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谁又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历南锦淡淡地颔首,心里,却是十分感激的。
  墨宸在这个关头,没有退缩,反而是主动站出来,要把野狼帮这边的指控的担子挑走,可见,他并非真的因为对手是总统,而惧怕。
  反而,是把他这个朋友,放在第一位。
  “钢材审核的问题,我已经安排下去让人去处理,最迟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喂!历南锦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因为那批钢材?”
  历南锦笑笑,“我知道你把我当兄弟,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说完,他还伸手,锤了捶自己的心口。
  墨宸微愣,穆易峻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有趣的兄弟。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些后续的合作和配合,便各自分开,忙自己的去了。
  野狼帮那边的情况,自然就交给了墨宸去摸。
  他现在虽然已经退出了道儿上的高位,却也有这方面的人脉在,想查野狼帮的来历,也不是没有渠道。
  以前是因为大家彼此没有纠纷,倒也就没有去在意,这在澜州突起的野狼帮。
  现在,招惹到他墨宸的头上,他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
  穆易峻拿到了他想要的线索和资料,便开始定制针对性的辩护策划方便。
  至于历南锦,已经锁定了背后捣鬼的人是墨臧,他反倒不着急了。
  墨臧对祝遥有企图,他不是不知道。
  至于墨春海那边,他暂时还摸不清楚,他一直排斥祝遥,究竟只是因为他身为前任总理,对狸猫换太子的时间过于芥蒂,还是有别的原因。
  所以,他打算暂时先压下来不表,也不让祝遥知道,是墨臧的手笔,方便他继续调查。
  忙完后,历南锦晚上八点多才到家。
  祝遥在书房里,席在天则是等历家的人都回来了,他才离开。
  历南锦和席在天没有碰到头,所以,他到了书房,看到祝遥对着电脑在忙碌敲打时,并不知道微博热搜的事情。
  祝遥担心耽误他的公务,并没有把这事儿电话告知他。
  他以为她是在忙明天要上庭的资料,便有些心疼地上前,弯身从椅子的后面,轻轻搂住她。
  祝遥微微轻颤了下身子,她整理资料过于认真,没有注意到,刻意放轻脚步进来的历南锦。
  察觉到祝遥的紧张,历南锦当即关切问道,“怎么了?很不安的样子。”
  他看了眼电脑,确实是整理的次日的庭审资料。
  “这些东西,你交给安希儿就行了,干嘛还自己亲自弄?”
  “我总得找点事情给自己做,不然要憋坏的。”
  “在担心明天的开庭?”
  “不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才像我的遥遥。”
  祝遥强忍着心头的忧虑,扯扯嘴角笑了笑,却还是被历南锦察觉到她的忧虑。
  “既然不担心明天的庭审,为什么还要皱眉?”
  历南锦把她的椅子转过来,蹲下身以下往上深情地凝视着祝遥,“老婆,我们是两口子,是经历了600多年才重新重逢的夫妻,我们之间是不应该有任何的隐瞒和秘密的,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祝遥闻言,心里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她酸楚无比,情绪也因为怀有身孕而起伏较大。
  白天,她一直撑着,假装没事人一样,还安抚着高雅然的情绪,怕她因为过于担心,而去找她的朋友们帮忙。
  现在,因为历南锦的一句话,她那道高墙,便瞬间倒塌。
  她紧抿着唇,眼眶微红,“南锦……”
  “嗯?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也不算什么,只是连累了你。”
  “我?”
  历南锦当即蹙眉,“怎么连累我了?”
  祝遥把手机打开,热搜依旧高高挂着,她指了指上面的热门,“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是谁在做推手,可是,天师帮我分析后,觉得这背后的人,矛头很可能是对准的你,谁会把矛头对准你?除了墨春海,还有谁?”
  历南锦闻言,先是看了下热门上的那些通稿,写得大多一致,都是拿祝遥和墨臧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做文章。
  他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天师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是墨家人之手?”
  “那对爷孙,两人都心怀鬼胎,一个要我去总统府,恨不得跟我公开关系,另一个则把我当牛鬼蛇神一样避讳,谁知道这消息,是谁弄的?再说了,我这么不配合,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因为历家的关系,他们不对付你,对付谁?”
  “可是,遥遥我们不能忽略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现在,在这个关头,你出了这个舆论,对谁的影响最大?”
  “难道不是历家?”
  “如果换在平时肯定是历家,可是现在是你在庭审前夕,在这个的关头,再出这样的‘丑闻’,这人,针对的不只是历家,枪口,更像是对准你。”
  祝遥心头“咯噔”一声,顿时敲响了警钟。
  “我当时看到这个热门舆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天师他的分析,也让 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
  “天师他的分析方向并没错,他的思绪,被你是墨春海的孙女这个消息给震住了,所以,考虑的方向,会偏向墨家。”
  “那你觉得,不是墨家?”
  “首先,墨春海并不希望你和他的亲属关系,被外界知晓。那么,墨春海就不可能爆这样的舆论,尤其,墨臧是他一手推上总统高位的,他不至于把自己刚建立起来的政界巅山夆,给拉跨。”
  祝遥听了,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墨春海对她的忌讳,没人比她感受更加深刻。
  连她住在总统府,墨春海都避讳至极,恨不得立刻把她送走,越远越好!
  每每想到自己最亲的人,却对她做出最残忍的排斥,祝遥心里就难受至极,也火大至极。
  她紧咬牙关,压下心头的失落,问道:“那墨臧呢?他可是一心想要把和我是兄妹的事情,公诸于众!表面说的是想让我回归墨家,私底下,谁又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墨臧?他的可能性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