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求爱
因为李子烨不在店里，覃青就没有马上去刘朝霞店里看面料，约了第二天才去。陶蠡陪她一起去的，正在假期，他也没事，正好给覃青当司机和保镖。
名仕西服店里的面料存货比原来朱志西服的还多，宋淮扬是个非常精打细算的人，每次进货都要多囤一点，怕日后涨价。这样一来，店里存了价值三十万的面料，叫他退回给批发商，人家价格要压低不说，一些过了时的面料人家根本就不会要，所以便想让覃青接手了去。
覃青看到这情况，也不愿意接手，她吃不下这么多面料。尤其是像江浙这一带每年都有一个黄梅季节，阴雨连绵起来，连人都要发霉，何况是这些娇气的毛麻面料呢。她以前是将东西存放在楼上，每到阴雨季节还要开除湿机除湿，谁知道这两口子有没有这样处理。
覃青看了之后便摇头：“宋哥，霞姐，你们这太多了，我要不了。你还是找找批发商吧，价钱折一点退回去给他们。”
刘朝霞便拉着她大吐苦水，说自己的难处，然后又一边骂自己贪多嚼不烂的丈夫，最后退让一步说：“这样好了，早几年那些面料我按照进价的五折处理给你。这些新的，就按照原价给你，你也不吃亏，就当帮姐姐这个忙了好不好？”
覃青说：“霞姐，你不是没去上海吗，你自己另外找个地方把店开着做不好吗？”
刘朝霞猛摇头：“我不行，青青，你以为姐姐是你呀，我哪有你那么能干，一个人能撑得起一个店。我又不会设计版型，再说还要照顾孩子呢，我不行的。”
覃青只好说实话：“霞姐，其实最大的问题是我没那么多钱，我给不起这笔面料费。”
刘朝霞愣了一下：“这也不多啊，我算算啊。”她低下头猛地按了一阵计算器，“差不多就是二十多万，这点钱你都没有？你在师娘店里做了十多年，又跟朱从嘉离了婚，他那么有钱，至少要分你百多万财产吧。”
覃青苦笑了一下，摇头说：“没有，他就给了我二十万。师父给了我一套小房子，就这么些。以前做事的时候，师父也没给我多少钱，一个月就给个三五千，我不是还供着弟弟妹妹上学呢。”
刘朝霞呆了好一会儿：“那确实好过分。”她咬咬牙，“那你现在有多少？不够的再找人借点？”
覃青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有多大的胃我就吃多少饭。霞姐，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
刘朝霞想了又想：“那这样好了，这些能退的面料我们还是退给批发商，这些比较过时一点的面料你帮姐姐买下吧。你放心好了，我和你宋哥都很仔细，这些都保存得非常好，不信你来看看。”
那边正在和宋淮扬喝茶聊天的陶蠡看见两个女人一直在嘀嘀咕咕，便过来了：“谈好了吗？”
覃青还没开口，刘朝霞便替她说了：“覃青倒是很满意这批布料，只是钱不太够，所以只能要一部分。”
陶蠡含着笑：“是吗？还差多少，不够我借你一点？”
覃青看着陶蠡，微摇了一下头，表示不需要他帮忙：“我量力而行吧。”
刘朝霞在一旁说：“青青，其实你买下来很合算的，陶先生又愿意帮你。现在每年的人工费都在涨，面料也一直在涨价，你看这个面料，去年我们买的时候是320一米，现在都涨到380了。就这个，我是七月份420买的，到八月份就已经涨到450啦。你买下我这批面料，绝对是不吃亏的。”
陶蠡说：“买下这批面料，还能拿到名仕坊的老客户资料，以后苏州就你一家独大了，青青。”
覃青小声地说：“其实我拿到那么多客户也未必有用，我一双手也忙不过来啊。”
“现在忙不过来，以后就忙得过来了，你不是正在培养徒弟吗，过两年他们就都出师了，也不是你一个人忙了。”陶蠡想得比较长远。
覃青何尝不知道，只是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人借钱，借了人家的钱，就欠了人家的人情，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还得清，尤其是陶蠡的钱，她不想在经济上依附于他。覃青便说：“霞姐，要不这样吧，这些面料我都拿下，但是只能先给你十万，剩下那部分等到年底的时候再给你好不好？年底我有三个单子要完成，差不多就能凑齐剩下的部分了。”
刘朝霞有些为难地看着覃青，又看着自己老公，宋淮扬点了点头：“可以，我们信得过你，都是这么熟的老朋友了。”
覃青笑着说：“我会写一个借条给你们的，约定还款期限，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点数吧，覃青你自己也来看着。”刘朝霞说。
这一忙一直忙到了下午，这些布料数量不少，覃青担心没地方放，结果陶蠡跟苏航打了个电话，那边马上就为她准备了一个六楼的独立仓库，给她专门存放东西。覃青心想，这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面料都搬完之后，陶蠡载着覃青回去，一路上陶蠡一直都不说话，覃青习惯于他主动说话，这会儿不作声，便有些不能适应：“你怎么不说话？”
陶蠡瞥她一眼：“你不是也没说话？”
覃青说：“我觉得你不高兴了。”
陶蠡没作声，眉毛挑了一下，表示原来你还知道我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没跟你借钱的事？”今天唯有这件事没能答应他。
陶蠡哼了一声：“你宁愿欠他们的钱，都不愿意跟我借钱。”
覃青咬着下唇说：“不都是欠钱嘛，何必再借你的去给他们，多一道手续。”
“但是我不会逼着你按期还钱，也不需要利息。”陶蠡说。
覃青叹了口气：“陶蠡，我只是觉得，还没到必须要借钱的地步，所以我还是尽量不借。谢谢你帮我拿到了客户名单，还帮我安排了仓库。”
陶蠡降低车速，扭头看着覃青：“那你要跟我保证，下次需要找人帮忙或者借钱的时候，第一个要找我，不许找别人！”
覃青赶紧说：“你看路啊，别看我。行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陶蠡这才笑起来：“这还差不多。咱们吃饭去。”
覃青看着前头的货车：“但是我的货还没卸，等卸完货再去吧。”
陶蠡点头：“也行。其实你可以让子烨去接，你是老板，学会放手让员工去做，不用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覃青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开个小店，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你要学会放手。”陶蠡说。
等面料都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七点多了，陶蠡说：“走吧，我们去吃饭了。”
“好，我请你吧，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覃青说。
“这顿先记下，等哪天真的赚钱了，再请我。今天我做东。”
陶蠡带着覃青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吃西餐，到了之后才知道陶蠡早就把位子订好了，可见是预谋已久。餐厅柔和的光线，浪漫舒缓的音乐，美丽的夜景，美味精致的食物，一切都那么浪漫富有情调。覃青从未上过这么高档的西餐厅吃饭，顿时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的感觉。
陶蠡手把手地教覃青怎么用餐具，他就喜欢覃青这种什么事都像一张白纸的状态，这样就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覃青有些笨手笨脚地用钳子钳起蜗牛，用刀子切着牛扒，她微拧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和那些稀奇古怪的餐具打交道，看在陶蠡眼中，真是笨拙得特别可爱。
不过覃青到底是做手工的，又是常下厨房的，对餐具适应得非常快，饭还没吃完，她就能够熟练地玩转这些西餐餐具了。她成功地切下一片牛肉的时候，朝陶蠡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陶蠡看着她的笑脸，心都融化了。
正餐结束之后，甜点上来了，陶蠡打了个响指，一个侍应生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送了上来，一个提琴演奏师也拉着曲子过来了。覃青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两个人，陶蠡站起来，从对方手里拿过玫瑰，将玫瑰递过去：“青青，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覃青脑子一下子变成了浆糊，这电视里演的情节怎么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茫然地看着陶蠡，这太突然了，她完全都没有心理准备。陶蠡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又催促了一遍：“青青，你说句话啊，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覃青一下子变得口干舌燥，她张了张嘴，声音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老半天都没发出声来，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突然一杯红酒兜头从头上淋下，全数淋在了覃青身上，覃青“啊”地惊叫起来，从沙发椅上一跳而起。
陶蠡猛地暴喝出声：“杨姝，这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姝站在覃青身后的沙发上，耸耸肩：“没干什么，这酒我觉得不好喝，想找个地方倒了，没想到泼到覃小姐头上了，实在是对不起啊。”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
覃青此刻浑身狼狈，杨姝那杯酒是满的，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头发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她咬着唇，控制住要奔涌出来的眼泪。陶蠡慌忙扔了玫瑰，抽出纸巾给她：“青青，快擦擦！”
杨姝冷笑了一声：“一只破鞋而已，把自己当个宝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呸！”
陶蠡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杨姝的衣襟，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疯女人，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这么来侮辱人。”他攥着拳头，高高地扬起，竭力控制着想要挥下去的冲动。
杨姝的女伴则跳过来抱住陶蠡的胳膊：“她已经道过歉了，你不能打人。服务员，快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名仕西服店里的面料存货比原来朱志西服的还多，宋淮扬是个非常精打细算的人，每次进货都要多囤一点，怕日后涨价。这样一来，店里存了价值三十万的面料，叫他退回给批发商，人家价格要压低不说，一些过了时的面料人家根本就不会要，所以便想让覃青接手了去。
覃青看到这情况，也不愿意接手，她吃不下这么多面料。尤其是像江浙这一带每年都有一个黄梅季节，阴雨连绵起来，连人都要发霉，何况是这些娇气的毛麻面料呢。她以前是将东西存放在楼上，每到阴雨季节还要开除湿机除湿，谁知道这两口子有没有这样处理。
覃青看了之后便摇头：“宋哥，霞姐，你们这太多了，我要不了。你还是找找批发商吧，价钱折一点退回去给他们。”
刘朝霞便拉着她大吐苦水，说自己的难处，然后又一边骂自己贪多嚼不烂的丈夫，最后退让一步说：“这样好了，早几年那些面料我按照进价的五折处理给你。这些新的，就按照原价给你，你也不吃亏，就当帮姐姐这个忙了好不好？”
覃青说：“霞姐，你不是没去上海吗，你自己另外找个地方把店开着做不好吗？”
刘朝霞猛摇头：“我不行，青青，你以为姐姐是你呀，我哪有你那么能干，一个人能撑得起一个店。我又不会设计版型，再说还要照顾孩子呢，我不行的。”
覃青只好说实话：“霞姐，其实最大的问题是我没那么多钱，我给不起这笔面料费。”
刘朝霞愣了一下：“这也不多啊，我算算啊。”她低下头猛地按了一阵计算器，“差不多就是二十多万，这点钱你都没有？你在师娘店里做了十多年，又跟朱从嘉离了婚，他那么有钱，至少要分你百多万财产吧。”
覃青苦笑了一下，摇头说：“没有，他就给了我二十万。师父给了我一套小房子，就这么些。以前做事的时候，师父也没给我多少钱，一个月就给个三五千，我不是还供着弟弟妹妹上学呢。”
刘朝霞呆了好一会儿：“那确实好过分。”她咬咬牙，“那你现在有多少？不够的再找人借点？”
覃青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有多大的胃我就吃多少饭。霞姐，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
刘朝霞想了又想：“那这样好了，这些能退的面料我们还是退给批发商，这些比较过时一点的面料你帮姐姐买下吧。你放心好了，我和你宋哥都很仔细，这些都保存得非常好，不信你来看看。”
那边正在和宋淮扬喝茶聊天的陶蠡看见两个女人一直在嘀嘀咕咕，便过来了：“谈好了吗？”
覃青还没开口，刘朝霞便替她说了：“覃青倒是很满意这批布料，只是钱不太够，所以只能要一部分。”
陶蠡含着笑：“是吗？还差多少，不够我借你一点？”
覃青看着陶蠡，微摇了一下头，表示不需要他帮忙：“我量力而行吧。”
刘朝霞在一旁说：“青青，其实你买下来很合算的，陶先生又愿意帮你。现在每年的人工费都在涨，面料也一直在涨价，你看这个面料，去年我们买的时候是320一米，现在都涨到380了。就这个，我是七月份420买的，到八月份就已经涨到450啦。你买下我这批面料，绝对是不吃亏的。”
陶蠡说：“买下这批面料，还能拿到名仕坊的老客户资料，以后苏州就你一家独大了，青青。”
覃青小声地说：“其实我拿到那么多客户也未必有用，我一双手也忙不过来啊。”
“现在忙不过来，以后就忙得过来了，你不是正在培养徒弟吗，过两年他们就都出师了，也不是你一个人忙了。”陶蠡想得比较长远。
覃青何尝不知道，只是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人借钱，借了人家的钱，就欠了人家的人情，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还得清，尤其是陶蠡的钱，她不想在经济上依附于他。覃青便说：“霞姐，要不这样吧，这些面料我都拿下，但是只能先给你十万，剩下那部分等到年底的时候再给你好不好？年底我有三个单子要完成，差不多就能凑齐剩下的部分了。”
刘朝霞有些为难地看着覃青，又看着自己老公，宋淮扬点了点头：“可以，我们信得过你，都是这么熟的老朋友了。”
覃青笑着说：“我会写一个借条给你们的，约定还款期限，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点数吧，覃青你自己也来看着。”刘朝霞说。
这一忙一直忙到了下午，这些布料数量不少，覃青担心没地方放，结果陶蠡跟苏航打了个电话，那边马上就为她准备了一个六楼的独立仓库，给她专门存放东西。覃青心想，这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面料都搬完之后，陶蠡载着覃青回去，一路上陶蠡一直都不说话，覃青习惯于他主动说话，这会儿不作声，便有些不能适应：“你怎么不说话？”
陶蠡瞥她一眼：“你不是也没说话？”
覃青说：“我觉得你不高兴了。”
陶蠡没作声，眉毛挑了一下，表示原来你还知道我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没跟你借钱的事？”今天唯有这件事没能答应他。
陶蠡哼了一声：“你宁愿欠他们的钱，都不愿意跟我借钱。”
覃青咬着下唇说：“不都是欠钱嘛，何必再借你的去给他们，多一道手续。”
“但是我不会逼着你按期还钱，也不需要利息。”陶蠡说。
覃青叹了口气：“陶蠡，我只是觉得，还没到必须要借钱的地步，所以我还是尽量不借。谢谢你帮我拿到了客户名单，还帮我安排了仓库。”
陶蠡降低车速，扭头看着覃青：“那你要跟我保证，下次需要找人帮忙或者借钱的时候，第一个要找我，不许找别人！”
覃青赶紧说：“你看路啊，别看我。行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陶蠡这才笑起来：“这还差不多。咱们吃饭去。”
覃青看着前头的货车：“但是我的货还没卸，等卸完货再去吧。”
陶蠡点头：“也行。其实你可以让子烨去接，你是老板，学会放手让员工去做，不用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覃青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开个小店，这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你要学会放手。”陶蠡说。
等面料都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七点多了，陶蠡说：“走吧，我们去吃饭了。”
“好，我请你吧，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覃青说。
“这顿先记下，等哪天真的赚钱了，再请我。今天我做东。”
陶蠡带着覃青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吃西餐，到了之后才知道陶蠡早就把位子订好了，可见是预谋已久。餐厅柔和的光线，浪漫舒缓的音乐，美丽的夜景，美味精致的食物，一切都那么浪漫富有情调。覃青从未上过这么高档的西餐厅吃饭，顿时有种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的感觉。
陶蠡手把手地教覃青怎么用餐具，他就喜欢覃青这种什么事都像一张白纸的状态，这样就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覃青有些笨手笨脚地用钳子钳起蜗牛，用刀子切着牛扒，她微拧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和那些稀奇古怪的餐具打交道，看在陶蠡眼中，真是笨拙得特别可爱。
不过覃青到底是做手工的，又是常下厨房的，对餐具适应得非常快，饭还没吃完，她就能够熟练地玩转这些西餐餐具了。她成功地切下一片牛肉的时候，朝陶蠡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陶蠡看着她的笑脸，心都融化了。
正餐结束之后，甜点上来了，陶蠡打了个响指，一个侍应生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送了上来，一个提琴演奏师也拉着曲子过来了。覃青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两个人，陶蠡站起来，从对方手里拿过玫瑰，将玫瑰递过去：“青青，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覃青脑子一下子变成了浆糊，这电视里演的情节怎么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茫然地看着陶蠡，这太突然了，她完全都没有心理准备。陶蠡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又催促了一遍：“青青，你说句话啊，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覃青一下子变得口干舌燥，她张了张嘴，声音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老半天都没发出声来，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突然一杯红酒兜头从头上淋下，全数淋在了覃青身上，覃青“啊”地惊叫起来，从沙发椅上一跳而起。
陶蠡猛地暴喝出声：“杨姝，这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姝站在覃青身后的沙发上，耸耸肩：“没干什么，这酒我觉得不好喝，想找个地方倒了，没想到泼到覃小姐头上了，实在是对不起啊。”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
覃青此刻浑身狼狈，杨姝那杯酒是满的，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头发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她咬着唇，控制住要奔涌出来的眼泪。陶蠡慌忙扔了玫瑰，抽出纸巾给她：“青青，快擦擦！”
杨姝冷笑了一声：“一只破鞋而已，把自己当个宝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呸！”
陶蠡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杨姝的衣襟，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疯女人，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这么来侮辱人。”他攥着拳头，高高地扬起，竭力控制着想要挥下去的冲动。
杨姝的女伴则跳过来抱住陶蠡的胳膊：“她已经道过歉了，你不能打人。服务员，快来人啊，要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