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我们要红了
  短暂的错愕之后,我听到师父碎碎念的声音。
  “老天保佑,总算是平安度过了这一夜。我这个老头子,因为担心你,一整宿都没合眼,你回头要是在气我,那可就太没良心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满脸黑线。
  你一宿都没合眼?
  那你还让你徒弟我在你眼皮底下,被一个不知名的混蛋给夺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鬼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喝酒喝多了,抱着堂屋里的电风扇睡了一宿呢!
  我忍不住在心里嘟哝了几句,然后将那片殷红的血迹胡乱擦干净,就自顾自从棺材里爬了出去。
  果然,经过师父身旁的时候,我隐约闻到了一股酒味。
  这隔了一夜都还没消散,看来老头儿昨晚喝得还真不少啊!我眼珠子一转,顺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放在手中把玩:“徒弟被埋在棺材里一晚上,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我不管,我生气了,所以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我都没收了
  !”
  师父没想到我的手居然这么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果然空无一物,顿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十七,你可不能对师父这么残忍!师父的钱都在你那里,每个月也就几百块的零花钱买酒喝,你要都给收走了,那……那还不如直接逼死我算了!”师父做出一副苦哈哈的
  样子。我将那钱包放在手心掂了掂,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别介,师父,我可不敢逼死您。当年我被爹妈抛弃,要不是您和大白好心收养了我,估计我早就在雪地里冻死了。我这
  个人吧,知恩图报,您救了我一命,我怎么着也不会对您太恶劣的。”
  听我这么说,师父也稍稍松了口气。
  “你知道就好,当年大白把你叼回来的时候,你那个小脸哟,冻得通红通红的,真是怪可怜的!”师父故意渲染当初的气氛。
  我轻轻咳了一下,开口瞟了一眼正在院子角落里睡觉的白狼,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既然当年是师父和大白救了我,那不如我就把师父零花钱的归属问题,交给大白来裁决吧!”
  师父一脸蒙圈:“大白?它不过是头畜生,它能裁决什么?”
  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冲大白招了招手。
  大白看了我一眼,懒洋洋站起身,然后缓缓走了过来。
  我摸了摸大白的头,将师父的钱包塞给大白,让它用嘴叼着。
  “大白啊,我师父说你是头畜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我附在大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白的眼中,渐渐露出一抹凶光,似在生气。
  我得意的笑了,然后趁着师父不注意,猛地一巴掌拍在大白的屁股上。
  “大白,能不能气死师父,就看你的了!”
  大白吃痛,顿时像疯了一样,叼着师父的钱包,飞快的冲出院子,一个劲儿的往前跑。
  看到这一幕,师父直接就傻眼了。
  “我……我的钱包……”
  我耸耸肩,淡淡应道:“您要是跑得快的话,没准儿还能从大白嘴里夺回来。要是慢了,那可就说不准了!”
  师父顿时欲哭无泪,只得狠狠瞪了我一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院子去追大白了。
  看到这一幕,因为昨晚那个男人而郁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也无济于事。
  现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以后他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拖出去枪毙一万遍!
  如此想着,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准备回屋洗漱一番去上课。
  毕竟,因为埋棺材的事,师父只给我请了半天假。
  要是我下午不去上学,估计我们班那个“灭绝师太”又得罚我在走廊上站一个下午了。
  想我粱十七在学校里,不说呼风唤雨,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干这么丢脸的事儿?
  所以,无论我多么不愿意,老老实实去上学,都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呀!
  我叹了口气,对着镜子开始抹洗面奶。
  不曾想,却看到我左边的锁骨上,不知为何竟莫名多了一个藏青色的印记—――墨。
  这……这是一种颜色,还是一样东西,又或者是一个人的姓氏?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想要弄清楚这个印记的含义。
  不知为什么,我竟想到了昨天晚上强迫我的那个男人。
  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他留下的?
  可……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就跟古时候的地主一样,闲的蛋疼要在自己的奴隶脸上刻字,以宣布对这个奴隶的主权么?
  靠,昨晚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现在又莫名其妙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这完全是挑战我的底线有木有?
  我被气得不行,立刻拿起香皂,在锁骨处搓了又搓,想将那块印记给抹掉。
  但更让人郁闷的是,那印记居然像是长在我的骨头里一样,无论我怎么搓,它就是半点都不掉。
  我了个去,莫非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得戴着这么个耻辱的标记?
  我原本好了大半的心情,瞬间又变成了阴霾。
  Nnd,别让我再见到那个男人,否则我一定会打得连他亲妈都不认识!
  左右也是弄不掉了,我也懒得折腾了,随便洗了把脸,就匆匆往学校去了。
  大概是对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请假这件事已经习惯了,看到我站在教室门口,灭绝师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让我回自己的座位了。
  我将书包塞到抽屉里,拿出课本,准备好好听课。
  哪知,坐我旁边的马冬冬突然递过来一个纸条。
  【十七,我觉得我们可能要红了!】
  我有点不明所以。
  马冬冬将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递了过来。
  我胡乱瞟了一眼,却发现那居然是我和马冬冬昨天晚上刚拍的D音视频。不过,和昨天晚上有所不同的是,马冬冬连夜用自己的剪辑手段,将多余的部分去掉,并将剩下的画面一一连接起来,让整个视频无论是从节奏上还是剧情上,都充满了
  讨论点。
  这不,马冬冬早上才将剪辑好的视频放到网上,短短几个小时,就已有将近小一万的评论。
  而更为搞笑的,事看着我们这条小视频效果惊人,有几个走搞笑路线的D音主播,居然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定位,也跑去拍了一条扮鬼的小视频,发布到D音App上。
  一时之间,喧嚣尘上。
  有赞许的,有辱骂的,但更多的,是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在看热闹。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法阻止我和马冬冬这则短视频的人气越来越高。
  这不,从我返回自己座位的时间,一直到此刻,那则短视频的人气已经翻了两三倍了,并且跟吃了炫迈一样,有一种停不下来的感觉。莫非,我和马冬冬真的要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