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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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初白现在已经是一只废白了。
  她有一个亲妈, 威胁她考不好寒假就去补课, 并在周末把她扔了出来。然而考好了还要补课。
  没关系,她还有一个亲哥,在她愉快的寒假假期来临之际,亲手把她踹进了补课大军的行列,还在寒冷的冬季, 抛下她去送别的姑娘回家。
  没关系,那个姑娘是她的闺蜜。一个迟早会和她哥狼狈为奸的闺蜜。
  初白“……”人生总是充满惊喜。
  深冬的夜晚带着寒气,路灯亮了一长串,火锅店前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围着仰着脑袋看广告牌。月牙悄悄爬上天际洒了皎洁的光, 空气中都弥漫着雾气, 水润润的, 倒是没有起风。初白还没有接受要去补课的事实,从中缓不过来。只有些呆愣地跟在左安城旁边看他拿手机扫二维码付钱。
  走到大厅要推门出去的时候, 他停了下来定定看着她。初白眨眼再眨眼,秉息凝神, 抱着书包回看他,突然意识到回去的时候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左安城抚了抚眉心,似乎有些无奈, 带着她走到旁边, 语气和了大厅暖色长灯的轻柔“围巾那?”
  围巾?哦哦哦。
  初白赶紧低头找,一手抱着书包,一手拿出围巾。单手戴不上去……
  还没有开口,书包顺势被他勾了过去, 初白一圈一圈绕着围巾,戴好以后,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又看向他,示意可以走了。
  有点可爱,松松软软的。左安城轻笑了声,没有说话,探着指尖直接从她书包里把她的帽子取出来递给她。
  额,好笨。怎么什么都记不住,……而且好像说早了。初白悄咪咪抬眼看了眼身前等着她的人,她带了手套,笨手笨脚的,戴不上帽子,刚想取下来让她城哥帮忙拿一下,左安城已经斜背了她的书包,修长的指尖伸过来拿走了她的帽子。
  “这样戴?”男生似乎很少戴这种毛线帽。初白看他略微有些不熟练双手撑起帽子看她,嗯了一声,现在是……他要给她戴?
  左安城拿着她的帽子看了她一眼,思考了半秒,伸手解了她的发圈。柔软的发丝如长瀑顺滑而下,轻轻抚过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肩上,似有若无的淡香。他还颇有闲情逸致把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指尖碰到她的耳朵,初白轻微抖了抖,微抿了唇。他倒是甚为满意重新拿起了她的帽子。
  初白瞳孔微张,紧张到心跳都要蹦出来了。不知道女孩子的头发不能随便这样揉吗?这不是情侣间的……小互动吗?他做起来怎么这么生疏却又自然,还有……这么正儿八经的样子是要干哪样?
  左安城已经俯身凑了过来,初白被他轻轻碰了碰脑袋,下意识向下低了低。“别动。”声音淡淡的还有些严肃。
  初白呆住不敢动了,任由他把帽子戴在自己脑袋上。短短的一分钟仿若过一个世界,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感受分明,戴好以后他还认真看了两眼,帮她把后面的头发分散整齐。
  所以解头发是要给她戴帽子?其实可以直接压住她的低马尾的。
  城哥,你这么严肃学着给我戴帽子,我会想笑,太可爱了。
  然而,初白并不敢说,可惜脸上藏不住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左安城垂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懊恼问她“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城哥很严肃。”
  唰,他刚帮她戴好的帽子又被他拉了下来,盖住了她的眼睛,初白立刻乖巧认错,像个小朋友一样站好,义正言辞“城哥,错了,错了。”其实在努力忍着笑意,要是她自己来,现在估计都快到家了。
  看她这幅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左安城还是帮她又顺了顺头发,戴好帽子。看了一眼围着围巾,带着帽子手套看着就很暖和的小姑娘,还挺有成就感。
  黄色柔亮的帽子,上面还团了一个毛乎乎的球。走路的时候那个球偶尔会随着她的步伐摇晃两下,会打到她的脑袋,小姑娘就会把帽子往上戴一戴。
  左安城多看了两眼她脑袋后面团的球,伸手碰了碰。初白立刻就炸毛了,“城哥,我这个帽子才买回来两天都快被我哥薅光了,现在又加了个你。”
  面对她的不满,左安城眸色平静看了她一眼,初白立刻安静了,讨好的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一路上叽叽喳喳,他也不嫌烦,有问有答。 “城哥,过两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嗯啊,还会降温,去上课的时候把你这个快被薅光了的球戴在脑袋上。”
  “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他反问“……我好好说话你会记住?”这完全就是经验之谈了,讲题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左安城好言好语给她讲,她根本听不进去。非要他皮两下,收拾服帖了,她才肯好好听。
  初白又被言语上收拾了两句,安分了。叹了口气,又开始日常作妖“城哥,我不想去补课,我想上天,我想打滚。好羡慕初黑,他去冬季训练营就去十天,而我要去大半个月。更可气的是,耗子哥和宁哥可以直接在家睡大觉了。好羡慕,好羡慕……”
  左安城一直照顾着她的步伐放慢速度走在她身侧,在她开口叫他时便沉着眸色看她。听她说完,缓缓扬了眼角,流转出笑意,痞痞笑了声“不一定,过两天你就不羡慕了。”
  “嗯?”
  ***
  两天后早晨八点多,原本应该开始幸福寒假生活的初白被叫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准备去补课。而此时,初黑的房间还紧紧闭着。
  很不爽。初白出门前还坏心眼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补课的地方也没有多远的距离,和学校是两个方向,但是距离差不多。她跟着左安城一起进了大门,然后一脸震惊在对面班门口看见了一脸狗生无望,两眼懵逼的于宁禹和窦程皓。
  那一瞬间是非常想笑的。
  初白憋着笑问那天笑的十分欢快的两个人“耗子哥。宁哥,早啊,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人黑着脸看左安城。于宁禹将“生活终于对他动了手”展现的淋漓尽致,指着左安城“他,打电话给了我妈。”
  窦程皓也伸手学了于宁禹的动作,接着他的话,同样气愤还带了点委屈的声音“以好哥们有福同享的姿态说服了我妈。”
  初白:好开心,真的是非常想笑了。看了眼勾着唇角,眸色却凉嗖嗖看着两个人的左安城,努力憋着笑又问“你们也补语文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并不,还有英语。”
  到头来,还比他们多了一门。
  真的太想笑了。不行,不行。
  初白十分善良且优秀地给初黑拉仇恨“哎,就属我哥最好了,明天才去冬训营,今天还可以睡一天。”
  成功换取窦程皓和于宁禹对这个事实的冷漠和仇恨。只有左安城依旧是那副神色,抬腕看了看表,轻呵了声“也许现在正被叫起来火急火燎收拾行李,赶往训练营。”
  三个人懵逼脸。
  左安城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告诉你妈,冬训营可以提前一天去,老师那的题够做一个月了。”
  总而言之,可以放心让儿子去了,早扔出去一天,还可以多学习。
  初白微笑脸,心情飙升,人生简直太美好。难怪她妈昨晚给初黑整理衣服。剩下两个人也开心了,一副他们不好,初简也不好,这样就好的状态。
  不仅开心。初白还有点嘚瑟“哇。城哥。你刚才那个成语用的真是太好了,火急火燎,多么有水平。”
  换来了窦程皓和于宁禹对她的同情,初白说出去就感觉自己后背有点凉,她城哥可是会不动声色把幸灾乐祸的所有人成功拉下水的人。
  等左安城压着清冷的眸色看她两眼,嘿嘿笑了两声,跑了。
  ***
  初白从小到大,还没补过课。原以为会只有她一个,没想到但是还有熟人,比如他们班第一,蒋勤,倒是也没多大关系,在学校的时候隔了一条过道,一星期说的话还不如她在路上和左安城十几分钟说的多,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她亲爱的母上给她报的班补的是高一下半学期的课。
  看来她数学考差了一回,真的是给她妈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为寒假不少学生还要上特长班,补课机构的数学课分早上和下午。初白想着跟左安城一起上下学还是比较安全方便的。便跑过去问
  “城哥,你选早上还是下午?”
  “早上吧,下午回家太晚了。”他说。
  初白乐颠乐颠答应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上完第一节 课,休息了二十分钟的时候,左安城拎了包懒散模样坐在她旁边,初白愣住了。
  “城哥,这是数学课。”
  左安城看了她一眼。眸底似乎还弥漫着惺忪,“嗯”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枕着胳膊压到桌子上。貌似还没有睡醒,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和松散,低着声音说了句“上课了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第一更,感谢宝贝支持,发红包爱你们,鞠躬感谢
  第二十五章
  教室里还算安静, 刚上了没两节课, 同学都还不熟,又是补课,总比平日里上课氛围轻松些,同学不是坐在座位上看书就是玩手机。
  初白手里拿了书,就看他一连串动作, 舒展着长腿,背对着阳光压着桌子睡觉,发丝上染上了金灿灿的光,柔软又干净。他闭眼时, 遮掩了眼眸自带的几分清冷凌厉, 五官棱角弧度柔和, 让人想近身一探究竟,是邻家哥哥没错了。
  突地就想起晨间他背着包就着阳光长身玉立在她家楼下, 等着她走过去,随性勾勾唇带着她一起上学。反应了几秒, 初白压着唇角嗯了一声,才坐回去翻自己的书,轻拿轻放, 动作像一帧帧特意放慢的动作电影片, 生怕吵到他。
  昨天还听他们三个在那儿说,他的语文课应该是只上一节写作课来着。上课的时候她还想着要去对面问问他,心里还因为可能要自己回去而有点失落。没想到她这边刚下课,他便大摇大摆走进来趴在她旁边, 准备陪她上课。
  看样子,语文课没少受折磨。
  二十分钟后,数学老师拿着书进来,这个老师和老赵年龄差不多,讲课语气更为温和些。环视了一圈,看到初白这边时皱了皱眉,随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闭了嘴,让同学们翻书。
  初白手刚伸出去,左安城便已经幽幽转醒,一双眸子平静无波澜,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缓缓升温,随即清亮。有如美玉投湖,泛起大片涟漪。
  她笑眯眯收回手,左安城从书包里边摸着书,边低声回她“傻样吧,笑什么?”顺便看着她的书翻了几页。
  其实他连书都不用看,这些他都学过,数学成绩年级第一不是闹的玩的。听窦程皓说过,上课很少看他睡觉。即使碰到都会不想听课的时候,他也只会若无其事拿本题或者摸本闲书出来自己看,不会打扰别人上课。
  “替你开心,又能多听一遍高一内容。”她跟他贫。
  被左安城轻笑着点了点桌面,“听课。”
  “哦。”
  惊喜的过了头,错过了老师说的话,翻到第几页来着,初白捏着书页准备找。
  旁边一道清缓低沉的声音“20页。”
  初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翻书。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就像突然得到一直想拥有,却幻想都没有幻想过的东西。
  一节课,他很少会看过来,偶尔看她一眼,初白盯着黑板虽然不看他但会不自觉紧张,心里面猫爪子一挠一挠的。等他转过去之后,那只猫拿软绵绵的肉垫碰了碰心尖,心下一松,她再用余光悄咪咪看他一眼,抿着唇边的不受控制的笑听老师讲课。
  他拿着书会跟着老师的步伐翻,中途做了一道题,初白写完,左安城还拿了她的本子过来。像奖励小学生一样,从她笔袋里拿出来一根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对勾,还画了朵小红花。
  初白“……”城哥好大方。
  等早上的课结束,初白坐在座位上写完作业,左安城拿过去一看,甚为满意看她一眼,她就翘着尾巴拿过来收好,跟着他们三个一起回家。
  四个人,明明过的也挺快活的,但初白给沈从灵打电话时还是会说他们是难兄难弟。
  沈从灵会笑着打趣她“城哥一进去,补课班的姑娘们是不是眼睛都直了。”
  初白想了想,慢吞吞回“没注意。”
  “反正城哥是冲着你去的,估计其他人他也不看。”
  脸颊瞬间升腾起温度“什么叫冲着我去的。”
  “好好好,城哥是失眠了趴着去睡觉的,顺便陪你回家好不好。”
  初白压着声音吼 “哎呀,沈从灵。”听着一点都不凶,还奶萌奶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