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不是小猫小狗
颜心沫被纪芍音说中了心事，借口帮她找护士就跑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模样被顾子熠看在眼中，他实在是担心，就跟在颜心沫的身后。
颜心沫脑子很乱。
纪芍音说的都是对的，这些话，就像是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头上，压着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对于她和顾子熠来说，将第二人格消除是一种治疗。
可对于第二人格来说，这是一场切实的谋杀。
本来只把这当做治疗的颜心沫，在想透这一层之后，确实有点无法下手了。
精神恍惚的她，一直向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街边的信号都已经变了颜色。
滴滴——
汽车喇叭疯狂的响着，却并没有让她回神。
吱——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的同时，颜心沫的手臂被人猛的一拽，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疯了吧，脑子有病是不是！小情侣闹架也不要在马路上跑。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我手里了。”
险些撞到颜心沫的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
却在对上顾子熠视线的瞬间闭了嘴。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像是看不见尽头的深渊。
潜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猛兽，叫嚣着要将人扯下去撕个粉碎。
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锁了车门，一脚油门绕开他们两个跑了。
信号灯再次变化。
顾子熠揽着怀里的颜心沫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被刺激到了？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那个学 姐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勾.引我，现在肯面对现实了吧。”
“不是。”颜心沫的脸埋在顾子熠的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顾子熠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反而有些得意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车走去。
边走他还忍不住得瑟：“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说我自恋。
我在这身体里的时间比你以为的久多了，那些扑上来的女人，我见的也多了。
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们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
你那个学姐啊，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了这么长一段，颜心沫只听进去了一句：“你存在很久了？”
“很久。”顾子熠打开车门，让颜心沫坐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从车头绕过去，坐在驾驶座上：“回家休息吧。”
颜心沫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子熠始终以为她是受到了纪芍音背叛的伤害才会这样，也就放任了她的异样。
很快到了别墅。
车子停进车库。
顾子熠刚要下车，颜心沫却抬手摁住了他的胳膊：“你存在多久了？”
顾子熠掰开她的手敷衍的说：“很久。”
“很久是多久？”颜心沫执拗的看着他，非要他给个答案。
她的态度很奇怪。
让本来有些得瑟的顾子熠，也感觉到了蹊跷。
他转过身看着颜心沫盯着她的脸，却只看到她脸上的坚持。
他轻笑了声，指尖从颜心沫的脸颊上划过：“怎么突然想要知道这个？
干什么？别是你那个学姐告诉你我是个危险人物，让你把我干掉吧。”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弥漫在车里。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顾子熠，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划在颜心沫脸上的手指猛地向下，捏住她的脖子，厉声说：“你想杀我？
你居然想杀我！怎么，你和顾子熠就这么怕我暴露在人前？顾子熠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颜心沫依旧沉默着。
“说话！我让你说话！”他无法想象，这个明明对自己动心的人突然之间就起了杀念。
脖子上的手指渐渐收紧，颜心沫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子熠，始终不说话。
“哈，哈哈哈。”顾子熠突然松开手。
他用力捶了几下方向盘，癫狂的笑着。
颜心沫缓缓的垂下眼，低着头的她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哀伤。
好一会。
顾子熠笑够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说：“你那个学 姐没必要留着了。
行业里有名的人很多，我会帮你重新找一个合伙人，并尽快帮你打开市场。”
“不换。”颜心沫摇了摇头：“她没做错什么，去勾.引你是我的决定。
是我让她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判断你的病情，那决定该如何治疗你的分裂症。”
“然后呢？”他干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哀伤。
“你们两个三言两语就决定我是病原，我是该被舍弃的那个，对吗？
怎么，你们当我是什么？可以随便被遗弃的小猫小狗，还是一个需要被割除的恶性肿瘤！
颜心沫，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好横行霸道，我也有忍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被舍弃。”
颜心沫犹豫的心渐定：“每一个被分裂出来的人格，都会有自己的性格，名字和背景设定。
可你没有，你一直喊自己顾子熠，因为你渴望成为他。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和主人格融合？这不是舍弃，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存在。”
嘭！
他用力砸在方向盘上，气喘吁吁的瞪着颜心沫：“被融合？
那些恶心的过往都是我在承受，如果没有我替他扛住那些黑暗，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凭什么被融合的不是他，凭什么我不是顾子熠？凭什么我只是一个附庸人格！凭什么……
你嫁的不是我！”
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之后，他表情渐渐变得疯狂，一把扯过颜心沫：“不，你嫁的是我。
每一次和你欢好的，不都是我么。
难道我没有让你快乐？所以你才想要我的命？”
“你放手。”颜心沫看着顾子熠越来越疯狂的神色，捏着他的手腕往外掰：“融合不是消失，融合……”
刺啦！
顾子熠猛的撕开颜心沫的上衣，嗤笑：“口口声声融合，看来你很喜欢啊。
这么喜欢，那我就跟你融合一下好了。”
“别，放开我！”颜心沫尖叫着，却推不开愤怒的顾子熠。
车子晃的厉害。
尖叫声偶尔传出。
但别墅里的人，却都像是没有发现似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有意识的绕开了车库。
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模样被顾子熠看在眼中，他实在是担心，就跟在颜心沫的身后。
颜心沫脑子很乱。
纪芍音说的都是对的，这些话，就像是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头上，压着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对于她和顾子熠来说，将第二人格消除是一种治疗。
可对于第二人格来说，这是一场切实的谋杀。
本来只把这当做治疗的颜心沫，在想透这一层之后，确实有点无法下手了。
精神恍惚的她，一直向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街边的信号都已经变了颜色。
滴滴——
汽车喇叭疯狂的响着，却并没有让她回神。
吱——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的同时，颜心沫的手臂被人猛的一拽，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疯了吧，脑子有病是不是！小情侣闹架也不要在马路上跑。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我手里了。”
险些撞到颜心沫的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
却在对上顾子熠视线的瞬间闭了嘴。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像是看不见尽头的深渊。
潜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猛兽，叫嚣着要将人扯下去撕个粉碎。
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锁了车门，一脚油门绕开他们两个跑了。
信号灯再次变化。
顾子熠揽着怀里的颜心沫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被刺激到了？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那个学 姐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勾.引我，现在肯面对现实了吧。”
“不是。”颜心沫的脸埋在顾子熠的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顾子熠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反而有些得意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车走去。
边走他还忍不住得瑟：“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说我自恋。
我在这身体里的时间比你以为的久多了，那些扑上来的女人，我见的也多了。
只要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们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
你那个学姐啊，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了这么长一段，颜心沫只听进去了一句：“你存在很久了？”
“很久。”顾子熠打开车门，让颜心沫坐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从车头绕过去，坐在驾驶座上：“回家休息吧。”
颜心沫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子熠始终以为她是受到了纪芍音背叛的伤害才会这样，也就放任了她的异样。
很快到了别墅。
车子停进车库。
顾子熠刚要下车，颜心沫却抬手摁住了他的胳膊：“你存在多久了？”
顾子熠掰开她的手敷衍的说：“很久。”
“很久是多久？”颜心沫执拗的看着他，非要他给个答案。
她的态度很奇怪。
让本来有些得瑟的顾子熠，也感觉到了蹊跷。
他转过身看着颜心沫盯着她的脸，却只看到她脸上的坚持。
他轻笑了声，指尖从颜心沫的脸颊上划过：“怎么突然想要知道这个？
干什么？别是你那个学姐告诉你我是个危险人物，让你把我干掉吧。”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弥漫在车里。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顾子熠，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划在颜心沫脸上的手指猛地向下，捏住她的脖子，厉声说：“你想杀我？
你居然想杀我！怎么，你和顾子熠就这么怕我暴露在人前？顾子熠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颜心沫依旧沉默着。
“说话！我让你说话！”他无法想象，这个明明对自己动心的人突然之间就起了杀念。
脖子上的手指渐渐收紧，颜心沫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子熠，始终不说话。
“哈，哈哈哈。”顾子熠突然松开手。
他用力捶了几下方向盘，癫狂的笑着。
颜心沫缓缓的垂下眼，低着头的她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哀伤。
好一会。
顾子熠笑够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说：“你那个学 姐没必要留着了。
行业里有名的人很多，我会帮你重新找一个合伙人，并尽快帮你打开市场。”
“不换。”颜心沫摇了摇头：“她没做错什么，去勾.引你是我的决定。
是我让她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判断你的病情，那决定该如何治疗你的分裂症。”
“然后呢？”他干笑了一声，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哀伤。
“你们两个三言两语就决定我是病原，我是该被舍弃的那个，对吗？
怎么，你们当我是什么？可以随便被遗弃的小猫小狗，还是一个需要被割除的恶性肿瘤！
颜心沫，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好横行霸道，我也有忍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被舍弃。”
颜心沫犹豫的心渐定：“每一个被分裂出来的人格，都会有自己的性格，名字和背景设定。
可你没有，你一直喊自己顾子熠，因为你渴望成为他。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和主人格融合？这不是舍弃，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存在。”
嘭！
他用力砸在方向盘上，气喘吁吁的瞪着颜心沫：“被融合？
那些恶心的过往都是我在承受，如果没有我替他扛住那些黑暗，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凭什么被融合的不是他，凭什么我不是顾子熠？凭什么我只是一个附庸人格！凭什么……
你嫁的不是我！”
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之后，他表情渐渐变得疯狂，一把扯过颜心沫：“不，你嫁的是我。
每一次和你欢好的，不都是我么。
难道我没有让你快乐？所以你才想要我的命？”
“你放手。”颜心沫看着顾子熠越来越疯狂的神色，捏着他的手腕往外掰：“融合不是消失，融合……”
刺啦！
顾子熠猛的撕开颜心沫的上衣，嗤笑：“口口声声融合，看来你很喜欢啊。
这么喜欢，那我就跟你融合一下好了。”
“别，放开我！”颜心沫尖叫着，却推不开愤怒的顾子熠。
车子晃的厉害。
尖叫声偶尔传出。
但别墅里的人，却都像是没有发现似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有意识的绕开了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