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担保
天穹如墨，圆月高悬，繁星点缀，构成了一副美丽的夜空图。
夜幕下，一辆尼桑飞驰在郊外的公路上，坦克开车，秋坐在副驾驶，洪辰陪着纪云坐在后排。
车厢里十分安静，只有洪辰与坦克会偶尔说上两句，秋是哑巴，纪芸吃过东西后，又打起了瞌睡，随着毒血排出，她体内残留的毒素不足一成，而这一成对她的生命不会造成威胁，却是会她持续一个虚弱状态，得靠自身新陈代谢慢慢淡化，少说也要三五天才能真正痊愈。
放光镜中跳出几个车影，以极快的速度拉近距离，坦克与秋几乎同时发现，均是神色一紧。
坦克加快了车速，而后方车影也跟着提速，距离越来越近。
“是不是有状况？”虽然坦克与秋都没吭声，但洪辰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气场的变幻，出声问道。
坦克答道：“后头几辆车有异样。”
洪辰沉默了片刻，道：“看合适的地方停吧，若真是麻烦，解决了再上路。”
洪辰语气平淡，却是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不容置疑，坦克迟疑了三秒，应是。
又行驶了约一分钟，坦克一个急转进入横向道，冲出数百米后，刹停了下来。
后头的几辆车也就差了几秒，相继转弯，至此已经确认无误，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洪辰低喝一声：“下车。”随即抱起纪芸，推开车门。
洪辰等人下车之时，那几辆车也是飞速刚到，两辆越过尼桑，一辆堵住后路，车门纷纷开启，跃下一个个身影。
“先发制人，动手！”不等对方围上来，洪辰便是发出指令，脚下一跺，迎上两人，坦克与秋均是眼瞳微微一缩，心中冒起一团急火，他们不怀疑洪辰的实力，可洪辰还抱着纪芸，若是交手，难免误伤。
纪芸与他们不同，只是个普通女孩。
然而下一刻，当见到洪辰只是一招便是放倒一人，还轻易避过另一人攻击，他们心头的急火终于得到了稍稍抑制，各自眼中闪过冷光，与对方搏杀到一块。
对方共十人，厮杀一开便是你死我活，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洪辰付出三处皮外伤的代价连续干掉五人后，对方剩下的产生了退却之意，战斗意志动摇，战斗力立刻大降，坦克与秋抓住战机各自灭杀一人，秋又追上试图逃跑的一人，将匕首刺入对方心脏，而洪辰则是再度干掉两人。
“那些人都还有一口气在，最后一程交给你们送，现场打扫一下。”洪辰喘了口气，扫了坦克二人一眼，低头一看，怀中纪芸的双眼是睁着的，正静静地注视他。
“把你弄醒了，动作幅度大了点。”洪辰略带抱歉地笑了笑，赶紧转开目光，纪芸的容颜美得让人心荡，又被他抱在怀中，要是彼此多对视会儿，洪辰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正常男人，同样有着爱美之心，只是比大多人更自制，更能忍。
“谢谢你。”纪芸轻声中带了一丝莫名的羞涩，然后洪辰就感到，她脑袋一歪靠实了自己的胸膛，再用眼角余光一瞄，纪芸的双眸已重新闭上。
坦克和秋手脚很麻利，明显是行家里手，不到五分钟，那一地尸体被他们塞进了三辆车里，然后弄破三辆车的油箱，将之引燃。
尼桑开离现场数公里之后，洪辰方才问道：“怎么会被盯上的？这一路上还会碰到多少次？”
洪辰的语气不太好，坦克也知道有些事他不能再死死瞒着，沉默了会儿，如实道：“有人发了悬赏令要阻止小芸回纪家，入国境后这一路北上，不乘飞机，火车，驾车不走高速的前提下，有六个路段必经，刚才那条是其中之一，还剩下三个，具体还会遇上几次阻击我说不准，但离目的越近，应该会越多，三次肯定不止。”
洪辰十指交叉，眉头深皱，沉吟半响，侧脸看看睡梦中一脸憨态的纪芸，缓缓道：“刚才若不是抢先出手，之后对方的死战的意志不坚，我们就算能胜，也会付出不小代价，这样下去变数太大，我们应该分开，你们两作为诱饵，按照既定路线前往京都，我单独带上纪芸，最后在京都汇合。”
听得洪辰的提议，坦克与秋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挣扎之色，洪辰再次道：“既然答应了护送一路，我便不会半途而废，定会尽力保纪芸无恙，如果你们觉得不妥，那就一切照旧，目标大了，风险也会大许多，这风险不是对我，而是对纪芸来说。”
坦克与秋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们知道洪辰说的是事实，有过两次战斗经历，本心来说，他们也愿意信任洪辰，可还是有些犹豫。
“坦克，秋姐，我相信他。”纪芸的声音忽然响起，秋扭头看来，就见纪芸不知何时睁开眼，小脸上写满坚定。
似是被纪芸坚定的态度感染，秋又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下了头，然后在手机上迅速写了几笔，递给洪辰，洪辰见到上面三个字：我信你。
接下来，没有再急着赶路，根据洪辰的要求，就近一条岔口转弯，向着市内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尼桑停在了一个丁字路口，坦克与秋下车，洪辰换到了驾驶座，纪芸则是平躺在了后排座。
“小芸，拜托了。”坦克深深地说了句，而后与秋一起，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
青市大学。
这两天林语霏一直神不守色，夜里严重失眠，周五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她没有急着离校，而是独自呆在寝室里怔怔发呆。
三天期限，明天是最后一天！
一百五十万的外债，只要一想起，林语霏就会浑身冒冷汗，这个数目别说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甚至对于家里也是难以承受之重。
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或者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然而，时间又怎会因为个人希望而倒流或停留？
怎么办？
林语霏已经反复在心中问过自己百遍，千遍，答案都是空白...
手机忽然震响了起来，把神游物外的林语霏吓了一跳，看到是李轶的来电，她神色复杂地接了起来。
只是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林语霏出了寝室。
十分钟后，她来到了校外的一间茶室，抬眼看到角落的位置，李轶低头坐在那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债主大光头。
下意识的，林语霏打了个寒颤，有着扭头就逃的冲动，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呦，林小姐来了，坐，坐。”大光头一脸和蔼，林语霏在李轶身边坐下后，他还给倒了茶。
“李轶，怎么回事？”看着男朋友倍受打击的低沉表情，林语霏忍不住问道，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关切。
李轶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人长得帅气，又特别会玩，对林语霏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又因为李轶的主动追求，两人的恋爱关系很快确立，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
林语霏对李轶是真的有感情，哪怕这次欠下巨款，可以说一半是被李轶拖下水的，她也没能真正地怨恨这个男人。
“林小姐，是这样的，你男朋友欠了我们二十万，因为数目不大，我只给了一天时间，现在又拖了一天，他竟然说还没有，这人品太差了吧。”大光头替李轶做了回答。
林语霏很想说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可终究说不出口，只能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光头哥，我男朋友正在想办法，你就宽限他几天吧。”
大光头笑了笑，打着哈欠道：“你们果然是心灵相通啊，之前他也是这个意思，老实说，多一天两天，这不是不能商量，但做人要有人品，做事要讲规矩，我之前已经放了一天，现在又来，叫我拿什么信他。”
对林语霏好言好语，一扭头对李轶的时候，大光头就没那么客气了，勾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小李，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还是那句话，要么今天你如数还上，要么找个保人替你担保，我再宽限你一天。”
李轶没敢和大光头讨价还价，扭头看向林语霏，欲言又止，林语霏又不笨，相反还挺机灵，看他这幅样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做保人。
林语霏微微蹙起黛眉，若其他事，她肯定一口答应，不让男朋友难堪，可做保人，的确有些难为她了。
一来，她本身就欠了一屁股债，自顾不暇，明天就是三天期限，二来，一天时间，李轶从哪去搞二十万，如果有办法，也不会拖了一天又一天，她担保的话，明天李轶两手一摊，岂不是要她来承担？
此刻的林语霏不是输得糊涂那会儿，一些轻重缓急的后果，她还是想得明白的。
“语霏，我没有别的意思，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想让你担保的，现在我想通了，多一天也未必能想到办法，我回家向爸妈坦白算了。”李轶看林语霏蹙眉，也猜到了林语霏的心思，便来了个主动放弃，说完，双手拽住头发，一副痛苦的样子。
林语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你回去和爸妈坦白不要紧吧？”
李轶苦涩摇头：“他们还能杀了我，我本来是想自己想办法的，可现在...哎。”
林语霏抿了抿唇：“你自己能想什么办法？”
李轶道：“我已经和我表哥，堂哥打过电话，他们在帮我凑，最快要等到星期天下午。”
“那不行，就算有保人也只能给你拖一天，做我们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大光头斩钉截铁地给予否定，随即又突兀地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凡事都不是绝对没商量，非要拖一天的话，那就双倍担保，丑话我说前头，星期天夜里十二点前还不上，我要多算一份利息。”
夜幕下，一辆尼桑飞驰在郊外的公路上，坦克开车，秋坐在副驾驶，洪辰陪着纪云坐在后排。
车厢里十分安静，只有洪辰与坦克会偶尔说上两句，秋是哑巴，纪芸吃过东西后，又打起了瞌睡，随着毒血排出，她体内残留的毒素不足一成，而这一成对她的生命不会造成威胁，却是会她持续一个虚弱状态，得靠自身新陈代谢慢慢淡化，少说也要三五天才能真正痊愈。
放光镜中跳出几个车影，以极快的速度拉近距离，坦克与秋几乎同时发现，均是神色一紧。
坦克加快了车速，而后方车影也跟着提速，距离越来越近。
“是不是有状况？”虽然坦克与秋都没吭声，但洪辰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气场的变幻，出声问道。
坦克答道：“后头几辆车有异样。”
洪辰沉默了片刻，道：“看合适的地方停吧，若真是麻烦，解决了再上路。”
洪辰语气平淡，却是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不容置疑，坦克迟疑了三秒，应是。
又行驶了约一分钟，坦克一个急转进入横向道，冲出数百米后，刹停了下来。
后头的几辆车也就差了几秒，相继转弯，至此已经确认无误，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洪辰低喝一声：“下车。”随即抱起纪芸，推开车门。
洪辰等人下车之时，那几辆车也是飞速刚到，两辆越过尼桑，一辆堵住后路，车门纷纷开启，跃下一个个身影。
“先发制人，动手！”不等对方围上来，洪辰便是发出指令，脚下一跺，迎上两人，坦克与秋均是眼瞳微微一缩，心中冒起一团急火，他们不怀疑洪辰的实力，可洪辰还抱着纪芸，若是交手，难免误伤。
纪芸与他们不同，只是个普通女孩。
然而下一刻，当见到洪辰只是一招便是放倒一人，还轻易避过另一人攻击，他们心头的急火终于得到了稍稍抑制，各自眼中闪过冷光，与对方搏杀到一块。
对方共十人，厮杀一开便是你死我活，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洪辰付出三处皮外伤的代价连续干掉五人后，对方剩下的产生了退却之意，战斗意志动摇，战斗力立刻大降，坦克与秋抓住战机各自灭杀一人，秋又追上试图逃跑的一人，将匕首刺入对方心脏，而洪辰则是再度干掉两人。
“那些人都还有一口气在，最后一程交给你们送，现场打扫一下。”洪辰喘了口气，扫了坦克二人一眼，低头一看，怀中纪芸的双眼是睁着的，正静静地注视他。
“把你弄醒了，动作幅度大了点。”洪辰略带抱歉地笑了笑，赶紧转开目光，纪芸的容颜美得让人心荡，又被他抱在怀中，要是彼此多对视会儿，洪辰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正常男人，同样有着爱美之心，只是比大多人更自制，更能忍。
“谢谢你。”纪芸轻声中带了一丝莫名的羞涩，然后洪辰就感到，她脑袋一歪靠实了自己的胸膛，再用眼角余光一瞄，纪芸的双眸已重新闭上。
坦克和秋手脚很麻利，明显是行家里手，不到五分钟，那一地尸体被他们塞进了三辆车里，然后弄破三辆车的油箱，将之引燃。
尼桑开离现场数公里之后，洪辰方才问道：“怎么会被盯上的？这一路上还会碰到多少次？”
洪辰的语气不太好，坦克也知道有些事他不能再死死瞒着，沉默了会儿，如实道：“有人发了悬赏令要阻止小芸回纪家，入国境后这一路北上，不乘飞机，火车，驾车不走高速的前提下，有六个路段必经，刚才那条是其中之一，还剩下三个，具体还会遇上几次阻击我说不准，但离目的越近，应该会越多，三次肯定不止。”
洪辰十指交叉，眉头深皱，沉吟半响，侧脸看看睡梦中一脸憨态的纪芸，缓缓道：“刚才若不是抢先出手，之后对方的死战的意志不坚，我们就算能胜，也会付出不小代价，这样下去变数太大，我们应该分开，你们两作为诱饵，按照既定路线前往京都，我单独带上纪芸，最后在京都汇合。”
听得洪辰的提议，坦克与秋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挣扎之色，洪辰再次道：“既然答应了护送一路，我便不会半途而废，定会尽力保纪芸无恙，如果你们觉得不妥，那就一切照旧，目标大了，风险也会大许多，这风险不是对我，而是对纪芸来说。”
坦克与秋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们知道洪辰说的是事实，有过两次战斗经历，本心来说，他们也愿意信任洪辰，可还是有些犹豫。
“坦克，秋姐，我相信他。”纪芸的声音忽然响起，秋扭头看来，就见纪芸不知何时睁开眼，小脸上写满坚定。
似是被纪芸坚定的态度感染，秋又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下了头，然后在手机上迅速写了几笔，递给洪辰，洪辰见到上面三个字：我信你。
接下来，没有再急着赶路，根据洪辰的要求，就近一条岔口转弯，向着市内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尼桑停在了一个丁字路口，坦克与秋下车，洪辰换到了驾驶座，纪芸则是平躺在了后排座。
“小芸，拜托了。”坦克深深地说了句，而后与秋一起，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
青市大学。
这两天林语霏一直神不守色，夜里严重失眠，周五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她没有急着离校，而是独自呆在寝室里怔怔发呆。
三天期限，明天是最后一天！
一百五十万的外债，只要一想起，林语霏就会浑身冒冷汗，这个数目别说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甚至对于家里也是难以承受之重。
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或者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然而，时间又怎会因为个人希望而倒流或停留？
怎么办？
林语霏已经反复在心中问过自己百遍，千遍，答案都是空白...
手机忽然震响了起来，把神游物外的林语霏吓了一跳，看到是李轶的来电，她神色复杂地接了起来。
只是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林语霏出了寝室。
十分钟后，她来到了校外的一间茶室，抬眼看到角落的位置，李轶低头坐在那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债主大光头。
下意识的，林语霏打了个寒颤，有着扭头就逃的冲动，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呦，林小姐来了，坐，坐。”大光头一脸和蔼，林语霏在李轶身边坐下后，他还给倒了茶。
“李轶，怎么回事？”看着男朋友倍受打击的低沉表情，林语霏忍不住问道，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关切。
李轶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人长得帅气，又特别会玩，对林语霏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又因为李轶的主动追求，两人的恋爱关系很快确立，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
林语霏对李轶是真的有感情，哪怕这次欠下巨款，可以说一半是被李轶拖下水的，她也没能真正地怨恨这个男人。
“林小姐，是这样的，你男朋友欠了我们二十万，因为数目不大，我只给了一天时间，现在又拖了一天，他竟然说还没有，这人品太差了吧。”大光头替李轶做了回答。
林语霏很想说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可终究说不出口，只能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光头哥，我男朋友正在想办法，你就宽限他几天吧。”
大光头笑了笑，打着哈欠道：“你们果然是心灵相通啊，之前他也是这个意思，老实说，多一天两天，这不是不能商量，但做人要有人品，做事要讲规矩，我之前已经放了一天，现在又来，叫我拿什么信他。”
对林语霏好言好语，一扭头对李轶的时候，大光头就没那么客气了，勾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小李，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还是那句话，要么今天你如数还上，要么找个保人替你担保，我再宽限你一天。”
李轶没敢和大光头讨价还价，扭头看向林语霏，欲言又止，林语霏又不笨，相反还挺机灵，看他这幅样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让她做保人。
林语霏微微蹙起黛眉，若其他事，她肯定一口答应，不让男朋友难堪，可做保人，的确有些难为她了。
一来，她本身就欠了一屁股债，自顾不暇，明天就是三天期限，二来，一天时间，李轶从哪去搞二十万，如果有办法，也不会拖了一天又一天，她担保的话，明天李轶两手一摊，岂不是要她来承担？
此刻的林语霏不是输得糊涂那会儿，一些轻重缓急的后果，她还是想得明白的。
“语霏，我没有别的意思，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想让你担保的，现在我想通了，多一天也未必能想到办法，我回家向爸妈坦白算了。”李轶看林语霏蹙眉，也猜到了林语霏的心思，便来了个主动放弃，说完，双手拽住头发，一副痛苦的样子。
林语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你回去和爸妈坦白不要紧吧？”
李轶苦涩摇头：“他们还能杀了我，我本来是想自己想办法的，可现在...哎。”
林语霏抿了抿唇：“你自己能想什么办法？”
李轶道：“我已经和我表哥，堂哥打过电话，他们在帮我凑，最快要等到星期天下午。”
“那不行，就算有保人也只能给你拖一天，做我们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大光头斩钉截铁地给予否定，随即又突兀地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凡事都不是绝对没商量，非要拖一天的话，那就双倍担保，丑话我说前头，星期天夜里十二点前还不上，我要多算一份利息。”