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14节
  现在郁姨娘得了这铺子,以后还不知面临什么麻烦呢。
  卫卿彦果真皱着眉眼眸黯淡不知想些什么。
  “盯着铺子。”良久卫卿彦才淡声吩咐了一句。
  女子经商本就不容易。他们已经欠了她不少了,没必要这些思怨再牵扯上……
  **********************
  几日一晃而过,郁欢的脚伤也好了大半。也许是在房中憋的时间长了难得的脚不疼了郁欢竟是想出去走走。
  只是前日那二老爷上香回来了,郁欢便是出去散步也就是在旁边的小花园里。
  虽说她现在是过了皇上眼有品阶的孺人料想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对她做些什么。但总归是小心些好。
  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种人冲动起来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这几日郁欢脚上受了伤,青莲又是鸡汤又是人参的养着,眼看郁欢的气色倒是比之前还好了些。
  不施粉黛便已是肤若凝脂,芙蓉面玉脂透粉让人心神未滞。现在六月中旬她早早的便换了纱衣,淡绿色的纱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子若新荷一般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许是心情不错美人正俯身轻嗅身前的花,两两相应竟是将那娇艳的海棠衬了下去。
  卫皓瑾自诩见过美人无数,但是仍是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身前的小厮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只是心中却另有算计。这女子未梳发髻,应不是出嫁的妇人。
  出现在自家的未出嫁的闺秀应是二房妹妹的手帕交了。若是出神不高的话纳了做个偏房还是可以的。
  “公子,王妃娘娘早早的便备好了您欢喜的茶点呢。您走了这两个月,娘娘可是想念的很呢。”小厮是个机灵的,见二公子不动脚步连忙催促道。
  卫皓瑾可不是那风流成性的二老爷,他是读书人是才子自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也不能唐突了佳人。
  他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美人转身便走了。打小他想要的东西就没要不到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不急。
  月明院中王妃难得没捧着那佛经。她看着自家儿子满眼都是慈爱。
  “快和母妃说说江南游学怎么样?可是顺利?”王妃柔声道着,眼中满是自豪。她儿子打小便是聪慧的很,功课极好不说还听话。这世家贵妇可不知都怎的羡慕她呢。
  王妃一想起宴会时众人的称赞便觉得欣喜自豪。
  “多谢母妃牵挂。一切顺利。江南多才子,只是先生说儿子的资质是极好的。”他坐到王妃身前朗声笑着道。
  “既是先生所说那定是差不了的。你这一行看着消瘦了不少,也是辛苦了。母妃让人炖了你最爱喝的汤水一定要多喝些。”王妃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心中越发的得意了。
  林先生可是江南岳麓书院中最有名望的先生。当年圣上可是多次派了人去请都没能将人请进宫做太傅。
  要知道好多的学子都借着名气去了那岳麓书院,经了那林先生一指导大多不是中了举便是出了名。
  徐妃娘娘可是答应了她等瑾儿中了举定是好生的在圣上 面前说道说道。
  “你后院的人母妃帮你清理了。你也不小了,等成亲之后便是有再多的姬妾都无妨。只未成亲之前可不能犯错。”王妃想了想嘱托着。
  徐妃和她是手帕交,所出的元宜公主很是得圣上欢喜。若是瑾儿能尚公主,还愁没甚前程。
  只这元宜公主养的娇了些善妒的很,最是不爱和旁人分享东西。
  “母妃做主便是。”卫皓瑾眸中微闪想起了刚才远远瞧见的美人。虽是心中微痒,但美人再美总也比不过官职身份的。
  “再过一月便是元宜公主的生辰了,你既是回了京,便好生的准备准备。”王妃见他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心中叹慰又细声交代着。
  “儿子明白。”卫皓瑾轻声回答着,只暗处那双手攥的更加的紧了。元宜公主?蠢笨荒淫。仗着圣上宠爱无法无天,府中面首无数。
  如是他真的尚了公主荣华富贵自是保住了,只这背后怕不少人会看他的笑话。
  卫皓瑾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怨恨和羞辱。为什么他不是世子?为什么同是武成王之子他就得四处奔波考取功名,还得靠着女子救助?
  即使心中再是不忿,卫皓瑾面上还是带着笑意。母子俩表面欢欢喜喜的用完了膳便各自忙活了……
  第19章 卿彦进宫  这日,听雪堂一大早便来了……
  这日,听雪堂一大早便来了宫里人。马车上,
  世子,您这长时间不进宫。圣上很是想念您。这不圣上刚闲下来便让杂家来请您了。林童笑着道。
  近日卿彦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圣上,所以未进宫叨扰。卿彦温声道着。他身着淡蓝色锦衣,难得的束着玉冠。虽是脸色苍白,但更显君子如玉。
  “圣上记挂着您的身子,前两日还专门让人去寻了那千年雪莲。”林童忙声道着,心中也不忍感叹。
  这武成王世子五岁被寻回来便是聪慧过人,学问顶顶的好,功夫也是拔尖,有大才之相,只是谁赞叹之后都忍不住感叹一番,到底是天妒英才。
  不过话说过来若是这卫世子身体康健,怕也不能这般受宠。林童想起武乡侯世子死因眼神微暗。
  武成王府离皇宫仅有两条街的路程,一过一会儿便到了。卿彦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坐在了塌旁,神色认真的研究着年前的棋局。
  微臣见过圣上。卿彦行礼请安道。
  你这孩子就是多礼。身体不好就少跪。皇帝起身虚扶了一把笑着道。
  “圣上恩宠,但是礼不可废。”卿彦温声道着。
  眼前青年挺拔俊秀,温润如玉,不骄不躁。皇帝眼眸微眨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和庆幸。
  可惜这不是他的孩子,又庆幸他出生便带毒命不长久。
  “快坐。这些日身子又不好?”皇上关心的问道,满面都是慈爱。
  “季节更换,易发作。不过已经好多了。多谢圣上记挂。”卿彦温声回着话。
  “等你身子好些了,朕一定好生的给你寻门亲事。你父王也老了,这武成王府还得靠着你撑起来。”皇上道着伸手摸了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上。
  “圣上好意卿彦心领。只是卿彦的身子怎样自己最清楚。何苦拖累了人家。”卿彦苦笑着看了看对面的皇上,桃花眸黯淡让人忍不住道句可惜。
  “竟是说胡话。你刚回府的时候济世大师便说过你是有福之人。区区寒毒,朕就不信世上真没人能治的了。”皇上看着那双相似的桃花目便觉心头微颤,说的话也真心了许多。
  若是那孩子还活着应是也生的极好看极聪慧。但是一切都没了,一切都随着那场火没了……
  皇帝想起往事一时也沉默了,手上沉沉的下着棋。
  房中极静,两人一来一往的下着棋,只听到玉棋和棋盘微微的碰撞声。
  “你这棋艺又长进了不少。朕还记得你小时候这棋局入门还是朕教的。”皇帝笑着感慨道。
  两人一决胜负,黑子终是计差一筹败了。
  皇帝笑的慈爱,想起当年武成王家的世子进了上书房。他正考察太子的功课,旁边的小少年呆愣愣的瞧着。
  桃花眸微垂有些目有些怯,不知怎的他心中一软将人唤道身旁亲自教了棋……
  “多谢圣上当年指点。这些年闲来无事便在府中多看了几本棋谱。”卿彦垂着的眼眸微眨,淡笑着回着话。
  “不错,你这悟性可是比太子强多了。当年他可是学了好长时间都没开窍。”皇上赞叹的道了一句。他看了看眼前光风霁月的卿彦,又想了想自己精心培养的太子,心中对其又多了分嫌弃。
  “卿彦惶恐。太子忙的都是家国大事,自是没时间琢磨这等玩意。”他忙谦逊的解释道。
  “你就是谦逊的很。”皇帝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但是有点对比心中还是存下了疙瘩……
  皇帝盛情邀约,卿彦直到用了午膳才从宫中出来。只是这还未出宫门便和太子遇到了。
  “见过太子。”卿彦温声请安道。
  “世子这是又进宫和父皇下棋?”太子看着他手上的玉牌面上一僵,虽是笑着,但心中却是波荡起伏。
  他堂堂太子进宫还得通报,凭什么这病秧子就能得了父皇的另眼相待。小时候教习是,长大后玉牌又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外人呢。
  太子心中悲愤藏在锦袍下的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卿彦客气的点了点头刚行礼告辞,身旁的人却是拦到了他身前。
  “世子走这般匆忙作甚?和父皇有话说和孤就无言以对?”太子面上仍是带着笑,但是眼眸却是直直的盯着卿彦不放。他身量比卿彦矮,这般动作有些可笑。
  “太子严重了。卿彦身体不适还怕过了病气给您。”卿彦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眼眸似凉非凉却有一番威慑力。
  “既是身体不适就少出门,好生待在府中养病。”太子被那眸子一看,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怯。等回过神时便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一区区外姓王之子,等他得了这江山看怎么好生的收拾他。
  “多谢太子关怀。”卿彦温声道着像是丝毫没察觉那话中的讽意。
  太子轻哼了一声到底让开了位子。卿彦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只留下身后的太子心中越发的恼怒……
  关雎宫
  华服女子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一副闲适姿态。倒是衬的旁边的宫女有些不淡定了。
  “你这般急甚。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亏的也跟了本宫几十年了。”她轻呷了一下手上的茶,不慌不躁的轻斥了一句。
  “奴婢担心娘娘啊。”芳荷道着声音中有一丝颤意。
  虽说那人已经死了,但是娘娘的簪子可是落在林贵嫔手中了。盼了两年盼来的孩子一下子没了,这林贵嫔还不知憋着什么招式呢。
  “怕甚。本宫和林贵嫔姐妹情深,簪子落在她手中又能说明什么?圣上又怎会为了一根莫须有的簪子伤了陪伴了他半辈子的人?”女子挑了挑眉不屑的道着。
  一个是荣宠陪伴圣上半辈子的贵妃,一个是刚入宫两年根基不稳的贵嫔,她爹便是不傻也该知谁的作用更大。
  更不用说圣上,最欢喜的女子和儿子同时丧命火海都能坦然面对,更何况仅仅失了一个未见面的孩子。
  今日别说是她伤了林贵嫔腹中那块肉便是杀了她这个人圣上都不会动她一根汗毛,甚至还会为她掩盖。
  这便是皇权,这便是皇帝。娴贵妃想着眉梢闪过一丝讽刺。
  “奴婢只希望娘娘能够平安无事。”芳荷张了张口终究只是喏喏的道了一句。
  “你放心便是。这后宫最尊贵的女子只能是本宫,从头至尾都是。”娴贵妃笑着看了看她淡声道着。
  “将六安瓜片备好。锵儿也该到了。”她将手上的茶水放下淡声吩咐了一句。
  芳荷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手上有了活计心中的恐惧倒是少了许多。
  “给母妃请安。”太子俯身请安道。
  “锵儿心中有事?”娴贵妃温声问道。
  “儿臣路上遇到武成王世子了。” 太子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
  “你何必和他作对。圣上看重他你只需忍着些。等日后还怕无法收拾他?再者他那病秧子身子怕是也活不长久。” 娴贵妃倒了杯茶水放到他面前细声安抚着。
  “母妃,儿臣不明。为何父皇这般看重他?父皇不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