本就对地球上的恐怖文化太来电，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一点十分。贺莲天说下半夜会有人来替他，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过来。
不然他一个人可不敢睡啊！
因为下雪的关系，加上又是后半夜，街上十分的空旷，基本都看不到一辆车子。
贺莲天坐在后座，表情有些凝重的可怕。
“听说莲晴被一个长的跟女人一样的男人救了...”他突然开口。
方雄还没得到消息，最近都是由下面的人跟贺莲天直接联系的。
闻言，他从后视镜看了贺莲天一眼，油门又松了一些，“长的像女人的男人？”
“身手也不错，五六个人拦不住他一个。你怎么看？”贺莲天声音很低，似乎刻意压低了一般，话中有话。
方雄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抬头看向正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慢慢踩下了刹车。
这种事情问他怎么看是什么意思？
“少爷，要我去彻底的调查一下那人的身份吗？”
刻意的强调了救人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方雄最不擅长猜测的就是方雄的心思，回答的也十分没有底气。
贺莲天双手抱臂，微眯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看不出他什么情绪，“方雄，你跟了我几年了？”
声音还是那么低，但话题突然变了。
方雄微微一愣，赶紧在红灯变为绿灯后松掉了离合，慢慢往上提起速度，在那之后才道，“大概十二年了吧！”
仔细数来竟然这么久了，也亏他能在贺莲天这种情绪变化多端的人身边呆这么久。
贺莲天闻言沉默了，似乎又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每一秒都慢悠悠的开着车，在这种大雪天就更加的遭罪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贺莲天才开了口。
“原来这么长时间了啊！”
这话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
方雄脑子急速的旋转，但终究是猜不透的。
“少爷，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您也知道我脑子笨，您不说清楚的话我是猜不到的...”说着，方雄尴尬的的呵呵笑了一声，这一笑让本就绷紧的气氛莫名挂上了一抹喜感。
贺莲天深深叹口气，似乎有种无奈的感觉。
大概是没想到方雄会这么实诚吧！
“今天那个新来的海迪你觉得如何？”他突然又提及了星星，话题快的让你目不暇接。
方雄依旧是那么实诚，想到星星的实力，倒也佩服的道，“很不错啊，他应该是少爷最想留在身边的人才吧！身手、胆量还有忠心...”
“刚认识他不到一天你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所以才说你笨...”贺莲天鲜有的打断别人的话，无奈的口气令人更加的尴尬。
方雄随即闭上了嘴。
“这个海迪固然是我想要的人才，但各方面仍然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像他这种优秀的人才不可能会被社会埋没了才对...”贺莲天想到星星的遭遇心头就更加的不安。
就好像是上帝特意把一块鲜肉多汁的馅饼塞到了他的口中，然而这馅饼却可能有毒。他接住了是好是坏现在可完全看不出。
方雄属于那种不戳破就不会多想的憨厚性格，跟他五大三粗的形象倒也匹配，听到贺莲天说了这话后，自然是要思量一番的。
还真别说，现在这个社会推崇的是实力，只要实力过人，早晚会像金子一样发光。
可并非所有千里马都会被有眼光的伯乐相中，现实嘛，总是很骨感的。
“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个海迪有嫌疑？要我处理...”
“我看你还是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吧！动不动就处理，处理什么？”贺莲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心是被方雄气到了，“如今伊栀夏跟莲修可能已经联手了，正是我们缺人才的时候，你别给我添乱了！”
那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开始先说了救贺莲晴的人，现在又说海迪的事，但听起来好像贺莲天扯这么多就是为了骂他笨一样...
方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人心思怎么这么难猜？
“少爷，您说的对...”他只好点头附和一句。
这么说总没错了吧？
“对什么对？你懂我的意思了？”
“.......”
方雄彻底服了，这是想把人逼疯还是怎么的？
贺莲天终于知道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只好摇摇头，将这话题终结了。
反正他身边都是些空有一身武力的白痴，什么事还得指望他自己才行。
扭头透过车窗看向路边被白雪覆盖的灌木从，使劲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算上海迪，最近突然冒出来的‘英雄’有点多...”
这就好像在开战之前老天爷在预示着要他小心行事一般，一旦被抓到尾巴，很可能会被这些无名的‘英雄’处理掉。
所以，在处理贺莲晴失败以后，他又有了新的打算。
相对于自己出面的风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躲在幕后去怂恿对手的敌人获胜才是完全之计。
这么想来，贺莲天手头上倒是有几个可以加以利用的人。
“方雄，帮我去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方雄闻言，抬头从后视镜看了贺莲天一眼，见他竟然在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他赶紧点头应是，“找谁？”
“...一个报社编辑。”
××××××
第二天一大早，街上的环卫工人就开始了热火如荼的清雪活动，虽然才六点多，但已经人头涌动。
而就在这个点，伊栀夏已经起了床，站在偌大的总统套房中，从窗户口往外瞻望了许久。
按照计划，今天是她作为ｓｘｅ董事长现身发布会的日子。
所谓的发布会就是一场记者招待会，是星星为了引诱贺莲天的注意力而特意设下的一场闹剧。
可想而知，ＳＸＥ的老董一出现，各方媒体必然全体出动，那么今天同时举行的盛世的媒体招待会就会相对受到影响。
贺莲天自尊心那么强，后续一定搞什么幺蛾子来打击ＳＸＥ，星星在内部就浑水摸鱼，试着能不能得到一星半点的证据。
计划是计划好了，但伊栀夏从知道真相到开始反击仅仅才过了两天，在这之前的世界观全部被推翻重来，这对适应力并不是很强的她来说无异于是被颠覆了生物钟，不论何时都在紧绷着神经，才过了一夜就有种老了几岁的感觉。
尹诗琪跟伊栀夏住在一个房间里，但尹诗琪早就习惯了这种高节奏的生活，一点都看不出担心，昨晚早早就睡了，到现在还在睡着美容觉。
伊栀夏裹着毯子长长叹了口气。
一个三番几次出现在网络上的人竟然是ＳＸＥ的幕后董事，可想而知发布会变的如何热闹，然而这也是星星给她出的第二个难题。
在不影响ＳＸＥ形象的同时完美的解决发布会上的争端。
“呼．．．”
伊栀夏深深叹口气，真的不敢想了。
既来之则安之，安不了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而在另一边。
星星被人从椅子上叫醒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叫醒他的人不是贺莲天说的自己人，而是贺莲修。
贺莲修昨天在听了伊栀夏计划后没有直接回灵堂，而是将贺莲晴转移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现在伊贝尔正守着她。
回到灵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看到偌大的灵堂只有星星一个人，他倒也没有叫醒他，直到天亮才无奈的把他喊醒。
“什么啊，是你．．．”星星看着面前冷漠的脸，嘟囔着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腰肢，“还说会派人过来替我，我看根本是把我忘了把！”
星星想想就不由得抱怨。
因为担心后半夜会真的有人过来，他都没敢往深了睡。
贺莲修冷哼了一声，一边为贺世华上了香，“他那人心思很深，怕是不相信你，在试探你呢！既然想要做卧底那就好好做，别露出什么马脚让人给剁成馅了．．．”
他这关心人的方式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星星皱皱眉头，也懒得跟他说些什么，穿好外套赶紧往大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厚重的大铁门就被推了开，贺莲天顶着灰色的圆帽出现在了门后。
星星一愣，赶紧往后退了几步，“ｂｏｓｓ好！”
贺莲天哼了一声，快步进了灵堂，而方雄跟在后头。
灵堂大门口，贺莲修跟贺莲天二人也不说话，有种无声战火在蔓延的感觉。
“你去外边等着吧！”
方突然冲星星道。
星星一听这就是要撵人，无奈只好点头应是，小跑着赶紧离开。
他这一走，贺莲天这才将手中的蓝色档案袋递到了贺莲修手中。
“先给你提个醒．．．”
贺莲修接了过去，还没等拆开，贺莲天突然一把握住了袋子的开口，同时也握住了贺莲修的手，可以感觉到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如果真跟我对着干，这就是你最后的下场．．．”
这不就是威胁吗？
贺莲修狠狠甩开了那只手，表情波澜不惊的抽出袋子里的东西。
这一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个禽兽！！”
袋子里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王伯的死亡证明，这自然很好理解什么意思。
贺莲天呵呵一笑，根本不回答他，扭头就走。
贺莲修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拳头虽然握紧但却没有狠狠揍在贺莲天脸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一切计划彻底的展开之前他必须忍。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死亡证明，贺莲修还是开了口。
“王伯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也下得去手！这世上应该已经没有会珍惜你的人了吧？即使你得到了全世界但却没有人站在你身后，也真是可怜啊．．．”
贺莲天听到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回头，他只是微微仰头看了看随着风从屋檐上飘落的雪花，随后也没有回答，决然的离开。
而方雄就在他身前，贺莲天的表情他看的很清楚。
然而到底要怎么形容贺莲天刚才的表情，即使到最后他也找不到最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