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受伤
  徐东健听了江程的话,整个人不禁浑身一抖,也顾不上维持文质彬彬的形象,连忙开口辩解道:“我跟她是自愿的,根本就不存在犯法这回事。”
  自愿?
  江程嘴角微微颤抖,他真是被眼前这个人丑陋的嘴脸给惊到了,到底是怎样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
  “我可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我得问问女方,看她怎么说,如果她说是自愿的,我立马给你赔礼道歉,如果不是自愿的,那我们就警察局见。”
  江程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开口道。
  “江程,你一定得这样吗?大家也是同事一场,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
  见谎言被戳破,徐东健也没有惊慌,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讨好地看了江程一眼,继续开口道:“江助理,你看这样,你送我一个顺水人情,以后你要有什么困难,能帮的我一定都帮,还是说你想要钱,明天我给你打到账……”
  “够了!”
  江程怒吼一声,打断了徐东健的话。
  他是知道不少职场潜规则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成为这些潜规则里的人,他觉得这是对他人格上的侮辱。
  “徐东健,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没脸没皮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我要告发你,让你去吃牢饭!”
  江程怒不可揭地说完,就往房间里跑去。
  他要赶快救白衣出去,他一秒都不想让白衣跟这个变态多待了。
  白衣依然躺在床上沉睡不醒,外衣什么的也早就被徐东健那个畜牲脱完,随意扔在了地板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还留在她的身上,脖颈处还有几道明显的勒痕。
  江程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连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替白衣把它披上,然后一把把白衣抱起,转过身,就想带她出去。
  “你们不能走。”
  徐东健堵在门口处,厉声开口道。
  他知道,如果让江程这样就走出了这扇房门,他的一切前途就都泡汤了。
  “徐东健,你快点闪开,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江程看了眼怀里昏迷不醒的白衣,怒气汹汹地开口道。
  他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尤其还是跟这种虚伪恶心的人,跟他在一起说话,他都怕污染了旁边的空气。
  “我知道了,江程,你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才来多管闲事。”
  想起刚刚江程抱起白衣时轻柔的动作,徐东健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他继续开口道:“你早说啊,要是早知道这是你的女人,我就不碰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当做今天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就让这事过去。”
  “你快点给我滚开。”
  江程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他,不管徐东健说什么,走上前去,绕过他,就想打开门。
  “江程,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徐东健边说着,边上前扯住江程的衣服。
  反正没得到江程的承诺,他是不会放他们走的。
  “你快给我放开,别逼我现在就报警。”
  两人相互推搡着,谁也不肯让谁,自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白衣突然眨动的眼皮。
  “江程,你完蛋了。”
  徐东健毕竟是理亏的一方,他也吵不过江程,没多说几句,便彻底败下阵来,一股怒火也就瞬间从他心里烧了起来。
  他随手操起旁边柜子上的花瓶,愤怒地就往江程的脑袋上砸去。
  江程刚好转过身,自然也没看到他在背后的小动作,眼看花瓶就要碰到他的脑袋时,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白衣,突然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然后迅速抬起身,抱紧了江程的头部。
  “小心。”
  白衣边搂紧了江程的脖子,边厉声开口道。
  江程闻声想要闪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硕大的花瓶就那样,直直地砸在了白衣的背上。
  “白衣!”
  见状,江程瞳孔一缩,只觉得在花瓶破碎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也跟着一起停止了。
  而在他脱口喊出的名字里,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无措。
  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了白衣全身,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你…你这个疯子。”
  目睹了一切的徐东健,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说道。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第一反应居然是为人挡伤,要知道他要是再砸快点,白衣说不定就得当场脑袋开花了。
  “白衣,白衣,你怎么样?”
  江程惊慌失措地问道,手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白衣的伤口。
  “没事。”
  或许是察觉到了江程语气里的慌乱,白衣真的很想低下头,对着他扯出一个微笑,可她实在太疼了,就连微微想抬一下肩膀,都感觉背上像是有千万根银针在扎她。
  “白…白衣,你流血了。”
  江程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迹,语气颤抖。
  他只是轻轻拂了一下白衣的背部,就粘上了这么多血,他难以想象白衣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徐东健看着白衣背部不断渗出的鲜血,慢慢染红了她雪白的衬衫,也不禁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他不会真把人打死了吧?
  想到这,徐东健下意识就是逃,事实他也确实这样做了,趁着江程不注意,贴着门边上的缝隙,迅速往外跑去。
  江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衣的伤口。
  他一手扶着白衣的腿部,一手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接着放软了语气,开口道:“白衣,你再忍忍,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很快就会获救的。”
  可白衣没再吭声,像是又昏死过去一般。
  “医生,求求你,快救救她。”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几个医生护士帮着江程将白衣慢慢放下,放在了手术车上。
  江程这才看清了白衣背后的伤口。
  细碎的瓷片,宛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插在她单薄的背上,鲜血还在不断向外流淌,好像一朵妖治的红玫瑰正缓缓绽放。
  “你怎么那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