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副帮主的哲学观
  唐涛见杨逐不信,但也没有马上走掉,自顾自的用酒下着自己的故事。
  原来元坤帮作为城南最大的帮派,其内部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混混。
  混混是一个高风险,高消费的职业,只靠偷鸡摸狗、收保护费那是很难维持一个集团日常开销的,毕竟这不是97之前的香港,法制还是比较健全的社会。
  所以帮会内便需要另外一群人,他们不参与打架斗殴,不参与黑社会性质活动,说到底与正当商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没有多大区别并不表示没有区别,这些商人每年都会拿出许多资金注入到帮会,供其花费。
  而帮会要做的便是保护这些企业,用尽各种手段、方式来帮助企业在竞争中得利。
  这是一种交易,一种肮脏的交易!
  唐涛正是这样的一个商人。
  他有这两个身份,一个是唐氏集团董事长,另一个身份便是元坤帮副帮主,妥妥的二号人物。
  唐氏集团经营范围很广,如零售、文化、地产等,在南城区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腾龙集团这个东城巨无霸要想进军南城区,必然是绕不开唐涛这个钉子,这才有了刘老大的算计。
  杨逐重新坐回椅子上,倾听这唐涛绘声绘色的自传。
  “我本是农村出身,你可知道作为一个草根想在城里立足,创下一片天地,那是何其的难!”唐涛又猛灌了一大杯酒,道:“我承认,刚开始创业那会儿,我加入元坤帮,的确得到了他们许多帮助,但我一直都很克制,并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后来,后来唐氏集团一步步做大,我也做到了副帮主的位置,但我心里是拒绝的,也是被逼的!我断绝了帮会和公司之间的所有联系,我只是想做个普通商人,合法商人,如果我说唐氏自成立集团以来,便与帮会隔离,做的都是正当、合法的生意,你信吗?”唐涛说着说着,眼角开始湿润。
  他几十年年的心酸,又有何人能明白?
  大家看到的只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元坤帮副帮主这个社会渣渣社团的头目之一。
  杨逐默然,他能感受到唐涛的真挚,他能感受到他的心酸,他的无奈。
  唐涛话锋一转,道:“腾龙集团明面上是做正规生意的,其实说到底实质上与元坤帮并无两样……”
  杨逐打断道:“等等,我有一个事没弄明白。”
  “你说。”唐涛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示意杨逐发问。
  “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好,这么无奈,这么身不由己,那我问你,去平安宾馆嫖娼也是被逼的么?”
  唐涛听他说完,一口啤酒喷了杨逐一脸,剧烈咳嗽,脸被胀得通红。
  半响才道:“我是个男人!”
  “你可以回家找你老婆解决啊!”杨逐用纸巾擦着脸,没好气道。
  “我没老婆。”唐涛道。
  “没老婆就是嫖娼的理由?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这是个哲学问题!杨兄弟你说,没老婆的人是嫖娼对社会危害大,还是骚扰甚至强奸对社会危害大?”
  “这……”杨逐一时无言以对。
  “这不就结了么!我是个男人,生理需要,女人又是自愿,我又没强迫。”唐涛做着无奈的样子。
  杨逐闷在那里,想了半天才通透,道:“你这是诡辩,你似想如果像你这种人多了,而警察又不加以制止的话,那么有许多良家女子会被逼良为娼,沦落万恶。那可是封建时期的旧社会状态啊!”
  “所以我说这是个哲学问题嘛,杨兄弟你站在社会公德,法制方面在看待这个问题,而我是站在个人心理方面看待这个问题。其实说到底还是个唯法和唯心的问题!”唐涛总结道。
  杨逐听他徐徐道来,一阵头大,摆摆手道:“行了,不说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讨论下怎么对付刘老大吧!”
  ……
  当日,杨逐与唐涛聊到凌晨四点才结束,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结成临时同盟,准备干腾龙集团一票。
  杨逐回到住处,向洗手间冲去。
  喝啤酒尿多,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道理。
  杨逐因为尿急,却是忽略了一个细节,凌晨四点多,家里大厅和卫生间的灯都是亮着的。
  以钱渔儿爱钱如命的个性,怎会开着灯睡觉?电费可是很贵的!
  杨逐一把拉开洗手间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妙的女人,正一丝不挂的在沐浴。
  好一对圆而有肉感的屁.股,好一握纤细的腰肢,杨逐吞咽着口水,给这屁股和腰打了一百分,心里叹息着这腿如果能跟渔儿姐一样,那妥妥的全身上下都是一百分,一百分!
  洗澡的女人听得洗手间门被打开,下意识转过身来,见得杨逐,‘哇’的一声大叫了起来,抄起旁边的沐浴露瓶便砸了过去。
  杨逐再看,我靠,好一对骄傲的圆球,娇挺耸立,山峦起伏,依着她的手臂掷物之势,轻轻抖动。
  此时,鼻粘膜再不受控制,爆裂开来,两股鼻血澎涌而出。
  “臭流氓,快给我滚出去!”
  杨逐见沐浴露瞬间便至眼见,向后退了一两步,拉门抵挡。
  林茜瞬间扑到门后,快速将门锁上,才生气的喊道:“死变态,你又偷看我!”
  “小奶牛,谁叫你不锁门?”杨逐用纸巾擦着鼻血。
  “我一个人在家,锁什么门?谁知道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你管?大半夜洗什么澡,真是见了鬼了!”
  “店里着火,我跟渔儿姐收拾到现在,渔儿姐叫我先回来。哼,你放了火,却跑得没踪没影,渔儿姐可是气得不轻,你等着死吧!”林茜幸灾乐祸的道。
  “哼,你以为我怕她呀?反正现在两年的工资都扣没了,跑怎么了,我还就跑了!不但跑,我明天还要旷工!”杨逐借着酒劲表达不满。
  这时大门被打开,钱渔儿走了进来,叉着小蛮腰气呼呼道:“谁要旷工?谁说要旷工来着?”
  林茜在洗手间闻得钱渔儿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逐见钱渔儿一副冷峻的神色,胸口小馒头上下起伏,显是真的生气了,遂一溜烟跑进自己房间,关上门才道:“我是说以后再不敢旷工,再不敢招惹不三不四的人来宾馆开房,一定努力工作,卖身还债,早日赎身。”
  “你出来。”钱渔儿命令道。
  “你保证不打我?”杨逐不开门,讲着条件。
  “保证不打你。”
  杨逐慢慢将门裂开一条缝,见钱渔儿依然站在原地,双手叉腰。
  遂一步一步挪到大厅,献着媚道:“渔儿姐,能跟你商量个事么?”
  钱渔儿看了他一眼,道:“说。”
  杨逐搓着手,道:“你看欠你的钱,能不能,能不能……肉偿!”
  “去死!”钱渔儿抄起桌上的苹果砸向杨逐。
  “说好不打我的!”杨逐再次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