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受尽折磨
  此时定兴侯夫人正在前堂紧张的徘徊着,很快门外传来了禀报声,“侯爷和将军下朝回来了!”
  她的面上当即一喜,迫不及待的拨开众人迎了上去,不等看清楚来人的脸色她已然抓住了魏鸿杰的手臂,“如何?你二弟何时回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两名男子令人不安的沉默。
  “岂有此理!丧子之仇,本侯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定兴侯爷的眼中似乎布着血丝,他突然不甘的冷喝一声,只听一阵巨响,一旁的花瓶竟是被他生生震碎,吓得众人脸色煞白。
  “什、什么丧子之仇?”侯爷夫人浑身一震,双腿竟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一旁同样面色铁青的魏鸿杰,不住的摇着头。
  “不,不会的,你们不是抓了永乐县主,幽王难道还不肯放人?”
  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误会了他们的意思,可眼前的氛围却是让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定兴侯似乎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原本他还觉得自己的儿子有可能还活着,如今幽王知道他们掳走了永乐县主,以这个冷酷的男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还不拼了命的折磨魏鸿飞?
  横竖都是死,只是眼下……怕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手捧着奇怪的木盒子由外而来,“启禀侯爷,有人在门口放了这样东西。”
  话音刚落,所有目光立刻集中在那盒子上,魏鸿杰顿时提高了警惕,他缓缓靠近,谨慎无比的伸出手去,下一秒四周已然响起了惊恐无比的尖叫声。
  只见一双血淋淋的手掌赫然躺在盒子里,手背上那熟悉无比的伤让魏鸿杰眼神当即一变,他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异常凌厉。
  “让我看看!”
  侯爷夫人正要上前,却是被旁边的侍卫伸手拦住,定兴侯冷冷的命令道,“将夫人扶进去休息!”
  “不!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不让我看?侯爷……”
  可不论她如何挣扎,还是被众人连拖带拽的带离了那个地方。
  很快,闺房里的魏曼瑶也收到了消息,她手中的簪子应声落了地,“幽王砍下了二哥的手?你确定没有看错?”
  前来禀报的婢女依旧惊魂未定,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千真万确,将军已经命人将盒子收起来了,生怕被夫人看见。奴婢亲眼所见,那手掌上的疤痕跟二少爷幼时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欺人太甚!幽王当真以为我们侯府无人了?”只听哗啦一声,魏曼瑶气愤得站起来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尽数扫翻在地,她玉盘似精致的妆容竟顷刻间蒙上了一种凶狠的味道,眼底泛起了精光。
  不等婢女阻止,她已然提起裙摆冲出了闺房,朝着后院的方向而去。
  “都给本小姐让开!”
  只见原本守在柴房前的侍卫们见魏曼瑶一副恨不得将所有人生吞活剥的架势,当即不敢言语纷纷退到了一旁,她悲愤的跨进那被严格看守起来的柴房,一把夺过门边的水桶,冲着草堆上那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狠狠泼去。
  “唔唔?!”
  原本昏睡过去的人当即惊醒,她狼狈无比的睁眼看向面色狰狞的魏曼瑶,仿佛想要说什么话一般连连挣扎起来。
  这一切在对方看来,如同想要求饶一般。
  魏曼瑶一想起夏浅薇在宫中时那种威风凛凛的模样,新仇旧恨加起来,让她立刻失去了理智。
  “现在才想要求饶?未免太晚了些!你跟幽王可真是般配,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莫不是还以为他能来救你?真可怜,你怕是不知道吧?幽王一点儿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就算我现在就把你的头割下来送去幽王府,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动容!”
  眼前的女子立刻被这一番话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她猛地摇着头,可被毒哑了嗓子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魏曼瑶很满意她此刻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当即怒极反笑,“那日在宫中,你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没有太后撑腰,幽王又不要你了,你拿什么跟本小姐耍威风?”
  她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这女子的长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将对方生生扯到自己的脚边,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一巴掌!
  对方的头当即一偏,已然被打得头昏脑涨。
  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地上的女子竟如同被激怒了一般,瞪着微红的双眸凶恶的看向魏曼瑶。
  这样的举动让她微微一怔,随后又冷笑出了声,“来人,把本小姐的绣花针拿来。”
  很快,一盒装满了细针的木匣子被捧了上来,魏曼瑶得意无比的捏起一根,在地上的女子面前比划着,“听闻太后赏了不少好东西给永乐县主,正巧,本小姐这儿也有个稀奇玩意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地上的女子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这针细如发丝,只要将它送入你的手腕,就会沿着你的血脉在体内四处游走,谁也不知道它会停留在哪儿,或许是扎破眼球,或许是刺入脑子,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有意思。”
  “……唔?!”
  地上的人儿终于意识到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痛苦的折磨,她挣扎的往后挪着,可根本无处可逃。
  “永乐县主不是喜欢给人扎针?本小姐也想试试这种感觉,说不定,本小姐也有济世救人的天赋呢?”魏曼瑶的眼底已然泛起了寒意,她的面色快速浮上一抹狰狞,竟大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绣花针扎进了对方的手臂。
  “唔!”剧烈的疼痛让地上的女子顷刻间在地上翻滚起来,灰尘沾染了她一身,伴随着魏曼瑶畅快至极的笑容,眼前的场景说不出的残忍。
  “疼吗?跟我二哥受的苦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魏曼瑶越发的肆无忌惮,她高扬着下巴如同看着一只渺小的蚂蚁,“不过,本小姐菩萨心肠,若你肯乖乖跪下来跟本小姐磕三个响头,或许今日还能放你一马。”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这间散发着霉味的柴房,地上的女子疼的浑身痉挛,好不容易才缓和一口气。
  磕头?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可竟然缓缓抬起头,冲着魏曼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