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犯了
  可纵然是抱着一种和老同学相处的心态周颐却还是会在展信佳靠近的时候忍不住心跳加速,这是很多年不曾有过的,但是却是她不能去细想的。
  有些东西是可以骗过脑子的,但有些东西是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的。
  周颐二十六岁了,知道自己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什么,但遗憾的是她不能去细想。
  人有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得太多而背离了初衷,周颐不是什么很有抱负也不是有多专情的人,可她也确实做不到在与妻子婚姻续存期里和别的omega靠得太近。
  哪怕那个人是曾经的初恋也不行。
  “啊没有…”想到这里,周颐不自在的再度和展信佳拉开了些距离,两个人中间的空隙都可以过一辆小汽车了。
  展信佳不是没有发现,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勾了勾嘴角,面色从容镇定地继续走着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周颐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准确来说打从展信佳下了晚自习来到她座位跟前的时候开始她们两个人的气氛就一直很尴尬。她很不习惯自己多年以后再度和展信佳相处,她早已习惯了去忘记展信佳,更习惯了把自己和展信佳所有的故事都变得空白,现在忽然重回到十八岁,再见到当年年少之时自己爱慕的那个人,周颐真的是…慌得一匹。
  诚然,她过往的二十六年里只有过一段恋情——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出现,只是当年在和展信佳分手后她就再没有想过谈恋爱的事。
  其实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她已经失去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人,所以一个人继续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本来以为自己一定会单身到底的,却不曾想和自己的上司有了段意外的发展。
  想到自己的妻子,周颐心中微微的稳了下来些许,没有再因为展信佳的出现而变得心跳乱成一团糟。
  “你看上去脸上很不好。”展信佳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脚步却状似无意地在往周颐身边靠近。
  “啊…有吗?可能…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周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胡乱的解释了一下,压根儿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短了,只想着赶紧出校门。
  “高三学习压力大,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听了她的话后展信佳面色如常的叮嘱了一句便也就算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要细问的,这让周颐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的往校门那边走。
  她逃避的那么不自然,展信佳只要不是瞎子就自然会发现的,但展信佳却什么也没多问,只与周颐一道往校门口走,边走还边说起了班里的事:“这次吴老师对你很生气,估计明天上课的时候她又会抽你回答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很平稳但细听却有一丝叹息声道:“我还给你的笔记本,你抽空多看一下。”
  “啊……好的好的。”时隔多年,周颐也不记得自己当年到底有没有借给过展信佳笔记本,可既然展信佳说借了那便就是借了吧,听到展信佳的话之后,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到了现在的这一刻里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穿越到了18岁的时候还是只是一场梦,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上课的时候被老师点到名字叫起来的那种尴尬。
  “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来问我。”展信佳是他们班上当时的学习委员,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对待同学很友善,所以对着周颐说这句话也不算太奇怪。
  “噢噢好的。”周颐尴尬得要死,生怕被别人看见自己是和展信佳走在一起,走路的时候都是把头低着的,她和展信佳一边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话,怕展信佳再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于是她主动地问起自己曾经的那些好友们,“杜晨这次艺考考得不错吧?”
  记忆里杜晨后面是考上了央美的,也是去了京都,是他们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和展信佳呆在一个城市的人。
  后来周颐和展信佳分手后去京都找展信佳还是杜晨陪着她的。
  也就是杜晨,告诉了她让她忘记展信佳的事。
  “她或许有很多的事没有办法告诉你,但至少分手这件事她没有瞒着你,”在得知展信佳回家准备出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天,周颐坐在京都大学正大门对面的街口哭得像个孩子,是杜晨一直安慰着她的,“忘了信佳吧,这样以后再见面时候就不会太难受了。”
  周颐摇着头,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明明自己上个月来的时候展信佳还为她过了生日,还在那个酒店里与她笑着饮过交杯酒,更在酒店的那张大床上,与她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可等她回去后不久她就收到了展信佳发来分手的简讯,里面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只平铺直叙的跟她提了分手。
  打电话过去就是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展信佳了。
  她翘了课,发了疯一样的买了最近的一班火车奔赴到她的城市,但见到的却是她的同学说展信佳已经休学了的事。
  “她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后面的崩溃,周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睛里都不再有在见到展信佳时会亮起的星光了。
  “她休学了…我连她家都不知道在哪……我、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她问着自己的朋友,更像是在问自己。
  杜晨拍了拍她的肩,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叹息道:“……不知道,或许…能吧。”
  都不敢给她一个肯定的说法,因为大家都联系不上展信佳。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展信佳分手的心那么决绝,为了和她分手,她不顾一切的离开了那个城市,更离开了那片故土,一个人远赴他乡,去了另外一个国度,和他们所有人断了联系,后来她花了很长时间去放下,更花了无数个夜晚去遗忘,但关于展信佳的所有事都成了她心里永不可再提起的秘密。
  日子久了,或许就真的没有遗憾了。
  所以在重回到十八岁的时候周颐可以很平静的和展信佳说起朋友,聊起一些往事。
  “考得不错,央美的专业课已经过了。”展信佳的话总是很少的,哪怕对着朋友也只是说一些必要的信息,周颐是习惯了的,所以闻言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段有些尴尬的沉默里。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会缠着展信佳去说些没完没了话的十八岁周颐了,而今的她,身体里住了一个二十六岁,已经长大了,成熟了的周颐。
  她不会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展信佳了,更不会去犯当年同样的错误了。
  后来展信佳离世之后她有想过很多次,如果当年,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和展信佳表白,展信佳没有接受她…那么那一年,展信佳是不是就不会和他们所有人断了联系,一个人去到大洋彼岸,然后孤独的死去了?
  其实所有的源头都是那年的初夏她的那场错误的表白,就是因为那场错误,他们所有人的命运才都被改变了。
  重来一次,她不会再犯了。
  周颐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也决心要改变那一段历史。
  “那就好,这次见面不知道杜晨那家伙有没有长胖。”周颐对那些好友的记忆还停留在长大以后,长大之后的杜晨去一个学校里当了老师,有编制又轻松,没出两年就发了福,惹向玲每见他一次就要言提其耳的跟他讲一个好身材对一个omega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一向清瘦,怎么可能会胖。”展信佳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跟她说些闲话。
  周颐笑了一下,正欲再说些什么结果背后冷不丁地忽然被人扑了过来,吓得她一哆嗦,差点没有站稳,而一个男生的手臂则在这个时候从她脖子后面环了过来,把她拉起,大叫道:“儿子!我是你爸爸!”
  被好友从后面扑过后让周颐有那么一瞬间片刻的失重,那一瞬间周颐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一段很陌生的记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色吊带及地长裙的美丽女人搭着她的肩正低眉向她亲吻过来,触手可及的温热以及近在咫尺的栀子花开的香气是那么让人眷恋,她记得女人对她说了句什么,可再一去想那片刻的记忆就如风一样烟消云散了。
  “儿子?傻了吗,快叫爸爸吧。”好友给了她一拳在肩上,一下把周颐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那短暂的一瞬所涌出来的记忆就像昙花开过般又消失无痕了。
  周颐怔了片刻:“……”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一个男alpha王满森了。
  “儿子?”男生又叫道。
  周颐回过神来之后回头就是一拳,男生侧身躲开,笑:“见着爸爸这么热情?”
  “王满森你大爷的!”周颐顾不得去想刚才的意外,只回头骂道好友。
  一旁的展信佳默默地走开了两步,离那两个打闹在一起的alpha远点,以免牵连到她的身上,但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那个年少的女alpha身上,从不曾移开过。
  只是没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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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颐【愤怒】:不是就一个初恋一个老婆吗?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啊!!!
  作者【点烟】:因为你渣啊。
  周颐【崩溃】:放过我吧大姐,一个初恋一个现任就已经快要让我疯了,再来一个我就真的要跳楼了。
  作者【望天】:话虽然如此,可是读者们他们就爱看这个啊。
  周颐【绝望】:...所以我到底,有多渣?
  作者【沉默】:emmmmmmm差不多是我写过的最渣的一个吧。
  谷二狗【忽然出现】:你写过的最渣的难道不是那本《君临天下》里的慕容白吗?!
  慕容白【刀眼】:嗯?
  谷二狗【顿住】: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哈。
  周颐【再度崩溃】:这是我的书!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的串戏啊?!
  谷二狗【嫌弃】:不来就不来,整得谁稀罕来看你这个渣中渣一样。
  周颐【站天台】:......我这就跳,你们别再说了。感谢在2020-11-19 20:07:44~2020-11-20 20:2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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