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习惯
何冰暖，米粒坐回骆兮旁边，于萌萌也回到了座位。
何冰暖，于萌萌相视无语。
活动结束后，骆兮被家人接回了家。米粒、何冰暖走在前面，于萌萌跟在后面。夜晚，宁静的校园，风轻轻柔柔地吹着，只听到蛙叫声。
米粒停下脚步，盯着于萌萌，说：你为什么要问班长？你这样不等于把何冰暖卖了吗？
何冰暖拉着米粒：不要说了。
于萌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卖谁，尤其是你，何冰暖。
米粒：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
于萌萌：何冰暖，我有话对你说。
米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萌萌：米粒，你先回去吧。
何冰暖看着米粒，点了点头。
于萌萌：来这边，坐一会儿。
何冰暖坐在池边的椅子上，路灯下，曾经郁郁葱葱，美丽绽放的荷花池已经衰败，有些凄凉。
何冰暖不抱怨，不指责任何人，与世无争，也不愿和任何人起争执。更不忍心责怪于萌萌。于萌萌是除夏如蓝之外，最值得信任，依赖的朋友。于萌萌对何冰暖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她也习惯、享受于萌萌对她的关怀备至。
何冰暖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于萌萌会直截了当地问程丞对她的想法。何冰暖当场懵了。
于萌萌坐在何冰暖身边：你为什么会？
于萌萌：我知道你喜欢程丞，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感觉得到，程丞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如果他也喜欢你，皆大欢喜，一心一意对你就好了。如果不喜欢，没那个意思，或者只是想暧昧，你尽早打破幻想，远离他。
何冰暖：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不过把我当妹妹。
于萌萌：是啊。有些男人就是中央空调，但凡长得好看，就是好妹妹。
何冰暖：他不是那种人。他说只是把我当妹妹。对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于萌萌：不是的。
何冰暖：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对我很照顾。我只是习惯了他的照顾。我没有梦想。夏如蓝说我就像牵牛花，就小时候，我自己种的牵牛花，依附着别人，才能茁壮成长。是习惯吧。我和夏如蓝一起长大，习惯了她在身边。
对于程丞的拒绝，何冰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好。程丞不喜欢自己，是正常的。我不过是奢望而已。奢望，幻想，程丞对自己倾心，奢望夏如蓝永远陪在身边。
昨天，于萌萌在常去的奶茶店，愿望墙上的照片和便签纸被风吹起，一张隐藏在角落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何冰暖和夏如蓝的大头贴。何冰暖大大的眼睛，浅浅地笑着。照片掉在桌上，背面朝上。背面写着一行字，my best friend，happy everyday forever！这是何冰暖的字。
昨天，何冰暖送了一份圣诞礼物给于萌萌。那是用相框框好的何冰暖和于萌萌的合影。相框外面用棉麻布料包裹着。那是她们在岛上拍的。卡片上写着天天开心，友谊长长久久。
是凑巧吗？都是合影，都是友情。
在何冰暖伤心难过时，她在身边，却无能为力。
三年多前第一次见到她，小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背上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只那一眼，便已注定，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这该死的友情啊。
于萌萌清晰地知道，在何冰暖的心里，她是永远比不上夏如蓝的。
何冰暖靠在于萌萌身边，说：今天，你问程丞，我没有怪你。我总会知道的，迟早的事。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何冰暖心里像缺了一块，好难过。怎么会不难过呢？从撞入程丞怀里，见到程丞第一眼，那暖暖的，痞痞的笑，深深地烙在心里。但是，程丞不喜欢自己。不能迁怒于萌萌啊。
何冰暖：还有，我也习惯了，你在身边。
何冰暖的电话响起，何冰暖拿出电话。是夏如蓝的来电。
夏如蓝：暖暖，你回来了吗？
何冰暖：我还没有回宿舍，我现在在莲花池边。
夏如蓝：你和谁在一起？
何冰暖:我和萌萌。
夏如蓝：我在操场跑步，我现在过来找你。
何冰暖挂断电话。
何冰暖：夏如蓝现在过来。
于萌萌：她从哪里过来？
何冰暖：她在操场跑步。你们俩都喜欢跑步。
于萌萌：嗯。
何冰暖：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我走错了宿舍了。
于萌萌：为什么？
何冰暖：我以为我进了男宿舍。
于萌萌：我像男的吗？
何冰暖：嗯，还是很帅的男生。
于萌萌：有没有被我迷倒？
何冰暖：嗯，哈哈哈。
夏如蓝跑了过来，说：暖暖，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去？
夏如蓝拉着何冰暖的手，何冰暖脸颊绯红，说：喝酒了吗？
何冰暖：喝了一点点，大家都喝了。萌萌也喝了。
夏如蓝看到于萌萌，说：谢谢你陪暖暖。
于萌萌：那我先回宿舍了。
何冰暖：好。我一会儿也回去。
于萌萌：拜。
何冰暖挥手：拜拜。
夏如蓝说：再见。
于萌萌转身离开。
夏如蓝穿着运动长裤，白色t恤，纤细的腰，大长腿，长发被扎成马尾，额头上渗着汗。
何冰暖拿出纸巾，给夏如蓝擦汗。
夏如蓝：我们也回去吧
何冰暖：好。
夏如蓝:今天玩得开心吗？
何冰暖：程丞他说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夏如蓝：啊？他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个？
何冰暖：萌萌问他的。
夏如蓝：哦。
何冰暖：我应该难过的，对吧？
何冰暖断断续续地说着，夏如蓝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夏如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许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夏如蓝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命定之人的。只是早晚而已。
何冰暖心想:属于夏如蓝的命定之人又是谁呢？
何冰暖：颜子墨是不是喜欢你？
夏如蓝：我不知道。
何冰暖：我们都觉得他是好男人啊，和你很相配。长得好，家庭条件好，关键是对你好。
夏如蓝：他好与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冰暖：他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夏如蓝：我不需要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人。
何冰暖低着头，说了一个字“哦”。
向来坚强如夏如蓝，自然可以一个人；但，何冰暖，惧怕孤独和黑夜，是万万不能一个人的，也不愿意一个人。
夏如蓝：你在想什么？
何冰暖：没有。你看，那里有一只蜗牛，好大只啊，又好可爱哦。
一只手掌大的蜗牛在地上慢慢地爬着。
夏如蓝：粘粘的，有点恶心。
何冰暖：我是觉得好可爱啊，胖乎乎的。
夏如蓝：好吧。和你一样可爱。夏如蓝捏了一下何冰暖的脸。
接着说：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何冰暖：好。
两人慢慢地走着，月光如许。
夏如蓝说：你看我们的影子矮矮胖胖的，好可爱啊。
何冰暖笑了。
放下程丞，放过自己，没有原以为的那么难。
何冰暖回到了宿舍，米粒已经在熟睡中。于萌萌坐在床上，没有拉下床帘，看到何冰暖说：你回来了。
何冰暖：嗯。
于萌萌：快去洗澡吧，不早了，早点睡。
何冰暖：嗯。
何冰暖洗完澡出来，于萌萌已经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何冰暖破天荒早起，洗漱后背着包走出宿舍。
于萌萌：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何冰暖：我今天想早点去教室。
于萌萌：我给你买了早餐，先吃了早餐再走吧。
何冰暖：谢谢！但是，我哪里吃的了那么多？
于萌萌：不吃的给我吃。
何冰暖：一起吃啊。
于萌萌：嗯。来，喝牛奶，你喜欢的，甜的。
米粒的声音透过床帘传过来：给我留一点啦。
于萌萌：你不是在睡觉吗？
米粒：我晚点起来吃啊。
何冰暖：我们去教室了，你记得起床。
何冰暖，于萌萌相视无语。
活动结束后，骆兮被家人接回了家。米粒、何冰暖走在前面，于萌萌跟在后面。夜晚，宁静的校园，风轻轻柔柔地吹着，只听到蛙叫声。
米粒停下脚步，盯着于萌萌，说：你为什么要问班长？你这样不等于把何冰暖卖了吗？
何冰暖拉着米粒：不要说了。
于萌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卖谁，尤其是你，何冰暖。
米粒：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
于萌萌：何冰暖，我有话对你说。
米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萌萌：米粒，你先回去吧。
何冰暖看着米粒，点了点头。
于萌萌：来这边，坐一会儿。
何冰暖坐在池边的椅子上，路灯下，曾经郁郁葱葱，美丽绽放的荷花池已经衰败，有些凄凉。
何冰暖不抱怨，不指责任何人，与世无争，也不愿和任何人起争执。更不忍心责怪于萌萌。于萌萌是除夏如蓝之外，最值得信任，依赖的朋友。于萌萌对何冰暖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她也习惯、享受于萌萌对她的关怀备至。
何冰暖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于萌萌会直截了当地问程丞对她的想法。何冰暖当场懵了。
于萌萌坐在何冰暖身边：你为什么会？
于萌萌：我知道你喜欢程丞，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感觉得到，程丞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如果他也喜欢你，皆大欢喜，一心一意对你就好了。如果不喜欢，没那个意思，或者只是想暧昧，你尽早打破幻想，远离他。
何冰暖：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不过把我当妹妹。
于萌萌：是啊。有些男人就是中央空调，但凡长得好看，就是好妹妹。
何冰暖：他不是那种人。他说只是把我当妹妹。对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于萌萌：不是的。
何冰暖：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对我很照顾。我只是习惯了他的照顾。我没有梦想。夏如蓝说我就像牵牛花，就小时候，我自己种的牵牛花，依附着别人，才能茁壮成长。是习惯吧。我和夏如蓝一起长大，习惯了她在身边。
对于程丞的拒绝，何冰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好。程丞不喜欢自己，是正常的。我不过是奢望而已。奢望，幻想，程丞对自己倾心，奢望夏如蓝永远陪在身边。
昨天，于萌萌在常去的奶茶店，愿望墙上的照片和便签纸被风吹起，一张隐藏在角落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何冰暖和夏如蓝的大头贴。何冰暖大大的眼睛，浅浅地笑着。照片掉在桌上，背面朝上。背面写着一行字，my best friend，happy everyday forever！这是何冰暖的字。
昨天，何冰暖送了一份圣诞礼物给于萌萌。那是用相框框好的何冰暖和于萌萌的合影。相框外面用棉麻布料包裹着。那是她们在岛上拍的。卡片上写着天天开心，友谊长长久久。
是凑巧吗？都是合影，都是友情。
在何冰暖伤心难过时，她在身边，却无能为力。
三年多前第一次见到她，小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背上背着一把大大的吉他。只那一眼，便已注定，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这该死的友情啊。
于萌萌清晰地知道，在何冰暖的心里，她是永远比不上夏如蓝的。
何冰暖靠在于萌萌身边，说：今天，你问程丞，我没有怪你。我总会知道的，迟早的事。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何冰暖心里像缺了一块，好难过。怎么会不难过呢？从撞入程丞怀里，见到程丞第一眼，那暖暖的，痞痞的笑，深深地烙在心里。但是，程丞不喜欢自己。不能迁怒于萌萌啊。
何冰暖：还有，我也习惯了，你在身边。
何冰暖的电话响起，何冰暖拿出电话。是夏如蓝的来电。
夏如蓝：暖暖，你回来了吗？
何冰暖：我还没有回宿舍，我现在在莲花池边。
夏如蓝：你和谁在一起？
何冰暖:我和萌萌。
夏如蓝：我在操场跑步，我现在过来找你。
何冰暖挂断电话。
何冰暖：夏如蓝现在过来。
于萌萌：她从哪里过来？
何冰暖：她在操场跑步。你们俩都喜欢跑步。
于萌萌：嗯。
何冰暖：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我走错了宿舍了。
于萌萌：为什么？
何冰暖：我以为我进了男宿舍。
于萌萌：我像男的吗？
何冰暖：嗯，还是很帅的男生。
于萌萌：有没有被我迷倒？
何冰暖：嗯，哈哈哈。
夏如蓝跑了过来，说：暖暖，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去？
夏如蓝拉着何冰暖的手，何冰暖脸颊绯红，说：喝酒了吗？
何冰暖：喝了一点点，大家都喝了。萌萌也喝了。
夏如蓝看到于萌萌，说：谢谢你陪暖暖。
于萌萌：那我先回宿舍了。
何冰暖：好。我一会儿也回去。
于萌萌：拜。
何冰暖挥手：拜拜。
夏如蓝说：再见。
于萌萌转身离开。
夏如蓝穿着运动长裤，白色t恤，纤细的腰，大长腿，长发被扎成马尾，额头上渗着汗。
何冰暖拿出纸巾，给夏如蓝擦汗。
夏如蓝：我们也回去吧
何冰暖：好。
夏如蓝:今天玩得开心吗？
何冰暖：程丞他说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夏如蓝：啊？他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个？
何冰暖：萌萌问他的。
夏如蓝：哦。
何冰暖：我应该难过的，对吧？
何冰暖断断续续地说着，夏如蓝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夏如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许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夏如蓝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命定之人的。只是早晚而已。
何冰暖心想:属于夏如蓝的命定之人又是谁呢？
何冰暖：颜子墨是不是喜欢你？
夏如蓝：我不知道。
何冰暖：我们都觉得他是好男人啊，和你很相配。长得好，家庭条件好，关键是对你好。
夏如蓝：他好与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冰暖：他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夏如蓝：我不需要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人。
何冰暖低着头，说了一个字“哦”。
向来坚强如夏如蓝，自然可以一个人；但，何冰暖，惧怕孤独和黑夜，是万万不能一个人的，也不愿意一个人。
夏如蓝：你在想什么？
何冰暖：没有。你看，那里有一只蜗牛，好大只啊，又好可爱哦。
一只手掌大的蜗牛在地上慢慢地爬着。
夏如蓝：粘粘的，有点恶心。
何冰暖：我是觉得好可爱啊，胖乎乎的。
夏如蓝：好吧。和你一样可爱。夏如蓝捏了一下何冰暖的脸。
接着说：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何冰暖：好。
两人慢慢地走着，月光如许。
夏如蓝说：你看我们的影子矮矮胖胖的，好可爱啊。
何冰暖笑了。
放下程丞，放过自己，没有原以为的那么难。
何冰暖回到了宿舍，米粒已经在熟睡中。于萌萌坐在床上，没有拉下床帘，看到何冰暖说：你回来了。
何冰暖：嗯。
于萌萌：快去洗澡吧，不早了，早点睡。
何冰暖：嗯。
何冰暖洗完澡出来，于萌萌已经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何冰暖破天荒早起，洗漱后背着包走出宿舍。
于萌萌：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何冰暖：我今天想早点去教室。
于萌萌：我给你买了早餐，先吃了早餐再走吧。
何冰暖：谢谢！但是，我哪里吃的了那么多？
于萌萌：不吃的给我吃。
何冰暖：一起吃啊。
于萌萌：嗯。来，喝牛奶，你喜欢的，甜的。
米粒的声音透过床帘传过来：给我留一点啦。
于萌萌：你不是在睡觉吗？
米粒：我晚点起来吃啊。
何冰暖：我们去教室了，你记得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