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叔叔
  “一点影子的偶没有?”
  本地警员的点头。
  “上一个街口在,再转下一个街口,就没有影子了。我们也查过附近商铺的监控录像,一无所获。而且人都是在闹市区消失的。”
  阎烈心沉了沉。
  “第一个死亡的是谁?”
  “这个,宫君晔,15岁,实验中学初三的学生,品学兼优。失踪当天,是在舞蹈班的路上。三天后,在护城河边上找到她的尸体,被砍掉了右腿。”
  “得过‘最佳美腿’奖,这是什么东西?”
  “哦,当地有一个论坛,跟虎扑有点像。不过他们评论都是当地人。得奖的人,年龄、职业都不一样。这是那个网站。”
  警员说着,同平板调出了网站。
  “这上面涉及的人员太多太杂, 我们还在筛选当中,有嫌疑的人,我们都已经叫来询问过了。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七个被害人之间的关联呢?”
  “女、14-16岁之间,长的漂亮。其他都就没有了。”
  阎烈颔首,“嗯,现在还保留的案发现场是哪个?”
  两个月之间死了七个人,阎烈也不指望,他们会将所有的现场都保护完整。
  “那个,阎队。”警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声音不由低了一点:“我们到现在,没有找到一个案发现场,有的,只是抛尸现场。”
  阎烈挑眉:“一个疑似的现场,都没有?”
  警员点头。
  阎烈挑挑眉,眸色神色暗沉,沉声道:“看来,还是个高手。那就带我去抛尸现场吧。”
  七个人,七个地方,有闹市,也有郊区。
  警员先带他去了最新的抛尸现场。
  是邺城南边的一个垃圾处理厂。
  阎烈去转了一圈,就如报告上写的,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东西。
  而这里被丢弃的被害者被挖去了右眼。
  阎烈回去后,先去找了顾琅。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致命伤。”
  顾琅说这话时,眼中的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怪问题。
  阎烈没有追问,以对方的习惯,只有全部做完才会开口。
  “从伤口的断口来看,我判断不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全身血液也被抽干了。但,伤口只有这么大。”
  顾琅直了直身子,让阎烈过来看。
  阎烈凑近,在而后,看到一个针尖大的伤口。
  “你的意思是,除了被取走的伤口,就只有这个伤口了?”
  顾琅脸色也很不好。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联想到上个案子。
  “眼,是什么取出的?”
  顾琅一怔,急忙低头观察。
  须臾,他脸色变得很不好,冷声道:“生前。”
  “死因,会不会是取出后,失血过多而亡?”
  顾琅思量,轻轻点头:“可以这么设想。但眼下的问题是,解剖后,我发现,她体内没有一滴血。我不知道什么工具,可以办到。”
  “也许,是我们没见过的工具。这个伤口,也许就是抽血时留下的。”
  阎烈说完,也觉得有些荒唐。
  “呵,我什么时候,也靠猜测来破案了?”
  顾琅沉默。
  他只是一个法医,负责尸体。
  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尸体所说的话表达出来。
  这让他觉得很挫败。
  阎烈看着台上的女尸,心中的感觉,比顾琅好不到哪去。
  眼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他想要查,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查。
  “你继续,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等你的报告。”
  顾琅长长舒了一口气,点头。
  阎烈出门,正好遇到来找他舒卓睿。
  “我在七具尸体上找到了相同的东西。”
  他说着,摇了摇手,将报告递给阎烈。
  “查过资料了,这种结构与护城河的水是一致的。第一具尸体是在护城河找到了,有数据,我看着眼熟,做了对比。结果在你手上。我想,第一犯罪现场,应该就是护城河边上。”
  “那带人过去吧。”
  阎烈看完后,去找警员,让他带路。
  “护城河那边,我们之前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带路。”
  阎烈无意与他多言,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小警员被他目光一扫,身子不禁抖了抖,急急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转身时,不禁懊恼,自己怎么会忘记眼前人有个外号是“冷阎王”了?
  护城河边。
  “这里,就是当初发现女尸的地方。当时还是夏天,有跑步路过的人,忽然看到这附近的草都蔫了,有些好奇。过来一看,就发现尸体了,然后报警。录口供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当时尸检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加之面部完好,一下就辨认出是三天前失踪的女生。”
  舒卓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就过去了。
  这次过来,他们几乎把桐城分局给掏空了,把自己人都带过来了。连顾琅也是。
  阎烈则是在周围转了转。
  两个月了,女尸周围的土地依旧寸草不生,直径大概在五米左右,看上去十分突兀。
  护城河斜对面,是一个高级小区,周围四通八达,但夜间行人较少。十二点后,几乎见不到行人。车辆虽多,但路灯的照明度,不足以支撑司机看清行人。
  路边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东西。
  一切线索,到这就断了。
  让阎烈比较疑惑的是,每一次的抛尸地点,是否有意义。
  勘察现场期间,他还接到了杨岳的电话,他那边的情况与他差不多。甚至能说比他惨一点。
  他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一点关键性的东西。
  “嘿,你认识那个老头吗?”
  杨岳总觉得第一天,阎烈看那鹿哲天的眼神不太对。
  “认识。”
  阎烈没有隐瞒。
  “他来了以后,让警员去搜集那些女孩的准备的生辰八字。听清楚哦,是生辰八字,不是出生年月。”
  阎烈:“嗯。他就是个算命的。”
  那天回去以后,鹿鸣同阎烈科普了一下他的家族史。他在他们家人眼中,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主。
  “哈,算命的?你逗我呢吧?陈局还说,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
  阎烈沉默,只是眸中的神色冷凝成冰。
  目前种种迹象,说明了太多的问题,只是他依旧不愿朝那方面想。
  他做了快八年的刑警,原则性的东西,不是这靠一夜,就能转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