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搬石头砸脚
  “唐百衣,以你不知廉耻的臭名,你觉得今天在这里,就算一众人和你调笑,别人都说这些长工的不是?只会说你不知检点!连梁家长工都敢发骚!”顿时梁柳再后退一大步,任由四五个猥琐中年庄稼汉将唐百衣包围。
  唐百衣身处一众汗酸臭味的庄稼汉间,望了望里正家院落里,赵娘子抱着胖娃娃避之不及地跑向内屋。
  光天化日,里正院落门口,这群贫穷的梁家长工和自己纠缠,凭借自己的臭名,哪怕解释是长工调笑自己,恐怕也很难被人信服。
  乡亲怕是会说,唐氏没事串门到里正家,连几个样貌还过得去的长工都不放过。
  梁柳躲在长工身后,笑得得意。
  唐百衣挺直腰板,丝毫不惧,朗声道,“这几位大哥,你们打算做什么?”
  长工们被梁家使唤惯了,但这时候想要上前动手占些便宜揩油,又有些不敢,不禁犹豫地回头望向梁柳的方向。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这个女人名声在外!哥们几个也不会被怎么样!”
  有庄稼汉说完,就捋起袖子,那咸猪爪探向唐百衣的胸前。
  唐百衣一个闪身,闪开,已经和那庄稼汉的调换了个位置,走到圈外,一把攥住梁柳的手腕。
  “你做什么!”梁柳惊恐地扭转着手,奈何梁家娇小姐不干农活,体娇易推倒,哪里拗得过唐百衣,“唐百衣!你疯了么?还要打我?你考虑过后果么!这次恐怕没上回那么容易揭过!”
  唐百衣笑得温和,悄悄附耳在梁柳耳边道,“不打你,这么野蛮的事,怎么符合我沐家儿媳的身份?”
  说完,只听“嘶拉”一声!
  梁柳一声惊呼,整个右半边的衣衫竟然都被撕扯开!直接露出轻薄的里衣!
  “你!唐百衣!你疯了!”梁柳惊惧地连连后退,那两个村女小姐妹早就被唐百衣狰狞的地狱面容吓得不敢上前,只能隔着好几步远叫嚣。
  “干什么!放开柳姐!”
  但孤立无援的梁柳被唐百衣狠狠拉扯着,面前就是四五个流着哈喇子,一脸垂涎女色的长工。
  顿时梁柳花容失色!
  “唐百衣!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唐百衣依旧云淡风轻,只听又是一声,“嘶拉!”梁柳左半边衣衫也被撕扯开,顿时,衣不蔽体!
  梁柳羞得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而面前四五个长工淫荡的眼神不断瞟向那敞开的胸襟。
  唐百衣慢条斯理道,“刚才,哪位小姐说,光天化日,被男人包围来着?现在,被包围的人可是你。”
  梁柳忍不住环顾左右。
  胸前的春光引来四五个长工贪婪占有的目光。
  要知道这可是里正家的矜贵娇小姐!平时哪里是这群庄稼汉可以肖想的?就算一个青葱小指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如今这般直接乍现的春光!
  顿时,一道道肆无忌惮的荒淫视线毫不掩饰地盯着梁柳的胸口。
  “你们!你们疯了!”梁柳惊恐窘迫地后退,期待着这时候能有谁来拯救她。
  “你们!你们去喊爹爹!”梁柳手腕被唐百衣钳箍动弹不得,而面前四五个长工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就像被吸引住的苍蝇一般,只能使唤那两个村女。
  塑料姐妹情可见一般。
  一群长工将梁柳团团围住,而两个村女要进到院落里,只能拨开那群穷凶极恶的庄稼汉。
  村女一见到庄稼汉们贪婪欲望毕现的淫荡眼神,就吓得不敢靠近,更别说拨开男人们冲进里屋去喊里正。
  唐百衣决定给不经人事的梁柳上一课,顿时朗声道。
  “各位大哥,你们现在被迫得罪了这家小姐,但还捞不着便宜,不如你一把我一把地摸一摸,这梁家小姐的皮肉啊,白嫩着呢。有便宜不占,岂不是亏了?”
  说完,唐百衣将花容失色的梁柳一把推搡到众长工面前。
  中年庄稼汉们的汗臭酸味,臭的梁柳小脸拧巴成一团,避之不及。
  “一人摸一把,谁也不亏。”
  那可是平日里高高在上,对人呼来喝去,作威作福的梁家小姐啊!若能抓一抓那外泄的春光,回头和邻里吹牛都倍儿有面子!
  顿时,几只咸猪爪已经举起。
  “不要啊!”梁柳闭上眼,脸皱成一团。
  这可是事关名誉的事,天天将“不知廉耻”套在唐百衣身上的梁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会有害怕。
  “住手!”一声威严的怒喝声。
  唐百衣转头,而梁柳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梁柳哭着要扑进里正怀中。
  然而里正老爷身边一位玄衣年轻人负手而立,应当就是赵娘子口中的贵客了。
  玄衣长袍,宽肩劲腰。俊朗的眉宇,温润儒雅。
  院落里翠竹碧绿,那修长的身影这么一站,微风拂过,竹影披风,别有一番恣意。
  梁柳顿时急急忙忙反手将敞开的衣襟拢上,脸红到不知所措。奈何这样一个气度风采出众的年轻人,就这样站在里正身边,让衣冠不整的梁柳拘束的也不好直接迎上去。
  于是,梁柳拢着衣襟,向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径直杵在院落中央,尴尬至极。
  唐百衣挠了挠脸,抿了抿嘴唇,捧起揣在怀中的两个鸡蛋,大大方方走上前,好像发生的一切和自己无关一般。
  “里正老爷,这是大娘给您送来的鸡蛋,感激您!欠下的钱咱沐家很快就会补上。”清脆的声音,丝毫不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里正怒目看向院落门口的四五个长工,冷眼一个个打量。
  唐百衣道,“梁柳在同咱戏耍呢,还有两个小姐妹也在,这梁家院落就是大,梁柳还说日头毒辣做东请咱们进屋喝上杯凉茶。”
  这话放在平常,里正定然不信,但奈何今日有客人。
  还是一个年轻男子。
  封建乡下,女子清誉最是重要,还是一个没有出嫁带字闺中的女子。
  今日发生的事,里正看得心知肚明,但怎能在人前承认?承认岂不就是把自家宝贝闺女的声誉往泥坑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