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九章 科技争夺战
却说句豹魔尊，在气呼呼的离开紫阳魔国后，心中就出现一种毁灭的倾向，他很想杀一个回马枪，将整个紫阳魔国彻底毁灭，为此就算是得罪康回魔尊也在所不惜。
但想了许久，康回魔尊终于还是没有下手。不管如何说，现在魔道内部，不适合闹矛盾。现在仙道那边可是四个圣人了呢。
说来魔道这边混得还真不咋地。
魔道和仙道有冲突，和佛道有冲突；而佛道和仙道之间顶多算是理论不合、有矛盾。
还有妖族这边，现在妖族这边只剩下一个鲲鹏。但不要认为只剩下一个鲲鹏的妖族就软了了，其实现在的妖族已经疯了。
现在的鲲鹏已经疯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疯魔不成活！
现在的鲲鹏就像是受伤的孤狼，只有疯狂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空间；只要稍微表现一点软弱，立马就可能被‘宰杀’。
仙界这边有个‘碧霞元君’在等待机缘，佛界那边也有那么一两个巅峰准圣在等待机缘啊。
谁敢说佛界这边就不会将鲲鹏打晕了拖走？
所以，现在的鲲鹏、乃至妖族很是危险，那是一个随时能爆发的火山。
甚至，鲲鹏说不得就在寻找一个机会下手，弄死一个圣人来培养自己的手下呢。
所以说，暂时看起来反而是魔界这边比较弱势；如果自己再和康回魔尊闹矛盾，大家说不得都要危险。
“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句豹魔尊叹了一声，但终于还是慢悠悠的、有十万分不甘心的，向自己的道场飞去。
但是飞了一会后，句豹魔尊忽然想了起来，等等，北方九原那里，不是还有一个什么乾康仙国……哦，是乾康魔国的存在呢。
这个国家的科技力量虽然没有紫阳魔国那样惊艳，但也是魔界这边十分突出的一个重视科技、工业发展的国家，而且最近发展很是强势。
或许只要自己稍加提点，能让这个国家发展速度更快呢！
想到这里，句豹魔尊身影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乾康魔国上方。
句豹魔尊圣人的意志扫视，将乾康魔国的发展形势，完全掌控。
现在的乾康魔国，其面积已经达到疯狂的2600多万里，借助背后九劫魔君的支持，乾康魔国的扩张速度也很是疯狂，接连吞并了好几个比较普通的魔道准圣。
而且相比于君仙，乾康魔国的魔帝蚩兴德，本身就根基非凡，如今借助扩张的气运等，修为已经达到大罗金仙巅峰，距离准圣只有一步之遥，这一点是君仙比不上的。
也因此，蚩兴德对乾康魔国的掌控，很是牢固。
魔道这边，实力为尊的印记，根深蒂固。有一个修为比较强势的帝王，对国家的稳定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还有就是九原之地，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现在却成了工业的重心。
九原之地是贫瘠的，因为这里缺少灵气。
但如果不看灵气、而看资源的话，九原之地却是肥美的！九原之地矿产资源的丰富程度，甚至超过了周围绝大多数地方。
九原之地，几乎是上天为乾康魔国准备的一份厚礼。
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句豹魔尊心头闪过得意，这乾康魔国的潜力，似乎很不错呢。
然而句豹魔尊还没有来得及行动，西方天空忽然飞来一道金光，金光一闪而逝，下一瞬间停在乾康魔国帝都上方。
浩瀚、醇厚的气息，在天地间飘荡。
这是……佛界的圣人！
喔艹尼玛……句豹魔尊心头忽然闪过这样的粗话，不仅仅是骂眼前这佛界的圣人，更是在骂自己。
先前在紫阳魔国的时候，自己就脑残的非要等待康回魔尊出现，然后……被打脸。
眼下又犹豫了，在这里探查什么，直接过去不就好了；现在更好了，就这一会功夫，又被佛界的给抢先了！
这一次，句豹魔尊不再犹豫，瞬间飞到乾康魔国上空，怒视来者：“地藏尊者，你不在你那人造地狱里呆着，来我们魔界做什么！”
“无量寿佛，施主着相了。普天之下非乐土，凡染悲苦愁怨之地，尽皆地狱，都是贫僧度化的目标所在。”
句豹魔尊被这‘满是禅理的风凉话’给气笑了：“地藏，天界那么大，为什么偏要来这里！”
“顺路！”
句豹魔尊：……
你还能再扯一点吗！
一股怒火在句豹魔尊心头翻滚：“地藏，请离开这里。这里是魔界所在。若不然……”
“若不然会怎样？”地藏平和的看向句豹魔尊，心如止水，眼神明净的如同镜面，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句豹魔尊看到这样的眼神，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这是‘关爱’的眼神啊。
是佛祖对苍生的悲悯，是佛祖对弱者的怜惜，是佛祖对愚笨之人的痛惜……
总之，这是关照弱者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对于句豹魔尊来说，就是毫不掩盖的侮辱。
怒不可遏的句豹魔尊爆发了。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很好，地藏，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切磋一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施主先请。”
句豹魔尊很是不客气，不等地藏话语落下，已经抢先攻击，而且一上来就是最强手段，手中赫然出现了自己的成名武器、也是先天灵宝、永夜（长枪）。
‘永夜’刚一显露，周围天地的光芒就开始消退。在句豹魔尊头顶上，一片夜空迅速出现、并迅速扩张，眨眼间白昼变深夜，群星璀璨。
夜空，很快就扩张到万里、十万里……
永夜之上紫黑色光芒流传，长枪倏忽间来到地藏前面。
“无量寿佛！”地藏不慌不忙的宣了一声佛号，一道金光出现，延缓了永夜的攻击。
同时，一柄朴素的禅杖出现在地藏菩萨手中，禅杖对着永夜长枪轻轻敲了过去，动作似乎很是温柔。
叮当……
一声脆响传开，天地四方泛起涟漪，句豹魔尊头顶的夜空忽然褶皱起来，前方大半夜空扭曲、崩溃。一缕缕灿烂的阳光从虚空射入，场面很是奇诡。
但句豹魔尊冷哼一声，头顶夜空重新恢复；双手舞动长枪，竟是准备展开近战。
“施主心急了。”地藏依旧不缓不慢，禅杖轻点，总能挡住句豹魔尊的攻击。
句豹魔尊抢攻，地藏却依旧不慌不忙，且战且退，似乎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句豹魔尊以攻代守，但渐渐有点急躁了，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前的地藏似乎随时能寻找机会反击，因此句豹魔尊不敢放松，只能不断加快进攻速度，压制地藏。
但是战斗片刻后，句豹魔尊忽然反应过来：情况不对！
这地藏毕竟是圣人，怎么会飞行带光呢？眼下似乎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句豹魔尊一愣神的瞬间，攻击出现疏漏；地藏抓住机会，禅杖忽然敲在长枪的三寸位置，长枪瞬间被弹开了。
禅杖并没哟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向句豹魔尊的脑袋敲去。
句豹魔尊大骇，赶紧错开身影，抢攻几招，这才扳回劣势；但却依旧无法摆脱地藏的纠缠。
句豹魔尊几次想要跳脱战圈，却被地藏给圈住了。
句豹魔尊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盛，忽然看到下方，乾康魔国的都城上升起一道金光，天空顿时有金色的天花坠落，有梵圣之音回荡。
句豹魔尊见状，目眦尽裂，大吼一声：“秃驴！”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句豹魔尊大约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地藏师弟，最近科学技术、工业等表现很是出色；我用天眼通看过，玄龟妖祖先后两次被商国的导轨炮重创。
科学技术的发展潜力，很不错啊。”
“是的。”地藏应了一声，继续念经。
“地藏师弟，你看我们这边，大家都清心寡欲的。虽然科学技术、工业等有一些成果，但相比于天界其余的地方，却有些落后；仅仅比妖界强点。
你说，我们是否去度化一个国家呢？”
“如来师兄说的有道理。”地藏继续念经。
“哎，我说师弟啊，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觉得哪个国家不错？”
“乾康魔国。”地藏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很精辟。
“为何是乾康魔国？我认为从仙界那边、尤其是东方玉完天那边寻找，不是更好吗。东方玉完天那边，还真有不少国家科学技术雄厚；或许范围比不上乾康魔国，但因为靠近商国，他们的技术储备却很不错。
还有，因为这些国家靠近商国，以至于很难有发展空间，应该能够被招揽吧？”
“乾康魔国。”地藏头都不抬，说完这四个字，继续念经。
“……你倒是说说理由。”
“乾康仙国、乾康魔国。”地藏多说了四个字。
不过如来佛祖也是聪明人，瞬间从这八个字中得到了消息：
首先，乾康魔国已经背叛过一次，再让他们背叛一次，相对容易些。
其次，乾康魔国本来是‘仙国’的，从仙国到魔国的变化，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大家心底还是比较期待‘光明’的。必须要承认，追求光明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尤其是曾经在光明中生存过的人。
但是，乾康魔国显然已经无法回到仙界，那么让他们‘皈依’佛界，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实际上，佛界这边的国家，并不一定就要全国上下都修佛，那也不现实。只要将佛教定为国教，就足够了。必须承认，佛界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于是，地藏和如来两位佛祖就出发了。而且两位佛祖老远就发现了正在向乾康魔国飞来的句豹魔尊。
于是，如来佛祖悄然来到乾康魔国的皇宫中，先将皇宫用圣人的力量孤立了，然后释放出万丈佛光，从天而降，气场十足。
而后，如来佛祖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成功‘度化’了乾康魔国的魔帝、蚩兴德。连同乾康魔国背后的准圣、九劫魔君，也成了佛道的护法。
哦，现在应该说是‘乾康佛国’了。
九劫魔君的名字，更改为‘九劫菩萨’。
如来佛祖倒是没有收弟子，而是给出了一些允诺，这些来自圣人的允诺，很珍贵，而且更加可信。
佛界有丰厚的挖墙脚经验，他们很明确如何打动别人，如何谈条件；比那种上来就依靠圣人身份收弟子的，其实更加令人心动。
所有的条件，一条条列清楚了，大家都满意。佛界能迅速发展壮大、满世界的挖墙脚，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后，当蚩兴德、九劫菩萨完全归顺佛界后，如来佛祖就给他们来了一个顶级的祝福（度化、外加一些佛家精髓的灌顶），所以才有天花乱坠的情况。
天空中，正在和地藏对峙的句豹魔尊目瞪口呆，而后愤怒了。
他怒吼一声，浑身魔气暴涨，直冲云霄；方圆数万里之内，魔气滚滚，手中的先天灵宝‘永夜之枪’上，有紫黑色的雷电闪烁，这是动了杀机。
紫黑色的雷电盘旋，雷电过处，空间撕开一道道裂缝，一点点空间碎片飘散，如同晶莹的灰黑色雪花——空间碎片无色，是映衬的周围的色彩。
当此时，下方升起一道金光万丈的身影，光芒飘飘荡荡，将黑夜一点点驱散。一个气度恢弘的身影缓缓飘起，正是如来佛祖。
“无量寿佛，施主戒怒。乾康仙国本就不属于魔道，如今脱离魔道也是天道所归。”
“呵呵……”句豹魔尊浑身魔气翻滚，脸色杀机勃勃，今天、他已经受够了！
只是动手之前，看着眼前两尊魔道圣人，句豹魔尊却不敢冒然动手。想了下，句豹魔尊忽然开口道：“我就不明白离开，你们两个一个本尊是人族，一个是本尊是妖族，竟然能通力合作？”
地藏宣了一声佛号：“施主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施主应该很清楚。对佛界来说，身体不过是皮囊，为凡相、是烦恼相、是空幻之相。
菩提为本，万象皆空。
无量寿佛。”
地藏身影变幻，一会山川草木，一会鸟兽虫鱼，一会妖魔鬼怪；最后显露出法身，再宣一声佛号，与如来一起，渐渐隐退。
但想了许久，康回魔尊终于还是没有下手。不管如何说，现在魔道内部，不适合闹矛盾。现在仙道那边可是四个圣人了呢。
说来魔道这边混得还真不咋地。
魔道和仙道有冲突，和佛道有冲突；而佛道和仙道之间顶多算是理论不合、有矛盾。
还有妖族这边，现在妖族这边只剩下一个鲲鹏。但不要认为只剩下一个鲲鹏的妖族就软了了，其实现在的妖族已经疯了。
现在的鲲鹏已经疯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疯魔不成活！
现在的鲲鹏就像是受伤的孤狼，只有疯狂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存空间；只要稍微表现一点软弱，立马就可能被‘宰杀’。
仙界这边有个‘碧霞元君’在等待机缘，佛界那边也有那么一两个巅峰准圣在等待机缘啊。
谁敢说佛界这边就不会将鲲鹏打晕了拖走？
所以，现在的鲲鹏、乃至妖族很是危险，那是一个随时能爆发的火山。
甚至，鲲鹏说不得就在寻找一个机会下手，弄死一个圣人来培养自己的手下呢。
所以说，暂时看起来反而是魔界这边比较弱势；如果自己再和康回魔尊闹矛盾，大家说不得都要危险。
“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句豹魔尊叹了一声，但终于还是慢悠悠的、有十万分不甘心的，向自己的道场飞去。
但是飞了一会后，句豹魔尊忽然想了起来，等等，北方九原那里，不是还有一个什么乾康仙国……哦，是乾康魔国的存在呢。
这个国家的科技力量虽然没有紫阳魔国那样惊艳，但也是魔界这边十分突出的一个重视科技、工业发展的国家，而且最近发展很是强势。
或许只要自己稍加提点，能让这个国家发展速度更快呢！
想到这里，句豹魔尊身影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乾康魔国上方。
句豹魔尊圣人的意志扫视，将乾康魔国的发展形势，完全掌控。
现在的乾康魔国，其面积已经达到疯狂的2600多万里，借助背后九劫魔君的支持，乾康魔国的扩张速度也很是疯狂，接连吞并了好几个比较普通的魔道准圣。
而且相比于君仙，乾康魔国的魔帝蚩兴德，本身就根基非凡，如今借助扩张的气运等，修为已经达到大罗金仙巅峰，距离准圣只有一步之遥，这一点是君仙比不上的。
也因此，蚩兴德对乾康魔国的掌控，很是牢固。
魔道这边，实力为尊的印记，根深蒂固。有一个修为比较强势的帝王，对国家的稳定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还有就是九原之地，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现在却成了工业的重心。
九原之地是贫瘠的，因为这里缺少灵气。
但如果不看灵气、而看资源的话，九原之地却是肥美的！九原之地矿产资源的丰富程度，甚至超过了周围绝大多数地方。
九原之地，几乎是上天为乾康魔国准备的一份厚礼。
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句豹魔尊心头闪过得意，这乾康魔国的潜力，似乎很不错呢。
然而句豹魔尊还没有来得及行动，西方天空忽然飞来一道金光，金光一闪而逝，下一瞬间停在乾康魔国帝都上方。
浩瀚、醇厚的气息，在天地间飘荡。
这是……佛界的圣人！
喔艹尼玛……句豹魔尊心头忽然闪过这样的粗话，不仅仅是骂眼前这佛界的圣人，更是在骂自己。
先前在紫阳魔国的时候，自己就脑残的非要等待康回魔尊出现，然后……被打脸。
眼下又犹豫了，在这里探查什么，直接过去不就好了；现在更好了，就这一会功夫，又被佛界的给抢先了！
这一次，句豹魔尊不再犹豫，瞬间飞到乾康魔国上空，怒视来者：“地藏尊者，你不在你那人造地狱里呆着，来我们魔界做什么！”
“无量寿佛，施主着相了。普天之下非乐土，凡染悲苦愁怨之地，尽皆地狱，都是贫僧度化的目标所在。”
句豹魔尊被这‘满是禅理的风凉话’给气笑了：“地藏，天界那么大，为什么偏要来这里！”
“顺路！”
句豹魔尊：……
你还能再扯一点吗！
一股怒火在句豹魔尊心头翻滚：“地藏，请离开这里。这里是魔界所在。若不然……”
“若不然会怎样？”地藏平和的看向句豹魔尊，心如止水，眼神明净的如同镜面，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句豹魔尊看到这样的眼神，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这是‘关爱’的眼神啊。
是佛祖对苍生的悲悯，是佛祖对弱者的怜惜，是佛祖对愚笨之人的痛惜……
总之，这是关照弱者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对于句豹魔尊来说，就是毫不掩盖的侮辱。
怒不可遏的句豹魔尊爆发了。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很好，地藏，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切磋一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施主先请。”
句豹魔尊很是不客气，不等地藏话语落下，已经抢先攻击，而且一上来就是最强手段，手中赫然出现了自己的成名武器、也是先天灵宝、永夜（长枪）。
‘永夜’刚一显露，周围天地的光芒就开始消退。在句豹魔尊头顶上，一片夜空迅速出现、并迅速扩张，眨眼间白昼变深夜，群星璀璨。
夜空，很快就扩张到万里、十万里……
永夜之上紫黑色光芒流传，长枪倏忽间来到地藏前面。
“无量寿佛！”地藏不慌不忙的宣了一声佛号，一道金光出现，延缓了永夜的攻击。
同时，一柄朴素的禅杖出现在地藏菩萨手中，禅杖对着永夜长枪轻轻敲了过去，动作似乎很是温柔。
叮当……
一声脆响传开，天地四方泛起涟漪，句豹魔尊头顶的夜空忽然褶皱起来，前方大半夜空扭曲、崩溃。一缕缕灿烂的阳光从虚空射入，场面很是奇诡。
但句豹魔尊冷哼一声，头顶夜空重新恢复；双手舞动长枪，竟是准备展开近战。
“施主心急了。”地藏依旧不缓不慢，禅杖轻点，总能挡住句豹魔尊的攻击。
句豹魔尊抢攻，地藏却依旧不慌不忙，且战且退，似乎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句豹魔尊以攻代守，但渐渐有点急躁了，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前的地藏似乎随时能寻找机会反击，因此句豹魔尊不敢放松，只能不断加快进攻速度，压制地藏。
但是战斗片刻后，句豹魔尊忽然反应过来：情况不对！
这地藏毕竟是圣人，怎么会飞行带光呢？眼下似乎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句豹魔尊一愣神的瞬间，攻击出现疏漏；地藏抓住机会，禅杖忽然敲在长枪的三寸位置，长枪瞬间被弹开了。
禅杖并没哟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向句豹魔尊的脑袋敲去。
句豹魔尊大骇，赶紧错开身影，抢攻几招，这才扳回劣势；但却依旧无法摆脱地藏的纠缠。
句豹魔尊几次想要跳脱战圈，却被地藏给圈住了。
句豹魔尊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盛，忽然看到下方，乾康魔国的都城上升起一道金光，天空顿时有金色的天花坠落，有梵圣之音回荡。
句豹魔尊见状，目眦尽裂，大吼一声：“秃驴！”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句豹魔尊大约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地藏师弟，最近科学技术、工业等表现很是出色；我用天眼通看过，玄龟妖祖先后两次被商国的导轨炮重创。
科学技术的发展潜力，很不错啊。”
“是的。”地藏应了一声，继续念经。
“地藏师弟，你看我们这边，大家都清心寡欲的。虽然科学技术、工业等有一些成果，但相比于天界其余的地方，却有些落后；仅仅比妖界强点。
你说，我们是否去度化一个国家呢？”
“如来师兄说的有道理。”地藏继续念经。
“哎，我说师弟啊，你倒是吱一声啊，你觉得哪个国家不错？”
“乾康魔国。”地藏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很精辟。
“为何是乾康魔国？我认为从仙界那边、尤其是东方玉完天那边寻找，不是更好吗。东方玉完天那边，还真有不少国家科学技术雄厚；或许范围比不上乾康魔国，但因为靠近商国，他们的技术储备却很不错。
还有，因为这些国家靠近商国，以至于很难有发展空间，应该能够被招揽吧？”
“乾康魔国。”地藏头都不抬，说完这四个字，继续念经。
“……你倒是说说理由。”
“乾康仙国、乾康魔国。”地藏多说了四个字。
不过如来佛祖也是聪明人，瞬间从这八个字中得到了消息：
首先，乾康魔国已经背叛过一次，再让他们背叛一次，相对容易些。
其次，乾康魔国本来是‘仙国’的，从仙国到魔国的变化，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大家心底还是比较期待‘光明’的。必须要承认，追求光明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尤其是曾经在光明中生存过的人。
但是，乾康魔国显然已经无法回到仙界，那么让他们‘皈依’佛界，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实际上，佛界这边的国家，并不一定就要全国上下都修佛，那也不现实。只要将佛教定为国教，就足够了。必须承认，佛界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于是，地藏和如来两位佛祖就出发了。而且两位佛祖老远就发现了正在向乾康魔国飞来的句豹魔尊。
于是，如来佛祖悄然来到乾康魔国的皇宫中，先将皇宫用圣人的力量孤立了，然后释放出万丈佛光，从天而降，气场十足。
而后，如来佛祖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成功‘度化’了乾康魔国的魔帝、蚩兴德。连同乾康魔国背后的准圣、九劫魔君，也成了佛道的护法。
哦，现在应该说是‘乾康佛国’了。
九劫魔君的名字，更改为‘九劫菩萨’。
如来佛祖倒是没有收弟子，而是给出了一些允诺，这些来自圣人的允诺，很珍贵，而且更加可信。
佛界有丰厚的挖墙脚经验，他们很明确如何打动别人，如何谈条件；比那种上来就依靠圣人身份收弟子的，其实更加令人心动。
所有的条件，一条条列清楚了，大家都满意。佛界能迅速发展壮大、满世界的挖墙脚，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后，当蚩兴德、九劫菩萨完全归顺佛界后，如来佛祖就给他们来了一个顶级的祝福（度化、外加一些佛家精髓的灌顶），所以才有天花乱坠的情况。
天空中，正在和地藏对峙的句豹魔尊目瞪口呆，而后愤怒了。
他怒吼一声，浑身魔气暴涨，直冲云霄；方圆数万里之内，魔气滚滚，手中的先天灵宝‘永夜之枪’上，有紫黑色的雷电闪烁，这是动了杀机。
紫黑色的雷电盘旋，雷电过处，空间撕开一道道裂缝，一点点空间碎片飘散，如同晶莹的灰黑色雪花——空间碎片无色，是映衬的周围的色彩。
当此时，下方升起一道金光万丈的身影，光芒飘飘荡荡，将黑夜一点点驱散。一个气度恢弘的身影缓缓飘起，正是如来佛祖。
“无量寿佛，施主戒怒。乾康仙国本就不属于魔道，如今脱离魔道也是天道所归。”
“呵呵……”句豹魔尊浑身魔气翻滚，脸色杀机勃勃，今天、他已经受够了！
只是动手之前，看着眼前两尊魔道圣人，句豹魔尊却不敢冒然动手。想了下，句豹魔尊忽然开口道：“我就不明白离开，你们两个一个本尊是人族，一个是本尊是妖族，竟然能通力合作？”
地藏宣了一声佛号：“施主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施主应该很清楚。对佛界来说，身体不过是皮囊，为凡相、是烦恼相、是空幻之相。
菩提为本，万象皆空。
无量寿佛。”
地藏身影变幻，一会山川草木，一会鸟兽虫鱼，一会妖魔鬼怪；最后显露出法身，再宣一声佛号，与如来一起，渐渐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