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财就是这么简单
  曾传周醉了,醉得跟个死人一样!
  梁初一冷笑一声,拖了他扔到便槽里,想了想又给他当头尿了一泡!
  智商是个好东西!
  如果自己不是重生了,前生其实跟曾传周没什么区别,跟他斗的那阵,其实还处处受制,而现在再来看曾传周,似乎他做事就不带脑子一般!
  做完洗了手出去,餐厅里同学们热闹依旧,但只一会儿,服务员就跑进来说曾传周醉倒在洗手间里,他们已经抬出来了。
  听说曾传周醉倒了,顿时就有十几个同学涌了出去。
  献殷勤得在最前头。
  不过一出去看到躺在走道地毯上满身尿液一身尿臭味的曾传周时,人人都捂了嘴鼻离了几米远就不上前了,要扶他自个儿就免不了一身骚。
  梁初一心头冷笑,刚刚还嘴里头说得山响,情如兄弟,这会儿就嫌弃了?
  人群中却有一个人走出来,蹲下身子去扶曾传周,对他那一身的尿臭视若无睹。
  人是貌美如花的高雅。
  无数同学嘴里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没意思,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儿都不怕脏不怕臭,他们这些同学都伸不得手?
  曾传周要是醒来知道了,那还不得说他们都是“酒肉同学”?
  主事的醉了,这个同学会自然就到了该散的时候了,一干同学都看表的看表,借故的借故,前前后后的都溜人了。
  再留到后面,谁来买单付账?服务员的账单都放在餐桌上的,九千七百六,一个月工资才五六百,谁特么傻着要去结这个账了!
  白干一年半才挣得到这个数,AA制一人也得三百块左右,况且曾传周早就拍着胸脯说了的,这顿他请,谁跟他客气啊?
  一会儿工夫,热热闹闹的场面就安静下来,留在场的人除了服务员外,就只剩下曾传周、高雅和梁初一了。
  高雅一脸的鄙夷,她虽然不说话,但这些同学的做法都落在她眼里的,没意思。
  倒是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梁初一却很意外的没有溜走。
  曾传周的手包里装的是现金,高雅取了现金付账,正想叫服务员帮她把曾传周扶出去送上车,但服务员都有点“嫌弃”,醉了的他们不怕,但一身尿的就那个了。
  “还是我来吧。”
  梁初一摸着下巴站出来了,高雅一个女孩子怎么弄得回去?
  再说梁初一更担心高雅送曾传周回去会吃亏,还是自己累一下帮她把人送回家,自己种的苦瓜含泪也得吃下去。
  高雅不吭声,任由梁初一把曾传周扶起再背了起来,这时候讲不得狠,她背不动!
  但……人人都嫌弃臭脏,在她的印象里,梁初一就是个坏透了的花花公子,这种事他避之不及,怎么还会主动上前干?
  梁初一背着曾传周吭哧吭哧的来到停车位处,开了车门把他扔进后排座上,是他自己的车,也不管会不会弄脏。
  “钥匙给我。”梁初一伸手问高雅要了车钥匙,高雅给他后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
  九七年还没有酒驾入刑的概念,而且梁初一没喝多少酒,人清醒得很。
  车还是很带劲,奥迪100型的进口车在当时来说只有省部级以上的官员才够格,普通人家是可望不可及,一般的富商也买不起,得有相当的地位相当的财力才买得起用得起。
  车好,但臭味也大,梁初一把车窗都放了下来散味,速度开慢些。
  一路上高雅都没跟他说话,直到到了曾传周家的时候,高雅才放了心,自去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从这点来看,高雅的人品还是很硬,梁初一越发坚定了要挽救她的念头。
  在曾传家别墅大门上敲了几下,等保姆来开了门后,梁初一指了指车,说了曾传周喝醉了他送回来的话,把车钥匙往保姆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回家洗了个澡,坐在床上寻思,高雅虽然不理他,但目前看来她跟曾传周的关系还并不深,但保不准有意外发生,最好明天去查一下,她应该还在念高中,去市里几所高中查一下再做打算。
  想起高雅,梁初一心里柔软了些,睡不着觉,瞄了瞄墙上挂着的吉它,去取了下来试了试音。
  梁初一的少年青年时期一直是刺头,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在学校也很出风头,喜欢玩音乐,还组了个乐队,吉它就是那时候学的。
  对音乐上,梁初一还真有点小天赋,尤其是乐器一方面,几年下来还颇有造诣。
  其实学吉它学音乐的初衷是为了泡妞,因为女生都喜欢明星歌手,学校组织的什么联欢会或者晚会什么的,有哪个男生上台一曲高歌受到的欢迎如同火山一样,所以梁初一就起了学音乐的心思。
  一分钱一分货,这吉它的音质还不错,当初买的高价货,不差钱嘛。
  试了几下音后,梁初一弹了一曲“让我们荡起双桨”,清脆灵动的吉它乐声像山泉水叮叮咚咚的纯净。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境变的原因,重生后重新摸起吉它弹的第一曲竟然功力尤胜从前!
  第二天早餐时,梁初一想跟他爸提一下今天出去办点事的话,他想去找个朋友查一下高雅的户籍资料,看她在哪所高中念书。
  但他爸却提前说了话:“初一,等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梁大庆笑了笑,没解释。
  许慧如看到父子俩和平又和气的状况,心里既高兴又痛快,以前老公跟儿子就是不对付,像仇人一样,其实她也知道是儿子不好,但儿子是亲生的,也就这么一个独子,她不疼谁疼?
  大庆寄卖行那条街以前就是古玩街,现在则换成了五六家寄卖行,但旁边不远处有个市场却很出名,是中州最大的小商品批发零售市场。
  以前那儿是个教场,驾校培训的地方,后来改建成批发市场的,但那儿的商品大多是饰物玩件之类的,玉器珠宝饰件,麻将扑克,木雕珠串等等,很多旅游景区都来这儿批发回去,还相当有名气。
  梁初一少年时跟同学朋友去逛过,那时记得有同学喜欢阴沉木或者金丝楠木珠串,看香港电影里大哥大佬喜欢戴一串,倍显面子,他也买过一串,但是真的金丝楠木还是假的他就搞不清楚了。
  梁大庆带着梁初一去的就是教场市场,中州没有专门的古玩商店,真正的古玩交易大抵是见不得光的黑生意,当然,正常的也有,这些年弱了,中州的市场也小了。
  教场里有几间做这些旧玩物的店,梁大庆带儿子来就是想给他点一点这方面的眼力劲儿,教他学一学。
  但实际上梁大庆也知道,就是逛一逛而已,捡漏的事不是没有,只是很少很少,跟买彩票中五百万一样难,他带儿子去就是培训他学习经验,学生,学的是那个过程,找的是经验。
  十玩九骗,又哪里容易碰到个真东西,真值钱的东西又哪会摆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