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鬼面
张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可以坏到掉渣，凶残到十恶不赦，亦可以善良的连他都感到惊讶，逆来顺受充当一个烂好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觉醒，疯癫，沉睡……再次觉醒，如此往复，活了多少年，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曾经在洞虚混乱，陷入疯癫之后，杀死过自己的朋友与亲人，更是杀死过数不清的无辜之人，到了后来，他彻底麻木了，经历着漫长的孤寂，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消失。
上一次‘洞虚混乱’，他利用最后一抹清醒意识，凝聚一颗空白的灵魂种子，然后自曝而亡，他以为，那一次一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以这种形式觉醒，那些记忆……根本就是被本尊赋予的虚幻，而所谓的魔纹大陆，其实就是……四十九界！
他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心悸之中早已经沉淀，以至于现在做看待任何事情只当作心情历程的一种，就像看到那姐妹俩的荒诞，事实上转眼之间便忘掉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万事不如睡觉！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刚刚躺在床上的张扬不禁眉头大皱，旋即极其不情愿的起身，半眯着眼睛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极其不耐烦瞄去。
只见准备离开的叶诗诗倾斜着身体，房门刚被打开便不由自由的倒了下来，张扬大惊，顺势将她接住，低头观察。
此刻她妖冶的容颜上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像是忍受着极其强烈的痛楚，她不动的妖颜似乎不由自主地撕扯着脸颊，眸子中的瞳孔完全变样，像是两朵妖异的黑色烈焰在跳动燃烧。
“你这是怎么了！”
张扬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看到叶诗诗这般古怪，这他娘的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啊。
可仔细一想，叶诗诗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啊，即便妖颜变鬼颜，那也需要一个药引，例如战斗，杀人，受到某种不可知刺激，都有妖颜变鬼颜的可能，张扬凝眉不解。
抱着叶诗诗的柳腰，张扬握着她的手腕，下意识向她紧握的掌心看去，当看到空空如也的水晶盒子时，张扬当时就一阵眩晕，直接爆了粗口。
“他妈地，你……你竟然吞了命格碎片，你这个疯女人……”
“张，张扬……”
张扬再次被吓了一跳，“他妈地你竟然还有自我意识？”
叶诗诗浑身上下痛楚到了极致，而且没有一丝力气，意识模糊，无论是身躯还是灵魂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蛮横地冲撞着，试图撑爆她的肉体。
同时，隐藏在她血液中的莫名力量开始反击，双方将她的身体当作了彼此都想吞噬对方的战场，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张扬，你，你听我是说……”
乌黑亮丽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叶诗诗那双化作黑色火焰跳动着的眸子凝视着这个第一个搂抱着她的男人，这个男人外表平淡无奇，却又浑身充满神秘。
张扬没有理会他，左手托着她的脖子，右手搂抱着她的腰肢，转身将她放在软床上。
“听，听我说……”
叶诗诗猛地伸出右臂紧紧抓住张扬的手腕，怔怔望着他，忍受着痛楚，说：“我，我可能会，会走火入魔，在，在我意识还未，消失之前，如，如若我，挺不过，过去的话，请，请你杀了我！”
张扬眉头微微上挑，表情亦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叶诗诗会说出这番话，这与他记忆中的妖帝完全不符，那个疯女人完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你以前走火入魔是怎样挺过去的？”
叶诗诗软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扭曲变换已经越来越强烈，张扬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凝着眉头，边思索边随意询问，而后，他忽然伸手去解开叶诗诗的衣服。
只是他的手刚触及到她的衣服，叶诗诗立即将他握住。
“不，不要！我，我不想让你，你看到……我丑陋的……一面，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可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张扬再次微微惊讶，事实上当初他便非常看不惯妖帝的所作所为，可那个疯女人一向自我中心贯了，张狂霸道之极，最后张扬不告而别，独自离开。
“谁说你丑陋了。”
张扬凝视着叶诗诗，淡淡笑了笑，掰开她的手，继续解着她的衣服。
叶诗诗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身体中的痛楚，娇躯开始不住的颤抖，她那双跳动着黑色火焰的瞳孔已经开始缓缓闭上，只是双手依旧狠狠握着张扬的手。
“答应我，如若我失去意识，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我变成杀戮机器的恶魔模样，求你……答应我！”
说完这句话后，叶诗诗蓦然停止，而后双目徒然暴睁，瞳孔变成了金红色，原本英气的脸颊剧烈扭曲，张合开着的小嘴中，突兀延伸出两颗锋利的獠牙，霎时，她整张脸变成了一张恐怖狰狞的头颅，看起来像是一张凄厉惨然地鬼面。
“吼”
她扬起狰狞的头颅，发出一声低沉地嘶吼，金红色的瞳孔狠狠瞪着张扬，原本握着张扬的双手，也变得如同利爪，狠狠扭动就要挣脱站起开来。
“我就不明白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好好做你的妖帝多好，吃得好睡得好，没事杀杀人，有事勾引几个小白脸，多好的生活，你他妈闲的蛋疼啊，非要弄个妖颜变。”
张扬口中骂骂咧咧的同时，扬起右手，五指呈抓，微光灿灿，电弧缭绕穿梭其中。
化作鬼面的叶诗诗似乎感应到让她熟悉的气息，竟然放弃了挣扎，而且身躯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一双金红色眸子怔怔盯着这只随之盖压下来的手掌，居然并未有任何反抗。
手掌彻底笼罩而下，触及到这张狰狞的鬼面时，金红色的眸子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清醒，旋即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而下。
嗡的一声，蓝光大盛。
虚弱的呢喃声传来，当张扬收回手掌时，叶诗诗已恢复英气勃发地妖异容颜，只是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紧紧蹙着剑眉，像是做着一个噩梦。
张扬停止手中动作，望着这张隐隐有些熟悉的脸颊，心中不由的浮出一抹叹息，这个世界，有一些人，从生下来那天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而自己就是这种人，只有孤寂才能长眠。
脱掉叶诗诗男扮女装的衣服，很快一具美艳的赤着娇躯毫无遮掩出现在张扬眼中，然而，张扬的眉头却皱的更深，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那双眸子更是乌光大盛，疯狂涌动。
她的身躯并不是其他女人那般滑腻白皙，更多却是伤痕累累，小腹，手臂，肩膀，双腿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疤，这些伤疤犹如大大小小的蜈蚣一般趴伏在她的肌肤上，甚是可怖。
当今时代，医学已是非常的发达，普通人就算身体断成两段，通过修复照样可以活蹦乱跳，伤疤之类的根本不会存在，但是有些伤疤是无法驱除的。
被秘技秘法伤害的伤疤以及拥有特殊力量的伤痕，都无法驱除，还有一些毒性非常强大的伤口，同样很难做到根除。
叶诗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足铺满全身。
这些伤疤或许只能让张扬微微惊讶，但让他的双眼却更加关注于叶诗诗后颈的一副刺青。
一张脸，狰狞凄厉，如同炼狱中的厉鬼，像极了刚才叶诗诗鬼颜的模样。
事实上这鬼面的作用和苏凌的血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吞噬了那颗命格碎片之后，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沉吟片刻，张扬五指并拢，连连在虚空弹动，勾画出一道道晦涩难明的痕迹，这些痕迹没有消失，而是飞快的组合，最后形成一个金光闪闪地‘禁’字。
挥手间将其打入鬼面刺青之中，一道亮光快速一闪而逝，一切恢复正常，不同的是，鬼面还是鬼面，已经彻底稳定，还有一处不同，原本睁着的金红色瞳孔已经闭合，看起来少了几分惨烈和狰狞。
旋即。
张扬再次扬起手臂，掌心朝下，五指微光灿灿，霎时笼罩叶诗诗身上的伤疤，顷刻间，数十条大大小小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这些伤疤之中残留的特殊力量非常复杂，纵然张扬都是眉头大皱，他无法想象，叶诗诗平时都在和什么人厮杀，即便第六调查局也不会每时每刻的战斗吧，更遑论她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局长。
足足两个小时，张扬才将她身上的伤疤根除，而张扬的额头也因此而浮现一抹细汗，停止下来时，一具如雪的肌肤呈现在眼前。
深深呼吸一口气，张扬抹了一把额头汗珠，无奈的摇摇头，又为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开始思索。
事实上叶诗诗吞噬命格碎片并不难推测，毕竟，她拥有着记忆和力量的传承和新生，或许在某个记忆中就有见到过命格的气息，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足为奇。
许久。
张扬起身将叶诗诗拦腰抱起，嗡的一声，身形淡淡消散。
……
京华市，宾馆套房内。
站在落地窗下，雪公主怔怔望着有些昏沉的夜空，穿着一袭蓝色休闲服抱着双臂静静伫立，一头垂落在腰间的乌黑长发微微随着轻风微微飘荡。
悬空山事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动静，可是身为冰雪城堡真正的公主，雪公主又怎能不明白暗中涌动着的暗涌。
联邦秩序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各方势力或人都在准备着，或是自保，或是观望，或想要浑水摸鱼，可谓千变万化，各方鬼神各显神通。
对于这些变化，雪公主并不在意，她在意的那个家伙，那个让她一直无法忘记，而此刻想见又见不到的家伙。
白家已经灭亡，她已经没有理由停留，可是在离去之前，她很想见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家伙一面，可惜，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明日就要离开，雪公主有些不甘心，真想一直停留在这里等他出现，可惜她没有那个勇气。
突然，她的黛眉微微蹙起，原本有些呆萌的目光顿时冷落冰霜，五指轻轻弹动，霎时，身前出现七片灿灿雪花，照耀出一片璀璨的光幕。
就在她转过身正欲祭出杀招之时，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觉醒，疯癫，沉睡……再次觉醒，如此往复，活了多少年，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曾经在洞虚混乱，陷入疯癫之后，杀死过自己的朋友与亲人，更是杀死过数不清的无辜之人，到了后来，他彻底麻木了，经历着漫长的孤寂，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消失。
上一次‘洞虚混乱’，他利用最后一抹清醒意识，凝聚一颗空白的灵魂种子，然后自曝而亡，他以为，那一次一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以这种形式觉醒，那些记忆……根本就是被本尊赋予的虚幻，而所谓的魔纹大陆，其实就是……四十九界！
他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心悸之中早已经沉淀，以至于现在做看待任何事情只当作心情历程的一种，就像看到那姐妹俩的荒诞，事实上转眼之间便忘掉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万事不如睡觉！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刚刚躺在床上的张扬不禁眉头大皱，旋即极其不情愿的起身，半眯着眼睛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极其不耐烦瞄去。
只见准备离开的叶诗诗倾斜着身体，房门刚被打开便不由自由的倒了下来，张扬大惊，顺势将她接住，低头观察。
此刻她妖冶的容颜上不断的变换着颜色，像是忍受着极其强烈的痛楚，她不动的妖颜似乎不由自主地撕扯着脸颊，眸子中的瞳孔完全变样，像是两朵妖异的黑色烈焰在跳动燃烧。
“你这是怎么了！”
张扬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看到叶诗诗这般古怪，这他娘的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啊。
可仔细一想，叶诗诗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啊，即便妖颜变鬼颜，那也需要一个药引，例如战斗，杀人，受到某种不可知刺激，都有妖颜变鬼颜的可能，张扬凝眉不解。
抱着叶诗诗的柳腰，张扬握着她的手腕，下意识向她紧握的掌心看去，当看到空空如也的水晶盒子时，张扬当时就一阵眩晕，直接爆了粗口。
“他妈地，你……你竟然吞了命格碎片，你这个疯女人……”
“张，张扬……”
张扬再次被吓了一跳，“他妈地你竟然还有自我意识？”
叶诗诗浑身上下痛楚到了极致，而且没有一丝力气，意识模糊，无论是身躯还是灵魂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蛮横地冲撞着，试图撑爆她的肉体。
同时，隐藏在她血液中的莫名力量开始反击，双方将她的身体当作了彼此都想吞噬对方的战场，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张扬，你，你听我是说……”
乌黑亮丽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叶诗诗那双化作黑色火焰跳动着的眸子凝视着这个第一个搂抱着她的男人，这个男人外表平淡无奇，却又浑身充满神秘。
张扬没有理会他，左手托着她的脖子，右手搂抱着她的腰肢，转身将她放在软床上。
“听，听我说……”
叶诗诗猛地伸出右臂紧紧抓住张扬的手腕，怔怔望着他，忍受着痛楚，说：“我，我可能会，会走火入魔，在，在我意识还未，消失之前，如，如若我，挺不过，过去的话，请，请你杀了我！”
张扬眉头微微上挑，表情亦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叶诗诗会说出这番话，这与他记忆中的妖帝完全不符，那个疯女人完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你以前走火入魔是怎样挺过去的？”
叶诗诗软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扭曲变换已经越来越强烈，张扬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凝着眉头，边思索边随意询问，而后，他忽然伸手去解开叶诗诗的衣服。
只是他的手刚触及到她的衣服，叶诗诗立即将他握住。
“不，不要！我，我不想让你，你看到……我丑陋的……一面，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可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张扬再次微微惊讶，事实上当初他便非常看不惯妖帝的所作所为，可那个疯女人一向自我中心贯了，张狂霸道之极，最后张扬不告而别，独自离开。
“谁说你丑陋了。”
张扬凝视着叶诗诗，淡淡笑了笑，掰开她的手，继续解着她的衣服。
叶诗诗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身体中的痛楚，娇躯开始不住的颤抖，她那双跳动着黑色火焰的瞳孔已经开始缓缓闭上，只是双手依旧狠狠握着张扬的手。
“答应我，如若我失去意识，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我变成杀戮机器的恶魔模样，求你……答应我！”
说完这句话后，叶诗诗蓦然停止，而后双目徒然暴睁，瞳孔变成了金红色，原本英气的脸颊剧烈扭曲，张合开着的小嘴中，突兀延伸出两颗锋利的獠牙，霎时，她整张脸变成了一张恐怖狰狞的头颅，看起来像是一张凄厉惨然地鬼面。
“吼”
她扬起狰狞的头颅，发出一声低沉地嘶吼，金红色的瞳孔狠狠瞪着张扬，原本握着张扬的双手，也变得如同利爪，狠狠扭动就要挣脱站起开来。
“我就不明白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好好做你的妖帝多好，吃得好睡得好，没事杀杀人，有事勾引几个小白脸，多好的生活，你他妈闲的蛋疼啊，非要弄个妖颜变。”
张扬口中骂骂咧咧的同时，扬起右手，五指呈抓，微光灿灿，电弧缭绕穿梭其中。
化作鬼面的叶诗诗似乎感应到让她熟悉的气息，竟然放弃了挣扎，而且身躯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一双金红色眸子怔怔盯着这只随之盖压下来的手掌，居然并未有任何反抗。
手掌彻底笼罩而下，触及到这张狰狞的鬼面时，金红色的眸子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清醒，旋即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而下。
嗡的一声，蓝光大盛。
虚弱的呢喃声传来，当张扬收回手掌时，叶诗诗已恢复英气勃发地妖异容颜，只是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紧紧蹙着剑眉，像是做着一个噩梦。
张扬停止手中动作，望着这张隐隐有些熟悉的脸颊，心中不由的浮出一抹叹息，这个世界，有一些人，从生下来那天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而自己就是这种人，只有孤寂才能长眠。
脱掉叶诗诗男扮女装的衣服，很快一具美艳的赤着娇躯毫无遮掩出现在张扬眼中，然而，张扬的眉头却皱的更深，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那双眸子更是乌光大盛，疯狂涌动。
她的身躯并不是其他女人那般滑腻白皙，更多却是伤痕累累，小腹，手臂，肩膀，双腿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疤，这些伤疤犹如大大小小的蜈蚣一般趴伏在她的肌肤上，甚是可怖。
当今时代，医学已是非常的发达，普通人就算身体断成两段，通过修复照样可以活蹦乱跳，伤疤之类的根本不会存在，但是有些伤疤是无法驱除的。
被秘技秘法伤害的伤疤以及拥有特殊力量的伤痕，都无法驱除，还有一些毒性非常强大的伤口，同样很难做到根除。
叶诗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足铺满全身。
这些伤疤或许只能让张扬微微惊讶，但让他的双眼却更加关注于叶诗诗后颈的一副刺青。
一张脸，狰狞凄厉，如同炼狱中的厉鬼，像极了刚才叶诗诗鬼颜的模样。
事实上这鬼面的作用和苏凌的血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在吞噬了那颗命格碎片之后，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沉吟片刻，张扬五指并拢，连连在虚空弹动，勾画出一道道晦涩难明的痕迹，这些痕迹没有消失，而是飞快的组合，最后形成一个金光闪闪地‘禁’字。
挥手间将其打入鬼面刺青之中，一道亮光快速一闪而逝，一切恢复正常，不同的是，鬼面还是鬼面，已经彻底稳定，还有一处不同，原本睁着的金红色瞳孔已经闭合，看起来少了几分惨烈和狰狞。
旋即。
张扬再次扬起手臂，掌心朝下，五指微光灿灿，霎时笼罩叶诗诗身上的伤疤，顷刻间，数十条大大小小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这些伤疤之中残留的特殊力量非常复杂，纵然张扬都是眉头大皱，他无法想象，叶诗诗平时都在和什么人厮杀，即便第六调查局也不会每时每刻的战斗吧，更遑论她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局长。
足足两个小时，张扬才将她身上的伤疤根除，而张扬的额头也因此而浮现一抹细汗，停止下来时，一具如雪的肌肤呈现在眼前。
深深呼吸一口气，张扬抹了一把额头汗珠，无奈的摇摇头，又为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开始思索。
事实上叶诗诗吞噬命格碎片并不难推测，毕竟，她拥有着记忆和力量的传承和新生，或许在某个记忆中就有见到过命格的气息，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足为奇。
许久。
张扬起身将叶诗诗拦腰抱起，嗡的一声，身形淡淡消散。
……
京华市，宾馆套房内。
站在落地窗下，雪公主怔怔望着有些昏沉的夜空，穿着一袭蓝色休闲服抱着双臂静静伫立，一头垂落在腰间的乌黑长发微微随着轻风微微飘荡。
悬空山事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动静，可是身为冰雪城堡真正的公主，雪公主又怎能不明白暗中涌动着的暗涌。
联邦秩序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各方势力或人都在准备着，或是自保，或是观望，或想要浑水摸鱼，可谓千变万化，各方鬼神各显神通。
对于这些变化，雪公主并不在意，她在意的那个家伙，那个让她一直无法忘记，而此刻想见又见不到的家伙。
白家已经灭亡，她已经没有理由停留，可是在离去之前，她很想见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家伙一面，可惜，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明日就要离开，雪公主有些不甘心，真想一直停留在这里等他出现，可惜她没有那个勇气。
突然，她的黛眉微微蹙起，原本有些呆萌的目光顿时冷落冰霜，五指轻轻弹动，霎时，身前出现七片灿灿雪花，照耀出一片璀璨的光幕。
就在她转过身正欲祭出杀招之时，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