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满身伤痕的老者
  第169章 满身伤痕的老者
  “嘉和。”
  圈外,见叶枫的视线已经看不到自己,左木于是缓缓的直起了身子,走到了嘉和的身边,想要扶起嘉和的身子,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唉!”
  见状,左木不由叹了口气。
  作为朋友,他多少理解嘉和心中的傲气,被逼的给一个看似普通的人鞠躬,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就算是他,也会觉得难受。
  “左木君,我不怪你。”
  嘉和的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只是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吗?”
  从看到叶枫开着柯尼塞格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嘉和的心中,就已经猜出了这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不过那时候,他还对自己武者的身份心存幻想。
  然而当他看到同样是武者,且身份比他更尊贵的左木向叶枫低头时,嘉和就发现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溃了。
  现在,他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叶枫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表情呆滞的禾子也微微偏头,注视着左木,等待他的回头。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向自己的妹妹低头,对她的打击,同样不小。
  当下,左木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仔细给二人说了一遍,当他说完之后,嘉和却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嘲似的说道:“可笑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有钱人罢了,爱丽丝安保公司,真是好大的名头啊!”
  在左木介绍完了叶枫的身份之后,嘉和两人再抬头去看人群中的叶枫时,眼中已没了方才的木然,除了一丝残留的愤恨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报复叶枫的希望都很渺茫了,在听到爱丽丝安保公司的一刹那,他的所有想法,似乎都泯灭在了幻想之中。
  不为其他,爱丽丝安保公司太强大了。
  在全世界范围内,敢公然抗衡爱丽丝安保公司的组织不是没有,但也不过一掌之数,这里面,绝对没有他嘉和的名字。
  另一边,正在和朋友交谈的百惠,以及小泉友介,也注意到了会场里簇拥的一角,不禁好奇的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来什么大人物了吗?”小泉友介疑惑的问道。
  一般这种情况的发生,都是有大人物到了会场才会发生。
  “好像不是,似乎是一个叫木叶的年轻人,刚才让左木鞠躬了,似乎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一旁的友人张望了一会儿,不无讨好的解释道。
  “左木吗?呵!”
  听到左木的名字后,小泉友介原本的兴趣,顿时荡然无存了。
  或许在别人眼里,左木还是个人物,有个在大和天赐高层的父亲,听上去似乎很风格的样子,但在小泉友介的眼里,那不过是个提鞋的小角色罢了。
  鞠躬?
  我还能让他下跪!
  小泉友介嘲讽的语气,让百惠更加亲昵的抱紧了他的胳膊,不着痕迹的给小泉友介做着按摩。
  她只要抱紧了身边的这颗大树,别说是左木,就算是她的父亲见了她,以后也得客客气气的。
  ……
  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叶枫,有些无奈的看着周围突然热情的客人,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
  倒是经常陪着家人出席各种场合的惠子,应付起来显得更加得心应手,对所有的来者,都礼貌的回应着。
  而那些拥在周围想和叶枫结交的人,见叶枫似乎没有太多说话的欲,望,便将注意力纷纷转投到惠子的身上。
  这些以前压根不会和惠子搭上一句话的人,此时全都热情无比的围在惠子的身边。
  那种冷落了十年后,再度被簇拥的感觉,让惠子的眼睛已经眯成了月牙。
  尤其是想到刚才禾子向她低头道歉的画面,惠子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几分。
  从她的母亲去世到现在,她都快习惯了寄人篱下的滋味,如这般被人簇拥,被人道歉的情形,从来都只是出现在她的梦中。
  突然间将梦变成了现实,让惠子抱着几分感激的看向了叶枫。
  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许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群喧嚣,自己却与世隔绝吧!
  这样想着,惠子忍不住踮起脚尖,冰凉的唇印,便印在了叶枫的脸颊。
  “谢谢!”
  呢喃软语在耳边轻声响起,脸颊微凉的触感惊醒了正在注意着会场中心的叶枫,让他不得不回过头来,苦笑着说了一句:“没事。”
  叶枫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多少个女孩偷亲过了,但十八岁妙龄的小女孩,似乎还是头一次。
  “咳咳!”
  轻到微不可闻的咳嗽声,似乎在会场的中心响了起来。
  即便是在嘈杂的人群中,叶枫也借助着过人的耳力,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声咳嗽。
  不过同时听到的,显然不止他一人。
  几乎在叶枫听到的同一时间,那两声轻微的咳嗽声,便出现在了会场每一个人的耳边。
  极其低微,又清晰可闻。
  “雄一大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句,上一秒还嘈杂不堪的人群,突然整齐划一的停止了所有交谈,偌大的会场内,变的落针可闻。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安静了。
  围在叶枫周围的人群,也在这一刻作鸟兽状散去,得以脱离纠缠的叶枫,则是微眯着眼,重新将目光投向了会场中心。
  那里,有一个穿着东瀛服的老者,端坐在一张低矮的木桌旁。
  事实上,叶枫三分钟前就注意到了那个老者,只不过在咳嗽声响起之前,没有人看见他罢了。
  他的两鬓斑白,眉眼低垂,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仔细看,却也透着几分不凡。
  在他的脸上,有两道显眼的刀疤,是一个十字形的伤疤,脖子上,同样有一条褐色的刀疤,便是那双裸露在外的手掌,也能看到不一而足的细小伤口。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人,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伤疤。
  仅仅只是看得见的皮肤上,便已经布满了如此多的伤痕,在那身黑白相间的东瀛服下,又该隐藏着多少看不见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