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皇宫里的中秋
中秋节的历史悠久，在唐代，中秋节那天已流行吃月饼，还有燃灯，观潮，熬夜等习俗。今年的中秋节，是大唐收复长安的第一个较隆重的节日，无论皇宫还是民间，过得十分热闹。
回到长安后，李适将太极宫所属一应宫殿，划给李豫作为太皇宫。李豫的妃嫔全住在这里，包括一些还未成人的王子公主。
李豫越老越爱热闹，在今日的太极宫大殿中，聚集了所有太皇宫的妃嫔女官、一些王子公主。另还请了一家外人、明镜庄的人。
大家围坐在宽大的宫殿四周，每人面前皆有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不少糕饼水果、一壶一杯。大家边交流，边看着中间的八个小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和谐得让旁边那些宫女也颇为放开。不时在里面一张大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大吃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笑脸看人，在小莲四人左右的十个女亲卫，不时看向她旁边的凤喜三女。只要看见她们，脸色瞬间沉下来，带着浓浓的愤怒。
在中间的八个小孩，最大者有六岁，最小者只有不到两岁。辈份全都一样，是各家王子公主的子女。
她们也在坐着，八个人，有六种不同的座骑。一些人坐着木马、木鹿、木羊等等。大小不一，但最小的个男孩也能凭着自己两条腿，慢慢滑动座骑下面的四个轮子。
这东西不是什么高科技，朝廷搬来长安后，虽然何浩然和五个夫人不在，明镜庄仍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许多人提着一些小礼物去表达谢意，何庭芳的专用座骑哪能藏得住，很快在长安洛阳掀起一股童车热潮。
只是大家有些犯难，东西是何浩然发明的，他们虽可以叫工匠做，没经得何浩然同意，除熟悉的亲朋好友外，不少人放不下脸来搞。大唐早已经开始实行专利法，虽远无法与后世相比，毕竟入了大唐律。
留在家里的十个女亲卫得到商机了，张孝维领着九个姐妹，轮番苦求小莲，求了三天才答应。她们兴冲冲找到平时关系还不错的蜀国公主，将李邈的老婆裴霞也拉进来，合伙搞了个童车厂，她们撒都不管，只付出一个空头的专利，另两家出钱出力，赚的三家平摊。
这些女亲卫也算可怜，来到长安后，何浩然将她们的工资涨到每月二十五两，在长安已算是一般的中等收入。但只有这点死工资，根本无法和凤喜临春那种拿两份工资的比。
现在有童车厂就不一样了，开业第一天定单就达到上千，开心得众女一晚上合不拢眼。第二天一早，一直冷眼旁观的凤喜临春，拉着武力值比她们还高的曲双上门。
凤喜一点没在她们面前虚伪，开门见山说：
“童车是老爷发明的，老爷是大家的老爷，他发明的东西也是大家的。现在你们偷偷将他的专利卖出去了，我们表示很心痛。那么好的东西啊！居然拉上两家外人合伙？唉！既然你们已经做了，让人家撤资也不可能。以后你们得到的红利，要分三成给我们，我、临春和曲双妹妹各一成。”
当时有几个被气得脸发绿的女亲卫就想动粗，还好有曲双在。曲双在以前根本没见过她们，想都不用想，当然帮凤喜临春两个姐姐。
事情闹得太大，一群丫鬟下人根本招呼不住，没办法只好叫来小莲。小莲也有些为难，最后说出一个大家还算比较接受的建议：
“孝维她们有二十五人，凤喜你们有三人，我看这样吧！得到的红利平均分成二十八份，谁要是以后离开了明镜庄，那些红利就不再领取。要是没离开，就算是嫁人也可以继续领。”
张孝维等人比较想得通，反正她们占大的头，分了三个人头出去而已。这股气让她们无法忍受，怕是十年后也别想消除。
八个小郡王和郡主一点没停下的意思，在中间划蹬得十分痛快。何庭芳的兴奋劲不比另外几个低，平时她在明镜庄，少有同龄人相陪。难得一下子有这么多，蹬得双腿发痛还在坚持。
小莲知道她已经累了，正要起身，沈珍珠和李水音的母亲裴妃同时站起，沈珍珠先一步来到何庭芳，一抱将她抱起：
“庭芳乖，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再去玩。”
何庭芳是皇里的常客，要不是小莲舍不得，沈珍珠和裴妃还想将她留在宫里过夜。对这里的人、包括李适和那些妃嫔都非常熟悉。她舍不得这些同伴，嘟着小嘴不语。沈珍珠笑了笑，对场中的一群小孩说：
“你们也都别玩了，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七个同伴被各自父母抱到坐位上，大殿中的嘈杂声终于消停。已经两岁多的何庭芳很懂事，被沈珍珠抱在怀里一点没抗拒，吃了一口糕点，转过头对沈珍珠说：
“沈外婆，我们想去土蕃找爹爹。”
“你们要去土蕃？”沈珍珠看向小莲：
“庭芳太小，眼看那里就是冬天，土蕃的冬天连将士也受不了，绝不能带着她去。你要是想去，可以派些禁卫送你。”
小莲虽想一家团聚，哪不知道土蕃的气候？苦笑道：
“我哪会让庭芳去那里，上次相公来信，说他们想庭芳。我将信念给她听，结果她整天闹着要去。”
沈珍珠轻叹一声，问何庭芳：
“我们过两天要去洛阳，到时候带你去好不好？那里好玩的东西不少，不比在长安差。”
“我看可以让她出去逛逛，成天呆在家里也不好。”不待何庭芳同意，旁边的李豫接道：
“浩然夫妇远征土蕃，一时半会哪能回来？大家若是想去，都可以跟着，人多热闹。”
何庭芳挣脱沈珍珠的怀抱，来到一个比她大些的小女孩面前：
“漱玉姐姐，你要不要去洛阳？”
小女孩回头看向裴霞，见对方点头，高兴回答：
“要去。”
何庭芳的表现简直不像是两岁多的小女孩，七个小孩全问过，来到沈珍珠身边：
“那好吧！我们就去洛阳玩，外公说的人多热闹。”
一群大人十分惊奇，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感叹道：
“浩然已是聪明绝顶，我看庭芳以后不在他之下。要是为官为将，定能为我大唐做出更多贡献。”
李豫看着这个不是外孙的外孙，心里十分满意，将何庭芳抱过来：
“你以后想为官还是为将？”
李豫的话让不少人眼红，在座的这些小孩全是王子公主后代，论身份虽不在何庭芳之下，但论宠爱的程度，就连李适的幼子也无法相比。
可能李豫一家人觉得亏欠何浩然太多，视何庭芳比自己亲生的还亲。沈珍珠对何庭芳的喜爱，更是不在李水音的母亲裴妃之下。让何庭芳叫她外婆、叫李豫外公，叫李适舅舅，将皇字去掉。只凭这一点，所有的小孩都比不上。
何庭芳被李豫问呆住了，她现在还记得几个母亲的话，李水音、李雪韵、马冰让她从武，另外三人想她习文。何浩然没什么表示，从武从文都可以，就算什么都不从也可以。
她听得太多，大概知道从武从文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才回答：
“现在我小，什么都没学，爹爹说以后再学。”
“什么都没学？”裴霞问小莲：
“小莲，你们莫非连字也没教她？”
小莲摇摇头：“相公说教得太早不好，四岁以后才教她识字，五岁习武。”
裴霞看着怀里的女儿，颇有些后悔说：
“以前大家都认为小孩教得越早越好。唉！我府上那些子女教得太早，一个个全是些木鱼脑袋，怕就是这个原因。以后漱玉可得晚些教，莫让她和她哥哥姐姐一样。”
“我家那些小孩也一样，原来是教得太早。”另一位少妇抱怨道：
“浩然为何不早说？要是他早说，我们也可以晚些教。”
少妇的话一出，不少人颇有同感点头附合，看着明镜庄几个主事。凤喜心里很不爽，她虽名义上是何浩然李雪韵的丫鬟，谁都不将她真看成丫鬟。她看了一圈说：
“有些事老爷说了你们也不信，比如老爷以前就说过，男女结婚早了都不好，最好在十八岁以后，你们听了吗？”
一些人颇为尴尬，包括在这里的太子妃王月。王月十五岁就嫁给李诵，比何浩然说的结婚年龄提前了三年。
沈珍珠笑了笑说：“浩然说识字早不好，怕也不是针对所有人。历代那些神童，谁不是两三岁就开始识字？大家也别认为他说的一定对，这事不能一概而论。”
“母后说得是，”许多人虽口头上答应，心里却不赞同沈珍珠的话。以后大唐不少家族的孩子，四岁才开始识字。何浩然的提议，害了一些天才，但也造就出一些天才。还有个更大的好处，十八岁成婚生子，逐渐被人接受。
回到长安后，李适将太极宫所属一应宫殿，划给李豫作为太皇宫。李豫的妃嫔全住在这里，包括一些还未成人的王子公主。
李豫越老越爱热闹，在今日的太极宫大殿中，聚集了所有太皇宫的妃嫔女官、一些王子公主。另还请了一家外人、明镜庄的人。
大家围坐在宽大的宫殿四周，每人面前皆有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不少糕饼水果、一壶一杯。大家边交流，边看着中间的八个小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和谐得让旁边那些宫女也颇为放开。不时在里面一张大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大吃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笑脸看人，在小莲四人左右的十个女亲卫，不时看向她旁边的凤喜三女。只要看见她们，脸色瞬间沉下来，带着浓浓的愤怒。
在中间的八个小孩，最大者有六岁，最小者只有不到两岁。辈份全都一样，是各家王子公主的子女。
她们也在坐着，八个人，有六种不同的座骑。一些人坐着木马、木鹿、木羊等等。大小不一，但最小的个男孩也能凭着自己两条腿，慢慢滑动座骑下面的四个轮子。
这东西不是什么高科技，朝廷搬来长安后，虽然何浩然和五个夫人不在，明镜庄仍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许多人提着一些小礼物去表达谢意，何庭芳的专用座骑哪能藏得住，很快在长安洛阳掀起一股童车热潮。
只是大家有些犯难，东西是何浩然发明的，他们虽可以叫工匠做，没经得何浩然同意，除熟悉的亲朋好友外，不少人放不下脸来搞。大唐早已经开始实行专利法，虽远无法与后世相比，毕竟入了大唐律。
留在家里的十个女亲卫得到商机了，张孝维领着九个姐妹，轮番苦求小莲，求了三天才答应。她们兴冲冲找到平时关系还不错的蜀国公主，将李邈的老婆裴霞也拉进来，合伙搞了个童车厂，她们撒都不管，只付出一个空头的专利，另两家出钱出力，赚的三家平摊。
这些女亲卫也算可怜，来到长安后，何浩然将她们的工资涨到每月二十五两，在长安已算是一般的中等收入。但只有这点死工资，根本无法和凤喜临春那种拿两份工资的比。
现在有童车厂就不一样了，开业第一天定单就达到上千，开心得众女一晚上合不拢眼。第二天一早，一直冷眼旁观的凤喜临春，拉着武力值比她们还高的曲双上门。
凤喜一点没在她们面前虚伪，开门见山说：
“童车是老爷发明的，老爷是大家的老爷，他发明的东西也是大家的。现在你们偷偷将他的专利卖出去了，我们表示很心痛。那么好的东西啊！居然拉上两家外人合伙？唉！既然你们已经做了，让人家撤资也不可能。以后你们得到的红利，要分三成给我们，我、临春和曲双妹妹各一成。”
当时有几个被气得脸发绿的女亲卫就想动粗，还好有曲双在。曲双在以前根本没见过她们，想都不用想，当然帮凤喜临春两个姐姐。
事情闹得太大，一群丫鬟下人根本招呼不住，没办法只好叫来小莲。小莲也有些为难，最后说出一个大家还算比较接受的建议：
“孝维她们有二十五人，凤喜你们有三人，我看这样吧！得到的红利平均分成二十八份，谁要是以后离开了明镜庄，那些红利就不再领取。要是没离开，就算是嫁人也可以继续领。”
张孝维等人比较想得通，反正她们占大的头，分了三个人头出去而已。这股气让她们无法忍受，怕是十年后也别想消除。
八个小郡王和郡主一点没停下的意思，在中间划蹬得十分痛快。何庭芳的兴奋劲不比另外几个低，平时她在明镜庄，少有同龄人相陪。难得一下子有这么多，蹬得双腿发痛还在坚持。
小莲知道她已经累了，正要起身，沈珍珠和李水音的母亲裴妃同时站起，沈珍珠先一步来到何庭芳，一抱将她抱起：
“庭芳乖，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再去玩。”
何庭芳是皇里的常客，要不是小莲舍不得，沈珍珠和裴妃还想将她留在宫里过夜。对这里的人、包括李适和那些妃嫔都非常熟悉。她舍不得这些同伴，嘟着小嘴不语。沈珍珠笑了笑，对场中的一群小孩说：
“你们也都别玩了，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七个同伴被各自父母抱到坐位上，大殿中的嘈杂声终于消停。已经两岁多的何庭芳很懂事，被沈珍珠抱在怀里一点没抗拒，吃了一口糕点，转过头对沈珍珠说：
“沈外婆，我们想去土蕃找爹爹。”
“你们要去土蕃？”沈珍珠看向小莲：
“庭芳太小，眼看那里就是冬天，土蕃的冬天连将士也受不了，绝不能带着她去。你要是想去，可以派些禁卫送你。”
小莲虽想一家团聚，哪不知道土蕃的气候？苦笑道：
“我哪会让庭芳去那里，上次相公来信，说他们想庭芳。我将信念给她听，结果她整天闹着要去。”
沈珍珠轻叹一声，问何庭芳：
“我们过两天要去洛阳，到时候带你去好不好？那里好玩的东西不少，不比在长安差。”
“我看可以让她出去逛逛，成天呆在家里也不好。”不待何庭芳同意，旁边的李豫接道：
“浩然夫妇远征土蕃，一时半会哪能回来？大家若是想去，都可以跟着，人多热闹。”
何庭芳挣脱沈珍珠的怀抱，来到一个比她大些的小女孩面前：
“漱玉姐姐，你要不要去洛阳？”
小女孩回头看向裴霞，见对方点头，高兴回答：
“要去。”
何庭芳的表现简直不像是两岁多的小女孩，七个小孩全问过，来到沈珍珠身边：
“那好吧！我们就去洛阳玩，外公说的人多热闹。”
一群大人十分惊奇，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感叹道：
“浩然已是聪明绝顶，我看庭芳以后不在他之下。要是为官为将，定能为我大唐做出更多贡献。”
李豫看着这个不是外孙的外孙，心里十分满意，将何庭芳抱过来：
“你以后想为官还是为将？”
李豫的话让不少人眼红，在座的这些小孩全是王子公主后代，论身份虽不在何庭芳之下，但论宠爱的程度，就连李适的幼子也无法相比。
可能李豫一家人觉得亏欠何浩然太多，视何庭芳比自己亲生的还亲。沈珍珠对何庭芳的喜爱，更是不在李水音的母亲裴妃之下。让何庭芳叫她外婆、叫李豫外公，叫李适舅舅，将皇字去掉。只凭这一点，所有的小孩都比不上。
何庭芳被李豫问呆住了，她现在还记得几个母亲的话，李水音、李雪韵、马冰让她从武，另外三人想她习文。何浩然没什么表示，从武从文都可以，就算什么都不从也可以。
她听得太多，大概知道从武从文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才回答：
“现在我小，什么都没学，爹爹说以后再学。”
“什么都没学？”裴霞问小莲：
“小莲，你们莫非连字也没教她？”
小莲摇摇头：“相公说教得太早不好，四岁以后才教她识字，五岁习武。”
裴霞看着怀里的女儿，颇有些后悔说：
“以前大家都认为小孩教得越早越好。唉！我府上那些子女教得太早，一个个全是些木鱼脑袋，怕就是这个原因。以后漱玉可得晚些教，莫让她和她哥哥姐姐一样。”
“我家那些小孩也一样，原来是教得太早。”另一位少妇抱怨道：
“浩然为何不早说？要是他早说，我们也可以晚些教。”
少妇的话一出，不少人颇有同感点头附合，看着明镜庄几个主事。凤喜心里很不爽，她虽名义上是何浩然李雪韵的丫鬟，谁都不将她真看成丫鬟。她看了一圈说：
“有些事老爷说了你们也不信，比如老爷以前就说过，男女结婚早了都不好，最好在十八岁以后，你们听了吗？”
一些人颇为尴尬，包括在这里的太子妃王月。王月十五岁就嫁给李诵，比何浩然说的结婚年龄提前了三年。
沈珍珠笑了笑说：“浩然说识字早不好，怕也不是针对所有人。历代那些神童，谁不是两三岁就开始识字？大家也别认为他说的一定对，这事不能一概而论。”
“母后说得是，”许多人虽口头上答应，心里却不赞同沈珍珠的话。以后大唐不少家族的孩子，四岁才开始识字。何浩然的提议，害了一些天才，但也造就出一些天才。还有个更大的好处，十八岁成婚生子，逐渐被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