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瞧楚家
  楚洛有一瞬间脑子是懵的,但很快恢复清明,一块恢复的还有她那平时的脑子。细长的手指攥上他抚着自己脸的手,没有用力,只是淡淡的推拒。
  “秦二爷,”这一声,带了些不知觉的媚,“我才十六岁。”
  秦洲眼中的情绪从新开始流动,他知道这件事儿,九岁的年龄差,哪里有那么容易抹平的。一不留神,手被楚洛拽了下来。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喜欢你,想要你的回应。”
  楚洛感觉到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她的,细细的磨搓,微微的痒:“我还小,没打算谈恋爱。”
  秦洲站了起来,却没有松开她的手,淡淡的握着,轻轻一抽便能逃脱,但她却没有动作。这一点,秦洲的心情便觉得好多了,语气都变得轻快许多。
  “那我等你成年。”
  楚洛挑眉,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按在了他的唇上,指腹有些凉,从温润的唇上沾了温度,渐渐的有些发烫,轻笑一声,抽回手:“那你等着吧。”
  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因为为时尚早。
  秦洲他们没有在外面多呆,他将人送回家,没有进门,便开车去了机场。
  楚洛回头看了一眼,唇角扯了扯,还是没能扯出一道弧度。
  ***
  元旦有三天的假期,楚洛窝在自己家里就没打算出门。倒是封女士和池先生约好,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了。初念更是有人约。
  楚洛早上是被不停歇的铃声吵醒的,窗帘挡住了光,屋里暗沉沉的,楚洛伸手一捞便将手机拿在了手里,看都没看,接通了电话。
  “小巫师,你有麻烦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楚洛闭着眼睛,听得出来是钟行的声音,叹了口气:“元旦假期,你都不放假的吗?”
  那边的钟行笑了一声,“我手上有张照片,你猜是什么?”
  楚洛突然睁开眼,想起裴政那天拍的她和秦洲的照片。不是吧,裴六爷不是这么没品的人啊!
  “什么照片?”
  钟行原本是想让楚洛帮他个忙,他才说,但一想到以前被拒绝的惨痛经历,就改了内容:“你和秦二爷大白天的从酒店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啊?”
  调笑的语气,却不免沾染了认真的询问。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钟行怎么处理!
  钟行手里拿着这张照片,能看出照片里的男人是秦洲,但旁边的女人隐在秦二爷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楚洛问了一句:“谁给的?”
  钟行突然有种和人聊八卦的愉悦感,尾音上扬,叫人听了想要揍他一顿,“你猜猜啊!”
  钟行不说,她也能猜出个大概。坐起身来,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头发,抬手打开了灯,眨了眨眼,适应了才睁开。
  “哪家额大小姐吗?”
  钟行因为她这句话噎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打电话给她分享八卦,更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什么监视器之类的玩意儿。
  “是叶家那位,不知道谁将照片传到她那里去的,估计她也是个靶子。”女人家的那些个心思,不敢明着出现在秦二爷的面前,只能私下里倾扎。叶家那位,是个典型没脑子的蠢货!适合当枪,也适合当靶子。
  “呵。”楚洛不想理睬这种事儿,她可不像那些大小姐一天天的没事儿做。
  “那我把你的身份告诉她?”钟行捏着照片,照片的角都起了毛边,估计一会儿免不了碎纸机的下场。
  楚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另辟蹊径告诉钟行:“将这件事儿告诉秦洲。”
  钟行愣了一秒,“我靠,你和秦二爷还真有奸情啊!”
  “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楚洛直接将电话挂断,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冰冻的高汤,拿了个小锅,下了点面条,权当午餐。她虽然是个厨房杀手,但煮面熬粥这简单的还是可以做出来的,虽然说掌控不了火候,时常不是面坨了便是米放多了,但也能吃。
  总之让人准备好材料之后,她自己呆在家里也能活。
  被挂断电话的钟行看着手里的照片,认命般的给秦二爷发了一封邮件。
  楚洛收拾完餐具,坐回自己的电脑面前,打开电脑,翻看着自己的邮箱,发现了程少慕发给自己的年度汇总和来年的预期工作。
  细细的浏览了一遍,楚洛抚着额头,将文件关掉。
  文件上的内容精简干练,没有一句废话。这也是她将程少慕提为副手的原因。
  总之闲着无事,把表格中的第一个问题解决一下吧。
  关了灯,打开了墙上的屏幕,将一个模型放上去,逐渐显示了密密麻麻的参数值。
  楚洛不停的在电脑上修改着什么。
  光照到楚洛的脸上,显得唇色有些苍白。
  这一弄,便弄到了大半夜,晚饭也没顾得吃,最后还是因为眼睛有些涩,才将电脑盖上。
  ***
  秦洲回到家见过老爷子之后,便被自己的哥哥秦洺叫到了书房。
  他看到自己的哥哥坐在轮椅上,面朝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便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小。
  秦洲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自己大哥的开场白。
  秦洺滑动轮椅,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弟弟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都乐不思蜀了呢!”
  楚总长最近一次动手的动静太大,也没藏着掖着,明面上瞒着,却也没有下死手去像九年前一样瞒着,让一些人知道了他女儿的身份。
  而秦洺身为秦家的人,自然是该知道事儿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比如说他这个弟弟和楚洛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秦洲不理他这暗讽,将脚放在脚踏上,用手掩着打了一个哈欠:“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我就走了。”
  秦洺咬咬牙,说了一句自己都知道没什么力度的话:“离楚家那个女儿远点!”
  秦洲呵笑一声,根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哥,与其有空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的腿,小心真的废掉了就没得治了。”
  秦洺也没有将秦洲的这句话放在心上,他的这条腿,总之是不能全好了。
  “你这么名目张胆的和楚家那位走的那么近,就不怕另外几家的针对?”
  “只要楚总长不死,他们就不敢做什么。”秦洲明白形势,光看第壹局屡次针对楚洛就能看出来,多少人对第壹局的第一宝座垂涎三尺,又有多少人对身体存在异样的人有了窥视之心。
  “可是你知道的,楚家人命短且多死于非命!”秦洺说的隐晦。
  秦洲却全听明白了,楚总长的生命已经略显颓势,去年国庆醒过来之后身体便没有之前好了,不过那又怎样?楚总长不行还有楚公子呢!
  为何京城大院里的人不是被称呼“**爷”就是被称呼“*少”,单单楚砚被称呼了“楚公子”。
  那是因为公子一词用于官僚贵族之子,是不同于前两者俗称的特定称号。
  就像战国四公子。他们皆下士喜宾客以相倾,对整个天下的影响很大,豢养名士和死士,积极参与和操纵当时的国家政治。甚至因公子的存在,以至于别的国家畏惧公子的势力,不敢冒犯该公子所在的国家。
  楚公子在,也就没人动的了楚家。
  毕竟楚家源远流长,比之现在的国家都要长远。
  “大哥,你太小看楚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