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要决裂了吗?
  不出所料,靳宇轩回到家就跟饿狼附身似的,把夏清雅扔到床上就开始各种亲吻掠夺。
  想反抗?呵呵,那是瞎想。
  以靳少爷那独特的手法,绑着手脚的毯子就别想挣开了,这男人发起火来能把人吓死。
  “你放开我!凭什么只许你去寻欢作乐,我就不能去玩儿啊?”
  霸道!专制!!
  靳宇轩趴在夏清雅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强忍着笑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寻欢作乐?我碰那些女人了吗?我和她们眉来眼去了吗?”
  一连的反问,成功地让夏清雅懵了。
  她心里甚至在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原本想着去“捉奸”的,不但没有撞破“奸情”,反而还被人倒打一耙,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宝儿,你说你是不是做错了?”男人魅惑的声音正在循循善诱。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好听,又或许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太有吸引力,让夏清雅迷了心智,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靳宇轩粗砺的指腹在夏清雅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后还玩儿不玩儿突然袭击了?”
  夏清雅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戏谑,幡然醒悟过来,没好气地瞪他:“我什么都没做错!”
  居然差点儿就上当了,可恶!
  男人被她逗乐了,趴在她身上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宝儿,你真可爱!”
  手脚失去了自由,夏清雅只能动动嘴皮子:“我本来就很可爱!”
  “可我觉得你在床上发出的声音,那才是真的可爱。”靳宇轩早已按捺不住,手脚唇并用地开始在夏清雅身上四处点火。
  这一夜还长着呢,不过,谁也别想睡了,火一般的激情能将彼此都焚烧殆尽。
  夏清雅头一回预料得这么准确,经此一役,她真的两天都得卧床休息,压根儿就动弹不了。
  尤其是两、腿之间,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是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那地方凉凉的,显然是有人给她上过药。这恶劣的男人,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么?
  每次都是这样的套路,也不嫌腻歪。
  转过头,从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夏清雅才发现已经关机了,原本插着的充电器被人拔了。
  打开手机,就收到了靳宇轩发来的信息:“煮了你爱吃的瑶柱鸡丝粥,在锅里保温,饿了就吃一点儿。晚上回来给你做大餐,乖。”
  最后还附赠献飞吻的表情一个,实在不太符合他大boss的形象。
  本来夏清雅对靳宇轩还心存怨怼,现在全都被一锅瑶柱鸡丝粥抚平了,再也没有丝毫怨言。
  这副模样自然是不能去上班了,不然所有人看到她双腿那怪异的姿势,猜都能猜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悲剧的是,医院也不能去。
  这种事儿被长辈看穿更丢脸,所以夏清雅就给桑雅兰打了电话,关心地问了母亲今天的情况,再随便编了个不去医院的理由。
  唉,因为这种事儿要卧床,够丢人的。
  虽然行动不便,但夏清雅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借着清闲的两天时间,她将上次云南之行获得的灵感都整理成文字,开始着手做方案。
  公司在纸业这个行业做了二十年了,也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
  不过现在的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一成不变只会被对手淘汰,还会渐渐流失老顾客,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唯一可行的,就是继续开疆扩土,不断地开发新产品来吸引顾客。
  东巴纸确实很特别,也很耐磨,在手工纸当中属于质量上乘的了,至少可以两面都写字,不会太薄太透。
  而且东巴纸本身带着点儿手工纸特有的黄色,有几分复古的味道。
  这两年好像很流行文艺复古小资的风格,外头很多店都走这样的路线,那他们为什么不能迎合大众的口味儿呢?
  出去玩儿的时候,其实在夏清雅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她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着手。
  在家休息就是时间充裕,她索性把笔记本电脑抱到床上,靠在床头查资料。
  腰酸背痛,不用一个抱枕垫着腰,还真觉得坐不舒服。
  扯到老腰,夏清雅难免又骂了某个男人两句,可恶的家伙!真当她是铁打的啊??
  照这么下去,她的老腰早晚都要被他折腾断了才行。
  自打桑雅兰住院后,夏家全家上下全都围着她转,所有的大小事情都以她为先,家里倒是没人管,也少了几分人气。
  阿姨要负责做好一日三餐,让司机按时送到医院来,佣人小兰、小芳则和请来的特别看护一起,在医院里照顾桑雅兰。
  特别看护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病房里待命的,伺候病人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包括端屎端尿,帮病人擦身子。
  总归一句话,就是个辛苦活儿,赚的也是辛苦钱。
  不过靳宇轩开出的价格很有诱惑力,所以那位看护也格外的卖力,把桑雅兰伺候得妥妥的。
  到了该吃药的时候,硬是分秒不差地就端着温水来到床头了。
  小兰和小芳主要是配合看护的工作,主要也是怕桑雅兰不习惯陌生人的照顾,才让她们俩轮流倒班陪着。
  夏启岩除了早上会去公司,只要一忙完,就会第一时间到医院来陪妻子。
  让夏清雅安心在家休息,靳宇轩倒是做了合格的女婿,下班后也到医院来报道,陪着岳母聊一会儿,直到桑雅兰要休息了才离开。
  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绝口不提夏清,仿佛这个人和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
  夏启岩虽然没有从妻子这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以他对桑雅兰的了解,就知道这事儿和夏清脱不了关系。
  何况后来阿姨忍不住,偷偷跟夏启岩说了,桑雅兰出事儿之前还跟夏清起了争执。
  当然,没有人在现场,也没人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况,谁也不能确定争执之后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桑雅兰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还是被人推的,只有桑雅兰自己最清楚。
  可是桑雅兰铁了心不会透露半个字儿,他们谁也别想问到什么。
  靳宇轩要走的时候,夏启岩亲自送他出了病房,靳少爷知道,岳父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你妈这人就是心软,唉!”
  一声叹息之后,夏启岩的脸上也有几分失落:“我自认看人还算准,没想到居然看不清小清,她这一年变化太大了,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我都快不认得她了。”
  靳宇轩拍拍岳父的肩膀:“也许她从来都是这样,只不过现在褪掉了伪装,还原最真实的她而已。妈太善良了,始终念着这份母女之情,才会原谅她一切的过错。可我总觉得,这样一味的纵容未必是好事儿,说不定最后会给自己招来横祸。毕竟人心难测啊!”
  这一番话得到了夏启岩的认同。
  “回头我再和你妈好好聊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最近我对小雅的重用,可能也刺激到小清了,她觉得我们都不再重视她,更恨我一直都不肯对她委以重任。平心而论,她的性子太浮躁,太爱攀比,也太小心眼儿,实在不适合做个管理者。”
  公司就算是家族企业,也牵动着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问题,岂可儿戏?
  诚然,夏启岩最初将夏清领回家,也是想着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抚养的,不然也不会给了夏清那么好的成长条件。
  但同时他也在暗中观察夏清,发现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没有多大的不同。
  一样喜欢买名牌,喜欢出入那些上流社会的各种场合,为的就是听到别人对她的夸赞,对她的倾慕。
  至于专业知识,夏清还真没有多厚的底子。
  她当初学的是行政管理,成绩一般般,这样的专业对公司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虽说隔行如隔山,但夏清说到底就是没有那个心思。
  如果她想做好一件事儿,她真想做夏启岩的接班人,又怎会不思进取呢?瞧瞧夏清雅多积极,才回来上班就认真学习了解公司里的大小事务,还很有自己的见地。
  相比起公司里的元老和高层来说,夏清雅毫无疑问是稚嫩的,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相关经验,但她愿意学,愿意思考,这本身就难能可贵。
  果真,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不能指望两个女儿都那么懂事儿,贴心。
  夏启岩并非因为夏清不是自己亲生的而不对她委以重任,只是她真的不适合,可这明显让夏清误会了。
  靳宇轩没想过要安慰岳父,他还指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两天了,夏清都没来过医院,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打算决裂了。”
  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即使不是亲生的,那么多年的感情还在呢,她怎么能做得那么绝??
  看来是想撕破脸了。
  夏启岩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今天问过了,她这两天都照常上班,该干的活儿也是一样都没落下。不过倒是两天没回家了,估计是在曲盛君那儿吧!”
  翁婿二人的猜测很快就有了结果。
  当天晚上,夏清回了一趟家,二话不说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将她的衣物全都扔到了床上。
  一件件地检查挑选过后,打算不要的就丢到地板上,还想留着的就塞到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里。
  夏启岩从医院回来,在院子里就看到夏清的房间里亮着灯。
  他皱了下眉头,举步就上去,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有点儿吃不准,到底该怎么跟夏清沟通才好。
  走到房门口,发现门没关,夏启岩象征性地敲了敲。
  夏清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却连招呼都没有打,低头继续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