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也敢到江边卖水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一位年过半百的保安大叔上前询问道。
“大叔，我是新来报到的学生。”方晓蕾取出了报到手续。
“哦，你是新来的警察。好，好，请进。”保安大叔看过报到手续，乐呵呵地予以放行。
先将自行车送到车库放下，方晓蕾这才往办公大楼走去。
到了大楼那儿，一道自动门将方晓蕾拦了下来。
像这样的自动门，就得凭警官证方能进.入。
外人倘要走进大楼，就得要有内部人带领，或者有人从里面打开才行。
此时的大楼门前，没有警察出入，也找不到人帮助打开自动门。
就在方晓蕾感觉为难的时候，自动门悄然无声地打了开来。
方晓蕾转过头来，朝着方才接待自己的保安大叔站立的方向挥了挥手。
对方扬了一下手，算是让她不用客气的意思。
走进大厅，方晓蕾直接乘电梯上了10楼。
出了电梯，左手第一间办公室的门上就挂着政治部的牌子。
走到门前，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尽管如此，方晓蕾还是依照学校里养成的习惯，立正喊道：“报告。”
声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有人没好气的发脾气道：“喊什么喊！门不是开着嘛，吓了我一大跳。”
喊‘报告’的时候，方晓蕾的目光就已经在屋子里扫了一眼。
办公室里放了两张办公桌，前面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一个女警察。一手抓着个小镜子，一手在用夹子修剪眉毛。
女警察的年纪不大，瓜子脸，尖下巴，皮肤很白。五官生得也很标致，只是那鼻子有点尖，嘴唇有点薄。
可能是精力过分集中的原因，方晓蕾的喊声让对方剪错了眉毛，这才引发了对方的不满。
“臭美！”方晓蕾暗自鄙夷了一句。尽管心中有些不快，她也没有显露出来。
她快步走到办公桌旁，将报到手续平送到对方面前，恭敬地说：“领导，我是前来报到的毕业学生，这是我的报到手续。”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真是老土。拿来，让我看看！”女警察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同时，她劈手夺过方晓蕾手中的报到手续，一目十行的草草看了一遍。
看过之后，随手就往桌子上一扔，冷淡的说道：“呃，就坐在那儿等吧。”
说完之后，她便自顾自的继续修剪起了眉毛。
见到对方如此无礼，方晓蕾眉毛一扬，想要说上几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从年龄上来说，对方好像要比自己大上一些。
从身份上来说，人家是老警察，自己只是警察队伍中的一个新兵。
今天又是报到的第一天，于情于理，都不适宜发生冲突。
想到这些，方晓蕾坐到了靠在墙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由于心中不快，她往下坐的力道也就大了一些。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身体又往上弹了起来。
听到响声，女警察瞥了方晓蕾一眼。
扁了一下嘴角，表示出一种蔑视的神情后，就又低下头去继续修剪着眉毛。
“狗眼看人低！”发觉女警察对自己的蔑视，方晓蕾怒气飙升。
她在心中暗自诅咒说：“瞧这丫头说话如此呛人的样子，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也是大姨妈上门来作客嘞。”
女警察听不到声音之后，时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瞟上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两个女孩子就象是天生一对冤家，第一次见面就相互较上了劲。
还好，时间不长，就有救兵打破了这种难堪的沉默。
一个偏瘦身材的中年警官走了进来。看到坐得笔直的方晓蕾，主动询问道：“小同志，你是新来报到的吧？”
见到对方询问，方晓蕾立即站立道：“领导，我叫方晓蕾，刚从沈阳刑警学院毕业，前来报到。”
“哦，你就是方晓蕾同志。我叫宋文和，是政治部主任。还站在这儿干嘛，坐，快坐。”宋主任在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修眉毛的女警察又来了一句：“一口一声‘领导’，真的是老土。”
宋文和眉毛一拧，有些不悦的说：“曹洋洋，你是老警察，年龄也不算小啦。新同志来报到，怎么连杯水也不知道给客人倒上一杯呢？”
“不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凭什么让我给她倒开水！”女警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低声咕噜了一句。
声音虽然不高，方晓蕾和宋文和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方晓蕾还是坐得笔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从这种说话口气之中听得出来，眼前这个曹洋洋似乎并不把宋主任放在眼中。
这就说明，此女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面对部下当作别人给自己甩脸色，宋文和沉下脸来。
他不客气的批评说：“曹洋洋，你说得不错，方晓蕾确实是刚刚毕业的学生。政治部是警察之家，是专门为警察提供服务的部门。作为其中的一员，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听到宋文和这么一吼，曹洋洋顿时就胀红了脸庞。咬了咬牙，好大一会也没有吱声。
看到曹洋洋不再说话，宋文和也就只是点到为止，转过脸来说：“小方同志，组织上决定让你到看守所办公室工作。”
“看守所？”方晓蕾眉毛一扬：“宋主任，学院给我的通知，好像是到刑警支队工作，怎么会发生变化了呢？”
“哦，小方你说得不错。原来的分配方案，确实是让你到刑警支队工作。根据有关方面的要求，组织上这才对你的工作岗位进行了调整。”宋文和耐心解释道。
方晓蕾撅起了嘴巴，有些不服气的说：“宋主任，我在学院学的就是刑侦专业。让我到看守所去工作，岂不是专业不对口了嘛。再说，我从小到大就很羡慕刑警。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报考了刑警学院。”
她想再坚持一下，看看领导能不能改变主意。
听她这么一个说法，宋文和也觉得有些为难。
在他内心之中的想法，也认为应当把方晓蕾给安排到刑警支队才对。
一方面是刑警支队在不停的打报告，要求增加人手。另一方面是来了合适的人选，却又给派到了看守所。
在润江市公安局，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局长赵大康的决定。
他只好劝说道：“小方，每个岗位都是一样能够打击犯罪，保护人民。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调到刑警支队去嘛。”
有了这么一说，方晓蕾也已经明白。纵然自己说得再多，也都是一些无用的话。
既然是这样，不说也罢。
想通其中道理的方晓蕾，接过宋主任手中递过来的介绍信，站起身来准备告别。
就在这时，曹洋洋丢下手中的镜子和夹子，扁扁嘴道：“不就是一个才出校门的学生嘛，还想当什么刑警！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曹洋洋，你给我住口！”一听这种挑衅性的话，宋文和连忙斥责道。
这样的斥责，完全没有作用。
曹洋洋索性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来，用手指着方晓蕾的鼻尖说：“姓方的，就凭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子，恐怕没等看到罪犯，就会尿裤子了吧。”
办公室门外，站了一些看热闹的机关警察。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附和着响起了笑声。
方晓蕾双拳紧握，脸上的颜色也在变幻个不停。
既然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方晓蕾用手中的介绍信一拍，直接打开了曹洋洋指着自己的手指头。
接着，就不客气的反击道：“姓曹的，你能说出这么一种没有教养的话，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也是大姨妈上门了吧。”
这句话，她放在心头已经有了好大一会。此时由于情绪不加压制，自然也就脱口而出。
这话还就让方晓蕾说了个准。
由于曹洋洋这种官家小姐的坏脾气，刚处不久的男朋友无法忍耐。就在昨天晚上，给曹洋洋打了一个告别电话。
在谈恋爱的问题上，从来都是曹洋洋拒绝别人，还没有发生过遭人拒绝的情形。
因为这样，曹洋洋今天特别的不开心。
到了办公室之后，不是摔本子，就是在拍桌子，想要寻找一个出气筒。
同事们都知晓她这么一种碰上不高兴的事，就想找其他人出气的德性，个个都让得远远地，根本不与她接触。
这么一来，也就让曹洋洋一肚皮的气都窝在了心口。这样的事情，偏偏就让新来报到的方晓蕾给赶了个巧。
看到方晓蕾竟然敢用介绍信打开自己的手，又正好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曹洋洋心中的火气直接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曹洋洋冷笑两声说：“哼，哼哼，拽得很啦。让姑奶奶瞧瞧，你这个才出校门的小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听到这种冷笑的声音，宋主任就知道不好。赶忙出声制止说：“洋洋，你可别胡来。”
说话的同时，他就立即站了起来，想要将二人分开。
反应虽说不慢，也还是没有赶得上事情的变化。
只听到曹洋洋‘呀——’的一声大吼，一个直冲拳就朝着方晓蕾心口处打了过来。
到底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警察，加上又是年轻未婚女子的缘故，这一拳无论是角度和速度，还有力量，都很不错。
换个其他人，也许就会直接中招。方晓蕾可不怵这一招，小样，这种小把戏也敢到江边来卖水！
“大叔，我是新来报到的学生。”方晓蕾取出了报到手续。
“哦，你是新来的警察。好，好，请进。”保安大叔看过报到手续，乐呵呵地予以放行。
先将自行车送到车库放下，方晓蕾这才往办公大楼走去。
到了大楼那儿，一道自动门将方晓蕾拦了下来。
像这样的自动门，就得凭警官证方能进.入。
外人倘要走进大楼，就得要有内部人带领，或者有人从里面打开才行。
此时的大楼门前，没有警察出入，也找不到人帮助打开自动门。
就在方晓蕾感觉为难的时候，自动门悄然无声地打了开来。
方晓蕾转过头来，朝着方才接待自己的保安大叔站立的方向挥了挥手。
对方扬了一下手，算是让她不用客气的意思。
走进大厅，方晓蕾直接乘电梯上了10楼。
出了电梯，左手第一间办公室的门上就挂着政治部的牌子。
走到门前，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尽管如此，方晓蕾还是依照学校里养成的习惯，立正喊道：“报告。”
声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有人没好气的发脾气道：“喊什么喊！门不是开着嘛，吓了我一大跳。”
喊‘报告’的时候，方晓蕾的目光就已经在屋子里扫了一眼。
办公室里放了两张办公桌，前面一张桌子后面坐了一个女警察。一手抓着个小镜子，一手在用夹子修剪眉毛。
女警察的年纪不大，瓜子脸，尖下巴，皮肤很白。五官生得也很标致，只是那鼻子有点尖，嘴唇有点薄。
可能是精力过分集中的原因，方晓蕾的喊声让对方剪错了眉毛，这才引发了对方的不满。
“臭美！”方晓蕾暗自鄙夷了一句。尽管心中有些不快，她也没有显露出来。
她快步走到办公桌旁，将报到手续平送到对方面前，恭敬地说：“领导，我是前来报到的毕业学生，这是我的报到手续。”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真是老土。拿来，让我看看！”女警察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同时，她劈手夺过方晓蕾手中的报到手续，一目十行的草草看了一遍。
看过之后，随手就往桌子上一扔，冷淡的说道：“呃，就坐在那儿等吧。”
说完之后，她便自顾自的继续修剪起了眉毛。
见到对方如此无礼，方晓蕾眉毛一扬，想要说上几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从年龄上来说，对方好像要比自己大上一些。
从身份上来说，人家是老警察，自己只是警察队伍中的一个新兵。
今天又是报到的第一天，于情于理，都不适宜发生冲突。
想到这些，方晓蕾坐到了靠在墙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由于心中不快，她往下坐的力道也就大了一些。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身体又往上弹了起来。
听到响声，女警察瞥了方晓蕾一眼。
扁了一下嘴角，表示出一种蔑视的神情后，就又低下头去继续修剪着眉毛。
“狗眼看人低！”发觉女警察对自己的蔑视，方晓蕾怒气飙升。
她在心中暗自诅咒说：“瞧这丫头说话如此呛人的样子，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也是大姨妈上门来作客嘞。”
女警察听不到声音之后，时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瞟上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两个女孩子就象是天生一对冤家，第一次见面就相互较上了劲。
还好，时间不长，就有救兵打破了这种难堪的沉默。
一个偏瘦身材的中年警官走了进来。看到坐得笔直的方晓蕾，主动询问道：“小同志，你是新来报到的吧？”
见到对方询问，方晓蕾立即站立道：“领导，我叫方晓蕾，刚从沈阳刑警学院毕业，前来报到。”
“哦，你就是方晓蕾同志。我叫宋文和，是政治部主任。还站在这儿干嘛，坐，快坐。”宋主任在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修眉毛的女警察又来了一句：“一口一声‘领导’，真的是老土。”
宋文和眉毛一拧，有些不悦的说：“曹洋洋，你是老警察，年龄也不算小啦。新同志来报到，怎么连杯水也不知道给客人倒上一杯呢？”
“不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凭什么让我给她倒开水！”女警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低声咕噜了一句。
声音虽然不高，方晓蕾和宋文和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方晓蕾还是坐得笔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她从这种说话口气之中听得出来，眼前这个曹洋洋似乎并不把宋主任放在眼中。
这就说明，此女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面对部下当作别人给自己甩脸色，宋文和沉下脸来。
他不客气的批评说：“曹洋洋，你说得不错，方晓蕾确实是刚刚毕业的学生。政治部是警察之家，是专门为警察提供服务的部门。作为其中的一员，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听到宋文和这么一吼，曹洋洋顿时就胀红了脸庞。咬了咬牙，好大一会也没有吱声。
看到曹洋洋不再说话，宋文和也就只是点到为止，转过脸来说：“小方同志，组织上决定让你到看守所办公室工作。”
“看守所？”方晓蕾眉毛一扬：“宋主任，学院给我的通知，好像是到刑警支队工作，怎么会发生变化了呢？”
“哦，小方你说得不错。原来的分配方案，确实是让你到刑警支队工作。根据有关方面的要求，组织上这才对你的工作岗位进行了调整。”宋文和耐心解释道。
方晓蕾撅起了嘴巴，有些不服气的说：“宋主任，我在学院学的就是刑侦专业。让我到看守所去工作，岂不是专业不对口了嘛。再说，我从小到大就很羡慕刑警。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报考了刑警学院。”
她想再坚持一下，看看领导能不能改变主意。
听她这么一个说法，宋文和也觉得有些为难。
在他内心之中的想法，也认为应当把方晓蕾给安排到刑警支队才对。
一方面是刑警支队在不停的打报告，要求增加人手。另一方面是来了合适的人选，却又给派到了看守所。
在润江市公安局，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局长赵大康的决定。
他只好劝说道：“小方，每个岗位都是一样能够打击犯罪，保护人民。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调到刑警支队去嘛。”
有了这么一说，方晓蕾也已经明白。纵然自己说得再多，也都是一些无用的话。
既然是这样，不说也罢。
想通其中道理的方晓蕾，接过宋主任手中递过来的介绍信，站起身来准备告别。
就在这时，曹洋洋丢下手中的镜子和夹子，扁扁嘴道：“不就是一个才出校门的学生嘛，还想当什么刑警！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曹洋洋，你给我住口！”一听这种挑衅性的话，宋文和连忙斥责道。
这样的斥责，完全没有作用。
曹洋洋索性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来，用手指着方晓蕾的鼻尖说：“姓方的，就凭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子，恐怕没等看到罪犯，就会尿裤子了吧。”
办公室门外，站了一些看热闹的机关警察。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附和着响起了笑声。
方晓蕾双拳紧握，脸上的颜色也在变幻个不停。
既然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方晓蕾用手中的介绍信一拍，直接打开了曹洋洋指着自己的手指头。
接着，就不客气的反击道：“姓曹的，你能说出这么一种没有教养的话，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也是大姨妈上门了吧。”
这句话，她放在心头已经有了好大一会。此时由于情绪不加压制，自然也就脱口而出。
这话还就让方晓蕾说了个准。
由于曹洋洋这种官家小姐的坏脾气，刚处不久的男朋友无法忍耐。就在昨天晚上，给曹洋洋打了一个告别电话。
在谈恋爱的问题上，从来都是曹洋洋拒绝别人，还没有发生过遭人拒绝的情形。
因为这样，曹洋洋今天特别的不开心。
到了办公室之后，不是摔本子，就是在拍桌子，想要寻找一个出气筒。
同事们都知晓她这么一种碰上不高兴的事，就想找其他人出气的德性，个个都让得远远地，根本不与她接触。
这么一来，也就让曹洋洋一肚皮的气都窝在了心口。这样的事情，偏偏就让新来报到的方晓蕾给赶了个巧。
看到方晓蕾竟然敢用介绍信打开自己的手，又正好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曹洋洋心中的火气直接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曹洋洋冷笑两声说：“哼，哼哼，拽得很啦。让姑奶奶瞧瞧，你这个才出校门的小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听到这种冷笑的声音，宋主任就知道不好。赶忙出声制止说：“洋洋，你可别胡来。”
说话的同时，他就立即站了起来，想要将二人分开。
反应虽说不慢，也还是没有赶得上事情的变化。
只听到曹洋洋‘呀——’的一声大吼，一个直冲拳就朝着方晓蕾心口处打了过来。
到底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警察，加上又是年轻未婚女子的缘故，这一拳无论是角度和速度，还有力量，都很不错。
换个其他人，也许就会直接中招。方晓蕾可不怵这一招，小样，这种小把戏也敢到江边来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