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城外休息
  周霖同白楼聊了一路,两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而且越是深入了解,周霖越是觉得白楼惊才艳艳,内有乾坤,是个不俗之人。
  心下更是有些佩服之意。
  他很是自然的叫上白楼到树林里寻些木料生火,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十七原本是要跟去,毕竟殿下的安危是他的职责,岂容疏忽,但他现在却是装的女儿家,这要求便不是那般合理了。
  白楼还没说一句,那妇人已经斥道:“姑娘家的,做什么妨碍男人做事,他既是你丈夫,自然得多受些累的,你去只能添乱,还不如陪我这个老婆子在这儿呢!再说了,两个人就只是分开这么一时半刻的,至于这么黏人吗?……”这老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十七被闹了个大红脸,好似是他撒娇缠着要去,是个不懂事的娇纵人儿,不明事理,离开了夫主一刻也不行。
  白楼看着十七那窘迫样儿,却是顺着这情势,故意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带着偏哄的语气道:“乖,我去去就回来了,你别闹脾气了。”
  白楼这般说辞才更加让十七羞臊,憋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他的反应,白楼表示非常满意,十七越是害羞脸红,却越让白楼兴奋,更加忍不住想要对他做点什么,白楼都有些后悔答应跟他们同行了,不然就能直接将十七就地正法了。
  白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没关系,且再忍忍,进了城里,他一定把这些天落下的都给补回来。
  白楼便同周霖进了树林。
  树林里有些黑,不过对于有武功的白楼来说还是不在话下,轻而易举的便看清了路,到底是有武功的人,眼神自然要好些,然而周霖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林里的树枝不知道刮到了几次,弄得好不狼狈。
  不过还好有白楼在旁,他倒也不算太惨。
  两人在林里晃荡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足够的木料,还打了两只山鸡,倒是收获颇丰,足够挨过今晚。
  回去那片空地后,便见那妇人还在像过来人一般对十七说着教诲,告诉他该怎么伺候男人。
  而十七苦着一张脸,无言以对。
  白楼见此不由失笑,他将那两只山鸡递给十七道:“你去把它们烤了吧!你做的不错。”
  听见白楼的赞美,十七的眉头顿时染上了笑意,想着主子一定是上次吃的那只烤兔味道不错。便兴高采烈的拿着山鸡准备宰杀,到定河洗干净。
  周霖见十七一个女子干这般血腥的活,连忙上去准备接过,他来宰杀清洗,还说着:“白兄,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吧!怎么能让尊夫人做这种活呢?还是我来了吧!”
  说着便要接过来,然而十七却不松手,难得殿下这一路上有了用的上自己的地方,十七怎么会放过这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给殿下做一顿好吃的。
  十七毕竟武功高强,而周霖一介书生,哪里能从十七手中抢过。
  周霖挠挠头,只觉自己怎么这么弱,连个弱女子都不如了。
  白楼笑笑对着周霖道:“周兄无需介怀,我家夫人很是会做烧烤,他烤制的肉,味道鲜美,口感爽滑,很是不错,便交给他就是,我们打个下手便是了。”
  周霖听了倒是把之前的尴尬给掩了,回礼道:“好,那在下可是有口福了,能尝到尊夫人亲手做的吃食,真是三生有幸。”
  十七做好了烤山鸡,众人吃了后,觉得味道的确鲜美,白楼让他夫人去做真是正确,按周霖那直白的性子,他一定会感叹一句物尽其用啊!不过周霖也只会心里想想,毕竟在周霖眼中十七是个女人,还是白楼的夫人,他自然不敢越矩。
  吃饱喝足了,自然是该睡觉了,他们把火灭了,让周霖的母亲和十七睡在马车上,而周霖同白楼睡在了外面。
  十七原本是不愿自家殿下睡在外面,风餐露宿,自己一个护卫哪里能这般睡在马车里,让主子在外面吹冷风呢!
  不过这次十七还没开口,便被那老妇人拉了进来,对他就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去外面凑什么热闹,他们大老爷们儿的糙的很,我们去马车上睡就是啦!”
  十七觉得自家王爷一点都不糙,他可是金贵的很,不过他没有机会说出来的,也不可能说出来。
  最后白楼同周霖睡在了外面,而十七和周霖母亲睡在了马车里。
  如今虽已是早秋,还吊着个夏天燥热的尾巴,这夜里倒是不算太冷,只是有些偏凉。
  十七坐在马车里面,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与那个老妇人各置一边
  那老妇人原本是想跟他一起的,不过十七到底是个男人,即便扮成女人也到底不是个女人,那妇人虽已老了,但她到底是个女人,他自然是要避着。
  那夫人还嗔怪他怪讲究的,拿了毯子睡了。
  倒是十七睡不着,在里面挣着大眼睛,过了许久,他还没睡着,外面的人和马车里周霖的母亲都已经睡着了。
  夜里静的很,还能听见几声飞禽的叫声。
  十七挣扎许久,他拿起身上披着的毯子出了马车,蹑手蹑脚的来了白楼身旁。
  十七是有武功的,而那周霖和老妇人都只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所以十七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还睡的正香。
  不过白楼的武功明显是比十七要好的多,在他下马车的时候,白楼已经觉察到了,他仍旧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
  十七走近白楼,则是将毯子给白楼披上,这让主子睡在荒郊野岭的地上,而他一个身份卑微的暗卫竟是娇贵的睡在马车里,哪里有这般的规矩,他心中不免惶恐不安。
  他见主子还睡着,将被角又掖了掖,这才打算起身回马车里面,生怕扰了殿下的清休。
  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楼突然睁开了眼睛,抬手拉住十七的手腕,而十七没有防备直接就跌入白楼的怀里,他尚未张口问上一句,却被白楼堵了唇,白楼拿了食指在十七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