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云芸是第二天起床之后才发现萧统整夜未归的。
本来她到这里就是公费蹭旅游的，也没人在乎她几点起床，除了萧统，别人甚至不知道第二天这个二楼的“特殊女助理”会不会和他们一起上路。
于是乎今天云芸下楼之后，别墅里竟只有她和一个组里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见云芸下楼，急忙把热好的早餐端上来。
云芸特别不好意思，分给了她一大包昨天在商业区搜刮的特产，又在心里暗暗发誓明天绝对要早起。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云芸喝着热粥，口齿不清地问。
“您叫我周小欢就行。”姑娘有点腼腆。要不是昨天她不慎崴了脚，今天本是要一起去考察的。
“叫你小欢吧，你叫我云芸就行......对了，他们今天失去镇南考察了么？”
周小欢没被特意叮嘱过什么不能说，而且面前这个姐姐人挺好的，就实话实说了：“副市长和金县委还在镇北，另外一些去镇南考察了。”
云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今天是他们来这儿的第四天，昨天她跟着萧统把南县的各个政府大楼都跑了一遍，当时就觉着这个小地方门道深得很。萧统也跟她说过，这次过来不是友好省份交流学习，而是上下级的考察，这次的调查成果是要汇报给中央的。
难怪这么神出鬼没......
再说镇北萧统金县委一队人先是去看了南县的唯一特色产业之后，又慢慢踱步到镇上安排的酒店准备用餐。
“萧副市长，这个商业街半年前就和我们镇上签合同了，当时也不知您要来，这会儿也不好食言不租给他们，就劳烦您稍微绕下路了。”
昨日萧统已被周旭告知秦妍来这里拍戏的消息，若放在以前，一个已经被他丢弃的女人他大可不放在心上，可是这回偏偏还有云芸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路正合他意。
只是听说这部戏是章导执导的，若被他知晓自己来此地考察，少不了要约酒一顿。
萧统想着等会儿吃完了饭先发制人，给他这个曾经的老师发条消息联络联络，就说自己分身乏术，只得代为问好。
商业区里，除了秦妍之外，剧组人员无不欢喜。
昨天他们拍完了最重要的一场大戏，章导心情大好，也不像平日里一样摆着个脸了，甚至给组里的人放了半天假。
众人约着一起去镇南看桃花林，有人问到了秦妍这里。
“阿不好意思啊，今天确实有些辛苦。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晚上我请大家吃宵夜！”
工作人员纷纷表示认可，毕竟她今天吊了大半天威压，想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秦妍上了保姆车，绷着的笑脸顷刻松懈下来。
来这儿五六天了，连萧统的人影子都没见到过，她有些坐不住了。
功课她都做得周全，知道萧统住在镇北的别墅区，可光知道没用啊，她压根儿没有理由去那边。
她在南县的戏有叁十场，多是在这片商业区，一两场在镇南的桃花林。而剧组给她安排的酒店也在商业区周围，和萧统下榻的别墅隔了十万八千里。
章导却是住在别墅区里的，不过，她有什么理由去那呢？讨论剧本？慰问导演？无论哪一项都不适合，她的戏约的质量和数量本就不如从前，更不能为了这毫无把握之事拉章导下水，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秦妍不知道萧统具体会留几天，生怕自己错过了机会，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干着急。
咚咚咚......车门被敲响了。
“谁呀？”
“小秦，是我。”
秦妍和助理对视一眼，收拾了两下下了车。
“章导，您没去桃花林玩儿？”
“嗨，我和你们年轻人可比不得，就不去凑热闹了......这不，严副导演几个在我那收拾了几个烧烤摊，咱主创几个烤烧烤去，还有小刘，小于他们，你也一起？”
“那敢情好啊，我可爱吃烧烤了......那我收拾收拾就去？”
“那行，知道路吧？”
“知道知道......”何止是知道路啊。
秦妍笑眯眯地看着章导演走远，一颗心怦怦跳得极快，无论如何，她总要抓住这次机会。阳谋还是阴谋，都得试一试。
......
云芸在别墅里百无聊赖地坐了一整个上午，也不敢发消息打扰萧统，楼下那个小姑娘呢，脚又给崴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萧统的吩咐，总是她问一句才答一句，云芸也就不再为难她了。
虚度到中午时，萧统终于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这两天最忙，忙完了就带她去小镇逛逛。
云芸不是不讲道理，她来之前就知道考察应该是挺累的，所以如今萧统还跑来专门给她道歉，她还觉得挺不好意思。
于是告诉男人自己一切都好，叫他专心工作。
等挂了电话，云芸又去找周小欢，问她喜欢吃些什么，自己出去觅食顺便带一份。
一来二去，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日光晒得很，云芸走了半截路又想回去拿伞，不想在转角的一户别墅那里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她心里暗暗羡慕，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刚走过人家的大门，竟听见里头有人呼喊。
“这不是云圣门口那小姑娘吗？”
说话人正是张志东，他来南县还得从秦妍动身的后一天说起。
那天他刚出家门，准备进行中年男人的自救运动——夜跑时，突然被人劫到了地下车库，那伙人还算温柔，没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给他丢上车后，就紧锁了车门。
于是张志东接受了萧诩长达两个小时的省问，在得知他哥哥萧统也要去南县考察时，张志东的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妍死活都要去南县拍那部劳什子文艺片了。
“对，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天乔恋身边的那个。”
张志东刚联系上章海光，刚进别墅，就来了个意外收获。
“怎么着，哲心还想来抢戏约呢这是？”他不知道云芸早已离职的事，还以为是哲心又派人来从中作梗了。
云芸对这张愤世嫉俗的脸也有些印象，但联系起那天的种种都只会是噩梦。
云芸不想理，低头往回走。
院子内，章海光第一个发现张志东。
“哎呦，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说要来我还不信呢，还真来了嘿！怎么的？怕我对你们家秦妍不好啊哈哈哈哈......”
“哪儿能啊章导，您的为人，业内都清楚，我是怕秦妍不懂事，给您添麻烦呢！”说完，狠狠地瞪了秦妍一眼。
打发了章海光，张志东急忙把秦妍拉到一边：“你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秦妍还沉浸在刚才对云芸的匆匆一瞥里，半天没说话。
原来，真人长这个样子。
等张志东又追问一遍，她才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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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有点赶，明天有空来捉虫～
本来她到这里就是公费蹭旅游的，也没人在乎她几点起床，除了萧统，别人甚至不知道第二天这个二楼的“特殊女助理”会不会和他们一起上路。
于是乎今天云芸下楼之后，别墅里竟只有她和一个组里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见云芸下楼，急忙把热好的早餐端上来。
云芸特别不好意思，分给了她一大包昨天在商业区搜刮的特产，又在心里暗暗发誓明天绝对要早起。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云芸喝着热粥，口齿不清地问。
“您叫我周小欢就行。”姑娘有点腼腆。要不是昨天她不慎崴了脚，今天本是要一起去考察的。
“叫你小欢吧，你叫我云芸就行......对了，他们今天失去镇南考察了么？”
周小欢没被特意叮嘱过什么不能说，而且面前这个姐姐人挺好的，就实话实说了：“副市长和金县委还在镇北，另外一些去镇南考察了。”
云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今天是他们来这儿的第四天，昨天她跟着萧统把南县的各个政府大楼都跑了一遍，当时就觉着这个小地方门道深得很。萧统也跟她说过，这次过来不是友好省份交流学习，而是上下级的考察，这次的调查成果是要汇报给中央的。
难怪这么神出鬼没......
再说镇北萧统金县委一队人先是去看了南县的唯一特色产业之后，又慢慢踱步到镇上安排的酒店准备用餐。
“萧副市长，这个商业街半年前就和我们镇上签合同了，当时也不知您要来，这会儿也不好食言不租给他们，就劳烦您稍微绕下路了。”
昨日萧统已被周旭告知秦妍来这里拍戏的消息，若放在以前，一个已经被他丢弃的女人他大可不放在心上，可是这回偏偏还有云芸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路正合他意。
只是听说这部戏是章导执导的，若被他知晓自己来此地考察，少不了要约酒一顿。
萧统想着等会儿吃完了饭先发制人，给他这个曾经的老师发条消息联络联络，就说自己分身乏术，只得代为问好。
商业区里，除了秦妍之外，剧组人员无不欢喜。
昨天他们拍完了最重要的一场大戏，章导心情大好，也不像平日里一样摆着个脸了，甚至给组里的人放了半天假。
众人约着一起去镇南看桃花林，有人问到了秦妍这里。
“阿不好意思啊，今天确实有些辛苦。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晚上我请大家吃宵夜！”
工作人员纷纷表示认可，毕竟她今天吊了大半天威压，想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秦妍上了保姆车，绷着的笑脸顷刻松懈下来。
来这儿五六天了，连萧统的人影子都没见到过，她有些坐不住了。
功课她都做得周全，知道萧统住在镇北的别墅区，可光知道没用啊，她压根儿没有理由去那边。
她在南县的戏有叁十场，多是在这片商业区，一两场在镇南的桃花林。而剧组给她安排的酒店也在商业区周围，和萧统下榻的别墅隔了十万八千里。
章导却是住在别墅区里的，不过，她有什么理由去那呢？讨论剧本？慰问导演？无论哪一项都不适合，她的戏约的质量和数量本就不如从前，更不能为了这毫无把握之事拉章导下水，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秦妍不知道萧统具体会留几天，生怕自己错过了机会，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干着急。
咚咚咚......车门被敲响了。
“谁呀？”
“小秦，是我。”
秦妍和助理对视一眼，收拾了两下下了车。
“章导，您没去桃花林玩儿？”
“嗨，我和你们年轻人可比不得，就不去凑热闹了......这不，严副导演几个在我那收拾了几个烧烤摊，咱主创几个烤烧烤去，还有小刘，小于他们，你也一起？”
“那敢情好啊，我可爱吃烧烤了......那我收拾收拾就去？”
“那行，知道路吧？”
“知道知道......”何止是知道路啊。
秦妍笑眯眯地看着章导演走远，一颗心怦怦跳得极快，无论如何，她总要抓住这次机会。阳谋还是阴谋，都得试一试。
......
云芸在别墅里百无聊赖地坐了一整个上午，也不敢发消息打扰萧统，楼下那个小姑娘呢，脚又给崴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萧统的吩咐，总是她问一句才答一句，云芸也就不再为难她了。
虚度到中午时，萧统终于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这两天最忙，忙完了就带她去小镇逛逛。
云芸不是不讲道理，她来之前就知道考察应该是挺累的，所以如今萧统还跑来专门给她道歉，她还觉得挺不好意思。
于是告诉男人自己一切都好，叫他专心工作。
等挂了电话，云芸又去找周小欢，问她喜欢吃些什么，自己出去觅食顺便带一份。
一来二去，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日光晒得很，云芸走了半截路又想回去拿伞，不想在转角的一户别墅那里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她心里暗暗羡慕，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刚走过人家的大门，竟听见里头有人呼喊。
“这不是云圣门口那小姑娘吗？”
说话人正是张志东，他来南县还得从秦妍动身的后一天说起。
那天他刚出家门，准备进行中年男人的自救运动——夜跑时，突然被人劫到了地下车库，那伙人还算温柔，没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给他丢上车后，就紧锁了车门。
于是张志东接受了萧诩长达两个小时的省问，在得知他哥哥萧统也要去南县考察时，张志东的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妍死活都要去南县拍那部劳什子文艺片了。
“对，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天乔恋身边的那个。”
张志东刚联系上章海光，刚进别墅，就来了个意外收获。
“怎么着，哲心还想来抢戏约呢这是？”他不知道云芸早已离职的事，还以为是哲心又派人来从中作梗了。
云芸对这张愤世嫉俗的脸也有些印象，但联系起那天的种种都只会是噩梦。
云芸不想理，低头往回走。
院子内，章海光第一个发现张志东。
“哎呦，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说要来我还不信呢，还真来了嘿！怎么的？怕我对你们家秦妍不好啊哈哈哈哈......”
“哪儿能啊章导，您的为人，业内都清楚，我是怕秦妍不懂事，给您添麻烦呢！”说完，狠狠地瞪了秦妍一眼。
打发了章海光，张志东急忙把秦妍拉到一边：“你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秦妍还沉浸在刚才对云芸的匆匆一瞥里，半天没说话。
原来，真人长这个样子。
等张志东又追问一遍，她才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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