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思乡
铁牙犬中队的基地并不大，就那么三四十号人。除了三个作战小队之外，也就一个后勤保障分队，一个陆航分队了。后勤保障分队就是打杂的，专门负责基地巡逻、对外交流、装备保养、物资管理等等，而陆航分队则比较风光，装备一架黑鹰直升机和两架米-8直升机。这些直升机是铁牙犬中队的长臂，因为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境外作战的，战场进入和撤出很大程度上依赖这些直升机，必要的时候这些直升机还可以给予他们火力支援————比如说米-8直升机，一架米-8直升机可以携带一百六十八枚57毫米航空火箭弹，能瞬间将一座山打成喷发的火焰山，如果再疯狂一点的话，甚至能够在它身上挂三吨炸弹，当轰炸机用，保证炸到敌人哭着喊妈妈。当然，动用到航空炸弹的任务毕竟是少数，因此基地里并没有航空炸弹库存，需要的时候只能由上级出面去向军区申请，军区再给他们送过来。
基地还有一个不小的军火库，在那里面，各种型号的炸药，各国比较先进的单兵武器装备和瞄准镜、夜视仪、通信系统等特种装备，在这里应有尽有。安排好住宿之后，蝰蛇带他们去挑选武器装备，指着那数目繁多的装备说：“这里的武器装备大多为美式和苏式，这两个国家的武器装备在中南半岛流通很广，使用这类装备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至于英式、法式装备，中南半岛也有，不过比较少，所以我建议你们尽量选择美式和苏式，这样可以使用缴获的弹药。”
萧剑扬想都没想，拿起了一支56改。还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就接触过56改，觉得很好用，现在自然是选它。而这支56改也没有让他失望，每一个细节都作了精心修改，整个枪身缩短了175毫米，比普通的56式冲锋枪轻了一公斤还多，膛口装置具有消声、消焰和制退作用，枪托中空，枪管是精心挑选出来而且作了进一步精密加工，公差极小，携行位、握持位、机匣等等都作了大量改进，看似细微，却是费尽心血。一支56式冲锋枪的内部调拨价也就五百来块钱，可这么一支经过改枪师精心改进的56冲，只怕几千块都打不住了。他笑了笑，说：“这枪不错，我选它！”
蝰蛇少校说：“眼光不错。这种56改是顶级改枪师根据我们在山地和雨林的作战经验，一点点地摸索、改进而来的，重量比普通56冲减轻了三分之一，火力密度不变，精度大大提高，一百米内三发点射的话子弹散布面积只有茶杯那么大，两百米内瞄准左胸开火，三发子弹至少有两发能击中心脏。不过再远的话，精度就难以保证了。”
萧剑扬问：“杀伤力怎么样?”
蝰蛇少校说：“使用我们国产的钢芯子弹能轻易撕裂现役的所有防弹衣，打穿六毫米厚的钢板，使用苏式枪弹的话穿透力大大降低，击中人体之后会剧裂旋转、翻滚，造成至命重创。我们更喜欢钢芯子弹，因为它可以给不穿防弹衣的敌人制造出大批伤员————你们教官应该跟你们说过，在丛林作战中，打伤比打死更能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这是自然的，一名伤员至少需要两个人照顾，打伤一个等于废了三个，打伤不打死是一种很缺德的战术，但是很高明，很管用。
曹小强拿过一挺56式班用轻机枪，这种轻机枪自然也是作了大量修改的，枪管被改短了，枪托和护木是的玻璃纤维做的，枪管与机匣用环氧树脂封固，性能可靠。他说：“我用这个！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一直用它，挺顺手的，就是轻了点，没有PKM够份量！”
蝰蛇点头认可了他的选择。56式班用机枪在丛林作战中确实好用，性能可靠，火力凶猛，弹鼓容量大，带两三个弹鼓便足以应付一次高烈度的战斗了。至于精度……在一百几十米的交火距离你要什么精度！
海狼、蝙蝠、雷霆都选择了56改。伏兵是狙击手，在一堆狙击步枪中徘徊，颇有点挑不过来的意思。半晌，他咬咬牙，选择了一支M21。挑选M21的原因很简单，首先它精度很高，跟SVD不相上下；其次是弹匣容量多达二十发，可能一次战斗打完都不用换弹匣；最后是M21既能发射普通狙击弹，又能发射亚音速弹，装上消音器发射亚音速弹的话，有效射程达到三百米，在这个距离敌人根本就听不到枪声，更看不到膛焰，用来射杀敌军哨兵再合适不过了。SVD就不行了，SVD没有发射亚音速弹的能力，想要安安静静的清除哨兵，必须用VSS微声狙击步枪，SVD就算加装消音器都不行。
挑选好武器装备之后，就在老兵的指点下校枪。这是个非常精细的活，需要大量时间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才能将手里的枪校到最佳状态，这帮新兵蛋子还做不到，必须老兵帮忙才行。比如说伏兵那支M21狙击步枪，在校枪的时候岩石就带着他泡在靶场上来来回回打了好几十发子弹，最后才把它校到最佳状态，八百米内一枪一命，毫不含糊。
校完枪之后，他们开始跟老兵磨合，新兵与老兵之间的对抗，小队与小队，小组与小组之间的对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而每次与老兵对抗，他们总是输得很难看，让那些老兵修理得体无完肤。并不是说他们技术不行，而是实战经验差得太远了，比如说他们自认为巧妙的伪装，老兵一眼就能识破，而他们在清理痕迹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清理干净了，然而老兵却总能幽灵般吊在他们身后，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一句话，他们被虐得很惨，不过没事，老兵不都是被虐出来的么?又有谁天生就会打仗?
一进训练营就被教官虐，现在进入战略值班了又被老兵虐，虐着虐着大家都习惯了，咬牙坚持吧，等他们成了老兵，就可以变本加厉的虐新兵了……要不你以为“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句话是怎么来的?被老兵虐得太惨了，好不容易来了可以让他们虐的新兵，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哇！
当然，老兵也不光是虐他们，虐完了，还是会很耐心的将他们的不足指出来，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改，哪一些细节做得不好容易害得他们丢掉性命。只是这帮老鸟真的挺可恶，一些做得不到位的战术动作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可就是不说，非得等新兵们吃尽了苦头才给他们指出来，弄得新兵们叫苦不迭，叫：“老大，你们能不能一次性把东西都教完?这样一次说一点，来来回回的折腾，会出人命的！”
老兵们带着狼外婆式的微笑说：“在你们吃到苦头之前说了，你们印象不够深刻，效果也不好。”
新兵们叫苦：“你们其实就是想弄死我们对吧?”
老兵们嘿嘿直乐：“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如果你们真的被弄死了，只能说你们太蠢了，很快你们家属就能收到你们的死亡通知，告诉他们令郎在训练中不幸身亡，死亡原因：蠢死的！”
训练没有在新兵营天天苦练体能的时候那么辛苦，但是比新兵训练更累，是那种让人崩溃的累。这些老兵实在太老练太狡猾了，在跟他们对抗的时候整个人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必须时刻高度集中精神，穷尽所有智慧，稍有疏忽立即中招，持续一天甚至几天的对抗下来，真的能把人累瘫。偶尔休息也是无处可去，离这里最近的镇子都要走上五六个小时呢，再说，一个不到一千人的城镇，有什么好逛的?坐直升机从上面飞过，转了两圈就腻透了。所以在休息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在看各种军事技术资料，或者带上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到山上打猎。大型猎物受国家保护，不好打，不过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家伙也有不少，打上几只带回来交给老炊，大家也能尝尝鲜。这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枯燥乏味，跟他们入伍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老兵对他们还是很照顾的，有谁的生日到了，老炊总会准备好几桌好菜和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大家一起给他庆祝，这不，来到基地后的一个月，雷霆的生日到了，大家一起给他庆祝，唱生日歌，分蛋糕，玩得真开心。这还是萧剑扬头一次吃到生日蛋糕，真好吃。
“雷霆，你许了什么愿意?”吃着蛋糕的时候，萧剑扬问。
雷霆满嘴都是蛋糕屑和奶油，含糊的说：“我的愿望就是能够放几天家让我回家看看……我都有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萧剑扬等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有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基地还有一个不小的军火库，在那里面，各种型号的炸药，各国比较先进的单兵武器装备和瞄准镜、夜视仪、通信系统等特种装备，在这里应有尽有。安排好住宿之后，蝰蛇带他们去挑选武器装备，指着那数目繁多的装备说：“这里的武器装备大多为美式和苏式，这两个国家的武器装备在中南半岛流通很广，使用这类装备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至于英式、法式装备，中南半岛也有，不过比较少，所以我建议你们尽量选择美式和苏式，这样可以使用缴获的弹药。”
萧剑扬想都没想，拿起了一支56改。还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就接触过56改，觉得很好用，现在自然是选它。而这支56改也没有让他失望，每一个细节都作了精心修改，整个枪身缩短了175毫米，比普通的56式冲锋枪轻了一公斤还多，膛口装置具有消声、消焰和制退作用，枪托中空，枪管是精心挑选出来而且作了进一步精密加工，公差极小，携行位、握持位、机匣等等都作了大量改进，看似细微，却是费尽心血。一支56式冲锋枪的内部调拨价也就五百来块钱，可这么一支经过改枪师精心改进的56冲，只怕几千块都打不住了。他笑了笑，说：“这枪不错，我选它！”
蝰蛇少校说：“眼光不错。这种56改是顶级改枪师根据我们在山地和雨林的作战经验，一点点地摸索、改进而来的，重量比普通56冲减轻了三分之一，火力密度不变，精度大大提高，一百米内三发点射的话子弹散布面积只有茶杯那么大，两百米内瞄准左胸开火，三发子弹至少有两发能击中心脏。不过再远的话，精度就难以保证了。”
萧剑扬问：“杀伤力怎么样?”
蝰蛇少校说：“使用我们国产的钢芯子弹能轻易撕裂现役的所有防弹衣，打穿六毫米厚的钢板，使用苏式枪弹的话穿透力大大降低，击中人体之后会剧裂旋转、翻滚，造成至命重创。我们更喜欢钢芯子弹，因为它可以给不穿防弹衣的敌人制造出大批伤员————你们教官应该跟你们说过，在丛林作战中，打伤比打死更能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这是自然的，一名伤员至少需要两个人照顾，打伤一个等于废了三个，打伤不打死是一种很缺德的战术，但是很高明，很管用。
曹小强拿过一挺56式班用轻机枪，这种轻机枪自然也是作了大量修改的，枪管被改短了，枪托和护木是的玻璃纤维做的，枪管与机匣用环氧树脂封固，性能可靠。他说：“我用这个！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一直用它，挺顺手的，就是轻了点，没有PKM够份量！”
蝰蛇点头认可了他的选择。56式班用机枪在丛林作战中确实好用，性能可靠，火力凶猛，弹鼓容量大，带两三个弹鼓便足以应付一次高烈度的战斗了。至于精度……在一百几十米的交火距离你要什么精度！
海狼、蝙蝠、雷霆都选择了56改。伏兵是狙击手，在一堆狙击步枪中徘徊，颇有点挑不过来的意思。半晌，他咬咬牙，选择了一支M21。挑选M21的原因很简单，首先它精度很高，跟SVD不相上下；其次是弹匣容量多达二十发，可能一次战斗打完都不用换弹匣；最后是M21既能发射普通狙击弹，又能发射亚音速弹，装上消音器发射亚音速弹的话，有效射程达到三百米，在这个距离敌人根本就听不到枪声，更看不到膛焰，用来射杀敌军哨兵再合适不过了。SVD就不行了，SVD没有发射亚音速弹的能力，想要安安静静的清除哨兵，必须用VSS微声狙击步枪，SVD就算加装消音器都不行。
挑选好武器装备之后，就在老兵的指点下校枪。这是个非常精细的活，需要大量时间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才能将手里的枪校到最佳状态，这帮新兵蛋子还做不到，必须老兵帮忙才行。比如说伏兵那支M21狙击步枪，在校枪的时候岩石就带着他泡在靶场上来来回回打了好几十发子弹，最后才把它校到最佳状态，八百米内一枪一命，毫不含糊。
校完枪之后，他们开始跟老兵磨合，新兵与老兵之间的对抗，小队与小队，小组与小组之间的对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而每次与老兵对抗，他们总是输得很难看，让那些老兵修理得体无完肤。并不是说他们技术不行，而是实战经验差得太远了，比如说他们自认为巧妙的伪装，老兵一眼就能识破，而他们在清理痕迹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清理干净了，然而老兵却总能幽灵般吊在他们身后，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一句话，他们被虐得很惨，不过没事，老兵不都是被虐出来的么?又有谁天生就会打仗?
一进训练营就被教官虐，现在进入战略值班了又被老兵虐，虐着虐着大家都习惯了，咬牙坚持吧，等他们成了老兵，就可以变本加厉的虐新兵了……要不你以为“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句话是怎么来的?被老兵虐得太惨了，好不容易来了可以让他们虐的新兵，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哇！
当然，老兵也不光是虐他们，虐完了，还是会很耐心的将他们的不足指出来，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改，哪一些细节做得不好容易害得他们丢掉性命。只是这帮老鸟真的挺可恶，一些做得不到位的战术动作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可就是不说，非得等新兵们吃尽了苦头才给他们指出来，弄得新兵们叫苦不迭，叫：“老大，你们能不能一次性把东西都教完?这样一次说一点，来来回回的折腾，会出人命的！”
老兵们带着狼外婆式的微笑说：“在你们吃到苦头之前说了，你们印象不够深刻，效果也不好。”
新兵们叫苦：“你们其实就是想弄死我们对吧?”
老兵们嘿嘿直乐：“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如果你们真的被弄死了，只能说你们太蠢了，很快你们家属就能收到你们的死亡通知，告诉他们令郎在训练中不幸身亡，死亡原因：蠢死的！”
训练没有在新兵营天天苦练体能的时候那么辛苦，但是比新兵训练更累，是那种让人崩溃的累。这些老兵实在太老练太狡猾了，在跟他们对抗的时候整个人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必须时刻高度集中精神，穷尽所有智慧，稍有疏忽立即中招，持续一天甚至几天的对抗下来，真的能把人累瘫。偶尔休息也是无处可去，离这里最近的镇子都要走上五六个小时呢，再说，一个不到一千人的城镇，有什么好逛的?坐直升机从上面飞过，转了两圈就腻透了。所以在休息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在看各种军事技术资料，或者带上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到山上打猎。大型猎物受国家保护，不好打，不过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家伙也有不少，打上几只带回来交给老炊，大家也能尝尝鲜。这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枯燥乏味，跟他们入伍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老兵对他们还是很照顾的，有谁的生日到了，老炊总会准备好几桌好菜和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大家一起给他庆祝，这不，来到基地后的一个月，雷霆的生日到了，大家一起给他庆祝，唱生日歌，分蛋糕，玩得真开心。这还是萧剑扬头一次吃到生日蛋糕，真好吃。
“雷霆，你许了什么愿意?”吃着蛋糕的时候，萧剑扬问。
雷霆满嘴都是蛋糕屑和奶油，含糊的说：“我的愿望就是能够放几天家让我回家看看……我都有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萧剑扬等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有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