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可知罪
听到有人证，一众御史言官来了精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言官的官职低微，但却有风言奏事的权利。也就是说，不用证据，只要听到谣言就可以弹劾、参奏大臣。
有机会弹劾皇帝，那是每个言官的荣耀。被邹元彪这个刑部官员抢先，让他们的掩面何存？
既然打出大明皇家赈灾旗号，那就代表了大明皇室，弹劾李凡就等于弹劾了皇帝。
李凡则是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无所畏惧。大明皇家赈灾粥棚就摆在城西，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征得小朱同志允许，首辅和几位阁臣的同意，才有人到宫外传唤邹元彪的证人。
时间不长，一名瘦小枯干的人被带了上来。这人不就是，那日企图哄抢粥棚之人。
只不过被人换了一身相对干净些的衣衫，身上也没有那股馊臭的味道而已。
这货明显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给吓到了，进入大殿“噗通！”跪倒，根本不敢爬起来。
邹元彪眉头直皱，大声问道：“你是何人？城西粥棚是何状况，还不从实说来！”
那家伙被邹元彪一句话差点吓尿了，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说到：“大……，大人！小人……，小人叫胡荣！就住在城西。
……
城西粥棚……，粥棚只有前几锅是稀粥，后面的都是发霉的米加上稻糠熬住出来的东西，小人吃了腹痛难忍，差点死掉啊！”
胡荣起初还有些结巴，但后来却是顺溜了许多，一口气将剩下的话说完。
他的话音落下，大殿内就乱成一团。几位御史言官也准备好了，邹元彪则是嘴角含笑，一挥衣袖道：“行了！下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大殿内就想起一声爆喝：“且慢！”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去的胡荣，被这声喊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那几名准备出班的御史也站住了脚步。
“李凡！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臣弹劾李凡咆哮朝堂！”邹元彪也被吓了一跳，当即指着李凡叫道。
李凡就像没看到一般，对着小朱同志躬身说道：“陛下！邹大人已经问过话了，臣还有话要问！
邹大人这么急，想要此人离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浪费各位大人的时间！”邹元彪本能的觉得李凡肯定没好话，下意识的反驳道。
“就几句话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李凡说完，不等邹元彪同意，迈步走向胡荣。
胡荣看清来人是李凡时，吓得身子不停地往后退，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李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这里可没有灾民让你蛊惑！”
嗯？
李凡几句话就让朝堂上官员想到了刚刚故事里的情形，难道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就是要哄抢粥棚之人？
邹元彪也觉查到了不妙，胡荣只是被人送到他的府上，具体与李凡的恩怨他是一概不知。
“李凡！你休要恐吓证人！”
听到邹元彪的话。李凡停下了脚步。对着扭头龇牙道：“邹大人！本官不过是，让胡荣明白下大明律而已！”
“这……！”邹元彪实在想不通，大明律与胡荣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告诉他大明律又能明白多少？
李凡却不管邹元彪的疑惑和胡荣的懵逼，直接问道：“邹大人！依大明律诬告是什么罪名？”
“诬告者反坐！”邹元彪傲然的说道。身在刑部，邹元彪自然对大明律熟悉无比，当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李凡笑了，盯着地上的胡荣说道：“邹大人的意思是，诬告别人是什么罪名，那么诬告者就是什么罪名。
比如你诬告别人杀人，要是诬告的话，你就是杀人罪名，要被杀头！
哦……！对了！以民告官还要罪加一等，杀威棒、滚钉板什么的都要走一遍！”
胡荣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没有了血色，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邹元彪见状眉头几乎要皱到一处，沉声说道：“胡荣！你放心，有本官在，别人休想污蔑于你！”
“哎……！看我这记性，你诬告的是大明皇家，是当今皇上！
要是反坐的话，应该是……夷九族！
不对！还要罪加一等，千刀万剐也不一定！
嘿嘿……！”
李凡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被吓得直不起腰的胡荣，彻底奔溃了。
这货直接趴在了地上，嘴里哭嚎道：“大……，大人！小人刚刚没说清楚，那些都是城西官府粥棚发生的事情！”
“哦……？官府粥棚啊！”李凡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扭头看向邹元彪。
“胡说八道，你不必害怕某人，金銮殿上，没有人敢将你怎样，还不据实说来！”大事不妙的感觉用上邹元彪的心头，他强自镇定的说道。
哪知胡荣却急了，大叫道：“大人！金銮殿上，小人哪敢胡说啊！是白荣和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小的才来作证的！
您可不要冤枉小的，小的家中还有……”
“够了！污蔑宗室，诬告同僚，还有何话说？”张居正的声音响起，邹元彪的身子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
“陛下！刑部邹元彪诬告他人反坐，臣请陛下……！”
张居正的话没说完，邹元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说道：“等等！还有李凡盘剥百姓，成立的那个什么贸易公司！”
邹元彪冲到李凡近前，瞪着猩红的眼睛叫道。大殿中的文武连连摇头，邹元彪已经完了。
“陛下！各位大人！赈济施粥非长久之计，城外灾民实在是太多了，还有更多的灾民赶来。
所以，下官以为当以工代赈为主，成立皇家贸易公司，雇佣灾民，让灾民们自食其力！
贸易公司雇佣的每个灾民，都签有字据，如若不信可派人取来！”李凡的话语掷地有声，听得官员们频频点头。
“邹元彪！你可知罪！”
言官的官职低微，但却有风言奏事的权利。也就是说，不用证据，只要听到谣言就可以弹劾、参奏大臣。
有机会弹劾皇帝，那是每个言官的荣耀。被邹元彪这个刑部官员抢先，让他们的掩面何存？
既然打出大明皇家赈灾旗号，那就代表了大明皇室，弹劾李凡就等于弹劾了皇帝。
李凡则是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无所畏惧。大明皇家赈灾粥棚就摆在城西，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征得小朱同志允许，首辅和几位阁臣的同意，才有人到宫外传唤邹元彪的证人。
时间不长，一名瘦小枯干的人被带了上来。这人不就是，那日企图哄抢粥棚之人。
只不过被人换了一身相对干净些的衣衫，身上也没有那股馊臭的味道而已。
这货明显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给吓到了，进入大殿“噗通！”跪倒，根本不敢爬起来。
邹元彪眉头直皱，大声问道：“你是何人？城西粥棚是何状况，还不从实说来！”
那家伙被邹元彪一句话差点吓尿了，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说到：“大……，大人！小人……，小人叫胡荣！就住在城西。
……
城西粥棚……，粥棚只有前几锅是稀粥，后面的都是发霉的米加上稻糠熬住出来的东西，小人吃了腹痛难忍，差点死掉啊！”
胡荣起初还有些结巴，但后来却是顺溜了许多，一口气将剩下的话说完。
他的话音落下，大殿内就乱成一团。几位御史言官也准备好了，邹元彪则是嘴角含笑，一挥衣袖道：“行了！下去吧！”
他的话音刚落，大殿内就想起一声爆喝：“且慢！”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去的胡荣，被这声喊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那几名准备出班的御史也站住了脚步。
“李凡！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臣弹劾李凡咆哮朝堂！”邹元彪也被吓了一跳，当即指着李凡叫道。
李凡就像没看到一般，对着小朱同志躬身说道：“陛下！邹大人已经问过话了，臣还有话要问！
邹大人这么急，想要此人离去，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浪费各位大人的时间！”邹元彪本能的觉得李凡肯定没好话，下意识的反驳道。
“就几句话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李凡说完，不等邹元彪同意，迈步走向胡荣。
胡荣看清来人是李凡时，吓得身子不停地往后退，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李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这里可没有灾民让你蛊惑！”
嗯？
李凡几句话就让朝堂上官员想到了刚刚故事里的情形，难道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就是要哄抢粥棚之人？
邹元彪也觉查到了不妙，胡荣只是被人送到他的府上，具体与李凡的恩怨他是一概不知。
“李凡！你休要恐吓证人！”
听到邹元彪的话。李凡停下了脚步。对着扭头龇牙道：“邹大人！本官不过是，让胡荣明白下大明律而已！”
“这……！”邹元彪实在想不通，大明律与胡荣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告诉他大明律又能明白多少？
李凡却不管邹元彪的疑惑和胡荣的懵逼，直接问道：“邹大人！依大明律诬告是什么罪名？”
“诬告者反坐！”邹元彪傲然的说道。身在刑部，邹元彪自然对大明律熟悉无比，当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李凡笑了，盯着地上的胡荣说道：“邹大人的意思是，诬告别人是什么罪名，那么诬告者就是什么罪名。
比如你诬告别人杀人，要是诬告的话，你就是杀人罪名，要被杀头！
哦……！对了！以民告官还要罪加一等，杀威棒、滚钉板什么的都要走一遍！”
胡荣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没有了血色，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邹元彪见状眉头几乎要皱到一处，沉声说道：“胡荣！你放心，有本官在，别人休想污蔑于你！”
“哎……！看我这记性，你诬告的是大明皇家，是当今皇上！
要是反坐的话，应该是……夷九族！
不对！还要罪加一等，千刀万剐也不一定！
嘿嘿……！”
李凡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被吓得直不起腰的胡荣，彻底奔溃了。
这货直接趴在了地上，嘴里哭嚎道：“大……，大人！小人刚刚没说清楚，那些都是城西官府粥棚发生的事情！”
“哦……？官府粥棚啊！”李凡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扭头看向邹元彪。
“胡说八道，你不必害怕某人，金銮殿上，没有人敢将你怎样，还不据实说来！”大事不妙的感觉用上邹元彪的心头，他强自镇定的说道。
哪知胡荣却急了，大叫道：“大人！金銮殿上，小人哪敢胡说啊！是白荣和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小的才来作证的！
您可不要冤枉小的，小的家中还有……”
“够了！污蔑宗室，诬告同僚，还有何话说？”张居正的声音响起，邹元彪的身子一震，说不出一句话来。
“陛下！刑部邹元彪诬告他人反坐，臣请陛下……！”
张居正的话没说完，邹元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说道：“等等！还有李凡盘剥百姓，成立的那个什么贸易公司！”
邹元彪冲到李凡近前，瞪着猩红的眼睛叫道。大殿中的文武连连摇头，邹元彪已经完了。
“陛下！各位大人！赈济施粥非长久之计，城外灾民实在是太多了，还有更多的灾民赶来。
所以，下官以为当以工代赈为主，成立皇家贸易公司，雇佣灾民，让灾民们自食其力！
贸易公司雇佣的每个灾民，都签有字据，如若不信可派人取来！”李凡的话语掷地有声，听得官员们频频点头。
“邹元彪！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