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些事情急不得(求票)
  在景淮的调教下,一周之后,生协的成员在实验室工作起来顺畅多了,随后偶尔还会发生类似于方敏将菌落烤熟错误,但是至少他们不会把类似的事情归结于风水问题。
  很快,生协第一批用高梁、大麦等粮食蒸馏的粮食酒就生产出来。
  尽管不太好喝,但第一步是成功的。“这东西也算是咱们近一周的成果。”景淮摇晃着瓶子里的500毫升粮食酒,“大家都辛苦了。”
  生协的学生们还是挺骄傲的,至少在实验室真的学到了东西,例如不同化合物怎么鉴定,粮食酒是怎么形成的等等,这些知识不少是书本上一笔带过的。
  韩玮琪此时也真的对景淮刮目相看,以前的生协是没有魂的,景淮把生协的魂找回来了。
  她也在想,景淮拉赞助没问题,做小生意没问题,居然做实验也没问题!他真的只是大一的新生?
  方敏开始邀功:“虽然是景会长领导有方,但是我们大家的确很努力,比如我吧,现在已经和芽孢杆菌打成亲家了。”
  景淮将粮食酒倒了一点在纸杯里说道:“方敏居功至伟,不如干了这杯成果的精华。”
  方敏刚刚尝过酒的味道,就比纯酒精好喝那么一点,不仅烧喉咙还打头,他赶紧摆摆手,表示拒绝。
  景淮调侃道:“看来咱们的老方对自己的亲家,芽孢杆菌的努力结果不太满意啊!”
  学生们笑作一团。
  下一步,景淮会调控酿酒中的菌落比例以及温度、工艺等,以最低的成本酿造出味道最纯正的清香型基酒。
  以基酒为基础再以完美的工艺调配果汁,那就是美味的酒精饮料了。
  过程看似简单,但是站在05年的景淮可以拍胸口保证,此酒的口感绝无仅有,毕竟没有人会将高价的最纯正的汾酒当做基酒再调配果汁卖低价。
  在实验之中,生协的学生们也体会到了真切的感受——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踏踏实实做科研,因为科研变现的速度太慢了。
  做金融的,一个概念可以让股票涨十倍。做工程的,一个项目能够让你空手套白狼赚得盆满钵满。做互联网的,一个外挂,或者未来的一个手机游戏,每天闭着眼睛都能数钱。再说近一点,就是在天海大学外的学苑街卖包子馒头可能都比科研赚钱快。
  但是科研不是这样,它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走下去,一个环节的错误可能导致前面的工作全部白做。
  生命科学领域,一个科研项目变现需要数年甚至几十年。又有多少人能够接受得了这种煎熬?
  待功成名就之时,或许人都不在了。
  景淮只因为知道本次实验能够成功的全过程,所以能够最大限度地缩短实验变现的时间,不然按照夏衍团队的摸索,整个实验会整整持续三到五年。
  生协的人是把实验做爽了,但是生物工程学院其他专业的学生在微生物实验室做实验室时都会闻到一个奇怪的味道。
  “这里谁把酒弄倒了吗?怎么这么大一股酒味。”
  “全是酒的味道,实验我们都没法做了。”
  今天来做实验的是大二的学生,他们要做酵母水浸片的设备和细胞数以及死亡率的测定。
  但是实验室的气味足实让学生们头晕。
  “而且还是假酒!味道也太难闻了!”有位爱喝酒的男生吐槽道。
  实验室,生协的学生可以打扫干净,但是味道散开就很难了。
  而且生协的会员几乎每天都会到实验室完成实验,在景淮的带动下,大家的实验积极性非常高。
  带实验的老师是微生物专业《微生物学》的钟阳老师,是位年轻的老师,研究生毕业后就留下任教,目前正在念博士。
  钟阳最近非常烦恼,脾气也大,一方面是博士论文的问题,一方面是教学问题,一方面是恋爱问题,总之全七八糟的事都搅在一起。
  这种焦虑已经让钟阳提前秃顶,小钟变老钟,也提前进入男人的更年期。
  每次听到有老师叫他老钟,钟阳的心就紧一下,他才三十岁,一点都不老!
  此时有学生提到:“好像是生协的在这里做实验。”
  钟阳想起了实验室老师那天给他打过招呼,说生协的学生会在这里做兴趣爱好的实验。
  生物协会利用生物实验室做实验,这个挺正常的。
  但是天天在这里做实验,把实验室弄得乱七八糟,还留下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成果,钟阳很暴躁。
  他寻着气味找到了生协的实验成果——实验室角落里堆放整齐一些实验器材,一些菌落的培养皿,还有一瓶实验室的酒。
  这是生协做的基酒,景淮会以基酒为基础,进行工艺的逐步改进,最后完成第二阶段实验。
  基酒作为对照参考物,非常重要。
  而那些培养皿中的芽孢杆菌、链霉菌等等则是方敏的心肝宝贝。
  暴怒的钟阳组织学生,把这些培养皿、基酒一股脑儿给毁了。
  “大家动动手,把器材清理干净,咱们抓紧时间!”
  生协的实验不是学校教学任务的实验,实验室没有义务为协会保存实验器材和物品。
  当天,实验完成之后,钟阳还到生工学院教学办和学工办去告状。
  钟阳年轻气盛,“以后你们批准协会的活动可不可以在不影响学校教学的前提下进行?微生物实验室变成了酿酒实验室,咱们学校可没有酿酒专业,山川大学倒是有个酿酒专业,弄得乱七八糟的!”
  院学工部有协助校社团管理中心管理社团的职能,学工部的杜部长是个老好人,他笑呵呵安慰道:“钟老师,别着急,这事儿我给学院反映下,社团的活动的确不能够干涉正常的教学工作。”
  钟阳扔下一句话:“我不希望在教学日还看到有生协的实验东西摆在那里。”
  下午,方敏和郑巧玲再次来到实验室,看到自己的东西全没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芽孢杆菌呢!”方敏着急道:“不会有人全打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