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吃到何年何月
  所以此刻也毫不犹豫的出来拆穿他:“你不用求他了,他根本无法医治,又怎会帮你?”
  沈牧垣闻言,转脸看去,见到是方幼清,脸色顿时露出不喜和厌烦之色,他斥道:“你可莫要胡说八道!这世间还没有出现我沈牧垣医治不了之人。”
  方幼清呵笑一声:“那你就医治试试?”
  沈牧垣哼了一声,一副高傲无比的模样:“原来你是想用激将法,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出手救人的,我向来不吃这一套。”
  方幼清心里觉得他这个装腔作势的模样可笑至极,但是也懒得跟他在做纠缠,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出手救人。
  她走到伤患身边,蹲下身,仔细的开始为他检查伤口。
  四大家族之人都不知道方幼清会医一事,因此对她都有所怀疑,但是见她如此认真,不像是装模作样,怀疑又都打消了一些。
  毕竟这几天下来,方幼清给他们的惊喜真是太多了。
  在治病救人的时候,方幼清向来专注而认真,唯有仔细去感受伤者的痛苦,仔细检查,发现每一处的不对劲,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断,因此方幼清看的极其仔细和认真。
  过了片刻,她收回手,然后道:“你弟弟应当是被毒藤所伤,此毒异常刁钻,会从皮肤游走进血液之中,然后顺着血液一路侵入五脏六腑,十分霸道。不过好在,毒性还未彻底入侵,只需要将毒性控制住,再将毒逼出,便无性命之忧。”
  那人一听,赶忙给方幼清磕头道:“求亦王妃出手相救,小人定然感激不尽,当牛做马以还恩德。”
  方幼清见不得有人这么跪自己,总觉得要折寿,于是伸手阻止他:“你到一边去,莫要打扰我。”
  一边的沈牧垣没想到方幼清还有些真本事,竟然能看出来伤者的受伤情况,而且还说对了,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不屑道:“他所中之毒非同寻常,即使有我的解毒丹怕也难以压制毒性,更别说是你了,我劝你,还是莫要白费力气。”
  此人情况危急,一分一秒耽误不得,方幼清必须全身心的进行救治,自然没有功夫跟沈牧垣呈口舌之快,因此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转手从随身的布袋中取了一颗丹药出来。
  然后示意伤者的兄长帮忙,将丹药喂给伤者扶下,而后又取出银针,使用阴阳九针术中的阳针之术,开始施针救人。
  而看到这一切,沈牧垣心中震惊无比。
  他跟丹药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在医术上也是成就非凡,因此当看到方幼清那颗丹药之时,他便能感觉到丹药的不同寻常,而方幼清的针法玄妙,他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方幼清所施针法,每一针似乎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随着方幼清的动作在伤者体内缓缓流动,慢慢的将毒性拦截,然后一点点修复伤口。
  沈牧垣从未见过如此玄妙的针法,震惊之下,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个是何针法?为何我从未见过?还有刚才,你给他喂了什么丹药?”
  方幼清仍旧未曾理会沈牧垣,她正在施针救人,必须专注万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对她来说,伤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尽管这人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随从,她也要万分仔细,施针用药,救他一命。
  等她忙完,将东西收好,然后才跟伤者的兄长道:“他体内的毒已经暂时被我控制住了,接下来的几天,余毒会渐渐排出体外。接下来只需要按时用药,好生休息,便会好转。药材我这里都有,我既然出手相救,便不会中途甩手,直到他痊愈,我都会负责到底。”
  “谢谢亦王妃,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无须客气,我是一个医者,而他是一个伤患,我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亦王妃医者仁心,小人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小人必定会报答于您。”
  方幼清摆摆手,刚才施针消耗灵力太多,她身子骨有些疲软,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转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道怒意冲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喂!我刚才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看到方幼清的丹药和针法,又感受到了伤者恢复的速度,沈牧垣心中的好奇和震惊达到了极点,极想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针法和丹药,可谁料方幼清压根不搭理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到他,完全当他是一个透明人。
  沈牧垣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冷落和忽视,他心中羞恼,怒声喊住她:“我刚才在问你,你没听到吗?你叫方幼清是吧,赶紧告诉我,你刚才所使用的的到底是何针法,那颗丹药又是何来头?”
  方幼清不耐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狂妄自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
  她翻了个白眼,转脸看向云亦行那边,却看到逝风坐在堆积如山的固水金鳗鱼上头,怀里还抱着一只没他蹂躏的炸了毛的小白虎,画面喜感万分。
  方幼清有些哭笑不得:“逝风,你在那上头干什么?”
  “看着这些鱼啊!”逝风理所当然的道,“喂,女人,我今天给你抓了这么多的固水金鳗鱼,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犒劳犒劳我,做一次干锅烤鱼给我吃啊?”
  刚才运动了一番,逝风早就饿了,现在满脑子就想着吃方幼清做的干锅烤鱼,因此把打来的鱼看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人染指半分。
  方才那个沈牧垣,若不是临时有人冒出来,他早就一脚给他踹到湖里去了。
  还能容得下他在这里嘚瑟?
  方幼清走过去,那些固水金鳗鱼堆成了一个小山丘,比她人都要高上许多,身上的电力应该是都被逝风吸走了,都没了生息,一动不动的堆成一堆:“这么多的鱼,你要吃到何年何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