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诊治效果
  第二十七章 诊治效果
  得到惠太妃的赏识,阮清歌自然不敢怠慢,将所有下人遣走,只留下两个一等丫鬟,和一个凤仪女官。
  凤仪女官年约三十,皮肤细腻,五官周正,着一身白色锦缎桃花彩绣衫,面露威严,板着一张脸,表情颇为严肃,反正一直以来都没给阮清歌什么好脸色。
  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
  阮清歌觉得,这可能是霓华宫最不好讨好的主,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她可爱!还有罗公公在。
  阮清歌将银针在火上消毒等待备用,凤仪女官已经将惠太妃的衣衫脱去。
  阮清歌一回头,见惠太妃还穿着肚兜,就这样女官还拦在惠太妃的身前,不让看,阮清歌一下乐了,“大人,您还没将衣服脱去啊,我怎么施针?”
  “撩起来不就好了。”那女官眼神一扫,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说话,简直就是登徒子!对阮清歌的印象更加坏了!
  阮清歌更乐了,得瑟的摇了摇手上闪着寒光的银针,“大人,撩起来衣衫落下万一碰到针,出事算你的,还是我的?”
  凤仪女官原本想说‘自然算你的!’但是一想,被一个民间医生威胁,怎么像话?话音一转,便呵斥道:“太妃娘娘乃万寿凤体,岂是尔等贱民窥看!”
  阮清歌一愣,这才想起来,她是男装啊,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这话说的确实直白了,就算这样,也不是能任凭一个女官责骂!不卑不亢的对着惠太妃行了个礼。
  “太妃娘娘,若是不脱去,施针难以全面,有几处要穴,均在肚脐四周,还请女官大人拿出白布,裹住娘娘关键部位,在草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者一种人。”
  见阮清歌一本正经的态度,惠太妃嘴角勾了勾,一眼瞪去欲言又止的凤仪女官,“好了!梓舒,还不快去依照安大夫的吩咐去办!”
  在惠太妃的威压下,梓舒那点小气势瞬间萎了,瞪了阮清歌一眼,指挥着两个宫女准备白布。
  惠太妃看着梓舒的背影叹息一声,安大夫让她丢了面,她怎么会不知道梓舒的计量?看来要教育一二了,还指着安大夫为她治病,宁可得罪痞子,不可得罪医者。
  阮清歌坐在屏风后面悠哉的喝着茶水,直到弄好,梓舒喊了一声,她才出来。
  惠太妃的身子白如羊脂细腻有光,岁月好像一点都没在她身上留下烙印,紧致一点赘肉没有,搞的阮清歌都想上去摸一把。
  这次一点废话没有,银针在手,阮清歌立马像换了个人,气质突变,眼神专注的盯着银针,速度飞快,手法诡异,不多时惠太妃的肚子上被眨满了银针,跟个刺猬似的,看是无序实则布满规律。
  “这,能行吗?”梓舒担忧的看着,抬眼向着正在施针的阮清歌瞪去。
  阮清歌示意宫女擦汗,瞥了梓舒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是必须信任我的医术。”
  梓舒被噎,将头撇向别处,心里痛骂了阮清歌八百遍。
  插完最后一根针,阮清歌长舒一口气,“一炷香便可。”说完,抬头看去,惠太妃已经睡下,睡颜很是恬静。
  原本担心的梓舒见这一幕也放下心来,不舒坦能睡着嘛?
  等待的时间里,阮清歌喝着茶水,吃着糕点,还有小宫女在一旁扇着扇子,惬意的很。
  此时阮清歌正翘着腿,往口中送着一块糕点,心满意足的咀嚼着,宫里的糕点就是比外面的好吃,尤其是之前一直吃干粮,都快吐了。
  立马有小宫女擦拭着阮清歌的指间,阮清歌向旁一扫,大眼转了转,将扇子向旁一推,痞笑着:“不用扇了,我不热,别累着了你们的手。”
  那小丫鬟立马害羞的低着头,扇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可把远处的梓舒气个够呛,这家伙就是个登徒子!竟然连小宫女都调戏上了。
  当梓舒看去的时候,阮清歌正巧对着她抛了个媚眼儿,气的一把将手中的衣物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若不是能为太妃诊病,她早就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赶了出去。
  蹬蹬两步,梓舒扶着袖子,一脸杀气站在阮清歌的跟前,“你最好是能把太妃娘娘治好,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阮清歌眨着天真的眼眸看向梓舒,摇了摇脑袋说道:“女官大人,我并不喜欢吃果子呀,你若是喜欢你吃便可。”
  这下可把梓舒给气坏了,“你!别不找好歹!”泄愤的跺了两脚,又剜了一眼,跑回太妃的身侧。
  若不是仗着有罗公公和太妃娘娘撑腰,阮清歌还真不敢这么放肆,就算不是这般,她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人!
  好歹二十一世纪是个人人平等的地方,这里虽男尊女卑,规矩繁琐,尊卑制度强硬,稍有不顺就会被杀头,但,她阮清歌,还真是习惯不来。
  能气住凤仪女官梓舒的人,还真没有,宫女均是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没有办法,只能将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加卖力。
  不多时,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妃也悠悠转醒。
  梓舒连忙上前查看,却惊奇的发现,惠太妃的面色红润了不少。
  心下不由感叹,难道真的是这个登徒子的医术高超?侧头一看,气的一扭头,医术高又能怎样?人品败坏!
  阮清歌拍了拍手,立刻有小宫女递上手帕,给她擦拭着,有人伺候,她舒坦的很,就冲着小宫女‘俊逸’的笑了笑,梓舒恰巧看到这一幕,‘勾引宫女!’这个帽子就被坐实了。
  阮清歌来到太妃身侧,低声询问着:“太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惠太妃伸出兰花指,轻点额间,病态十足,带着一丝娇媚,阮清歌都忍不住移不开眼。
  惠太妃笑了笑,一笑倾城百媚生,也不过如此,阮清歌眼前一亮,就听她说:“舒服的很,这一觉还是几十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轻松的很。”
  说着,疑惑的看向自己肚子上的那些银针,问道:“那些太医也为我诊治过,为何没有如此效果?”
  阮清歌一边按照顺序将银针拔出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是太医都按书本上死规矩,而草民用药材泡制了银针。这些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银针,而实则是药针,它们通过穴位进入到太妃的体内,方能达到深层治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