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这不是我想的,我也是借鉴别人的。周书人还兴致勃勃地画大饼,要是以后云溪阁开分阁了,就往每个分阁安排一个掌柜,但是每年的营收等都得向执事以及财务汇报,再然后分阁的掌柜也由执事安排,阿文则负责迅速分阁的情况,若有什么损害云溪阁利益的行为,则要及时汇报
  萧心月没有追根究底,林酉跟文兮等人都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职务,她想了想,认为自己有必要先跟众人坦白身份,然后大家再决定是否由她担任执事。
  实不相瞒,我乃蓦山派掌门的弟子,萧心月。云溪并非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被追杀,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故而才瞒着大家。其实我本打算这两天便找个机会与大家道别,免得牵连了大家,但
  这个计划被周书人横插一脚而搁置了,另外她也被这样有趣的生活给迷了眼,她贪恋这样的生活才迟迟没有告辞。
  但既然大家信任她,要她当云溪阁的执事,那她就有必要跟大家说清楚风险,这才是真君子所为。
  文兮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故而并无诧异,林酉等人只是稍感吃惊,但也没有太多的复杂想法。她们饶有兴致地讨论:蓦山派我听过,好像是武林第一大门派?
  原来是第一大派的掌门的弟子,难怪这般出色!
  那更好啊,我们云溪阁也有靠山了!
  萧心月哭笑不得:你们就没想过我会引来仇家?
  你若是加入我们,那我们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怎么能既让你当我们的靠山,又不让你拖累我们呢?这又当又立的做法,有违我们云溪阁的宗旨!林酉道,其余众人附和。
  周书人悄声问:我们云溪阁的宗旨是什么?
  别捣乱!林酉瞪她。
  周书人只好把话题扯回来:大家说的都没错。不过我让你当执事并非是想借助蓦山派的招牌,我看中的只是你这个人罢了。我不要你跟蓦山派划清界限,也不需要你借助师门的力量来为云溪阁牟利。我只要你当云溪阁的执事,带着大家实现心中的抱负,哪怕最终经营不好,惨淡收场,可也算是曾为慈善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
  林酉赶紧捂住她的嘴:阁主你别说了,什么惨淡收场,我们还没开张你可别乌鸦嘴!
  周书人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她瘪瘪嘴,不说话了。
  萧心月被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我答应你们。
  云溪阁开张的那一天,林酉以掌柜的身份带着其余人出面主持了开张仪式,周书人跟萧心月这两个实际管理层却躲在了对面的茶楼看戏。
  说起云溪阁的选址,周书人也为此提供了建议,她认为,云溪阁的定位是精品店或以女性顾客为主体的铺子,那最好便是选在可以歇脚的茶楼、茶馆附近。如此一来,妇人们在逛铺子的时候,他们的夫婿则可以在对面的茶楼歇脚、喝茶。
  与此同时,云溪阁主打裁制、缝纫衣服,还可以帮忙修改旧衣服。改衣服花的时间相对较短,客人去茶楼喝杯茶的时间就差不多好了,这样就无需双方多跑一趟。
  更重要的是,茶楼一般有很多客人出入,不管是男子或妇人,上至富贵阶层,下至搬运货物的脚夫,三教九流都会出入。因此把铺子开在这边,那些喝茶的人再怎么不经意也会把目光放在铺子上,久而久之,至少能吸引一部分人来买东西。
  而开张第一天,云溪阁便设下了擂台来吸引人流,云溪阁号称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缝纫好一件衣服。大家可以拿衣服来挑战,如果云溪阁办不到,则给挑战者赔十倍价钱。
  涉及钱财,果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很多人都不相信一炷香的时间能缝纫好一件衣服,纷纷来挑刺:是不是随便穿几针就叫缝纫了?
  林酉拿出一件衣裳,将上面细密、整齐的针脚给大家看:以此为标准。
  纵使很多男人没拿过针线,可他们只要观察过家中妻女的女红,便也清楚这么精致整齐的针脚,非针线活超好的人缝不出来,至于一炷香缝好一件?他们并不相信,因为女红再好的人,缝纫这样一件衣裳,最快也得花上一天时间。
  于是很多人都拿出了家里的破衣服,按照衣服的破损程度,分别给了三至五文钱的缝纫费。结果那些破损的地方不多的衣服,别说一炷香时间,便是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已经缝纫好了。
  大家瞠目结舌,要不是对自己的衣服很了解,他们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给他们换了件新的完好的衣服。
  这是如何办到的?这才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那人抓着被缝好的地方,想拉扯,结果发现它并不是黏上去的,是真的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这一个擂台,让云溪阁一炮而红,许多妇人来都凑热闹,想打听云溪阁的缝纫技术为何那么好效率又那么高。
  周书人依着栏杆,看底下忙碌的身影,道:这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吧!
  萧心月道:云溪阁以云溪为名,招牌是我题的字,连裁决云溪阁大小事务的执事都是我。你捣腾出了缝纫机,又掏空了所有的积蓄,却不让她们在云溪阁内提及你,你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萧心月顿了下,问她,我是因怕被仇家看到,将来会来找茬,才没有下去主持开张。你身为阁主,躲在这儿又是为何?
  我也怕仇家看到我。周书人笑嘻嘻地道。
  萧心月不知道她的话的真假,但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打算走了吗?你走了,云溪阁怎么办?
  有你在啊!周书人道,这是你的云溪阁,你可以将它当成是我送给你的,也可以当成是你送给大家的。它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萧心月突然抓住了周书人的手,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生怕她就这么消失了。
  舍不得我?周书人问她。
  萧心月的心一跳,她犹豫地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我已经努力刷好感度了,但关键的时候,还得是先创造安全距离。
  圣女:你就是怕身份暴露了我会鲨了你,所以才想着开溜!
  教主:那你会鲨了我嘛?
  方便面:她会吃了你。
  昨天下午去海边耍了,浪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于是就没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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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教主喂食
  云溪阁头一天开张, 便有不少的进账。她们靠缝纫比拼吸引来了众多人流,最后那些进去逛的人也总会挑些小玩意走,而看上款式多样的成衣更是直接买下。
  为了嘉奖和鼓励她们, 等太阳下山, 铺子关门后,周书人特意准备了十几样菜品跟她们起打火锅。
  林酉等略嫌弃:这天都热了, 还吃这个,不得冒出一身汗?
  周书人自有套歪理:你们瞧瞧自己, 在外头忙了天,浑身都是汗臭味,胭脂水粉遮都遮不住!既然都已经臭了,何不痛痛快快地吃顿火锅, 然后再去洗个澡,让自己明日一早再香喷喷地出门干活?
  林酉脸色一变, 直闻自己身上是否有异味:这得撒多少香粉才够能遮住汗臭味啊!
  周书人哈哈笑, 说:别急嘛, 我不是调制了款沐浴用的香膏嘛,还有款洗衣服时用的猪胰子, 我在里面加了别的东西,使猪胰子能散发出清幽的花香味。沐浴前与沐浴后, 你们会发现嗅觉都发生了变化。
  她这么说,众人险些忍不住先跑去洗澡了, 然而考虑到地方有限, 水也还没有那么快煮好, 便先起吃了顿火锅。
  有人看着盘子里红白的东西,嫌弃道:咦,这是什么, 看起来好恶心!
  猪脑,很好吃的。周书人说。
  许多人都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个。
  你能吃吗?周书人问旁边的萧心月。
  萧心月虽说见惯了江湖恩怨厮杀,自己的双手也沾过血,但若是让她看见了脑浆,她也会觉得恶心。
  不能吃啊,那我吃吧!周书人也不勉强她。
  眼瞧着周书人把猪脑夹到自己的碗里了,萧心月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道:我可以吃。
  她要想在江湖中立足,那就不能有畏惧的东西,否则被人抓住了这点加以利用,那会成为她的软肋。
  不就是猪脑嘛,又不是人脑,怕什么呢?
  周书人瞧她脸严肃,仿佛正在做开颅手术,然后遇到了疑难杂症,而对着大脑思考对策的外科医生。虽然很想笑,但还是把猪脑放她的碗里了。
  萧心月盯着已经烫到发白的猪脑,嘴唇抿成了条线。
  它从热气腾腾被盯到已经没有热气冒出,周书人等人都已经把剩下的猪脑都吃完了,萧心月还没有解决掉它。
  周书人频频扭头看她,最后眼瞧着她怕是要跟这块猪脑对峙到天明了,赶紧将它夹出来:凉了,口感变差,还是别吃了。
  不行,我可以的!萧心月脸倔强。
  周书人的筷子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便决定帮她把:闭眼,张嘴。
  萧心月下意识照办,然后那块猪脑就被周书人送进了她的口里。
  她险些吐出来,但是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后吃着吃着,发现味道似乎真的不赖?
  周书人见她终于吃下去了,忍不住开怀笑道:豫菜菜系就有道炸猪脑,你没吃过?
  萧心月边品尝猪脑的滋味,边摇头,含糊道:没吃过。
  怎么样?其实也不可怕的对吧!
  萧心月已经吃完了这块猪脑,她看向周书人,便见那道灿烂的笑容,心窝不知怎的,就热乎了起来。
  她颔首轻声回应:嗯
  你快吃,不然她们先吃完了去沐浴,那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得被汗臭味熏更久!周书人给她夹了大碗菜,这羊肉我特意切薄了,涮一下就捞起来吃,味道最好!
  林酉打了个嗝:你们不用急,我们已经吃饱了。
  这么快?!周书人讶异。
  看你们喂食的姿态,仿佛我们被喂了好几斤米糠,喂饱了。
  萧心月顺着她的话回想起那块猪脑确实是周书人喂给她吃的,她心头那把火似乎烧得更旺,她的身子与脸蛋都热了起来。
  她三岁开始便自己吃饭了,三岁至今十几年了,她还是头次被人喂食!
  这种被人当孩童般细心呵护对待,又区别于对待孩童的亲昵暧昧的感觉,让她的心头那道朦胧的感觉越发强烈。
  女生之间相互喂饭很正常吧?周书人说。
  正常吗?林酉开始怀疑人生,她扭头看文兮,想尝试给文兮喂饭是什么体验。
  文兮:
  她不动如山,表示不接林酉的话茬。
  林酉说:你看嘛,就你们这样!
  周书人道: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互相喂食嘛,对食你们听说过吗?
  噗萧心月这回没克制住,把口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她拿手挡住,避免茶水四溅,结果喷了自己手。
  哎,你怎么了?周书人忙给她递巾帕。
  咳咳萧心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直不知道该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周书人。
  林酉等人已经处于震惊的状态中了,只有文兮出于对食物的虔诚之心,依旧在吃着东西。
  林酉已经回过神来了,发出了声略兴奋的叫声:原来、你、你们是这种关系?!
  周书人不放过任何个可以刷女主的好感度的机会,见女主如此狼狈,赶紧直接上手替她擦手、擦拭衣服。听到林酉的话,她头也没抬:啊?什么关系?
  萧心月面色涨红:不、不必,我自己来吧!
  哦,那你自己来吧!周书人把巾帕给她,回过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林酉等人的神情不对劲。
  她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也知道误会大了,忙解释:我说的不是那种对食,是、我没说完呢,我就是在玩。就好比我与你说:我家很大,你看见那座山了吗?这时候你定会问我:那是你家的?然后我就说:那不是我家的
  我们知道的,你不必解释。林酉收起了下巴,语重心长地道。
  我周书人觉得自己水洗也不清了。她倒是无所谓,可让人误会了女主跟她搞对食,那就不妙了啊!诋毁女主,这不是减好感度的行为嘛?!
  她看了看把自己咳得脖子与脸蛋都红彤彤的女主,小心翼翼地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她们不让我把话说完。
  萧心月扶着额头,捋了捋心头那乱糟糟的想法,听见周书人这般极力掩饰的话,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仔细回想,周书人对她的态度确实跟对别人不般,比如夜里陪她练武;起沐浴时替她擦背;得知她对《黑璃吞月功》感到好奇,则教她一招半式;给她做豫菜,还说云溪阁是为她而开的
  这桩桩件件,单拎出其中件都不会让人多想,可偏偏这些事都是周书人日常所为,鲜少有落下。
  而她也知道自己近日来,心中滋生的那股莫名轻快又慌乱的感觉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女:原来她对我这么好是想追求我!
  教主:?
  文兮:火锅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