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最终还是陪着姚灵儿来了，至于皇城司这种地方会不会冲撞了姚灵儿肚子的胎儿，杜若表示那些说法都在个人。姚灵儿这个人胆子那么大。皇城司即便真有不好的东西出没，那也是对方怕她。
  更何况还有自己在呢。
  “杜若。你瞧他，一脸的倒霉样儿，难怪这种赵家庄全体失踪的事情里，也有他掺和了。”
  杜若没说话，心里叹了一口气，姚灵儿自从第一次怼沈石上瘾以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嘴炮技能节节攀升，这会儿偶尔说出来的话。就能将人噎个半死，要对方是沈石，那估计能直接的噎到吐血。
  就瞧现在沈石那样子。沈石的脸拉的老长，老远远的轮椅停在厅堂门口就不乐意往里面走了。身后负责推着他的两个随侍吓的整个人和打摆子似得，这位虽然没打摆子，但是在磨牙。
  “进来啊！你难道还要张副统领去请你啊！”姚灵儿忽然大喊。
  杜若：……
  张宝成：……
  在座的众人：……
  张宝成轻咳了一声。五城兵马司原本没有断案的职责。再加上这皇城司的厅堂本身自带杀气。所以张宝成并没有像一般的官老爷似得端着架子，而是一身铠甲的站在最前面。
  他的后背是一张椅子，脚下一个台阶，身后的墙上是一排的刑具。那是以前皇城司留着剩下的，他不确定有没有用。就留着吓唬人了。
  所以这架势下，若是有人被吓唬的不敢进来，这是正常的，像姚灵儿这样，大喇喇的往里面一站，这才是不正常的。
  张宝成暗自打量姚灵儿，都说这位是个胆子大的，如今瞧来可不仅仅是胆子大，那是大到的没边。
  今儿个可是她自己要来的，为了来，还特意跑去赵家庄等着，张口就说要配合调查。
  他猜想这位和赵家庄失踪没关系，可还是将人带回来了。
  这会儿瞧着，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好还是坏？
  姚灵儿瞧着沈石依旧和个木头一样停在门口都不动一下，一下子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她怀着孕，所以张宝成特意让人给了她一个小椅子，这会儿刷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门口去那架势，看的张宝成眼皮直跳。
  杜若一把将人拉住：“你做什么？还想打他一顿啊？”
  姚灵儿瞪大眼睛说道：“我去拔萝卜，他这是被种在地上了呢。”
  杜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眼睛往张宝成那边瞟一眼，张宝成苦笑，对着一边的亲兵招手。
  这是他的衙门，即便要动手也是他的人动手，姚灵儿去“拔”人算是怎么回事？
  亲兵几步走过去，一下一个推开扶着轮椅的两个随侍，自己推着沈石往里走。
  两个随侍吓的两个人快成一个人，直接软在地上了。
  张宝成：……随便吧，反正规矩什么的，也还没定呢。
  沈石强压着心头火，被推着往前走，瞧见张宝成脸上又挂上了在茶楼时候的笑容，想起这位前世最后的低调的老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张口就道：“张副统领，赵家庄上千口人失踪了，您倒还是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