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就是你想的那样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慕容司宸知道柴卿月前一天累到了,醒了之后便索性在床上等柴卿月睡醒。
  日上三竿,慕容司宸在被窝里生生又捂出一身汗,柴卿月才悠悠转醒。
  “醒啦?”慕容司宸撑着下巴,替柴卿月拨开脸上的碎发,声音喊着笑温柔地问道。
  “嗯。”柴卿月应了一声,习惯性地抬头撩头发,却发现慕容司宸已经先一步替自己做了。
  为了掩饰尴尬,柴卿月只好收回手,然后又把手放到被窝里想撑起身子。
  诶?等等?为什么自己是光着的?也不算,还是裹了一条棉布的。
  柴卿月觉得有点绝望,只好求助慕容司宸:“我怎么没有穿衣服?”
  问出话后,柴卿月就后悔了,昨日种种的回忆浮上心头,全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的柴卿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们......?”柴卿月磕磕绊绊地对慕容司宸问道,慢慢都是不敢相信。
  慕容司宸看出柴卿月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确定答案后的柴卿月整个人都不好了,迅速地把脑袋埋回被窝,一瞬间羞愧的情绪占据了整个心头。
  慕容司宸笑着看柴卿月的动作,却久久不见柴卿月从被窝出来,只好附身提人:“被子里闷,快出来透透气吧。昨天我给你洗完澡,我不会给别人穿衣服,更别说是女式的,又不想叫人进来伺候,所以只好给你裹了一块棉布。”
  “哦,知道了。”柴卿月含着嗓音回道,过了一会又问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别说,被窝里确实闷,都有点晕了,柴卿月已经不知道自己睡到什么时候了。
  “快辰时了。”慕容司宸好脾气地替柴卿月整理凌乱的墨发。
  慕容司宸的修长的手指上饶了一圈又一圈柴卿月的长发,指尖还在摩擦着几丝细细的发丝。
  “你怎么那么喜欢玩我头发啊?”柴卿月觉得现在的慕容司宸有点幼稚,怎么和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慕容司宸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却也乖乖地放下头发,厚着脸皮,一脸正直地回答道:“因为好玩啊。”
  柴卿月翻了个白眼,这点小动作被慕容司宸尽收眼底,慕容司宸也没有不高兴,嘴角依旧噙着笑对柴卿月说道:“快辰时了,还不起吗?”
  “辰时?”柴卿月惊呼,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这么晚了啊,那快起吧。”
  慕容司宸揉了一把柴卿月的头发,主动翻身下床先穿戴好,然后喊了候在屋外的柳嬷嬷和蓝锦进来伺候。
  “老奴是太子殿下新派来伺候娘娘的。”柳嬷嬷在柴卿月开口问自己之前先替柴卿月解了疑惑,“老奴姓柳,大家都叫我柳嬷嬷,曾经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
  表明自己的身份后,柳嬷嬷便拿起一件里衣,准备伺候柴卿月穿衣。
  “别,我还是自己来吧。”怕柳嬷嬷误会,柴卿月又解释到,“我不太习惯别人伺候的,而且嬷嬷年纪都这么大了,怪不好意思的。”
  柳嬷嬷笑了笑,表示自己理解。
  “对了,怎么没见小语呢?”终于发现是哪不对劲的柴卿月出声问道,“她身体还没好吗?”
  “回娘娘,小语姑娘身体确实是还没好透,所以殿下把她送乡下的庄子养病去了。”蓝锦欠身,恭敬地回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柴卿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然了。
  柴卿月今天的新裙子领子那的盘口有点紧,比较难扣,广袖的袖子也不好动作,只好让蓝锦帮忙。
  “娘娘,老奴命人准备了红豆粥。”看到蓝锦在伺候柴卿月穿衣,便主动去给柴卿月收拾今天会佩戴的饰品,一边还不忘和柴卿月说着今日的早点。
  “红豆粥?”终于扣好扣子的柴卿月挑着眉问道,不太确定地问道。
  柳嬷嬷见状,往后退了两步,留给柴卿月足够的空间,微微欠身,说道:“是,这可是咱们及元朝的习俗啊,老奴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擅自僭越替皇后娘娘操了这份心了。”
  及元朝民间的习俗,新婚落红的女子,第二天婆家都会准备一碗红豆粥表示庆祝,也代表了夫家对这个新媳妇的认可。
  柴卿月嫁的是皇家,自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更何况新婚那天,柴卿月并没有和慕容司宸圆房,落红的红豆粥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想到。
  喉咙口感觉是被什么堵着了一般,说出口的话也略带哽咽,柴卿月哑着嗓子轻声对柳嬷嬷说:“谢谢嬷嬷,费心了。”
  感谢是真心的,皇家的真情太不容易,柴卿月算是白白承受了别人的好意。
  穿戴完毕的柴卿月在蓝锦的搀扶下走出内室,实在是身上酸乏得很,柴卿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得依靠蓝锦才能勉强行走。
  在餐桌前等了很久的慕容司宸终于见到人,看到柴卿月一脸的惨白,以及虚浮的脚步时,心疼地急忙走上前主动扶过人。
  “快坐吧。”慕容司宸拿起一个软垫垫在一个方凳上,才让柴卿月坐下,“趁热喝,柳嬷嬷特地吩咐厨房做的。”
  “嗯。”柴卿月接过勺子,目光瞟向了还留在屋内的柳嬷嬷和蓝锦,疑惑地看着慕容司宸。
  收到柴卿月的目光,慕容司宸挥手让她们二人先退下,表示自己要和柴卿月单独待会。
  “那个......”确定柳嬷嬷和蓝锦出去把门关上以后,柴卿月放下瓷勺,才转头对慕容司宸开口。
  “先喝粥吧。”慕容司宸猜到柴卿月接下来话里的大概意思,便主动打断了柴卿月的话,“吃完再说。”
  “好吧。”柴卿月屈服了,重新拿起瓷勺,往嘴里喂了一大勺。柴卿月是真的饿了,从钟灵观回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一肚子的酒水根本不管饱,昨天又被折腾了一下午,实在是又饿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