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能搞掂
老妈陆根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出来，放到林枫的面前：“多吃点。”
无意间发觉林枫竟然跟林庆祝在喝酒，她就冲林庆祝说：
“老林，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自己喝酒也就算了，竟然拉着林枫跟你一起喝？你难道忘记了，下午他还要回学校呢！你看，你把他脸都红了。”
林枫喝酒，一点点都脸红，据说这是因为身体缺少分解酒精的酶。
林庆祝一脸无辜地说：“又不是我强迫他喝的。”
林枫帮助打圆场说：“老妈，你也别怪爸了，是我要跟他整一个的。我这不是大老远从江中大回来了吗，喝一杯庆祝一下。”
陆根花却板起脸：“有什么好庆祝的？你又不是考上了江中大，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到江中大去干啥？”
去干啥？泡妞去了呗。
林枫本想说，不过这可能会把陆根花气晕，所以他强行忍住了这个玩笑没说，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你儿子是去江中大探探路，为报考做准备。我跟你说，这次我还认识了江中大的学生，对我以后高考很有帮助的。”
陆根花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林枫：“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骗我开心？”
“当然不是。”林枫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我骗谁也不能骗老妈你嘛！来来，你也快过来吃饭嘛。”
“我等一等，你们先吃。”
陆根花默默地走进了厨房，看着窗外防盗窗上的淘米篮子，眼泪一下子哗啦啦流下来了。
这两天，儿子留下一张纸条离家出走之后，着实把她担心坏了。她先是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人没事，她又担心儿子还是不愿意参加高考，以后前途就没了。
现在，林枫忽然之间给她来了一个360度大转弯，说要参加高考，还要考上江中大。先不说能不能考上，有这个志气就行了。其实她要求不高，只要儿子能读大学，就是个二本也满足了。
现在林枫回心转意，老娘陆根花泪目。
在饭桌旁边，林庆祝在自己的长裤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张纸条。
“小子，这是你离家出走前留下的，现在拿回去吧。”
林枫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高考，拜拜了。世界那么大，我要闯出一条自己的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林枫。”
这字迹，分明是自己的。
林枫看了都差点想要骂自己。中二真该死！世界那么大，是你的吗？
没权势，没钱，没背景，高考才是你改变人生唯一的捷径。
林枫刷刷两下，将那张纸条撕成了四片，扔进了垃圾桶。
林庆祝看了，心里暗喜儿子回心转意，嘴上却也不多说，又在自己和林枫的杯子里各倒了半杯泰山特曲：“再走一个……”
林庆祝还没说完，又看见老婆陆根花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他们，他就不知道该不该再叫林枫喝酒了。
林枫也朝老妈瞧瞧，不置可否。
没想到，这次陆根花却说：“这杯喝了，不许再喝了。”
林枫和林庆祝相视一笑，赶紧把杯中酒喝干，生怕陆根花变卦。
吃过午饭，林庆祝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去学校，跟班主任解释一下。”
林枫也站了起来。
可陆根花却说：“你们就这么去吗？”
“那怎么去？”林庆祝问。
“之前在电话里，班主任老师语气这么差。我怕你们这么去要被他说。”陆根花道，“就说说也还小事，我怕以后班主任会给林枫穿小鞋。要不买点礼物去？”
“买点什么礼物啊？”林庆祝虽然一直在乡镇工作，经常跟人喝酒吃饭，但是他最烦的却是给人送礼，“而且我们现在去，旁边都是老师和同学，这礼物怎么送？”
可能也正是如此，林庆祝混了几十年，还是没混到领导的岗位上。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送礼。”陆根花抱怨说，“你跟人喝一百顿酒，还不如送一次礼。你自己因为不送礼，所以上不去。现在是为了孩子。”
“我觉得我儿子很好。”林庆祝反驳道，“他也就是几天没有去读书，又没犯什么大错，干嘛需要送礼？反而是他班主任，说要开除林枫什么的，那是人话吗？你让我给这种人送礼？”
林枫感觉家庭战争即将爆发，就说：“好了，好了。老爸你少说一句，老妈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自己去解决。”
“你自己去解决？”陆根花还是不放心，“可是班主任已经对你有看法了……”
“他有看法，我就改变他的看法呗。”林枫说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既然回来了，我就不想再让二老费心了。”
听儿子说的这番话，陆根花忽然感觉儿子好像变了。
以前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闷，不管说话做事，好像都绷着一根弦。可现在，他说话，有张有弛，一套一套的。
“那你们去了再说吧。”陆根花也只好同意了。
老爸开着一辆黑色踏板摩托车，将林枫送到了湖城二中。
看着二中的校门，一种亲切感涌向林枫心头。
在校门口停了车，摘下安全帽，林枫从口袋里掏出那包软中华，递给了老爸。
“你这烟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是软中华，林庆祝的眼睛也亮了亮。要知道他平时抽得最多的，还是11块钱一包的老版利群。软中华他还真抽不起。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所以，你也不用多问了，拿去抽就是了。”林枫说完就朝校园里走去。
林庆祝又看了一眼软中华，这可是林枫第一次给自己送烟，林庆祝的老眼竟然酸了酸：“正好，等会把这包烟塞给他班主任，应该就没事了。”
“等着我。”林庆祝就快步跟上了林枫。
中午，学生们都在教室。
这个时间段，其他班级的学生，一般都有一个休息时间。
但就是林枫他们的班级，班主任沈勇就一直在班级里走来走去，不让学生休息。
“你们是实验班，就应该比普通班有更充沛的精力、更顽强的意志，就应该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今后考出更优异的成绩！
距离高考还有291天，每天少睡一小时，就能多出291个小时的学习时间；每天少睡两小时，就多出582个小时来学习。
你们好好算算这笔账，现在谁也不准睡。”
班主任沈勇在骚扰同学休息，有几个已经困得不行的同学，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但却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这人有毛病的嘛。”林枫看着自己的班主任沈勇，喃喃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林庆祝听林枫这么说，吓得差点心肌梗塞，赶紧捂住林枫的嘴：“小子，你别乱说话。”
无意间发觉林枫竟然跟林庆祝在喝酒，她就冲林庆祝说：
“老林，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自己喝酒也就算了，竟然拉着林枫跟你一起喝？你难道忘记了，下午他还要回学校呢！你看，你把他脸都红了。”
林枫喝酒，一点点都脸红，据说这是因为身体缺少分解酒精的酶。
林庆祝一脸无辜地说：“又不是我强迫他喝的。”
林枫帮助打圆场说：“老妈，你也别怪爸了，是我要跟他整一个的。我这不是大老远从江中大回来了吗，喝一杯庆祝一下。”
陆根花却板起脸：“有什么好庆祝的？你又不是考上了江中大，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到江中大去干啥？”
去干啥？泡妞去了呗。
林枫本想说，不过这可能会把陆根花气晕，所以他强行忍住了这个玩笑没说，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你儿子是去江中大探探路，为报考做准备。我跟你说，这次我还认识了江中大的学生，对我以后高考很有帮助的。”
陆根花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林枫：“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骗我开心？”
“当然不是。”林枫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我骗谁也不能骗老妈你嘛！来来，你也快过来吃饭嘛。”
“我等一等，你们先吃。”
陆根花默默地走进了厨房，看着窗外防盗窗上的淘米篮子，眼泪一下子哗啦啦流下来了。
这两天，儿子留下一张纸条离家出走之后，着实把她担心坏了。她先是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人没事，她又担心儿子还是不愿意参加高考，以后前途就没了。
现在，林枫忽然之间给她来了一个360度大转弯，说要参加高考，还要考上江中大。先不说能不能考上，有这个志气就行了。其实她要求不高，只要儿子能读大学，就是个二本也满足了。
现在林枫回心转意，老娘陆根花泪目。
在饭桌旁边，林庆祝在自己的长裤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张纸条。
“小子，这是你离家出走前留下的，现在拿回去吧。”
林枫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高考，拜拜了。世界那么大，我要闯出一条自己的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林枫。”
这字迹，分明是自己的。
林枫看了都差点想要骂自己。中二真该死！世界那么大，是你的吗？
没权势，没钱，没背景，高考才是你改变人生唯一的捷径。
林枫刷刷两下，将那张纸条撕成了四片，扔进了垃圾桶。
林庆祝看了，心里暗喜儿子回心转意，嘴上却也不多说，又在自己和林枫的杯子里各倒了半杯泰山特曲：“再走一个……”
林庆祝还没说完，又看见老婆陆根花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他们，他就不知道该不该再叫林枫喝酒了。
林枫也朝老妈瞧瞧，不置可否。
没想到，这次陆根花却说：“这杯喝了，不许再喝了。”
林枫和林庆祝相视一笑，赶紧把杯中酒喝干，生怕陆根花变卦。
吃过午饭，林庆祝站了起来说：“我送你去学校，跟班主任解释一下。”
林枫也站了起来。
可陆根花却说：“你们就这么去吗？”
“那怎么去？”林庆祝问。
“之前在电话里，班主任老师语气这么差。我怕你们这么去要被他说。”陆根花道，“就说说也还小事，我怕以后班主任会给林枫穿小鞋。要不买点礼物去？”
“买点什么礼物啊？”林庆祝虽然一直在乡镇工作，经常跟人喝酒吃饭，但是他最烦的却是给人送礼，“而且我们现在去，旁边都是老师和同学，这礼物怎么送？”
可能也正是如此，林庆祝混了几十年，还是没混到领导的岗位上。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送礼。”陆根花抱怨说，“你跟人喝一百顿酒，还不如送一次礼。你自己因为不送礼，所以上不去。现在是为了孩子。”
“我觉得我儿子很好。”林庆祝反驳道，“他也就是几天没有去读书，又没犯什么大错，干嘛需要送礼？反而是他班主任，说要开除林枫什么的，那是人话吗？你让我给这种人送礼？”
林枫感觉家庭战争即将爆发，就说：“好了，好了。老爸你少说一句，老妈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自己去解决。”
“你自己去解决？”陆根花还是不放心，“可是班主任已经对你有看法了……”
“他有看法，我就改变他的看法呗。”林枫说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既然回来了，我就不想再让二老费心了。”
听儿子说的这番话，陆根花忽然感觉儿子好像变了。
以前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闷，不管说话做事，好像都绷着一根弦。可现在，他说话，有张有弛，一套一套的。
“那你们去了再说吧。”陆根花也只好同意了。
老爸开着一辆黑色踏板摩托车，将林枫送到了湖城二中。
看着二中的校门，一种亲切感涌向林枫心头。
在校门口停了车，摘下安全帽，林枫从口袋里掏出那包软中华，递给了老爸。
“你这烟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是软中华，林庆祝的眼睛也亮了亮。要知道他平时抽得最多的，还是11块钱一包的老版利群。软中华他还真抽不起。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所以，你也不用多问了，拿去抽就是了。”林枫说完就朝校园里走去。
林庆祝又看了一眼软中华，这可是林枫第一次给自己送烟，林庆祝的老眼竟然酸了酸：“正好，等会把这包烟塞给他班主任，应该就没事了。”
“等着我。”林庆祝就快步跟上了林枫。
中午，学生们都在教室。
这个时间段，其他班级的学生，一般都有一个休息时间。
但就是林枫他们的班级，班主任沈勇就一直在班级里走来走去，不让学生休息。
“你们是实验班，就应该比普通班有更充沛的精力、更顽强的意志，就应该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今后考出更优异的成绩！
距离高考还有291天，每天少睡一小时，就能多出291个小时的学习时间；每天少睡两小时，就多出582个小时来学习。
你们好好算算这笔账，现在谁也不准睡。”
班主任沈勇在骚扰同学休息，有几个已经困得不行的同学，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但却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这人有毛病的嘛。”林枫看着自己的班主任沈勇，喃喃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林庆祝听林枫这么说，吓得差点心肌梗塞，赶紧捂住林枫的嘴：“小子，你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