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唐家对她的不承认
  第38章 唐家对她的不承认
  一个轻快跳脱的步伐越走越近,秦晚夏无奈地皱起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当即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趁那个说话的人还没走到餐厅之前,提前离开了。
  她可不想再听唐英卓对着所有人强调几次,唐家对她的不承认。
  她虽然并没有那么希望得到唐家的承认,但被人当面嫌弃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何况唐瑾谦还要跟着受一次气。
  她在花园里转悠着,盘算着那边关于“嫂嫂”的话题,应该已经结束了,她才慢慢往回走,在一个回廊里,忽然跳出来一个年轻俊美的男生,一把抓住了她。
  她惊诧而防备地瞪向他。
  他抢先开口,“我问你,看见唐瑾谦带回来的女人没?”
  秦晚夏认出了他的声音,他就是刚才那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
  她不禁抬眸打量起他来,他长得很帅,看年纪应该只有二十出头,他叫唐瑾谦哥哥,那他就是唐瑾谦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唐景轩?
  细看之下,他跟唐瑾谦有几分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唐瑾谦内敛沉稳,而他跳脱散漫,一看就是个公子哥。
  “我说你新来吧?看本少爷看入迷了?我问你话呢,你信不信我开了你!”唐景轩眯起眼睛,威胁着她。
  看来,他是把她当成家里新聘请的女佣了。
  秦晚夏简直哭笑不得,难道她就长着一张女佣脸吗?走到哪,都被当成保姆。
  她垂头看看自己并不出挑的打扮,再看看唐景轩身上,随便一枚袖扣都是顶尖的奢侈品,他在唐家这种地方误会她,也属正常。
  她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随手往身后一指,“好像去那边了。”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下次遇见本少爷,别只光顾着看我,要给本少爷做事,听见了吗?”
  唐景轩警告了她一句,按照她所指的方向追过去。
  秦晚夏捂嘴偷偷一笑,一转眸发现唐瑾谦正站在走廊的转角处看着她,显然刚才的一幕,他已经看到了。
  她略有些紧张地走到他面前,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她故意耍他弟弟的事情。
  “走吧,我们回家。”
  他什么都没说,牵着她的手,绕过花园直接往别墅的停车场走。
  她不解,“不用进去道别了吗?”
  “不用了,我跟妈说过了。”
  至于其他人,唐瑾谦毫不在意。
  她深深看了唐瑾谦一眼,自从踏入唐家的那一刻起,他紧绷的俊脸上就没有露出过一丝真实的笑意,连对他自己的母亲,都笑得格外牵强,看来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他心目中的“家”。
  现在的他,如此优秀强大,他尚不能在这个地方得到快乐,那小时候的他,一定更苦吧?
  她追上去两步,默不作声地牵住了他的手。
  唐瑾谦急于离开的脚步微顿,他侧着垂眸凝视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快速驾车离开。
  直到车驶出了景德区,唐瑾谦才开口说话,“今天委屈你了。”
  “没什么,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秦晚夏将语气放得很轻松。
  她想要用这种方式驱散掉无形笼罩在唐瑾谦周身的阴郁之气,他应该要像往常那样,是温暖而谦和的。
  唐瑾谦诧异,“为什么?”
  “你不经家人同意,擅自闪婚,你的家人肯定会有点生气,那他们舍不得责难你,肯定就会拿我出气啊,这很正常。”
  她在笑,笑得很轻快,就好像她真的没有受到影响一样。
  唐瑾谦暗暗舒了口气,他沉默着轻抚了抚她的秀发,仍然自责,“抱歉。”
  秦晚夏摇摇头,不许他一直道歉。
  她知道,一个男人无论强大到何种地步,总有一个地方是他也无可奈何的,而唐家就是唐瑾谦最无可奈何的地方。
  “是他们回来了吗?”
  秦晚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唐景轩和他的父亲,她只能用一个笼统的他们来形容。
  唐瑾谦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再提起唐家的事。
  秦晚夏便把话题转移了。
  周一,唐瑾谦要带唐菀之去北津市医院做检查,他早起给她做了早餐,餐桌上他一再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惦记我,你好好照顾妈妈就行。”秦晚夏微微一笑,要推门下车。
  唐瑾谦拉住了她,她诧异回头,“还有事吗?”
  “有。”
  唐瑾谦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秦晚夏眨眨眼睛,坐直了身体,等待着他要说的事。
  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朝她靠了过来,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他凝视了她一眼,俯身而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吻。
  她吓得推开车门,慌乱地逃走了。
  她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向华。
  而她的脸还烫得吓人,红彤彤的,呼吸有点凌乱。
  向华一挑眉,“怎么了?”
  “没事,没事,对不起,向总,我不小心的。”秦晚夏维持着一名员工的基本礼貌。
  向华单手握拳,放在嘴巴上,轻轻咳了一下,“我还以为唐瑾谦要吃人呢,吓得你到处乱窜!”
  他说完,还故意往她下车的地方瞥了瞥。
  那里,唐瑾谦的车刚刚开走。
  秦晚夏羞得脸更烫了,她低垂着头,快速闪身钻进了员工电梯。
  这一举动,全都被陈惠看在眼里,她当即讽刺道:“哟,你跟向总说了点什么,脸红成这样?”
  陈惠话一出,电梯里顿时朝她投射过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大有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