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和皇后的较量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长史夫人，可是这站的位置瞬间让她冷汗淋淋，左面是靖远侯的夫人，右边是忠义伯夫人，两位夫人看到雪鸢站在她们之间，靖远侯夫人依旧平静，可是忠义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怒气。
雪鸢暗叹一声，自己只不过一个长史夫人自然应该站到对面的大臣夫人里面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安排到了侯爵的后面，伯爵的前面，当真是让她如坐针毡，片刻不得安宁。
这也就怪不得忠义伯夫人满脸的怒气了，她一个堂堂的伯爵夫人居然还跟在一个长史夫人的后面这能不令人窝火吗？不过关于这排位的事情都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尽管她肚子里已经怒火三丈，，可是始终不敢喷发出来，只能用犀利眼神的狠狠地刺了雪鸢好几眼。
等所有的人都站定。廊下的鼓乐慢慢想起。一名太监从殿内走出来，面向外面长生高呼：“娘娘升座。”鼓乐声中，昭阳殿的正殿大门被缓缓拉开，命妇们鱼贯而入。
雪鸢并不曾来过皇宫内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昭阳宫的正殿。上方宝座之上，皇后端坐在那里。翟服双佩，凤冠下的脸十分庄重，两对鹤形香炉喷着青烟，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殿内。
雪鸢跟着其他的命妇们舞拜山呼，恭祝皇后娘娘金体安康，福寿绵延。山呼之后，皇后才道平身。
第一道礼结束，雪鸢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毕竟拜来拜去的弯腰低头的很是疲累。右手轻轻地扶住腰，此时此刻，从最尊贵的王妃、公主开始各人又不断地向皇后说着一些恭贺的话，无外乎三国联手乃是苍生之福，天下大定盛世离歌，一副赞扬的嘴脸。
朝贺到一段落，稍作休息后，等候皇后的赐宴。
众命妇被宫女引到休息的侧殿，雪鸢只觉得自己的内衣已经贴在身上，今天穿的一身正式的品级大妆本就沉重，再加上走了那么多的路，行了那么多的礼，说了那么多的话，整个人都几乎累瘫了。
殿内桌子上有茶水点心，宫女们请各位宽衣落座，虽说是宽衣，不过就是把头上的冠子取下来，松一松领口的衣衫，谁也不敢真的脱掉外衣，一杯茶落肚，命妇们也开始攀谈起来。
说来也巧，雪鸢的旁边正坐着忠义伯夫人和靖远侯夫人，只见靖远侯夫人看着雪鸢微微笑道：“段夫人，好多日子不见听说你怀孕了，真是恭喜啊！”
雪鸢听到她这么说，笑容未变，轻轻地回道：“谢谢夫人，自从上一次一别也有许多日子不见了，夫人还是容颜依旧，身体硬朗。”
“段夫人的嘴还是那么甜，说话还是那么令人欢喜。什么容颜依旧，早已经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也就只有这么说罢了。”靖远侯夫人显然是心情很好，虽然以前对雪鸢的印象不怎么好，再加上她的名声一直是很彪悍的，所以众人，当然是指所谓的贵夫人们对她是看不上眼的，背地里不知道多褒贬她。
“人家是谁，可是整个商都赫赫有名的悍妇，这嘴巴能不利落吗？”忠义伯夫人讽刺道，双眼别有深意的看着雪鸢，带着一丝戾气。
雪鸢微微一笑，眉眼也不抬地回道：“我虽然悍，可是我是悍在面子上，不藏着掖着，至少还给自己的夫君纳了三房妾。可是忠义伯夫人，我听说当年你一嫁进忠义伯府的时候第二天就卖了忠义伯的三个通房丫头，两个姨娘，如今这二十几年来忠义伯一个妾都不敢纳身边也只有夫人一个，若说起彪悍，鸢儿还真得跟您好好学学。到时候还望忠义伯夫人倾囊相授才好。”
这一番话说的忠义伯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旁边不断的有窃笑声传来，就连坐在她们身边的靖远侯夫人也笑了起来，只听她说道：“你这张猴嘴，如今还是这么刁钻，原以为怀孕后至少要收敛一点呢，可见这禀性难移一点没错的。”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鸢儿虽然莽撞可是至少还是懂的人前不说是非的，更何况还是当着本人的面，所以有些人是该好好的学一学规矩才是。”雪鸢虽然知道忠义伯夫人是因为自己站在她的前面有所不满这才出口挑衅，但是皇后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在不知道底细之前，自己还是要特别小心的。
不要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做事就算是有点过头也可，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皇后觉得白雪鸢这个人还真是个冲锋枪。
忠义伯夫人铁青着一张脸还想说什么挽回脸面，可是一张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幸好这时门口来了个小太监，高声唱道：“娘娘有谕，赐宴霞飞阁。”
众人在小太监来的时候已经闭嘴，等到太监一说完，齐声道：“妾等领命。”
小太监走后，宫女们又进来请各位夫人出去，取下珠冠的又重新戴好，把领口理好。重新打理好后又做出庄重表情前去赴宴。
“娘娘有旨，召段夫人偏殿觐见。”
旨意一下，众人皆惊，皆惊讶地看着雪鸢，单独召见？雪鸢眉头紧皱，不过还是谢了恩，跟着宣旨的小太监快步离去。
雪鸢被引进了一个侧殿，小太监示意她进去以后就离开了，雪鸢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段夫人，好久不见了。”
旁边低垂着的珠帘被人掀起，走出来的女子正是皇后，她的衣着永远是那么素淡，也没带什么华丽的首饰，但是雪鸢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俯身跪了下去：“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脚步很轻，雪鸢看到了她的脚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鞋子很朴素，只是修了浅浅的云纹，皇后也不叫雪鸢起来，雪鸢就只能跪着。
周围很安静，皇后没有说话，雪鸢也不开口，汗珠开始从雪鸢的额头冒了出来，这次究竟是吉是凶？雪鸢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你越慌张就越容易被别人拿捏住，你越是镇定，别人反而不好下手。
过了很久以后，雪鸢快要挺不住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徐徐传来：“你可知本宫为什么找你来？”
雪鸢抬起头，皇后斜坐在一个小榻上，姿态优雅，一派闲适。雪鸢眉头一皱，摇摇头道：“臣妇愚昧，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接着就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也许是我高估你了。”
雪鸢面不改色，轻轻道：“女子原不该聪明，愚昧些才能好过些。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身居后宫，当然比臣妇更明白这个道理。”
皇后轻蹙娥眉，仔细地看着雪鸢平静的面庞，记得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浑身散发着张扬的光芒。那种张扬极度的耀眼，还记得她跳的那支旷古绝今的舞，唱的那首一生一双人的歌，画的那幅情意浓浓的画，不能否认的那个时候的白雪鸢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或许是雪鸢留给了她太多的震撼，所以轻叹一声：“起来吧，怀孕的女人很辛苦不要伤了身子才是。时间很短，本宫就长话短说，段府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雪鸢谢了恩慢慢的站起来，只见皇后一摆手，立刻就有一个小宫女给她拿来一个小圆凳子放在身后。雪鸢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也就没推辞的坐下了，毕竟站得久了真的会受不了。
“臣妇知道。”雪鸢明白隐瞒不是好的办法，坦诚布公的谈一次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凡事不能太绝对，也不能太自以为是才好。
皇后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们夫妻果然不时和表面上一样，厉儿说的对，他们夫妻情深，只有从雪鸢这里才能找到突破口。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缓缓说道：“那把钥匙虽然是个护身符，可是同时也是一把伤人的利器，你说对不对？”
“皇后娘娘说的极对，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一把利器又怎么能防身呢？凡事利弊总是双面的。”雪鸢轻轻就把这个问题给推了回去，皇后想要攻心战，她也不是吃素的，谈判，就是要表面上云淡风轻，尽管心里紧张得要命，这才是谈判专家的范儿。
皇后眼睛里精光一闪，真是个聪慧的丫头，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吧，怎么就会有这么灵巧的心思呢！如果当初自己听了厉儿的话允诺他们的婚事，也许今天在和四皇子的争位中就不会这么被动，毕竟有一个贤内助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可惜。。。。。。皇后挥去这个念头，继续说道：“臣子总是要对皇上尽忠的，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臣子固然要尽忠，可是不能愚忠。”雪鸢不卑不吭的回道，神色依旧不变就宛如正在和朋友谈生活琐事一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眉眼一挑，口气有点微怒，如果天下人都这般想岂不是要反了？
雪鸢暗叹一声，自己只不过一个长史夫人自然应该站到对面的大臣夫人里面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安排到了侯爵的后面，伯爵的前面，当真是让她如坐针毡，片刻不得安宁。
这也就怪不得忠义伯夫人满脸的怒气了，她一个堂堂的伯爵夫人居然还跟在一个长史夫人的后面这能不令人窝火吗？不过关于这排位的事情都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尽管她肚子里已经怒火三丈，，可是始终不敢喷发出来，只能用犀利眼神的狠狠地刺了雪鸢好几眼。
等所有的人都站定。廊下的鼓乐慢慢想起。一名太监从殿内走出来，面向外面长生高呼：“娘娘升座。”鼓乐声中，昭阳殿的正殿大门被缓缓拉开，命妇们鱼贯而入。
雪鸢并不曾来过皇宫内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昭阳宫的正殿。上方宝座之上，皇后端坐在那里。翟服双佩，凤冠下的脸十分庄重，两对鹤形香炉喷着青烟，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殿内。
雪鸢跟着其他的命妇们舞拜山呼，恭祝皇后娘娘金体安康，福寿绵延。山呼之后，皇后才道平身。
第一道礼结束，雪鸢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毕竟拜来拜去的弯腰低头的很是疲累。右手轻轻地扶住腰，此时此刻，从最尊贵的王妃、公主开始各人又不断地向皇后说着一些恭贺的话，无外乎三国联手乃是苍生之福，天下大定盛世离歌，一副赞扬的嘴脸。
朝贺到一段落，稍作休息后，等候皇后的赐宴。
众命妇被宫女引到休息的侧殿，雪鸢只觉得自己的内衣已经贴在身上，今天穿的一身正式的品级大妆本就沉重，再加上走了那么多的路，行了那么多的礼，说了那么多的话，整个人都几乎累瘫了。
殿内桌子上有茶水点心，宫女们请各位宽衣落座，虽说是宽衣，不过就是把头上的冠子取下来，松一松领口的衣衫，谁也不敢真的脱掉外衣，一杯茶落肚，命妇们也开始攀谈起来。
说来也巧，雪鸢的旁边正坐着忠义伯夫人和靖远侯夫人，只见靖远侯夫人看着雪鸢微微笑道：“段夫人，好多日子不见听说你怀孕了，真是恭喜啊！”
雪鸢听到她这么说，笑容未变，轻轻地回道：“谢谢夫人，自从上一次一别也有许多日子不见了，夫人还是容颜依旧，身体硬朗。”
“段夫人的嘴还是那么甜，说话还是那么令人欢喜。什么容颜依旧，早已经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也就只有这么说罢了。”靖远侯夫人显然是心情很好，虽然以前对雪鸢的印象不怎么好，再加上她的名声一直是很彪悍的，所以众人，当然是指所谓的贵夫人们对她是看不上眼的，背地里不知道多褒贬她。
“人家是谁，可是整个商都赫赫有名的悍妇，这嘴巴能不利落吗？”忠义伯夫人讽刺道，双眼别有深意的看着雪鸢，带着一丝戾气。
雪鸢微微一笑，眉眼也不抬地回道：“我虽然悍，可是我是悍在面子上，不藏着掖着，至少还给自己的夫君纳了三房妾。可是忠义伯夫人，我听说当年你一嫁进忠义伯府的时候第二天就卖了忠义伯的三个通房丫头，两个姨娘，如今这二十几年来忠义伯一个妾都不敢纳身边也只有夫人一个，若说起彪悍，鸢儿还真得跟您好好学学。到时候还望忠义伯夫人倾囊相授才好。”
这一番话说的忠义伯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旁边不断的有窃笑声传来，就连坐在她们身边的靖远侯夫人也笑了起来，只听她说道：“你这张猴嘴，如今还是这么刁钻，原以为怀孕后至少要收敛一点呢，可见这禀性难移一点没错的。”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鸢儿虽然莽撞可是至少还是懂的人前不说是非的，更何况还是当着本人的面，所以有些人是该好好的学一学规矩才是。”雪鸢虽然知道忠义伯夫人是因为自己站在她的前面有所不满这才出口挑衅，但是皇后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在不知道底细之前，自己还是要特别小心的。
不要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做事就算是有点过头也可，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皇后觉得白雪鸢这个人还真是个冲锋枪。
忠义伯夫人铁青着一张脸还想说什么挽回脸面，可是一张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幸好这时门口来了个小太监，高声唱道：“娘娘有谕，赐宴霞飞阁。”
众人在小太监来的时候已经闭嘴，等到太监一说完，齐声道：“妾等领命。”
小太监走后，宫女们又进来请各位夫人出去，取下珠冠的又重新戴好，把领口理好。重新打理好后又做出庄重表情前去赴宴。
“娘娘有旨，召段夫人偏殿觐见。”
旨意一下，众人皆惊，皆惊讶地看着雪鸢，单独召见？雪鸢眉头紧皱，不过还是谢了恩，跟着宣旨的小太监快步离去。
雪鸢被引进了一个侧殿，小太监示意她进去以后就离开了，雪鸢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段夫人，好久不见了。”
旁边低垂着的珠帘被人掀起，走出来的女子正是皇后，她的衣着永远是那么素淡，也没带什么华丽的首饰，但是雪鸢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俯身跪了下去：“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脚步很轻，雪鸢看到了她的脚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鞋子很朴素，只是修了浅浅的云纹，皇后也不叫雪鸢起来，雪鸢就只能跪着。
周围很安静，皇后没有说话，雪鸢也不开口，汗珠开始从雪鸢的额头冒了出来，这次究竟是吉是凶？雪鸢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你越慌张就越容易被别人拿捏住，你越是镇定，别人反而不好下手。
过了很久以后，雪鸢快要挺不住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徐徐传来：“你可知本宫为什么找你来？”
雪鸢抬起头，皇后斜坐在一个小榻上，姿态优雅，一派闲适。雪鸢眉头一皱，摇摇头道：“臣妇愚昧，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皇后的眼睛微微一眯，接着就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也许是我高估你了。”
雪鸢面不改色，轻轻道：“女子原不该聪明，愚昧些才能好过些。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身居后宫，当然比臣妇更明白这个道理。”
皇后轻蹙娥眉，仔细地看着雪鸢平静的面庞，记得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浑身散发着张扬的光芒。那种张扬极度的耀眼，还记得她跳的那支旷古绝今的舞，唱的那首一生一双人的歌，画的那幅情意浓浓的画，不能否认的那个时候的白雪鸢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或许是雪鸢留给了她太多的震撼，所以轻叹一声：“起来吧，怀孕的女人很辛苦不要伤了身子才是。时间很短，本宫就长话短说，段府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雪鸢谢了恩慢慢的站起来，只见皇后一摆手，立刻就有一个小宫女给她拿来一个小圆凳子放在身后。雪鸢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也就没推辞的坐下了，毕竟站得久了真的会受不了。
“臣妇知道。”雪鸢明白隐瞒不是好的办法，坦诚布公的谈一次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凡事不能太绝对，也不能太自以为是才好。
皇后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们夫妻果然不时和表面上一样，厉儿说的对，他们夫妻情深，只有从雪鸢这里才能找到突破口。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缓缓说道：“那把钥匙虽然是个护身符，可是同时也是一把伤人的利器，你说对不对？”
“皇后娘娘说的极对，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一把利器又怎么能防身呢？凡事利弊总是双面的。”雪鸢轻轻就把这个问题给推了回去，皇后想要攻心战，她也不是吃素的，谈判，就是要表面上云淡风轻，尽管心里紧张得要命，这才是谈判专家的范儿。
皇后眼睛里精光一闪，真是个聪慧的丫头，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吧，怎么就会有这么灵巧的心思呢！如果当初自己听了厉儿的话允诺他们的婚事，也许今天在和四皇子的争位中就不会这么被动，毕竟有一个贤内助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可惜。。。。。。皇后挥去这个念头，继续说道：“臣子总是要对皇上尽忠的，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臣子固然要尽忠，可是不能愚忠。”雪鸢不卑不吭的回道，神色依旧不变就宛如正在和朋友谈生活琐事一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眉眼一挑，口气有点微怒，如果天下人都这般想岂不是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