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江佩娆睨了小女佣一眼,“星辰还好吗?”
  “少爷很乖的。”小女佣一脸笑意的看着江佩娆,道:“大小姐,少爷就是想您,很想很想您。”
  江佩娆挑了下眉。
  以前这些女佣们,个个见着他们两姐弟鼻孔都要翘天上去了,一个星期不见,这些人是不是都中邪了?
  笑得这么灿烂的脸冲谁啊?
  江佩娆不理会,她拽着书包,往前头走。
  小女佣自讨没趣。
  “切,要不是看你咸鱼大翻身,谁愿意搭理你们俩破落户姐弟!真当自己大小姐呢!?”
  江佩娆走进江宅。
  没到饭点,大家都没回来。
  她回房间,洗漱了一番,换了件t恤,换了条长裤,踩着拖鞋。
  随即,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浏览了最近的一些新闻。
  ——沙皇就近日,海港码头被袭一事发表全国讲话。
  ——沙皇国海港码头,连日来发生数起枪支案,各种证据指使是c国人所为!
  ——今日天下:沙皇阿曼达与c国总统阁下交恶的内幕!
  ——沙皇切诺福德上将,九死一生逃出c国人的谋杀!
  ...
  ...
  江佩娆滚动鼠标,一行行浏览下来,诸如此类的新闻,占满了整个电脑屏幕的一大半,当下围绕沙皇国和c国的两国关系,成为了不少网站网页和论坛的热门话题。
  据分联社透露,沙皇国一名高级高员的话称,上个月12日当晚,沙皇国运输货物的港口码头被不明武装分子袭击,可据幸存人员的指控,那批不明武装分子赫然就是c国人。
  沙皇因为此事,勃然大怒。
  下令要断绝和c国的一切军事来往,至于军火交易的事,两边皆一个字不提,那场交易是隐秘进行的,不能拿到场面上说事,这是起码的规矩。
  双眸冷冷的看着电脑屏幕,江佩娆唇边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讥讽,不杀切诺福德果然是对的,他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受了委屈受了伤,定然会变得像一个疯狗一样死咬着宫允浩不放。
  这不,沙皇就相信了切诺福德的话么。
  什么幸存人员的指控,不明武装分子是c国人。
  那晚,码头上除了切诺福德和后来的沙皇救兵,就没活人。
  而从头至尾,目睹了双方交火活下来的人,也只有切诺福德。
  现在看到的新闻,那些新闻上的说辞,分明就是切诺福德的报复。
  他在沙皇面前,添油加醋的描绘了那晚发生的事,导致沙皇下令要断绝和c国的军事往来。
  c国的邻国,本就有大不列在虎视眈眈,这会儿断了和沙皇的军事合作,恐怕宫允浩好长一段时间都要焦头烂额,想办法弥补挽回两国关系。
  江佩娆冷冷笑了两声。
  她继续翻看新闻。
  突然,目光顿住。
  ——大不列新王储的身份,即将正式公布!
  “帝延卿还没被正式选定为王储吗?”江佩娆喃喃出声。
  她接着往下看。
  ——大不列新王储身份,扑朔迷离,新王妃将花落谁家?
  看到这条新闻,江佩娆像中了邪似的,手指一点鼠标,进入了网页。
  评论里,她看到了各国网友的激烈讨论。
  点赞数最高的那条,显示的是一个被注销的号子。
  那个号的评论:【大不列新王妃的身份,王宫里的人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几位候选人,各位离王宫十万八千里的看客们就赶紧散了吧,看一遍百遍,做梦一百遍,王妃那个位置也不可能是你们,门当户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啦......新王妃的候选人之一的丽莎小姐,好像和大不列王室有亲戚关系。】
  这条评论,点赞数到了十一万。
  太扎眼了。
  江佩娆看完这段话,伸出了一只小手,缓缓挡在额前,微眯了眯眼睛,很是觉得有趣。
  新闻上说的新王储,就是帝延卿。
  算算年纪,帝延卿也二十七八了。
  的确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很多画面,就像是放电影般……
  她第一次见到帝延卿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呢,还是个中二少年,仗着在王宫里得宠,上至欺负自家弟妹,下至见到她这种贵国来的外宾,他也连带着一同欺负。
  不是拿枪顶着她的脑袋,就是各种命令她陪他到野外骑马,捕猎,然后上拳击台。
  总之,她在大不列待的那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日子,陪帝延卿做的事,那都不叫女人的事。
  导致后来很多年,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心理阴影。
  相见,不如不见。
  可到底,造化弄人。
  转眼间,他长大了,从那个小少年长成了下一任王储。
  而她呢?也长大了。
  嫁给了宫允浩,然后死了,死了又活。
  江佩娆笑笑,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看下时间,已经到了饭点。
  她关了电脑,下楼去。
  “家里来贵宾了吗?”
  “门口那辆车是谁的?”
  楼下,响起一道骄傲的女声。
  不知道恭身在门口的女佣,跟那个女声说了什么,只听那女声的音调陡然拔高:“——什么!?你说江佩娆!?”
  “那个贱货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买不买得起,不是你说了算。”
  江佩娆下了楼,看到江婧琪那张惊讶又扭曲的脸孔,就笑:“妹妹,真是好生嫉妒我。”
  “江佩娆——!?”江婧琪瞪起了眼,满面狰狞:“你还知道回来!?这都几天了!?说,这七天,你跑哪个野男人那里鬼混去了!?”
  说罢,她不等江佩娆作答,已是满面扭曲狰狞地道:“好啊!我知道了!门口那辆车肯定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你个贱人,你陪睡去了吧!”不然,江佩娆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重的跑车!?天知道,她看中那辆车有多久了,一直嚷嚷着叫江炎武跟她买呢。
  江佩娆甩了下手:“真想把妹妹的舌头割掉。”
  “贱——!”江婧琪闻言气得跳脚,可一个字刚出口,余下的话却卡住在喉咙里,她瞪着江佩娆,往后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躲在江韵寒的身后。
  她没忘记江佩娆的凶残……不敢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