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嫁不出去了吗
  面上的平和,掩盖的却是公孙阎心中此时的一片惊涛骇浪,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若不是在她眉眼之处,还能看出依稀的相识,他简直要把她当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了。
  着女装的时候,虽然也带着潇洒,但到底女儿气重些,很是妖媚诱人,这一时,别说女儿气,身上简直连一点女气都没有,端得是一个风华无双,举止大方,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郎,若放出去不知要祸害多少少女。
  左伊,何时改了姓名?宗政无忧微微笑道,她的声音已经压低,低沉圆润,温润如玉,已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声音。
  她是宗政无忧,但同时,她也是佐伊,这个名字很久不用了,不如用这个身份来祭奠她好了。
  哈哈,为兄的糊涂,左兄弟见谅了。公孙阎躬身一礼,唇边带笑,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越来越放不下了。
  公孙阎身后的随从,默默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大爷,你这……笑的好生猥琐啊……
  口头上的道歉就不必说了。宗政无忧笑眯眯的卡着公孙阎,宛如一只打好了算盘的小狐狸,挖好了坑,明明白白的放在你面前让你跳,你说你跳是不跳?只让人又爱又恨,牙根痒痒却没有办法。
  是是,左兄弟说的,左兄弟想要什么尽管说,做哥哥的一定尽力满足。公孙阎一脸没有底线的道。
  随从:红颜祸水…….大爷,您的高贵冷艳呢,哪去了,你是不是不是真的大爷,你把我家大爷藏哪了!
  小弟……要哥哥的命,哥哥,肯给吗?
  宗政无忧的目光在公孙阎身上打转,一点一点的游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丝丝魅惑,一点一点的看着人一寸一寸,仿佛在轻轻扒光你的衣服,然后慢慢挑逗,过了一会,宗政无忧才慢慢的吐出命字,红唇带笑,明明是一身男子装束,却有着别样的致命诱惑。
  肯。公孙阎微微带笑:如果你能。
  目光沉稳的看着宗政无忧,其实他在赌,今天从进来的每一步他都在赌,但是一直到现在,他都赌赢了,也赌输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特别了。
  如果我能,你就要小心了。宗政无忧大笑道。他在赌,她又何尝不是在赌,只不过,他赌的心,她赌的,却是,人。
  公孙阎,宗政无忧,两人相视而笑,其中默契,自在不言之中。
  不一时,竹伊从内间转出,虽然换了男童的衣服,梳着垂髫鬓发,画的粉雕玉琢,好一个精致的男娃娃,只可惜,举止忸怩,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是小女儿之态。
  小姐……竹伊刚换了男装,一时别扭,也忘了出来时说的禁忌,张口就叫了声小姐,小步跑了过来,扭扭捏捏,让人看着真真别扭。
  竹伊,又忘了我是什么?宗政无忧右手拿着扇子抬手在竹伊头上巧了一下,这个小丫头啊。
  公子!竹伊扯着宗政无忧,有着几分羞涩的,把脸藏在宗政无忧的袖子里。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在泼在辣,在在宗政无忧身边带时间在久,她骨子里到底还是个被古代规矩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古代的正常的女孩子,要她耍泼,要她把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无不可,可要她穿着男子的衣服,扮作男子的样子,行走在外,就有几分艰难了。
  你在外面,就叫朱毅,明白吗?宗政无忧几分担忧的看着她,这丫头还是不行,还得历练,这样放到外面叫她如何放心。
  朱毅明白了,公子。竹伊依旧在宗政无忧身后,细声细气的答道。
  平时穿着女装看着这丫头倒是泼的很,行事做派,都有些男儿气概,这换了男装,发现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多少是纤细温柔扭捏了些,少了写男儿该有的顽皮潇洒之气。
  你这样不行,把声音放开,别拘谨着,大声回答我。宗政无忧拍了下竹伊,让她站直,把她双手从面前交握的规范性女性站姿中解脱出来,只让她自然的垂放在两边,道不是她这样就能像男的了,但到底是比那样好很多。
  朱毅明白了公子。竹伊非但声音没大,反而越来越小了,带着说不出的羞涩,只有那一个朱字声音喊的大了一些,双手又拘谨我握在了一起。
  不许动!宗政无忧历喝了一声,把小丫头的双手又拆开放在了两边,这小丫头,不让人省心,怎么就非得扭扭捏捏的才是美女不成?
  随从,默默的在旁边看着,同样默默的腹诽着:这才是女子啊,温柔可爱,哪像无忧小姐,那就是一个汉子啊,哦,好吧,无忧小姐身体还是女的,那就是女汉子了,真不知道大爷为什么就喜欢无忧小姐这样的,不过无忧小姐真的不错,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真是一辈子无忧,三生修来的福气!
  竹伊,听我说。宗政无忧双手扶着竹伊双肩,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也是在安慰着她。
  竹伊,为女子之时,自可温柔典雅,但你是要与我行走在外面的人,不是给那些臭男人欺负的人,你要比男子更厉害知道吗?我们女子本就比男子厉害知道吗?宗政无忧温柔的看着她,循循诱导。一个心理辅导而已,她就不信能难住她宗政无忧!
  周围两个准备欺负柔弱女子的臭男人,默默的站着,看着那个烈火玄冰般的女人,此时化成了一段柔软的春水,细心的安慰着局促的竹伊小美人。
  可是,那不就嫁不出去了吗?竹伊扯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羞红,小声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周围响起了一圈闷笑声,宗政无忧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真是!
  宗政无忧不知道,在这个古时候的时代,女子一生,从出生开始,就在为嫁人做准备,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就是因为想干干净净被人尊敬的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